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敌人的跳帮队正在通过传送离场，红海盗舰队正在朝着复仇之魂号撤离。”
“通知舰队，停止追击。”平心而论，西格尔并没有想过阿巴顿会将复仇之魂拉出来掩护自己逃跑，他最开始想的是阿巴顿使用某种亚空间邪术将自己的舰船带离实体宇宙。
当然，这个结果要劲爆得多。
“监视他们，如果他们要撤回大漩涡，让他们走。”西格尔转身准备走出舰桥，他要带着人返回到福斯特代表号上，此时的帝皇象征号受损严重，不适合继续作为旗舰行动。
“你确定？”跟在西格尔身旁的以西结大导师疑惑地看着他，“这或许是个终结掉那个叛徒的机会。”
这确实是个机会，帝国方面的阿斯塔特数量占据绝对的优势，如果西格尔真的决定将这些人梭哈到复仇之魂上。
他绝对能让阿巴顿夹着尾巴逃跑。
但这没有意义。
西格尔停下脚步，内心本就激动的他转身看向以西结，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以西结大导师，你是帝国数一数二的预言大师，那么你能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把所有的力量投入到复仇之魂上，能否换来那个叛徒的死亡？”
带着义眼的以西结和行商浪人对视着。
复仇之魂和阿巴顿有着太多的干扰因素，即使是他也不能看到对方的命运。
然而以西结还是看到了幻象。
银色和绿色的幻象。
【预言吗？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行商浪人，捕获
西格尔最终放走了阿巴顿和红海盗的残兵。复仇之魂最终带着红海盗的舰队回到了大漩涡之中。
尽管未能杀掉阿巴顿这个帝国一万年来的心腹大患，但这场胜利也足以让参与战争的帝国士兵们感到骄傲。
“士兵们，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大掠夺者的不堪一击！在不到十五个小时里，黑色军团和红海盗组成的联合舰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叛徒的尸体漂浮在虚空中。荣耀将会伴随你们接下来生命中的每一天，所有人都会称赞你们在这场战役中的所作所为！士兵们，相信我接下来的话！我们会一次又一次地挫败这些叛徒们的阴谋，直到他们死在我们的剑刃之下！”——西格尔在战争结束后的讲话。
但这场战斗的损失同样不小，帝皇象征号重伤，需要不少于三年时间的大修，被击沉需要重建的船只数不胜数。
参战的阿斯塔特战团损失过半，黑色圣堂的帝皇冠军战死沙场，太空野狼战团甚至有无畏的阵亡记录。
更不要提数不清的凡人伤亡，因为这场战争被牵连的帝国世界的损伤。
一将功成万骨枯，最直观的体现。
西格尔和阿玛尔里奇并排站在一具穿着黑色动力甲的尸体面前，当黑色圣堂的兄弟们找到帝皇冠军的遗体时，他的盔甲上覆盖着厚厚的灵能白霜。
骑士们将死者的遗体清理干净，将他带回到星舰的舰桥上，这名帝皇冠军在帝国以及战团的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摆在他遗体前面的，是一个虚空箱，里面存放着一撮红色的头发。这意味着这名冠军曾经无比接近过杀死战帅，但最终棋差一着。
阿玛尔里奇元帅单膝跪地，向自己的兄弟致意。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西格尔站在元帅身旁说道：“西吉斯蒙德大元帅也是最后的舍命一击棋差一着，没能杀死阿巴顿。”
“可惜……这样遗憾的场景又一次上演。”
西格尔的话很不留情面。
“您是打算说什么？还是要向黑色圣堂挑衅？”阿玛尔里奇元帅站起身子，低头看着西格尔。
“你为什么要愤怒？”西格尔反问着对方，“自从阿巴顿接过荷鲁斯的旗帜之后，他就是每一个人类的敌人。但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来，帝国对于这个敌人的表现相当地无力和无能。”
“黑色圣堂是有着成功伤害到阿巴顿本体记录的战团，现在还是两次。”西格尔走到尸体跟前，伸手抚摸着封存着阿巴顿头发的虚空箱。
