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守护世界的美好
尤其是特蕾西娅,一只脚才在卧室内,一只脚在外面的走道上,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但走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就完全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全然是出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特蕾西娅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太过火了,甚至可能把自己的妹妹给整自闭了,所以她既不敢贸然上前,也不敢就此离开。
毕竟某些时候,是不能离去的。
但是特蕾西娅心里愧对自己的妹妹,虽然昨晚腓特烈的确是默许了她,但是说到底要不是特蕾西娅主动的话,腓特烈绝对不会那么做。
况且当时的氛围已经到了那种程度,腓特烈之前还在浴室里被自己弄得神志不清,一时模糊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给推了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现在的特蕾西娅是完全没有作为皇女的从容了,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进退两难。
而腓特烈呢,虽然也想要叫自己的姐姐进来,但是大概猜出特蕾西娅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同时也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生命安全与人身自由,以及其他模拟之中造成的孽缘负责和着想。
腓特烈也只能暂时采取先进的静作战战术,在脑中思索着接下来自己改怎么办,以及……——自己究竟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姐姐。
这不仅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和马甲不掉,更是腓特烈一种发自内心的思考。
毕竟……做完的特蕾西娅真的太迷人……咳咳,我是说太狂暴了一些,一直让腓特烈出于‘开香槟’的状态,一个小时内七八次都是可以的。
不然如果是正常的频率,按照腓特烈自身的身体素质现在早就好了,怎么会一大早起来难受半天,浑身酸痛呢?下半身那种就算了,就算是萨卡兹也很难避免,但是别的地方就不行了。
比如说身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这谁定的住……现在都还是酸的呢,昨晚对于腓特烈而言可是真的升天般的体验。
所以说实话,现在的腓特烈在回味痛并快乐的同时,也在心理产生了畏惧感和对特蕾西娅的一种淡淡的恐惧心理。
痛,只会有这一次,和快乐一样都不用多解释。
但是畏惧就得说一下了。
这倒不是腓特烈不喜欢那种感觉和做那样的事情,她可不是食草系的,只是,昨晚的特蕾西娅真的是精力太过充沛了。
该说不愧是正统魔王继承者,身怀魔王传承和力量的皇女吗?不仅和自己差不多润,而且精力和身体是真的好……反正是给腓特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能说是消耗不完吧?只能说是那会儿的自己完全处于受的地位。
腓特烈不是不想攻啊,但问题是做那种事情时候的特蕾西娅的进攻性和占有欲太高了,腓特烈身上各处十几个草莓就已经从侧面道出了一切。
所以畏惧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要知道两个女孩子是几乎完全不用休息的啊。
而那股对特蕾西娅淡淡的害怕也很好接解释。
你也不看看,这还没坦白真身,马甲没掉的情况下特蕾西娅就敢玩的这么花,玩的这么激烈。
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腓特烈的默许和配合,但是昨晚特蕾西娅表现得可一点都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样子。
这还是没掉马甲,才认识一天。
这要是掉了马甲,多生活了一段时间,那还得了?腓特烈完全能想像到那时候的自己每天瘫倒在床上,整天扶腰叹气,上下楼梯都需要人搀扶,抖着腿走路衣服要死的样子了。
‘嘶……真是太可怕了。’
浑身一凉,腓特烈能不怕吗?她害怕啊,怕得很!现在的腓特烈深知因此都有些庆幸自己变成妹子了,毕竟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还是男儿身的话,那么自己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离开补品和保温杯就该进坟了的废柴了……一想到这里腓特烈就是一个激灵。
这种事情,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要啊!!!因此,腓特烈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马甲,同时好好斟酌一下接下来自己对待特蕾西娅的态度了。
其实单是腓特烈倒也不是不能一辈子跟着殿下啦,但是苏沐不行,她终究还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啊……于是乎,各怀心思的二人又是这样沉默着过了许久。
直到原本冒着热气的粥快要凉了,特蕾西娅才几分挣扎的下定了决心,率先开口。
她下定了决心。
说到底终究是她做错了事情,主动放纵了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爱与渴望才导致了一切的发生。
是自己辜负了腓特烈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么作为萨卡兹皇室的自己就应该负起责了,而不是这样的逃避,无所事事。
