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侧玩家 第61章

闲谈了两句题外话，突击带着叶白和秦羽走上街道，略作回忆之后，开口说道：“说起来，事件的起因还和我们有点关系，白依兄弟。”

听到这话，叶白思索了一下：“和我们有关的话，是那个混乱侧玩家的后续？”

“没错。”

看到秦羽茫然的表情，突击额外解释了一句：“我和白依兄弟执行过一个任务，并俘获了一个信仰邪神的混乱侧玩家。”

那是叶白第一次去特事局，并且第一次参与的白手套小队任务。他和突击一同出击，去洛河旁边的某个居民小区中处理了一只合成怪兽，并且发现其背后有混乱侧玩家作祟，由秦川局长亲自出手，将其俘获。

秦羽的表情变化了一下：“还有这种事？临海市竟然出现了邪神信徒？”

“白依兄弟，你成为玩家的时间不久，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总之我们回去之后，莫三离队长就把这件事上报了，希望上面可以委派一位七阶半神级强者过来帮忙调查。”

突击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单纯的混乱侧玩家还好说，邪神信徒，而且是可以呼唤邪神名字的邪神信徒，天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再怎么小心应对也不为过，没有哪个城市可以轻易承受邪神的注视。”

“邪神有很多种类，但是所有的邪神都有两个共通点。”秦羽向叶白解释道，“第一，有着神级的力量，第二，隶属于混乱侧。”

“不可以直接简称为‘混乱侧神级玩家’吗？”叶白问。

“不，邪神是更为宽泛、更为恐怖的概念，混乱侧神级玩家只是其中一部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这至少是高阶玩家才有资格了解的情报。”突击摇摇头，没有细说，“上面反应很快，直接批了个行程中有空闲的七阶半神过来。”

叶白再度问道：“上面是指？”

“特事局的更上一级——只有局长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组织，我们只知道有这么个上级，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特事局有很多，全国上下基本每个大型城市都有设立，并且规模有大有小，这样庞大且灵活的网络中肯定会有一个用来调遣人员、分配资源、汇总并分配情报的总指挥部。

不过特事局的总指挥部相当神秘，只有特事局局长才有资格窥得片角，像是突击和秦羽这样的“下级人员”，只知道确实有这么个地方而已。

“上面的回复很快，说是援助一天后就能到。”突击的语气有些低沉，“莫三离队长当时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七阶半神可没那么闲，他递上去的申请援助等级也不高，按理来讲，等个十天半个月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肯定要等的吧！”秦羽有些惊愕，“随便抓个邪教徒上报，上面隔天就派一位半神过来看情况，这怎么可能？文明序列哪有这么多神级强者！”

“当时莫三离队长、玛丽太太和莲樱小姐都感觉很奇怪——莲樱小姐是红手套小队的队长，他们都是四阶玩家。”突击说道，“但是秦局长说没问题，那位七阶半神是他的老朋友，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因为正好在附近，想顺便过来见见他，所以直接启程过来了。”

“我老爹的好朋友？他没几个好朋友，更别说是神阶强者，”秦羽皱眉道，“到底是谁啊？”

“也是一位皇帝，并且是七阶半神级皇帝。”突击说，“称号是「公正与法理之君」。”

“唔，我好像见过祂一次……”秦羽思索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几年前了吧？当时有两位‘皇帝’来我家做客，我老爹介绍过他们。公正与法理之君是个瘦高瘦高的大叔，长相还行，我老爹让我叫祂‘公正叔叔’。”

几年前……那个时候玩家还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叶白没有吭声，在知道神话序列的存在后，他就明白，玩家这个群体绝不只是半年前才出现的，他们一直暗中活跃在文明的背后。

而半年前的事件，则是让玩家与怪灵同时进入普通人视野的一场“异变”。

以半年前的异变为时间节点，像是秦局长那样，在异变之前便成为玩家的，被称为“旧时代玩家”；而像救赎、叶笑依、叶白这样，在异变之后成为玩家的，被称为“新时代玩家”。

半年前，异变发生，怪灵暴增，新时代玩家的数量随之井喷，这本应该是会引起文明社会剧烈动荡的大事件，然而一切信息都仅停留在网络传言的层面，特事局在悄无声息中遍布全国中的每一座城市，这很显然是旧时代玩家们的手笔。

秦局长与这位“公正与法理之君”，便是两位旧时代玩家。在玩家群体尚且隐于文明背后的时代，几个位阶相差不远的皇帝结下深厚友谊，也不足为奇。

“有了秦局长的担保，莫队长他们也就没有再问，但莫队长特意留了个心眼，把这件事告诉了我，顺便让我暂时保管白手套的队长权限，以防万一。”突击低声说道，“他是对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羽皱眉。

“公正与法理之君——祂在几个小时前抵达了临海市特事局，并且在见到秦局长之后，直接单方面宣战，开启了皇帝战争游戏。”突击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了，“毫无疑问，祂已经堕入了混乱侧，成为了邪神！”

“而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就是战争游戏中的战场。”

第83章 战争游戏

文明序列的六个途径，各自有着擅长的潜力方向，并且在提升到高阶后，会延伸出不同的职业。

比如学者擅长收集、分析与记录信息，擅长利用超凡能力，可以将一种超凡能力开发出多种用法，由此可以衍生出占卜师、历史学家、画家等等不同的方向。

又或者探索者，擅长探索、记录、保命与移动，擅长利用已知并探索未知，由此衍生出考古学家、寻宝冒险家、迷宫探索者这些方向，如果感兴趣的方向在知识领域，说不定还可以成为发明家。

