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与其研究把这些技术用在舰船上，不如想办法将其原封不动地搬到每一座防御空间、每一颗要塞世界上，降低防守压力。
就在西格尔和缪尔赛斯在荣纳瑞亚巨大的城墙上穿行的形式，一阵机械的运转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要塞上的所有炮台突然启动，巨大的炮口竖立，指向了太空。
“西格尔，兽人来袭……”让巴尔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
——
这是一支庞大的兽人舰队，和碎骨者驾驶的绝望之爪是另一种感觉，西格尔看着俄歇矩阵上密密麻麻的敌人信号，其中包括了一部分兽人的杀戮巡洋舰，但更多的是这帮异形的特色舰种，兽人巨石。
每当遭遇兽人巨石突袭的时候，都是王朝海航发挥的时候。
“海航……”西格尔顿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王朝的海航部队被他放在了家里，“王朝舰队，火力投射阵形。”
帝国海军因为责任使然，他们必须拦在兽人和星球之间的路线上，依托着轨道防御平台与异形交战。而行商浪人就没有这个烦恼，王朝的舰队拉到了战场的侧翼。因为后续还要依靠着舰队进行航线探索，西格尔并没有和兽人拼刺刀的想法。
舰船的炮口对准着正在激烈交战的战场，俄歇矩阵依次锁定了西格尔所要求的目标。
“开火！”
随着行商浪人的一声令下，太空中划过了一道巨大的，耀眼的光柱。三艘战巡的光矛和激光宏炮摧毁了十几艘的兽人舰船（巨石）。
兽人舰队的规模依然非常地夸张，其主力舰也未曾受损。
战斗持续了一天、两天……海军很努力地进行封锁，但他们确实有些力不从心，随着舰队数量的减少，帝国海军开始缩减自己的防御范围。
一些遗漏过去的兽人巨石则被地面的岸防炮彻底摧毁。
直到战争开始的第三天，兽人的总攻开始了。
帝国海军依然在拼死抵抗，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一支新的援军抵达了战场。
——
现实的帷幕被撕开，一艘巨大的战斗驳船出现在这个星系当中。
以西结正在卡利班之剑上，和巴尔塔萨修士率领的第五连第一小队，准备投入战斗。其他小队赞赏地看着第一小队的精锐表现。
但星舰舰长的通讯却打断了这种祥和的气氛。
“绿皮正在和帝国海军交战，帝皇在上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绿皮舰队。”卡利班之剑号突入了绿皮舰队阵中，船上搭载的火炮朝着周围的目标疯狂开火。
绿皮的还击让这艘战斗驳船微微震动，但再激烈的战场，也比不过以西结此时内心中的激烈。
就在三天前，他的兄弟们向他询问当他们抵达荣纳瑞亚时，当地的战况，以西结对他的兄弟们撒了谎，他说等到他们抵达时，太空中的作战已经结束了，他们将会直接投入到荣纳瑞亚的地面战斗中。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绿皮的地面入侵还没开始。
“传达我的命令，让帝国海军放开防线，卡利班之剑号突入降落轨道，我们在地面解决掉这些异形。”
以西结只能硬着头皮命令舰长突入荣纳瑞亚的轨道中，随后命令第五连跟着他一同空降，原本的雷鹰降落也变成了空降舱速降。
因为在太空中面对舰炮的攻击，一名阿斯塔特和一名机仆同样地无力。
在利用自己的权威完成这一切之后，以西结硬着头皮跟巴尔塔萨率领的第一小队乘坐着空降舱一同进入了荣纳瑞亚。
而当他们降落到地面之后，空降舱周围也同样聚集着一群兽人，空降舱上的自动炮不断地扫射着这些目标。在着陆地点附近制造了大量的尸体。
十名穿着绿甲的暗黑天使整齐地举起自己的武器，而两名蓝甲的智库（以西结、图米尔）也从空降舱中走出。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用你的灵能。”以西结对图米尔说道，然后以西结走出了暗黑天使的防御阵形，站到了兽人的前面。
兽人们原本畏惧大导师身后的自动炮不敢上前，但他走出来挑衅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名不怕死的兽人冲了上来，被以西结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他出色的战斗技巧吸引了兽人当中最大的那个注意。
巨大的兽人老大拿着双手斧走到了以西结的面前，它玩弄着手中的斧子。它似乎认为这种动作可以对以西结造成干扰。
以西结似乎也满足了对方的愿望，智库大导师将自己的剑刃插到地面上，赤手空拳地面对着一只兽人老大。
兽人老大自己以为得计，它举起双手斧就朝着以西结冲了过去，而智库大导师先是一拳打在了老大的喉咙上，随后利用关节技直接扭断了兽人的肩膀，将兽人的斧子扔了出去。