否则无论结果如何,自己真的还配和自己心中的归宿真正的容纳彼此吗?有时候其实做错了事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了事情还不愿意去承担责任。
最后,后悔终生。
“那个,腓特烈,粥快要凉了,你想必……也饿了吧?”轻启干涩的粉唇,虽然特蕾西娅尽可能的使自己的语气正常化,但是不难看出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是真的很紧张。
想要走上前的动作犹豫不定,手都在颤抖,要不是因为粥不多的缘故怕是此刻早就溅出来。
有些紧张不知所措的精美面容看着惹人怜爱的同时又有几分的好笑,尤其是搭配上特蕾西娅此刻手上端着颤抖的粥和紧张的神色,甚至有些许的可爱和搞笑。
尤其是和腓特烈印象之中那位温柔随和,从容温雅的殿下一对比,这种几分可爱滑稽的既视感就更强了。
打个比方吧,就像是个惹了妻子生气的笨蛋丈夫一样。
纵使是正在思考对策而心里有些沉重的腓特烈也不禁心情轻松了一些,捂在枕头中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而露在外面用眼角余光看着特蕾西娅的双眼也带上了些许的温和,而不是一开始的紧张和淡淡的畏惧。
心中对特蕾西娅的恐惧也不自觉的下降了一些……‘什么吗,姐姐这不是挺可爱的吗。’
下意识的如此想到,腓特烈觉得或许昨晚的特蕾西娅只是一个意外,平时的特蕾西娅并不会那么的‘攻’也说不定呢?虽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腓特烈就掐灭了它,但是不可否认,腓特烈心中确实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而且毕竟说到底是自家人,也知道特蕾西娅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因此腓特烈自然还是想要偏袒一下特蕾西娅。
要知道无论是腓特烈还是苏沐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纯女生,所以客观上,腓特烈心中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
既然占了便宜,腓特烈自然也不会真的多生特蕾西娅的气,心里自然也会偏向特蕾西娅。
而且……‘昨晚那么激烈,想必姐姐也很累了吧?’不自觉地回忆起了昨晚激烈的‘战斗’,腓特烈俏脸一红,害羞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更深了一些,随后眼角的余光看向腿有些颤抖(不知道该不该前进),手也有些抖(紧张),面色有些苍白(因为看到腓特烈把脸埋得更深而心里苍白)的特蕾西娅。
心中不免多出了一丝的心疼。
都说姐姐是妹妹心头的一块肉。
看到了这样的特蕾西娅,腓特烈不由得脑补了更多的内容,比如什么早上忍着疼痛和虚弱起床给自己买食材煲汤,煲汤的时候烫住手或者准备材料的时候脚步不稳差点摔倒之类的剧情。
一瞬间,心中对特蕾西娅的心疼更多了。
虽然心中的应对计划还没有斟酌完毕,但是腓特烈不想再去思考了,毕竟按照自己的进度怕是今天一个上午都得不到结果。
自己总不能因此就让自己的姐姐这样子端着粥站在这里一个上午吧?如此在心中想着,想着想着腓特烈越想越心疼自己的姐姐。
于是最后便下定了决心,在特蕾西娅心灰意冷的打算思考怎么自裁才能让自己满意原谅她的时候。
腓特烈微红着脸从床上侧坐了起来。
双手抱着枕头遮掩住马年白皙的身躯,遮住小半张脸,最后鸭子坐着看向特蕾西娅,让自己扑腾扑腾乱跳的心脏冷静良久才微微开口,忍受着干哑的嗓子,几分虚弱的说到:“特蕾莎……姐姐,那个,你昨晚也很累的吧,先过来坐下说吧。”
说着,腓特烈向着旁边挪了挪,轻轻拍了拍刚才自己坐的地方,示意特蕾西娅过来坐下。
而特蕾西娅见状不禁心中一喜的同时也被此刻的腓特烈的小动作给萌到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被腓特烈萌的时候,连忙坐了过去,将手中的粥放在床头柜干净的角落,随后温和中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那,那个,我不累,但是昨晚,那个……”特蕾西娅斟酌着用词,想要最大程度的解释自己的行为,但腓特烈却比她先开口。
“是意外?对吧,姐姐?”主动替特蕾西娅开脱,腓特烈暗金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特蕾西娅,轻轻的说到。
“……”特蕾西娅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尽管两人都知道这不会是个意外,但是腓特烈主动为特蕾西娅开脱,按理来说特蕾西娅应该立刻承认,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揭过这一页才对。
但……特蕾西娅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有些空空的。
她微微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腓特烈是在主动给她开脱,但是特蕾西娅无法接受来自腓特烈的开脱。
因为这无疑意味着一切的过去,意味着两人选择遗忘这一切,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
尽管知道腓特烈这么说了,自己应该顺着腓特烈的意思,就此将这一切淡忘,但是特蕾西娅不想这么做。
……或许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是特蕾西娅不希望自己和腓特烈之间发生的事情被归为意外。
毕竟这一次都这样了,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难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归为意外吗?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几乎能够拥抱自己的幸福,特蕾西娅不想轻易地放手。
