作者：渡鸦
那么休伦死了吗？
——
“当然没有。”法比乌斯·拜尔对星空之爪的其他高层说道：“他还有救，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法比乌斯在现身之后一直在荆棘宫殿活动，休伦在这里为他提供了一个实验室来供他使用。
对于这个分身来说，这段时间是他研究生涯中最为轻松的一段日子，他可以专注于自己的研究而不用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毫无疑问，扶植一个能在现实宇宙中扎根的独立势力进行合作，要比在某个恶魔王子的监管下轻松多了。
“几个器官受损，脊椎神经键被切断……小伤。”法比乌斯·拜尔说道：“正好给你们见证一下我的本事，还能给你的主人进行一次强化。”
苏马里特连长的手一直搭在自己的剑柄上，他对法比乌斯说道：“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对我的主人动手脚。”
“信不信随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并没有兴趣对你的主人加以……‘控制’，但我没有义务向你去证明这一点。求人的是你，而不是我。”
法比乌斯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还是说，你打算看着你的主人就这样死去，你来接替他的位子？”
苏马里特听到法比乌斯的话语就拔剑怒起。
“苏马里特！”加伦药剂师拦住了这名暴君的冠军，“没人怀疑你的忠诚，我们无力救回暴君，这是事实。”
“可是！”苏马里特还要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只是收剑，愤怒地离开了房间。
现在摆在暴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是与混沌进行交易，要么是凭借法比乌斯的医术。
法比乌斯从自己的收藏的“材料”中取出一堆纠缠着的紫色神经束。
“事不迟疑，我们开始手术吧。”
法比乌斯的语气中有着淡淡地兴奋。
第九百八八章 攻击开始
随着时间到达了908年底，忠诚派在这段时间已经完成了对大漩涡周边区域的重新掌控，一些世界已经建立起新的生产和统治秩序。来自卡斯戈星区的文官集团开始控制大漩涡周边区域的主要世界。
而忠诚派的部队也在不断地集结，审判庭已经收到了来自巴达布主星上探子的汇报，他们又一次看见巴达布的暴君公开露面。
显然，欧迪兹的壮烈牺牲并没有将巴达布的暴君杀死，这对于帝国方面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这意味着叛军将在巴达布上以最强硬的态度抵抗忠诚派的进攻。
可随着星空幻影战团的两艘战斗驳船，七艘打击巡洋舰和二十五艘护卫舰组成的战团舰队抵达了巴达布星区，巴达布战役的最后一仗注定要打响了。
星空幻影战团和天狮战团、游侠战士战团同样起源于第二十三次建军，这次建军的目的就是为了弥补阿斯塔特在几千年战争中的严重损失。
至于这个战团的血脉是否来自暗黑天使……
反正暗黑天使战团并没有认下这个子嗣。
最后的巴达布战役，忠诚派集结了近三十个阿斯塔特连队，帝国方面的所有主力舰和数不清的轻型船只，来自安斯特罗姆的机械教部队以及数不清的帝国卫队。
这是忠诚派自开战以来所集结的最大规模的军事力量，目的就是将巴达布的暴君杀死在他的宫殿中。
西格尔也开始做着相关的准备，王朝武装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并不多。这场战役注定会是一场血肉绞杀战，他不会将自己的力量投入到这种战场。
不过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西格尔在巴达布战争期间一系列的行动，无疑给战役的走向带来了不小的改变，比如提前了四年的巴达布攻防战，比如正史上完全没有出现过的法比乌斯·拜尔。
相比于休伦，西格尔对于法比乌斯·拜尔更加地感兴趣，无论是通过杀死他来满足古战士尤里乌斯的需要，还是破坏这名“天才”的阴谋。
噬人鲨战团的三连会继续跟随行商浪人行动，而西格尔也需要这些不多管闲事的打手帮他处理一些战役中的小问题。
如果说血骑士战团因为与西格尔的感情和他们变节战团的身份，让他们对西格尔无比信任的话，噬人鲨和西格尔的关系更像是雇佣兵。
一个负责干活，一个负责付钱，对于各自的小秘密，双方都处在一个相互监控，又不多嘴的默契状态中。
如果有一天西格尔被泰拉认定为异端，在讨伐他的队伍中如果有噬人鲨战团，他丝毫不会意外。当然，相比于休伦这样的阿斯塔特，一名位高权重的凡人，真的不会引起泰拉方面的过度敏感。
他这样的人在面对刺客庭的暗杀还是太过脆弱了。
“你要找的就是一个披着人皮大衣，谢顶，白发的猥琐老头，他的脊椎上植入着伺服设备。基本上就是一个药剂师的模样。”
在黄金巨匠号的舰桥上，西格尔正和沙尔谈论着他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需要做什么。
“这个人很强吗？值得你这样重视？”沙尔以为西格尔会给他一个更有价值的对手，这个神秘的行商浪人总是有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报。
沙尔想的是对方给自己一个荆棘宫殿的设计图，告诉他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通向暴君的核心。
杀死欧迪兹的鲁夫特·休伦无疑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对手。