收集这种东西并不容易，毕竟大掠夺者阿巴顿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可能有着混沌的象征。
“帝国是由仇恨驱使的，所以我平等地仇恨每一个信仰混沌的异端。”西格尔转头看向了阿玛尔里奇，“我需要力量和帮手来帮我解决掉困扰帝国的这个问题。”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遗憾的是，这么兵力悬殊的对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
在和几个参加围剿的战团联系过后，西格尔开始写潘多拉克斯战役的文件报告。这种工作本来应该是交给薇尔莉特去做的，但最近这名文书副官写的内容越来越扯淡了。
如果不是太忙，他很想去问问薇尔莉特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之前确实有一些将传记文学写成史诗的情况，但现在这种症状似乎恶化了。
为了避免整场战役的官方内容太过失真，西格尔决定亲自写一版战役汇报。
适当地提高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保证自己在战后的声望能够有一个大幅度地上涨。至于其他的功劳，就按照参战方的贡献来调配。
西格尔对于自己的端水技巧还是有些自信的，毕竟作为经常从事灰色产业的行商浪人，他对于分割胜利果实这项工作相当地有心得。
至于他自己，西格尔在这场战役中的目的就是求名，除了保证自己和泰拉政府方面的平衡。还要保证自己在第十三次黑色远征到原体归来的这段时间里，在泰拉有足够的话语权。
毕竟当大裂隙展开的时候，考验的不仅仅是帝国暗面的朦胧星域，还有在帝国圣疆的西格尔。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声望，那段危险的历史转折期很可能将他碾碎。
他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和基里曼就一定合得来，他黑老十三甚至比黑帝皇还要起劲，更何况自己的屁股还坐在国教的那边。到时候泰拉的势力冲突可能比早期的不屈远征还要精彩。
舰队穿行在亚空间当中，通过亚空间航道一点点地回到潘多拉克斯星系。因为战争和复仇之魂的原因，这片区域的亚空间环境出现了不小的波动，返回的过程比原来慢了不少。
但这也给了部队休整的时间，西格尔在这段时间一直在写关于潘多拉克斯战役的战报。而在现实宇宙中休整的时候，他则会过上一段时间清闲的日子。
和一些王朝成员在一起大被同眠，恢复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
随着舰队逐渐靠近潘多拉克斯，西格尔也写完了关于潘多拉克斯的战报，只要等到回到派索思，与暗黑天使、太空野狼和灰骑士的三位战团长商量一下，就可以交给泰拉了。
舰队很快抵达了兰瑟，距离潘多拉克斯只剩下一次亚空间航行的距离。
随着潘多拉克斯战役的结束，这段亚空间航道变得安稳且平静，亚空间洋流稳定地将舰队送往他们的目的地。
西格尔甚至都从相应的岗位中脱身，大敌被击退，大军凯旋，这个环境下，他松懈了不少。
“西格尔大人。”薇尔莉特的声音突然在通讯微珠中响起来，“我这边写完了关于潘多拉克斯战役的全部内容，您要先阅读一下吗？”
“可以。”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西格尔答应了薇尔莉特的要求，“拿到舰长室来吧。”
“还没有装订完成，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的办公室看一看稿件。”
西格尔不疑有他，行商浪人起身来到了薇尔莉特的办公室。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熟悉的绿色……
“草！”这是西格尔最后的念头……
分卷 : 第十五卷 博物馆奇妙夜
第一千三五一章 平静的日常出现了波折
“你看到西格尔了吗？”蕾缪乐询问着路过的一名战斗修女，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段时间应该是西格尔去教堂祷告的时间，在并不是太忙的时候，西格尔会选择到教堂看一些书籍作为消遣。
