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130章

“我希望全世界的人类能够放下成见一致对外，不会再因为彼此的信仰、种族、地域和文化上的差异争斗不休。宇宙是广褒无垠的，完全能够容纳所有人，在未来的大宇宙时代，所有的人类都是同气连枝的共同体。”

那天在机场全程记录下她行程的人们，对这个他们起初不太了解的女孩有了一个初步认识。而她带给人们的反应，也因为听着的感受不尽相同。

时隔多年，当这些当初的亲历者们接受采访时，不同的人给出的看法也不一样。

“她是个美丽的姑娘，但她的心比她的外貌更美。”

“这是我唯一一次在现场见到她，与电视画面中的形象不同，只有在现场，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她的魅力。”

“她就是个孩子，但却承担起了人类复兴的重担。哪怕是成年人也没法承担这份重任。”

“长痛不如短痛，她看得很清楚，说不支持其实就是对我党的一种支持。因为以当时的角度，美国作为世界霸权，她若选择帮助美国支持下的KMT，我们将会为了胜利付出更多优秀的同志的牺牲。这绝不是一些人眼中想象和以为的，是美国人放过了我们。而是识大体者，聪明人的远见和智慧。她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两不相帮，并且大力发展新能源技术，为将来中国追赶世界打下了基础。”

“你知道的，旧能源是最终要被取代的，如果没有她和斯坦尼先生，如果没有无限能源在华分公司，建国后的我们所要面对的就是一道技术壁垒。哪怕我们有苏联的支持，可是在当时，谁能遇见得到今天呢？”

“她和斯坦尼先生都是中国人民的朋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们应该感谢她，她是真的站在人类的立场和角度去思考我们的未来。”

虽然她的举动将在未来引发质变，但是眼下还没有多少人真正意识到这点。他们只是被少女的演讲或感动，或是附和的鼓起了掌。站在讲台上往下看，格里芬还是能看出哪些人的掌声是发自内心，哪些又是在敷衍了事的。

第一卷 : 181.1在华布局

其实空间原石带给她的影响也体现在视觉感官上，简单来说，她可以在视野范围内分辨出更多的颜色，还有就是像昆虫的视觉那样同时锁定每一个人。

那是一种让人非常享受的视觉刺激。

演讲结束后，安保人员护送着她，隔开想要上前的记者和欢迎人员，来到等候的黑色轿车前，无限能源在华分公司的总负责人奥巴代亚·斯坦尼已经穿着整齐的西装等在那里了。这个年轻的男人经过一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终于成功熬死了他头上的所有毛发，一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在人群中是如此显眼。

最后向人群挥了挥手，留下了今天最后一张照片，格里芬登上了前来接她的汽车,向无限能源分公司驶去。要不了多久，她来华的消息就会被各路媒体刊登报道出来。那时估计会有一堆的交际应酬，不过少女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得和奥巴代亚好好交流一下。

“希望我没有耽搁太久。”在宽敞的车后排，顶着黑眼圈的光头老熟人这样说道。

“时间衔接的恰到好处。”少女随口回了一句。

她注意到了对方的黑眼圈，想必前一天晚上又是一场交易应酬吧。

“住处已经准备好了。”奥巴代亚又道。“你刚才的表现棒极了，注意到那些人的表情了吗？”

“我希望他们都能听进去，但你我也明白，人与人是很难互相理解的。”格里芬说道。

“不过……外星人的威胁，是真的吗？”

“现在或许不会有，但随着人类获得宇宙魔方，它们早晚会行动的。”格里芬说道。“对一些外星文明来说，人类拿到了无限原石，就好比猴子拿到了重机枪。人类从不是威胁，原石才是。”

“尽管这话给我的感觉就是人类若交出了宇宙魔方也不会有事，可我怎么却从里面听到了其他意思？”

“因为在一些有精神洁癖的外星人眼里，一件宝贝被猴子摸过，那是对这件宝贝的亵渎。”格里芬回答道。“有些外星文明会放过我们，而有些不会，这是不确定的。你不能赌第一个来地球的外星文明会对人类做什么。而且我也反复强调，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敌人并寄希望于他们的仁慈是愚蠢的行为。”

从我们得到宇宙魔方开始，人类就没有退路了。作为一个新生文明参与到星际这张棋盘中，为物种的存亡博弈是必然的。就像是政治那样，你参与进去，就只能一直玩下去。

“我每天都在担忧人类的发展不够快，会被外星文明盯上，也许第二天一觉醒来，就能在天空看到心怀恶意的外星人的飞船。”

“那太可怕了。”奥巴代亚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安慰道：“你应该想一些好事情。幸运的是作为一个中国少有的国际化都市，上海的繁荣可以让你暂时忘记这些烦恼。我建议你去看看电影，感受一下普通人类的生活。因为后面的麻烦事会更多。”

