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实质化气场？”这又是李泽一个并不熟悉的名词。
这下，无声铃鹿惊讶了，她说道：“玲子你并不知道实质化气场吗？”
“不知道，铃鹿，那又是什么呢？”李泽说道。她确实不知道这个名词究竟代表着什么。
“目白麦昆说的特征，就是实质化的特征……不知道吗？”无声铃鹿低头嘀咕了几句，然后解释道：“实质化气场，是气场接下来的道路。那是和光芒比较类似的道路。如果说光芒是赛马娘的身躯和意志超越了极限的话。那实质化气场便是气场超越了极限。”
“按照秘书处前辈的说法。一个赛马娘的气场是有极限的，就像是一个容器，里面的液体总有装满的一天。而她说，她不喜欢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就走出了气场接下来的道路。不过，这个过程并非是她单独完成的，似乎是有人在一旁指点她才完成的。而且秘书处前辈说，光芒会对气场实质化有干扰。两者几乎难以同时出现。甚至很难共存。”
无声铃鹿并不知道秘书处是怎么做到共存的。但那种老前辈的做法，应该是不具有普适性的，否则她应该推广开来了。
“这样啊，那铃鹿。实质化气场有什么特点呢？”李泽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道。
说定她现在气场的情况就是所谓的实质化气场。
“嗯，实质化气场的特点。就是光芒失去了对气场的大部分抗性。玲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我很明白这样的体验。”
“其次，便是气场会被普通人看见。而且还能够和环境所融合。”无声铃鹿继续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秘书处说比赛那天的不良马场天气会是好天气的原因了。
那真的适合气场发挥。
“这样啊，我知道了。大概我就是实质化气场了吧……不过我想，铃鹿你在有马纪念以后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的。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特意来找我的吗？”
“算是吧。更主要的是，我还想和玲子你聊聊天。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吧。”
“说的也是。那我就给你铃鹿说说小特的一些生活上的囧事好了。”李泽笑着说道。
“好啊。”
第三百五十九章 曼城茶座
仔细回顾自己的赛马娘生涯，似乎都和骏川手纲离不开关系。是了，自己能走到这一步，骏川姐姐的帮助是不可或缺的。
归根结底，追溯根源。还是自己的两个身份暴露，让自己得以卸下心防。
换而言之，就是李泽的心之壁在骏川手纲面前有一半都是不设防的。
但，貌似和骏川姐姐一样的人，貌似有第二个了。
曼城茶座。
李泽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当然是从中文的角度。如果她的英文名字是直译的话，就要叫做曼哈顿咖啡馆？远远没有曼城茶座这样的名字好听。
但，这个问题结束以后，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那就是，曼城茶座是怎么知道夏目泽和夏目玲子是同一个人的。
李泽低下头看看时间，今天是周末上午十一点。嗯，是可以吃饭的时间。
她现在正在以夏目玲子的身份和满城茶座见面，同行的还有骏川姐姐。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她本该待在家中休息。玩玩游戏，恰逢世界赛结束没多久，下棋版本又更新了。这个时候不愉快的玩耍干什么呢？
距离无声铃鹿回过有一段时间了，后天便是有马纪念的举办时间。即便时间紧迫，李泽还是坚持劳逸结合。每天在梦境空间中的训练已经够折腾了，如果在日常生活中的训练还要坚持满每一天的话，她会疯掉的。
训练，又不是手游里面的签到打开。上线了就等于完成了。
然而，现在的她却坐在这里。
看看左边的曼城茶座，又看了看右边的骏川手纲。明明是坐在饭桌旁边，却给了李泽一种在沙场上的感觉。
“所以，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呢？”
终于，李泽接受不了现场这如同坟墓一般安静的气氛，开口说道。
“小夏目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吗？这确实是个宏大的命题呢。”骏川手纲微笑着说道。
“不，我在思考为什么茶座姐会知道这件事情。骏川姐姐，你和茶座姐今天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李泽看向了骏川手纲。
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和对方脱不开关系。
刚才，就在方才。曼城茶座直接明了的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当时，李泽还想问，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呢？
秘密，一个秘密是秘密，多个秘密也是秘密。在这之中李泽恰恰是后者，她身上的秘密有好几个，全都是见不得光的，需要陪着她下坟墓。
不过，茶座姐还是直接明了的说出，自己知道两个身份的秘密。
这才让李泽严肃了起来。就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嗯，这件事，还是让曼城小姐给你解释吧，我所做的就是中间人的事情。”骏川手纲说道：“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等待一阵子再说。等下服务员可是要来上菜的。”
相顾无言。
李泽和曼城茶座对视一眼，于是便安静了下来。
骏川手纲说的很正确，等下随时随地都有外人到来。虽说她进来的时候会询问，但总归还是有那个风险。
毕竟秘密不应该被外人所知道。
但……
“那为什么不干脆在家里呢？非要到外面来呢？”李泽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地方是比家里更安全的，那里可以自由的谈论所有话题，而且不用担心是否被人偷听。
“那，午饭谁来准备呢？”骏川手纲笑着问道。
李泽沉默不语，她是知道自己的厨艺的。利用点现成的作料做做火锅是可以的，平日里炒菜的手艺也就能自己吃吃。用来招待客人那就是在丢人。
所以，骏川手纲的这个问题十分的关键。
“我明白了。其实我也觉得这里蛮好的。”至少可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所幸，这个过程并没有让李泽等待很久。不过一阵子，桌子上便点满了菜肴。骏川手纲笑着对服务员说，没有事情请尽量不要进来。