接住兽人另一只拳头的攻击，随后智库大导师抓住兽人老大巨大的头颅，用力下拉，他的右腿提膝，陶钢盔甲覆盖的膝盖直接猛击在了兽人的脑袋上。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带走了一部分兽人脸上能被称之为脸部特征的东西，到第十下的时候兽人剩下的一根獠牙和满嘴的牙齿都已经被打碎了，兽人被自己的满嘴的鲜血和碎骨片呛不停地咳嗽。兽人的脑袋里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如此的暴行下支离破碎，它终于放弃了挣扎和抵抗。短暂的决斗早已结束，但是以西结依然没有停下。
兽人终于在第二十下的时候彻底死去了，以西结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摧残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尸体。兽人的脑袋此刻已经彻底不复存在，它那小小的脑子被彻底地捣烂，一片片柔软的组织带着温热的鲜血遍撒在周围的雪地上。
以西结终于满足了，他一只手揪着兽人无力的脖颈把凄惨的尸体扔在了剩下的兽人面前。有几个兽人早已经转身逃走了，但是还有几个脑子不够灵光的居然还想着为自己的老大报仇。以西结看都没看这些喽啰，转身取回了自己的动力剑，旁若无人地向着已经对兽人开始射击的第一小队走去。
第一小队和智库擦肩而过的时候，巴尔塔萨向以西结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留几个活口，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和谁打交道。”以西结对巴尔塔萨说道。
暗黑天使的智库大导师发泄了自己的情绪，浑身轻松。但行商浪人此时却被人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
西格尔看着面前穿着黑甲的“死亡守望”。
阿蒂亚斯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也摘下了西格尔的头盔，他愤怒地将西格尔提起来按在墙上，低声呵斥道：“你简直是疯了！该死的！我当初怎么信了你的鬼话！你难道不知道外面那些穿蓝甲的对你我有多危险吗？！那些智库可以轻易地探查你脑子中的一切秘密！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插手这里的事情！你必须立刻离开！我必须立刻离开！”
“咳咳……”西格尔被剧烈的冲击震得不断地咳嗽，他看着面前焦急的阿蒂亚斯，堕天使对于暗黑天使的内部结构非常了解，包括他们的主要人员名单。所以当以西结的声音在公共频道中响起的时候，阿蒂亚斯就知道是谁来了。
灵能力量，对于这些老家伙来说，是最讳莫如深的力量。无论是当年卡利班内战时候出现的各种异常的现象，还是暗黑天使通过预言去追杀堕天使的行为，都让这些疲于奔命的堕天使们痛苦万分。
这东西没有征兆，没法防御，只能逃走。
西格尔并没有回答阿蒂亚斯，他只是抬起手敲了敲对方的胸甲，上面是帝国天鹰和审判庭的标志。
“他能看破这个伪装，据他们说，以西结是暗黑天使战团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智库。”
“你在担心我吗？”西格尔反问着阿蒂亚斯，而对方只是哼了一声，把西格尔放了下来，等待着他的解释。
“你应该清楚这一点，真到事情败露那一天，你还可以跑，而我家大业大的，想跑都跑不了。你的‘血亲们’会摧毁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西格尔拿回了自己的头盔，不过并没有戴上，“所以我都不慌，你慌什么。”
“说句诛心的话，假如真的有一天，咱们两个都被暗黑天使抓到地牢中，我的待遇恐怕比你的夸张几十甚至上百倍。”西格尔笑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他没有住在卢瑟上铺的习惯，但他清楚这种可能性：“我没有兴趣把你送到你的那些‘血亲’当中。我也不会代替你的血亲们原谅你，亦或者是其他某位堕天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干净且纯粹’，你是一把好刀，而我能用好它。”
“我这次甚至给你带来一些新的东西方便你继续伪装。”西格尔敲了一下舱室的金属墙壁，几只艾露猫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阿蒂亚斯伸手从艾露猫手中接过箱子，打开了它。
一支白色的，有着明显异形特征的武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阿蒂亚斯能够认出来这个装备来自于灵族，而且持有者的等级恐怕不低。
“鹰爪步枪，在方舟灵族中只有旋鹰神官才能使用的装备，威力可观。作为‘死亡守望’，你有使用异形武器的权利。”
“用这个武器就不会引起他们的调查吗？”
“你觉得星球上‘敌我不明的异形’和‘来历不明的阿斯塔特’哪个更能刺激你的那些‘血亲们’？”