“说到这个，我正有任务要交给你。”少女随手在车内拉开一个间隙，拿出自己的计划表递过去。“我准备去几个地方，帮我安排一下行程。做到尽量从简，另外若非必要的应酬都由你去。”

“看来我的减肥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奥巴代亚扫了两眼纸上的内容，大致都是些正常的出行和考察，没什么特别的。将文件放到自己的纳环里表态道：“我会安排的，非常感谢你的信任。”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该说的话。”格里芬看了眼对方，展颜笑道：“斯坦尼叔叔，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拘谨的。”

听到少女的打趣，奥巴代亚不禁也发出舒畅的笑声。“没有的事。现在你是在布置工作，而我是在对接工作，你来之前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体验过把工作和日常分开谈的机会了。在中国这一年多总是出席各种宴会，中国人习惯在饭桌上谈正事，我都快忘了在美国时的工作方式了。”

不想当军火商的商人不是好商人，对奥巴代亚来说，只要满足他当一个军火商的愿望，哪怕送他去非洲他都愿意。干自己喜欢的事业心情能不好吗？

格里芬想要扩大无限能源在华投资，更多的工厂意味着能藏匿更多的军需物资，他也可以利用扩大业务的钱买更多的军火，继续扩张业务形成良性循环。现在解放区对军需品的需求日益增多，自己得努力和国统区自己的内鬼们竞争，争取赚更多的钱。

除了这些，这段时间的经历也确实让他变化不少。格里芬暂不清楚是什么改变了他，她没有追问。

“每个地区都有独特的交际文化，边吃边谈，何乐不为呢？”她顿了顿。“在中国生活的如何？是否怨恨过我？”

毕竟当初是自己在霍华德面前进言，把他差不多流放性质地丢到亚洲的。虽说是出于某些无法言明的考虑，但当事人未必能理解。

“怎么会呢。”听到这话，原本有些犯困走神的光头佬赶紧表态。“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在这里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都不比在美国差，甚至要更好。我是说真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如鱼得水’？我现在的感觉就好比那条鱼。”

呵，我怎么会没听过这个成语？

看不出来，他竟然会这样来形容自己。

“叔叔能这么想我也挺高兴的。”这光头大叔比分别时还胖了，看来的确像他说的，在这里混得极好。确认对方的话发自真心，格里芬继续说道：“无限能源是要扩张到世界各处的，中国是亚洲的中心，公司在此地的布局至关重要。不管将来的国际局势如何发展，都不能影响到新能源的建设。”

这是打算让我放手去干，不要受政治的掣肘？虽说国际贸易不可能真的无视地缘因素，但既然她敢这么说，想来真正的意图是让自己便宜行事。

这不是他最擅长的事吗？

第一卷 : 181.2一场风波

“有你这句话，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奥巴代亚连连点头。

有些事就怕上面不给方向，因为那意味着前进的路上到处都是雷。但只要能明确告知，这个商业天才就可以很轻易地将船驶往终点站。

车辆很快驶入市区，在人流繁忙的主干道旁停下。为了迎接这位大佬，奥巴代亚订下了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的最好房间。穿过富丽堂皇的酒店厅堂，正准备前往电梯间，就听见前台喧哗非常。

这让正在介绍酒店清净典雅的奥巴代亚很不爽，他扭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穿西服的年轻人正在那里吵吵闹闹，而前台经理正陪着笑脸努力协调。

“似乎在质问房间的事情。”奥巴代亚的保镖回来告知了情况。“是孔家的二小姐，想住总统套房，但酒店的顶层已经被我们先一步包下了，所以才闹起来。”

这个疯婆子又在作妖！

奥巴代亚冷哼，在中国待了一年多，天天接触上流社会，他怎么会不知道真正掌控整个中国命脉的四大家族？出于一些需要奥巴代亚和她的父亲见过几次，和她本人却没聊过。

这位孔家二小姐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女性该有的魅力，而她本人也知道这点，常扮男相穿男装，养小老婆，以男人的面貌呈现于世人眼中，平日里我行我素招摇过市，言行举止跋扈非常，在坊间素有混世魔女的凶名。不仅当地人避之不及，就连外国人也多有听闻，四大家族的权势可见一斑。

他决定无视这出闹剧。

“不过是仗着家族和长辈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不必理她……”

正准备上楼，就听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枪响，接着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

格里芬猛地回头，越过保镖的肩膀，就看到大堂经理捂着手臂面色痛苦地靠在墙上，而另一个迎宾的工作人员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殷红的血迹正在身下扩散。

原本在大厅里的旅客眼见场面混乱，不少都跑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大厅就只剩下寥寥数人。