哪怕抛出一切不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至少特蕾西娅是想要真正的为腓特烈负责。
她做不到对一个少女做了那种事情之后能随口一个‘这是意外’就拍拍屁股走人,将这一切淡忘回归日常。
哪怕主动说‘这是个意外’的是腓特烈也是如此。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贪婪,但是特蕾西娅不希望自己再度失去自己的归宿,自己的瑰宝……压抑着心中的情感,抿了抿嘴,鼻尖微微酸涩。
特蕾西娅看着面前的腓特烈,随后轻轻的抱住了自己身旁的少女。
而腓特烈身体先是下意识的一僵,随后在特蕾西娅温暖的怀抱之中逐渐的软了下来,似乎是默许了特蕾西娅的行为似的。
腓特烈不明白自己姐姐的打算,但是她打算看看特蕾西娅打算做些什么。
特蕾西娅感受着怀中没有挣扎和动作的腓特烈,眼中闪过了一抹追忆,恍然间仿佛回忆起了过去。
“或许,腓特烈你可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你知道吗?”徐徐的叙说着心中的话语,这些话的内容发自肺腑,特蕾西娅知道腓特烈可能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该对自己的妹妹有所隐瞒。
觉得是借口也好,谎言也罢,但是特蕾西娅只想真的表露自己的心意,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啊,很喜欢你呢,不是一见钟情,不是别有用心,而是自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你了。”
“不,或者说是爱,更合适吧?”“接下来,我想要和你将一个关于王子和公主的故事……”琥珀色的眼中闪过过去的记忆,那梦境中的场景恍若昨日。
死去的人在她的怀中化作了最后的赠礼与花朵,折断的剑在黄昏下沾染着干枯的鲜血。
这,也是特蕾西娅不愿意放手的原因。
她缓缓叙述了那个故事,那个属于她和他的故事。
第二百零八章 腓特烈的答案
微风流动,卷起树梢的轻舞,翠绿的树叶在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一片绿叶缓缓脱落顺着风进到了少女的房间之中。
短短的十分钟,或许只是时间的冰山一角,历史车轮旁渺小的尘埃,却足够一名向往着幸福的少女诉说自己所爱之人的一生。
可谓传奇,背负罪孽,孤独前行,带着遗憾的一生。
而伴随着故事的落幕,那故事中少年的死亡和少女的成王,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包括特蕾西娅的话语。
她自始至终没有说出少年的名字,就像她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少女和少女的兄长的名字一样。
或许换做别人来听会一脸茫然,不知道特蕾西娅这一番话的意思究竟有何用意。
但是或作腓特烈本人来听就不一样了。
虽然听着特蕾西娅将过去的自己,把自己的行为说的那么高尚,腓特烈是很高兴的。
但是在高兴之余腓特烈还感到了无比的尴尬,毕竟自己做的事情被别人脑补了一番之后再拿出来当着你的面说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
听着特蕾西娅把自己的智慧,谋略和决心吹得那么天花乱坠,一副运筹帷幄,只身陷入黑暗换卡兹戴尔黎明的形象。
讲真的,腓特烈自己的小脚都快尴尬的抠出来三室一厅豪华住宅了。
无他,真的太尬了。
当时的腓特烈虽然确实有很多计划,但是绝对没有特蕾西娅所说的那么夸张。
虽然确实主动背负罪孽,也忍辱负重了。
但是当时的腓特烈完全是想要趁着自己还剩的模拟时间来高效率的坑一把维多利亚高层那些主持过直接卡兹戴尔帝国的老政客,顺便给卡兹戴尔留下一笔丰厚的工业与政治遗产。
如果当时的模拟没有时间限制的话,腓特烈其实可以做的更好,毕竟当时她培养的四个外籍军团将近两万名近卫军级别的萨卡兹,战斗力保守估计每个人都可以和赦罪师碰一碰。
就这样的阵容,腓特烈完全可以再打内战的时候就准备好爱老八的政变工作了,再不济也能让维多利亚裂成两半。
当初的腓特烈可没少收集德拉克血脉的遗孤和流落在外组人,硬是在爱德华的身边拉出了一个智囊内阁团,不下两百个德拉克。
虽然纯血的很少,但是好歹德拉克血脉,基本上都有维多利亚皇位的强宣称。
你以为那些年腓特烈在殖民地只想着帮维多利亚高层做脏活了吗?他可没少利用高层的信任和傲慢包庇那些殖民地独立分子和德拉克后裔。
当然了,这也是有代价的,每次腓特烈都会从那些被自己包庇的家伙身上取走鳞片拉,一根角啦之类的。
反正之后都能长回去,不然没有证据哪怕是有欺诈者的天赋,当时的腓特烈也做不到包庇那么多人。
而等之后布局到了一大半,腓特烈才尴尬的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够了,于是外籍军团和爱德华就成了废案,一时间用不上了。
但是想到了这是自己多年布局和努力的成果,再加上爱德华的信任,腓特烈也不能真的把人家放置了。
所以最后就干脆在离开维多利亚参与卡兹戴尔内战之前给外籍军团们留下了信件,并将指挥权和计划书留给了爱德华,算是给卡兹戴尔留下了一道保险措施。
毕竟腓特烈的帮助可不是免费的,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爱德华政变后必须要第一时间承认卡兹戴尔新生政权的合法地位,哪怕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脑子抽了把卡兹戴尔改名为了神圣泰拉帝国(泰拉版的罗马帝国)也得承认其合法性的那种。
算是腓特烈给卡兹戴尔准备的一后手和政治遗产。
但这一切都是往好听的地方说的。
往难听的地方说就是,腓特烈打了份白工,因为没有估算好时间和内战爆发的时间,努力了十年的计划泡汤了,最后只能闹着牙玩自爆带着维多利亚的老逼登政府一起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