好像挺有道理。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保护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家庭……”
……
“你刚才说……其他的堕天使……”在和西格尔沟通完任务之后，阿蒂亚斯突然把话题绕回到之前的对话当中，“你还打算找其他的堕天使？你打算做什么？”
“事实上，我还在犹豫，阿蒂亚斯。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但我也清楚你们会带来的风险。”西格尔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他对阿蒂亚斯说道：“我们都清楚，堕天使的队伍中鱼龙混杂，我很难找到合适人选。”
“你恐怕也找不到另一个像我这样厉害的堕天使了。”阿蒂亚斯自傲地说道。
“当然，没几个人能像你一样从巨石中逃脱，包括我在内。”西格尔耸了耸肩，将自己的头盔重新戴好，看向了阿蒂亚斯：“所以，当我真的有一天需要第二个堕天使时，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候就由你引荐给我了。”
第一千二四八章 迭曾贤者（3K）
鉴于轨道上双方海军实力的巨大差距和地面上暗黑天使的支援，战场中心由太空中开始转向地面，帝国海军和行商浪人的舰船开始给绿皮让开一些通道，就像泄洪一样打算把绿皮放到荣纳瑞亚的地表上。
一些绿皮巨石按照他们期望的方式朝着荣纳瑞亚的地面坠落，一部分被星球的炮台击碎，而一些幸运地抵达地面的绿皮兽人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对帝国的城市发动攻击。
而绿皮的登陆活动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却诡异地停止了。
西格尔则是趁着这段时间回到了荣纳瑞亚地表上，这场战争的关键还是在于地面战斗。不过行商浪人并不打算在战争中抢夺太多的戏份。
他只打算带走一些对未来可能会有用的技术资料。
当然，作为之前和暗黑天使智库大导师有过一面之缘的行商浪人，他也确实需要见以西结一面。
……
“轨道上的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缪尔赛斯看着西格尔在离开之后没几天就再次回到地表，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的，暗黑天使们希望通过地面战斗解决问题，不过他们的计划可能出现了一点波折……”西格尔抬头看向天空，兽人依然保持着一个缓慢的速度朝着地面部署军队。
“什么波折？”
“某个智库在登陆之后，表现得有些用力过猛，把兽人们吓坏了。”西格尔笑着对缪尔赛斯解释道：“他用了相当凶残的手段杀死了一名兽人老大，如今兽人的队伍里在传说着他的名字。”
“兽人军阀恐怕要花上一段时间鼓舞他的小子们，当然，虽然暗黑天使们的计划被打乱了，但也带来了一个好的结果。”
“怎么了？”
“率领这些兽人的军阀不会善罢甘休，对方很快就会出现在战场上。”
“原来如此。”缪尔赛斯先是听完了西格尔在轨道上的情况，然后才开始和行商浪人讲述她的发现，“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当地的自动炮台，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缪尔赛斯拉着西格尔来到炮台的控制端，她引导着炮台瞄准轨道，火控系统在锁定了一颗高速降落的兽人巨石后，猛地发出怒吼。
耀眼的光束从炮口中喷出，巨大的能量光束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兽人巨石，将其化为百万计的碎片，最终在与星球大气的摩擦下消失不见。
“这么厉害……”西格尔真心地称赞着这款火炮的威力，因为他也没有真的见过这东西的强度。
“还不止如此……”缪尔赛斯控制着炮台瞄准远处已经着陆的绿皮们，在西格尔的注视下，炮口中喷射出的激光不再粗壮，反倒细密如同酸雨降落时的帷幕。
密密麻麻的光束笼罩在绿皮所占据的位置，击穿他们的防护，烧毁他们的肉体。然而除此之外，兽人所占据的那个外围据点，连个灼烧的痕迹都没有。
“这些火炮和配套的火控系统远不止自动化那么简单，”和之前一样，西格尔静静地欣赏着缪尔赛斯向他介绍着自己已经知道的内容，但他很愿意享受这段时光，“它可以是我们需要的任何一种武器，人员、装甲、星舰，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它都能保证自己的火力不会溢出，也不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害。”
“我们果然来对了。”西格尔高兴地对缪尔赛斯说道：“我们正需要这种技术。”
“我会想办法分析出这种技术的原理的，从这些武器的状况来看，他们至少在设计之初还是人类的技术，只是这些年来出现了某些变化……”