而凶手依旧站在原地，狰狞的表情布满中性化的面庞，在一句句变了腔调“现在还有没有房间”的质问中，拿枪的手愈发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

至于另外几个和她同行的男女对眼前发生的一幕似习以为常，不愿引火烧身。

这疯子！

奥巴代亚双手叉腰啐道。

他没想到这家伙真敢掏枪行凶。像他这样的体面人，纯种的美国式绅士，是肯定干不出亲手杀人这种事的。

一年多来的亲身经历，让曾经作为纯路人围观现场的他如今的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很难说清这样的变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看到的时候也会产生些许同情。更别说总统套房是他订的，对方这几枪更像是在瞄着他打，这让奥巴代亚更为不快。

别人怕她，但有美国人BUFF加身的奥巴代亚却不怕。

光头佬摸了摸西装上的防弹胸针，正准备上前理论，就听见身旁少女忽然说道：“换家住处，退房。”

一时间奥巴代亚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分辨对方生冷的语气背后出于何种心情，但想必是不高兴的。心里暗骂这混世魔女来的不是时候，搅了女孩的兴致，他只能让保镖去退房。

见来退房的只是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外国人，他的穿着只是普通的保镖，即便是洋人也有三六九等，想来这保镖的主人也不是能惹得起自己的人。见她拿出枪来，当然选择息事宁人。

可见有些事，不闹还真就得不到。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孔二小姐高昂着头，仿佛得胜的将军一样领着一群人进了电梯。

走出酒店大门，那带着血腥的味道也被厚重的玻璃隔绝。望着街上另一番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格里芬吐出一口浊气，原本的好心情因为此事大受影响。

“我还知道一家同档次的酒店。那里的风景比这里更好。”让保镖去取车，奥巴代亚打破了沉默。“要我说，你根本不用委屈自己，那本就是你的。”

其实他能理解少女的决定，如果她不这么做，那个经理也可能会死。但按他的想法，这是外人间的内斗，就算那个疯女人把大堂里所有工作人员都打死，那也和他们无关。他们不是凶手，奥巴代亚或许会实践感到遗憾，但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酒店是他亲自选的，套房也比对方先订下，凭什么要让？

“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觉得自己委屈。”格里芬叹气。“我只是在替死者可惜。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中国，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死去。”奥巴代亚说道。“他们未必都有错，也不都该死。只是这个世道如此，你会习惯的。”

现在发生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但我已经能想象得到在其他地方类似的遭遇了。

这话起不到多少安慰作用，其实格里芬比他更清楚此时的中国国情。原本只能在历史书中隔着文字去臆想，现在却用更残酷的写实画面不加掩饰地摆在眼前，亲身经历往往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绝不是书本里几行字能写清楚的。

任何想要回到过去，回到民国的痴男怨女们想体验的只是阔太太和帅将军之间的感情纠葛，在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穿着漂漂亮亮的旗袍和军装不食人间烟火地俯瞰众生。感叹几句苍生悲苦的言语，就当是同情底层人民了。

外面战火连天，剧院笑声连连，在繁华散尽前，接着奏乐接着舞。眼前充满不真实的虚幻，却很少会想到自己若真有穿越民国的机会，他们九成九都只会成为华夏大地的饿殍之一，在真正发挥他们真才实学前就死的悄无声息。

这世道过着朝不保夕的穷人比例占了整个民国的绝大多数。

即便真有能耐活下来，也只是在为上层的少数几人打一辈子工。在民国，上升的道路已经锁死，高级的打工人还是打工人。

第一卷 : 181.3斯坦尼的心境发生了些许变化

就像是眼前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又有多少是真的在享受散步而不只是为了生存奔波的呢？

轿车缓缓停在二人跟前。

“这也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目的。”格里芬说道。她拒绝了奥巴代亚上车的邀请，决定迈开双腿自己走。“这个世界本不该如此。这也不是他们应该过的生活，只有那些没有见过光明的人，才会在面对苦难时，用‘习惯’二字来麻痹自己。若你给了他们光，他们只会把这个遮蔽光芒的危房砸烂。因为它的存在阻碍了更多的光芒。向往美好的生活是人的基本诉求，谁要阻止这一目的的实现，谁就是敌人。”

奥巴代亚在少女身后不远缓缓跟着，类似的话他不是没听过，在和周管家偶尔聊天中，奥巴代亚就从对方那里听过类似的话，这也让他明白这个国家不是所有人都活得那么麻木。

格里芬说的这些虽然在文字描述上并不完全一样，但很多观念却殊途同归，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他下意识地摸向放着小册子的口袋，脸色阴晴不定。他不太确定发现这个秘密是好是坏，但鉴于对方数度给自己带来的压力，他并不打算拿这个做文章。