实际上，就算骏川手纲不说这句话，她们也会这样做的，现在不过是强调一番。
“茶座姐？”目睹着服务员走出房门，并带上房门的动作。李泽看向了曼城茶座。
“小夏目，其实，一个人的灵魂是不会改变的。肉体的改变并不意味着身体的改变。”
“可是，茶座姐能够看见幽灵。并不代表茶座姐能够看见人的灵魂吧。”李泽开口说道。
她很早就听说过关于曼城茶座的小道传闻。
在那之中，曼城茶座成为赛马娘的理由，是为了追逐一个看不见的朋友。
于是，就有人说那个朋友，是幽灵。
“不是灵魂……是本质。”曼城茶座慢慢的说道，“世界上不会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所以，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相同本质的人。”
“我记得，小夏目你的本质。在那天，夏目泽来到我家和速子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你们两人的本质是相同的。”
类似？
不，是完全相同。
两个人会有完全相同的本质吗？而且这两人正好是关系接近的两人。曼城茶座觉得这种可能可以直接排除。
那么，“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当剩下的那个答案就算再离谱，那也是真实的。”
夏目玲子和夏目泽是同一个人。
基于这个答案再去观察她们两个人，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同一个公开场合当中。
一次巧合是巧合，两次巧合也可以是巧合。那三次，四次呢？
而且……
“小夏目，你的背后有很多很多人，这种情况在别人身上是看不见的。”
波澜不惊的话语却是让李泽陷入了苦恼之中。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诡异的才能吗？
“茶座姐，你知道就好。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速子姐。那样会很麻烦的。”
是的，很麻烦。
爱丽速子在李泽眼中就是个麻烦人，嗯……仅次于黄金船那样的麻烦。
“我没有告诉速子，速子很麻烦。”曼城茶座说道：“我答应了骏川小姐，不会告诉别人。小夏目不用担心。”
“小夏目，我更担心，你的身体。那么多人看着你，你就不害怕吗？”
曼城茶座看着夏目玲子。
在她的身后，有着很多很多人，那些人是虚幻的，是不存在的。
可她们就站在那里，站在黑暗之中。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第三百六十章 她保守这个秘密有一段时间了
曼城茶座从未想过，自己能到这样的画面。
自打在几年前，在特雷森学院看到了那个有着让太阳都黯然失色光芒的赛马娘以后，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看见让人奇怪的东西了。
可现实还是成功告诉了曼城茶座，什么叫做意想不到。
“上一次，我在小夏目身上，都没看见这种东西。”
千人千面？
不，那是无数的模糊的影子。
曼城茶座短时间内很难组织自己的语言说出自己眼前的画面。以她的知识，无法解释在小夏目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是什么。
那股黑暗，那些站在黑暗中的人。形成的场景总让曼城茶座看着难受。所幸在她退役以后，这项特殊的能力就被她完全掌控了。在代表“奇迹”的光芒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茶座姐，你说的是什么啊。”李泽微微皱起眉头，连面前的美味佳肴都不在意了。
被许多人所注视？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又被很多人看着吗？是现在我就被人看着吗？
隐约间，李泽联想到了自己的梦境空间。
如果仅仅从人数众多这个特征出发，那最有嫌疑的便是自己的梦境空间了。不过……茶座姐是应该看不到自己的梦境空间的吧。
想想看，假如曼城茶座能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看见一个训练场，那该是多么一个克苏鲁的画面啊。
想想都觉得那种情况可怕。
假如是自己看见，恐怕已经掉san了吧。
“我说的是……嗯……”曼城茶座停顿了一阵子，组织好了语言描述自己看到的场景。
在李泽的身后，是黑暗，那种浓郁至极的黑暗。那黑暗就像是在很久以前，人类没有创造出电灯，甚至还没有使用火焰，星空又被完全遮蔽的黑暗。
在这黑暗当中，本应当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奇怪的是，曼城茶座能在黑暗当中，隐约能看见那些人。
“我所看见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这样啊。”
听完了曼城茶座的叙述，李泽点了点头。
她先是看了看骏川手纲。对方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心一意的在吃饭，似乎没有听到曼城茶座的叙述。
“小夏目，你看我做什么呢？难道是饭菜不和你的口味吗？”注意到夏目玲子的视线，
“不，不是。我就是在想，骏川姐姐你不好奇吗？”
“我知道小夏目的秘密有很多，以前都不好奇，现在又怎么会好奇呢？但假如小夏目想要向倾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我会很好的保守秘密的。”
骏川手纲停下自己吃饭的动作，面对李泽露出微笑。
明明这是很温和的微笑，但在李泽眼中却变得别有深意。
“那就算了。还是保持以前的默契好了，至于说茶座姐。这次的饭局你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举办的？”
说到这里，李泽早已将所有情况都捋清楚了了。
曼城茶座，所看见的正是她那梦境空间中的景色。但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是那训练场四周的黑暗的那部分。
而那些东西是什么，李泽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嗯，是的。我担心，小夏目你会受到伤害。”曼城茶座说道。
黑暗，向来是被人所恐惧的。在人类的名词当中，黑暗可是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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