西格尔看着缪尔赛斯又陷入了研究的状态之中，他并没有打扰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远处的战场。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前往总督办公室等待着暗黑天使们的抵达，等待着他们接手整个战场的防御。
不过……摆烂一会也没什么。
——
暗黑天使们第五连的战斗家当从星舰上转移到地表，包括一众骑士、雷影炮艇、兰德掠袭者，和大量的战团仆从。
骑士们从来都不是一心战斗的杀戮机器，在不涉及堕天使的时候，卡利班的骑士们堪称阿斯塔特的典范。无论是救援，亦或者是和当地统治者们的交流，都不亚于他们在马库拉格上的同行。
他们是卡利班的骑士，第一军团的后继者，无论是原体的要求还是自身的状态，都要求他们尽可能地做到最好。
此时第五连的领导者聚集在一起，观察着荣纳瑞亚星球上宏伟的建筑和巨大的防御工事，几十米高的城墙，巨型的火炮，还有大量的卫队和护教军。骑士们想不通为什么机械教会大费周章地把他们这些骑士叫来这里。
兄弟们将问题抛给了随行的瑟匹克斯军士，他是战团与火星之间的一名中间人，当然在这里他也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在当地工作的迭曾大贤者曾经的学生。
“就算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知道了。”瑟匹克斯军士看着远处驶来的一辆机械教的运输车，他曾经的导师从车上走了下来。
交流并不顺利，迭曾表现得就像是一名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他甚至叫错了瑟匹克斯的名字，这让技术军士在其他的骑士面前很没面子。
终于，在瑟匹克斯的引导下，迭曾终于想起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是来带你们去见行星总督的，荣纳瑞亚的最高指挥权将会交给你们。”说完，迭曾大贤者就要往暗黑天使的兰德掠袭者上挤。
“你这是做什么？大贤者？”瑟匹克斯看着试图挤上暗黑天使车辆的大贤者，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闹剧，哪怕技术军士在战团中会遭到排挤，他也没像今天这么窘迫过。
“我们不能坐我的车去。那里面有太多秘密了。”他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金属嘴唇，“还是坐你们的车好，你们这没什么秘密。”
暗黑天使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迭曾登上了兰德袭击者。
……
虽然还没有正式举行权力的交接仪式，但扎达基尔（第五连连长）已经按照帝国法令赋予他的权力开始指挥卡利班之剑号和星区内的舰队。所有的驻扎在地表的帝国卫队都将听他调遣。莫迪安铁卫和沃斯托尼亚长子也按照扎达基尔和他的同袍暗黑天使们从通讯系统发布的一条条新的命令和指示开始调整部署。每座城市都由一名星际战士指挥数千星界军士兵戍卫。其余的帝国部队，包括暗黑天使的装甲部队，飞行载具和无畏机甲都将驻扎在首都作为快速反应部队准备支援各处。
暗黑天使们在前往首都奥瑞利安姆的路上得知了自己要面对的敌人，数以亿计的兽人正在朝着荣纳瑞亚的方向聚集，扎达基尔就意识到自己的策略是正确的，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在轨道上阻拦兽人，只会让他们面对的兽人越来越多。不如把兽人们放下来，找机会杀死兽人军阀，一了百了。
“你说这个世界上的援军还有一伙行商浪人？”
“是的，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好像叫福斯特王朝，这些人应该是总督叫来的，我不太信任他们。”
几名五连的高层相互看了看，福斯特王朝，这个行商浪人王朝听起来有些耳熟。
这并不怪五连的骑士们记不住王朝的名字，他们是在卡里西斯动乱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加入整个战局，那个时候西格尔已经在率军处理赛维鲁王朝了。
大家确实并肩作战过。但在五连的骑士看来，他们帮助无数个星区处理过内乱，那场战役除了和太空野狼又进行了一次决斗之外，没有任何值得铭记的东西，尤其是在荣誉决斗还输了的情况下。
骑士们更不愿意提那场战役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太急着这件事，理论上，这个时候应该是智库出来提醒大家行商浪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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