也许是宇宙魔方开阔了她的眼界吧，这孩子向来非常有主见。

格里芬说的这些听上去很美好，她两年多来也一直在为了实现这点努力着，似乎她本身就是为了实现这些才降临到人间的。奥巴代亚并不傻，他看得出无限能源的远景，发挥军事用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新能源的出现更多的是为了经济和民生。

在初到中国之前，奥巴代亚并没有那些远大的理想，他就只是想当一个纯粹的军火商人而已。而在接触到这片土地生活的人，亲眼见到他们的生存状态时，奥巴代亚对中国又有了新的认识，但彼时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只是其中又掺杂了些别样的功利心。

而在认识周管家，并从对方口中接触到这个国家更深层次的精神内核之后，他对自己眼下在做的买卖物资的行为又多了一层正确意味，他也一直在这样催眠自己。

你看，我之所以倒买倒卖军需物资，其实也是在为了这个国家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做事啊。那些原本缺医少药可能死去的人之所以还活着，难道就没有我的一份功劳吗？

但奥巴代亚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些不过是让他更加心安理得地赚取利润的借口而已。他能用成功人士和进步人士的名头糊弄不知情的其他人，却唯独骗不了自己。在意识到这点后，他头一次对自己曾经无比钟爱的活动产生了一丝厌倦。

他曾想过各种方式来排解这种厌倦，好让自己重新回到最开始时，那个对梦想有着单纯追求的状态，可在尝试过各种方法之后，奥巴代亚却发现一个让人无奈的事实。

如果买家身份对调，他卖的物资不是运到解放区而是国统区，他的行为依然是在发战争财。

一旦中国统一，他最体面的结局或许就是被没收财产，净身出户。毕竟我干的是军火商的勾当啊，我的行为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始终在道义上缺乏正义和正当性。

尽管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但苦于找不到解决办法的奥巴代亚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只能一边维持着现状，一边有意无意地偏向另一边。国民政府只会把糟糕的事情变得更糟，对已经意识到问题他的精神状况也没有任何有用的帮助，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解放区。

所以他默许周管家的活动，默许那些曾在他看来是危险的思想在工厂内传播，就是想在统一之后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证明自己在新政府中可能发挥的作用。

可仅仅只是默许和推波助澜的支持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吗？

在今天见到格里芬，听她说出要扩大对华投资建设的时候，奥巴代亚还想过这么做或许可以短暂解决自己面临的问题，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长久之计。

原本奥巴代亚打算回到别墅后再重整旗鼓考虑这个问题的，直到他们经历过那场枪击，又听她说出了那些话之后，这个愈发茫然的男人突然产生了醍醐灌顶般的顿悟。

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透进了一道光，有一种呼之欲出的豁然开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距离那最后一步已经不远了，唯独还差某些契机。

以眼下逐渐明朗的局势，他只有一次机会来验证心中所想。

或许答案就在这本册子里吧。他这样想着。

那么多人都认为应该这么做，如果连她也这样认为，这或许就是正确的选择。

人是被一点点改变的，在做出突然决定之前必然事先经历过长时间潜移默化的影响。

奥巴代亚清楚，自己肯定不是被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一系列事件发酵，最后产生了应该这样去做，这样做或许会更好的念头。

人类不可能只靠战争活着。这个结论甚至在此前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奥巴代亚亲口承认一直以来梦想的破灭很不容易，可一旦接受它，似乎也没那么困难。

结合自己这一年多在中国的经历，这里确实需要无限能源的推广，但现在的政府却不能利用这点。这不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成立的政府。

原本一腔军火商的心尽管被浇灭了不少，可奥巴代亚却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因此感到失落和无所适从，梦想的动摇也未曾使他的心境产生落差，反而他似乎找到了买卖军火之外的其他意义。

就像少女说的那样，尽管这个意义如此渺小，却已经在奥巴代亚常年不见光照的心里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到了晚上，奥巴代亚的别墅外迎来了不少客人。

由于格里芬拒不见客，并将通往住处的通道用空间封锁，他们只能通过这个美国人当中间人，想从中得到一些关于无限能源的事情，好为自己的将来布局。

第一卷 : 182无限原石还能这样用

自那起枪击案后，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布局。扩大生产规模是她本次来访亚洲主要目的之一，也做好了和当地政府虚与委蛇的心理准备。然而临到头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底线。让这些国家蛀虫受益，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如果奥巴代亚选择和这群人沆瀣一气，还会影响到无限能源公司的声誉，在扩大对亚投资之前，她应该先审视一下奥巴代亚能否承担起这份重担。

她知道奥巴代亚借着无限能源的名头在私底下倒卖物资的事情，对J放区而言，他的行为有些正面作用，但这些贡献还不够。如果这个男人不能在有限时间内表现出足够的热忱，无限能源在本地的产业只会被没收，因为这属于旧社会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