但西格尔在没告诉她有额外工作的情况下，爽约了。
蕾缪乐在发现西格尔没有来到教堂之后就回到了舰桥，然而在舰桥上，她同样没看到西格尔的身影。
她进入西格尔的房间也没有找到对方，更让她感到担忧的是，艾露猫们的表现非常惊慌……
心生不妙的蕾缪乐开始在舰桥上寻找西格尔，然而她并没有找到对方，也没有找到跟着西格尔的那两只艾露猫。
“梅尔……”蕾缪乐启动了通讯微珠，联系到了技术贤者，“西格尔在你那吗？”
“没有，发生了什么？”
“好像出事了……”
——
派索思正午的阳光照射进行星总督临时官邸的房间当中，照射到卡尔多·迪亚哥的银色动力甲上。在派索思战役结束后的几天时间，他的动力甲就被清洗和抛光，但距离完全修复还有相当长的距离，它需要回到泰坦星上进行一段时间的修复和保养。
灰骑士至高大导师和伊尔斯·福斯特审判官正在房间当中，与派索思的新任行星总督进行交谈。
“灰骑士和暗黑天使都不抽出一支小队驻守在派索思吗？”新总督的语气是坚持而不是恳求，“我们都亲眼目睹了大敌不遗余力地尝试占领这个世界，并让这个世界被恐惧覆盖。这次我们很幸运，斯莱克斯和他的部队都在这里，做好了防御准备，并且可以坚持到增援抵达。来自远方的行商浪人在洞悉叛徒行动之后不远万里前来支援。就算如此，阿巴顿还是逃脱了。如果他再次回来，而且带的人数更多，恐怕结果会大不一样。更不用说现在星球上遗留下来的混沌叛徒们已经阻碍了我们的重建工作。”
迪亚哥咧嘴一笑，对行星总督这么快找到问题的切入点非常赞赏：“迪格里兹总督，阿斯塔特修会并不是行星统治者的私人军队。斯莱克斯上校和第 183团将留在这里保卫派索思，另外三个卡塔昌团也被派往这里作为他的后援。两支海航编队将控制星球的天空，而迪米特尔舰队的一支分舰队将在潘多拉克斯星系进行永久巡逻。你和我都知道，最近银河系变得多么黑暗，我们的力量是多么捉襟见肘。你应该为你所有的力量感谢帝皇，而不是要求更多。”
祖拉回应了迪亚哥的笑容：“这只是一种尝试。”
斯莱克斯上校对于担任行星总督一职并没兴趣，而有一定行政经验的祖拉决定站出来为帝皇管理这颗星球。
“福斯特审判官？”迪亚哥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审判官，伊尔斯看起来有一些不在状态。
“抱歉，我有些走神。”
“是最近工作太多了吗？”迪亚哥礼节性地关心了一下伊尔斯。
“或许是吧。”伊尔斯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她走到祖拉跟前，对这位前审讯官说道：“我依然觉得你退出王座侍僧的行列是一种损失，如果你愿意来到我这里，我很愿意介绍你成为一名审判官。”
“感谢您的赞赏，福斯特大人，但我的主人永远是帝皇和审判官米哈伊尔·迪纳尔特。”祖拉不是第一次拒绝伊尔斯的邀请。
伊尔斯对此并没有强求，对方脱离了审判庭的序列不代表她甩掉了王座侍僧的身份，就像对方说的那样，他们都是帝皇的仆人。
拒绝伊尔斯邀请的不仅仅是祖拉，斯莱克斯上校和他的183团也拒绝了她的邀请，当然，这也意味着这个传奇的卡塔昌团要面对另外一种结局。
祖拉将阿塔梅从腰间取下来，交给了灰骑士至高大导师，这把剑刃在灰骑士的手中变得更大，直到它与阿斯塔特的体型匹配。
“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将诅咒宝藏封印的。”祖拉看着灰骑士手中的剑刃，她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埃庇米修斯的事情我们会解决，你知道规矩，祖拉，不要掺和太多。”
“那小奇呢？”祖拉询问着伊尔斯：“那只太空猿猴……”
“按理来说，这个异形应该被攘外修会看管，不过目前的情况，我认为你暂时照顾好对方是个合适的选择。”伊尔斯知道西格尔对这种异形感兴趣，所以她不会以审判庭的名义带走那只猿猴。
至于西格尔怎么带走他，那是西格尔的事情。
【西格尔……】
伊尔斯没来由地感到不安，对于灵能者来说，他们情绪上的异常波动都需要警惕。
【到底怎么了？】