“不强，作为这个银河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个人武力足以竞争倒数。不过他的技术很高，他的造物弥补了个人实力的不足。如果你能找到这个人，他身旁的改造人就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级别了。”
“找到他之后，别犹豫，激活传送信标，会有支援到场。”
沙尔点了点头，噬人鲨可从来没什么遵守决斗荣誉的自觉，在黑暗的外域，杀死敌人远比荣誉更加重要。
西格尔给噬人鲨战团三连的每一名修士都带上传送标记，方便在最后关头将他们从残酷的战场带回来。这对于他来说，法比乌斯出现的影响远比休伦更加危险，老中医会将休伦的命运引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舰队要求上浮。”通讯副官带来了攻击集群的新的指令。他们已经抵达了巴达布星系，整个攻击集群正在从亚空间上浮。
“按照要求上浮，歌蕾蒂娅，你来接手指挥。”西格尔将指挥权暂时交给了歌蕾蒂娅，他则是来到了黄金巨匠的隐藏舱室。
几名拜死教刺客在这个舱室中守卫，守卫着一个不断散发着冷气的休眠仓。
他为这位“悬壶济世”的名医准备了两样礼物，一份是来自一万年前的愤怒，另一份……就是面前的一个人形惊吓盒子。
虽然他觉得古战士尤里乌斯就够老中医喝上一壶的了，但料敌从宽总是好的。
——
庞大的舰队完整地出现在了巴达布星系，为首的巨大信号是火鹰战团的战团修道院，猛禽之王号星堡。
所有参与这场战争的星舰，其俄歇矩阵上都显示出远处那被巨大的轨道环形要塞包裹的巴达布主星。
帝国舰队的星舰开始朝着“钢铁之环”前进。
进攻正式开始。
——
巴达布的暴君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星空之爪战团的高层。
他并不痛恨在比亚雷弗斯星系的失败，但他痛恨的是自己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背刺了。
如果不是那一剑让他陷入昏迷，比亚雷弗斯星系的胜负还未可知。
这也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自己在昏迷的时候，无数的低语在诱惑着他的意识，休伦知道那是什么。
他几度拒绝了对方的邀请，休伦说过，自己不会让其他人掌握自己的命运。
但对方只是还以讥笑，并继续对自己发出邀请。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持续下去，就在他将要动摇的时候，他的意识突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自己被法比乌斯·拜尔救活了，体内被植入了异形的器官和神经键。当他向法比乌斯求证的时候。后者只是告诉他这些器官来自几个异形种族，向他介绍了这些器官的用途，并保证自己并没有留下任何的手段。
法比乌斯所要求的代价，就是休伦的势力要和他进行合作，满足他所需要的物资和安全条件。
休伦并不信任法比乌斯。让他恼火的是，自己的性命似乎确实掌握在这个人的手中，他也只能答应对方的合作计划。
无论对方有没有留下手段，休伦都不愿意让法比乌斯活着，但他显然是不能下手的……
休伦看着大漩涡区域和钢铁之环，一个断尾求生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酝酿……
第九百八九章 进攻开始
黄金巨匠的舰桥上，西格尔坐在舰长宝座上正在观看一场灿烂的烟花表演。巴达布主星的钢铁之环确实对得起休伦在上面投入的大量物资。
笼罩在其上的虚空盾确实坚固，帝国忠诚派舰队对钢铁之环的轰炸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效果。和记忆中的一样，在忠诚派舰队久攻不下的情况，火鹰战团利用猛禽之王星堡从恒星上撕扯下一块碎片，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砸向钢铁之环。
但后续的发展和西格尔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钢铁之环并没有像人们所预想的那样，被恒星碎片破坏，随后因为结构问题坍塌，崩解。
相反的是，当恒星碎片与钢铁之环碰撞的瞬间，仿佛是一颗落入军火库的火星，整个钢铁之环如同巨大烟花一般在众人眼前炸开。
爆炸导致的能量场席卷了整个星系，忠诚派的所有舰船都因此受到了波及。
“报告损伤情况！”舰队频道中所有人都在确认舰船损伤情况，星舰的俄歇矩阵一类的探测仪很容易受到高能粒子束的干扰。
西格尔一边指挥着舰船排除故障，一边皱着眉头走下舰长宝座。他站在舰桥巨大的观察窗前，看着外面那个无比巨大的烟花。
钢铁之环被引爆绝对不是火鹰战团的杰作，背后一定是休伦做了什么，西格尔看着被冲击波重伤的猛禽之王号星堡。
休伦要干什么？
他第一反应是休伦想要通过引爆钢铁之环所造成的电磁冲击，给他争取到逃离的机会，但看起来并非如此。
西格尔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从爆炸的残骸中冲出的四散逃命的星舰，整个星系在这场剧烈的爆炸之后变得极其安静。
事到如今，忠诚派似乎除了继续进攻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是当忠诚派的舰队包围巴达布主星时，他们才明白了休伦想要做些什么。