“事情已经办完了，让我们结束这段对话吧。”伊尔斯的表现有些失常，她转身和灰骑士至高大导师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等一下，二位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
“祖拉，你这种行为有些得寸进尺了。”迪亚哥转身看着祖拉说道，作为灵能者，他注意到伊尔斯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不是为我的，是关于斯莱克斯上校他们的。”祖拉连忙解释道：“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共同记忆。他们应该有时间哀悼，并以适当的方式纪念死者。有什么办法可以推迟他们的记忆删除吗？他们在战争中的表现值得这个待遇。”
迪亚哥和伊尔斯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我会告诉其他堡主，183团的记忆擦除会被放到夜晚。”
说完，两人便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灰骑士和审判官走在街道上，迪亚哥主动和伊尔斯提起了话题：“你的状态很不对，福斯特审判官。”
“我知道，一种莫名的难受，痛苦。”伊尔斯抬头看向迪亚哥，说道：“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泰拉接受考核的日子。”
“那肯定很不好受，审判官。我所能给你的帮助只是警告，因为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关于埃庇米修斯的事？希拉不是说他和另一个阿斯塔特进入大漩涡了吗？”
“就像你对祖拉说的那样，审判官，把这件事留给灰骑士吧，你不要插手太多……”
——
死翼骑士团的十人小队站立在星舰入口的两侧，高举的武器形成了一道道拱门，而他们的领主和主人能够穿过这些拱门好登上雷鹰。
阿兹瑞尔和其他的几位大导师一同前进，他们要返回巨石修道院。
今天是行商浪人舰队回返的日子，暗黑天使、太空野狼和灰骑士也要在这天离开潘多拉克斯星系。
等到阿兹瑞尔接近雷鹰的时候，他身后的死翼们出现了些噪音。通常的情况下，这些表现会遭到严厉的斥责，但一整个小队都如此表现，这让阿兹瑞尔也感到好奇，他转头看向身后。
一支银色的拳头砸在了阿兹瑞尔的脸上。
这一击的力量是被控制的，力度没有大到让他昏迷或折断骨头，却足以将他粗暴地击倒在地。在眩晕中，袭击者压在他身上，抓住他斗篷的领子，咆哮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迪亚哥大喊了一声，口水从他的嘴里喷溅出来“他和你几个世纪以来所猎捕的那些一起关在你的那些地牢里吗？你想和他们做什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死翼小队包围了两位至高大导师，他们举起自己的武器对准了迪亚哥的头部。阿兹瑞尔举起手示意死翼们收起武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兹瑞尔说道，试图将灰骑士的手从他身上移开。
迪亚哥再次将暗黑天使猛击在地上，“说谎者！你把他带走了！你的智库大导师和那个行商浪人跟这件事有关联吗？！你和阿巴顿结盟了吗？！阿巴顿把他交给你换取了他的逃脱吗？！”
死亡之翼的枪口再次举起，这次阿兹瑞尔没有下令扔掉它们。“你是在指责我为异端吗，灰骑士？”
这既是警告，也是指责。
迪亚哥停了下来，他也清楚自己给予肯定回答的后果，他没有证据，他来到这里能做的只有警告和发泄。
他松开攥住阿兹瑞尔的手，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暗黑天使战团的至高大导师，冷声说道：“你弄清楚了他是谁，他是什么，你意识到你必须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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