巴达布主星死了……极高的辐射和有毒的尘埃漫步在巴达布主星的表面，阿斯塔特还能通过动力甲和装甲单位在这里作战，忠诚派的凡人部队显然无法在这个星球上完成部署。
至少短时间内不行，忠诚派的部队缺少在极端辐射环境下部署的防护措施。
“以帝皇的名义，向叛军发起最后的进攻！”库伦指挥官还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阿斯塔特的舰队集群降落到低空轨道，一边用舰上的火炮对地面的防御工事进行打击，另一边雷鹰、空降舱搭载着突袭部队向巴达布主星发起攻击。
巴达布主星上有着星空之爪的战团要塞，荆棘宫殿；以及巨大的工业巢都多米尼加，两个地点相互连接，都被独立的虚空盾所保护。
这两个地点都需要攻陷才行，从密集的反舰阵地来看，巴达布主星上的人口或许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这意味着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忠诚派可能处于兵力劣势。
星空幻影的两个连队获得了率先发起突袭的荣誉。在阿斯塔特舰队群的掩护下，他们将清理出忠诚派的登陆场。
跟在他们后面的火焰天使战团，错过了比亚雷弗斯战役的火焰天使们非常自责。他们打定主意要在这场战争中夺回自己的荣誉。这些人负责巴达布主星上平原地区的交战，并对巢都和最为重要的荆棘宫殿形成包围。
第三波空降的是噬人鲨战团和米诺陶战团组成的联军，但两个战团却降落在多米尼加巢都的两个不同方向上。
显然，两个战团并不能达成很好地协作。
“审判庭风暴兵，跟在阿斯塔特后面，进攻！”审判官费雷恩同样将凡人部队派往战场。
“费雷恩审判官，巴达布主星目前的情况并不支持凡人部队的大规模部署。”西格尔看着审判庭的风暴兵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有去无回的战场，他不由得出声说道。
“你又在为叛徒求情了吗？”费雷恩审判官反问道，这名审判官对于西格尔在这场战争中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
他不否认西格尔在拯救平民这件事上的贡献，但他对西格尔招降休伦同党，尤其是螳螂勇士战团都快洗白的这件事感到不满。
“……我是说，下面高辐射的环境，让机械教的部队投入战争，远比让精锐的审判庭风暴兵去送死有效率得多。”
“确实。”自从来到巴达布战场之后就在看乐子的艾丽妮审判官突然插进了两人的谈话，“在侍僧的年代，我就曾经被告知，不得无故浪费主人的财产。”
虽然艾丽妮的影响力远不如泰拉审判庭出身的费雷恩，但她的发言意味着西格尔不会被费雷恩通过言语陷阱逼迫到一个危险的地步。
“审判官做到你我这样的位置，我们的主人是谁自然不必多说。您刚刚一口气浪费了祂的不少财产呢。”
费雷恩被艾丽妮的话噎了个半死，但他还是表明了态度：“像休伦这样异端，任何吝啬手中力量的举措，都是对帝皇的不忠。”
“如果你们不愿意在这场战争中全力以赴，也不要阻拦别人。”
既然各说各话，西格尔也没法再说些什么，他掐断了自己和费雷恩的通讯，静静地看着地面战争的进展。
高辐射环境下的作战环境无疑是机械教的主场，护教军和泰坦军团被部署到巴达布主星上，他们联合阿斯塔特们对巢都和荆棘宫殿展开围攻。
而他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星空之爪和暴君军团，巴达布上的凡人全部被动员起来向忠诚派发动了攻击。
负责围攻的星空幻影和火焰天使战团遭到了巨大的阻力，而对多米尼加巢都展开攻击的米诺陶战团和噬人鲨战团在这种环境下如鱼得水。
很快，米诺陶和噬人鲨战团就突破了多米尼加外围的防御，他们冲进巢都中肆意杀戮。
而在轨道上，西格尔只是安静地等待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薇尔莉特将指挥部传来的战报文件交给了西格尔，他看着上面的内容，在多米尼加巢都的B2-L3区，发现变种人目标。
“大收割者沙尔，到你们行动的时候了！”
第九百九十章 帝皇之子重逢（4K）
噬人鲨三连很快进入了多米尼加巢都的目标区域。在抵达之后，噬人鲨们在巢都内部找到了那些改造人的尸体，但他们并没有发现清理这片区域的帝国友军部队。从这些改造人死亡的样子来看，也很难分辨出他们是死于米诺陶战团还是噬人鲨战团。
沙尔不断观察着四周，试图从战场环境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他的部队和其他的鲨鱼们不同，在这片战场上，他们并不能想其他兄弟那样随意地释放自己的杀戮欲望。他们有更加明确的目标。
“分头前进，找寻目标。”
噬人鲨三连的部队划分为六个小组，朝着巢都不同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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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死者。整个巢都的平民都因为钢铁之环的爆炸而承担了巨量的辐射，许多人当时就已经死亡了，剩余的凡人的生命不会超过第三个标准周。
但总有一些“幸运儿”能够在这片废土上顽强地生存下来，一般情况下，他们被称为变种人。这些人注定被人类社会所抛弃，甚至会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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