文明序列的玩家特性之一，便是各司其职。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突破到高阶之后，玩家们的超凡能力才会有明显的职阶倾向。低阶玩家之间的区别其实并没有多么明显，就算是将能力开发到了不擅长的潜力方向，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而“皇帝”这个职阶，擅长的是组织、辅助与掌控规则，这些能力表现在高阶皇帝与神阶皇帝身上时，足以显出恐怖的威能。

据突击所言，公正与法理之君见到秦局长之后，直接单方面宣战，开启了皇帝之间的战争游戏，而玩家们目前所处的整个临海市，便是他们选择的战场。

手笔不可谓不大。

“稍等，突击，我有个问题。”叶白说，“如你所说，这位公正与法理之君身为七阶半神，又是早有预谋，行事果断出手狠辣，而秦局长仅是六阶皇帝，当时又是在迎接友人，在心态上毫无防备。这难道不是会出现碾压的情况吗？秦局长如何反抗？”

实力方面有着天壤之别，又是有心算无心，在这种情况下，偷袭成功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打个比方，叶白在某个明月皎洁的晚上叫秦羽出门散步，秦羽精心打扮抵达现场后，叶白从暗中跳出，兜头一套勾拳连击，结果肯定是直接秒杀，绝无半点出现意外的可能性。

“如果祂主动攻击秦局长，那秦局长肯定无法抵挡，但情况反而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皇帝在自己的‘国度’内，往往可以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秦局长是顶级的六阶皇帝，就算是当场受到重创，也绝不至于死亡，可以在国度内将祂纠缠住，并且发出求援信息。”

突击摇了摇头，“但祂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以律令驱动规则发起战争游戏，秦局长只能被迫迎战。

“对于皇帝这个极度依赖国度与下属的职阶来讲，作战场合是非常重要的。临海市是秦局长的主场，而公正与法理之君孤身前来，如果他们处于同一个级别，那么战争的结果毫无悬念。

“但偏偏不是，公正与法理之君乃是七阶半神，即便孤身前来，进入了秦局长的国度腹地，在宣战之后依旧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秦川作为仁义与道德之主，国度的范围与临海市高度重合，而特事局又是他主要势力所在，因此，成为国度腹地毫无问题。

“所以说，这场游戏的内容是什么？”叶白问。

“很简单，对抗。”突击说，“战争游戏的流程是选定一个场地，双方进行准备阶段，然后游戏开始，两位皇帝的队伍进行对抗，并决出胜负。”

叶白立刻皱起眉头。

这场战争游戏的规则看起来简单，但叶白立刻就发现了不少问题：场地由谁来定？队伍又怎么定？准备阶段有多长时间？可以准备什么？游戏内容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对抗形式？怎么决出胜负？胜利方能得到什么，失败方又会怎么样？

毫无疑问，这些隐性的规则，就是两个皇帝进行较量的地方。

“这听起来倒是挺公平。”秦羽感受着脚下由远到近的逐渐变大的轰隆声，“所以，敌方是这些泥土巨人？那我方呢？特事局玩家，还是临海市全体玩家？”

“公平？只是听起来公平。”突击呵了一声，“规则越简单，就意味着可操纵的部分越多，神级皇帝扭曲规则不比摆弄沙漏困难多少。我说个简单的，公正与法理之君发动战争游戏时，直接把场地定在了临海市。”

秦羽愣了一下：“那岂不是说……”

“所以我才说祂肯定堕入了混乱侧，成为了邪神，祂根本不顾普通人的死活，行事肆无忌惮，这完全违背了文明序列的行动方针。”

向来轻松悠闲的突击脸色阴沉，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秦局长反应快，立刻钻了个漏洞，把场地换成了镜面世界中的临海市，现在这些泥土巨人已经在现实中的临海市出现了！”

毫无疑问，那将是一起足以将城市化为血河的惨案。就连玩家想要应对泥土巨人都十分吃力，更何况是普通人？

光是由此引发的混乱，就足以轻易导致上万人死亡，这不是可以随便翻过去的小事。

突击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除了场地选择之外，双方在成员的选择上也是有问题的。”

叶白默默听着突击的介绍，他把临海市中进行对抗的两方分为称为“守护方”与“邪神方”，守护方代表着秦局长，如秦羽所说，是临海市的全体玩家；而邪神方代表着公正与法理之君，目前成员不明。

“成员不明？这是什么意思？”秦羽立刻追问，“那些泥土巨人不是对方的成员吗？还是说，有其他混乱侧玩家潜入临海市了？”

“什么都没有出现，所以才奇怪。特事局的玩家使用了一件高阶道具，观测到了整个城市的情况，但根本没有发现邪神方成员的身影，现在的情况是标准的敌暗我明，玩家们被追着满城跑，而我们连敌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突击说着看向不远处正在奔来的三眼巨人：“至于这些泥土巨人，是‘热身陪练’。”

“热身陪练？那是什么东西？”秦羽皱起细细的眉毛。

脑海中的某个猜测愈发清晰，叶白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场战争游戏，其实还没有正式开始，对吧。”

“没错，现在是准备阶段。基础规则是，场地中将会刷新出与成员数量相等的‘草人’，以供双方成员热身，当所有草人都被消灭后，就会开启真正的战争游戏。”

突击推了推单片眼镜：“这是让双方参赛成员进行‘赛前热身’的环节，但邪神扭曲了这个规则。

“祂将不会动也不会反抗的草人变成了会主动追逐参赛成员的泥土巨人，并且赋予了泥土巨人不死性，让它们可以死而复生，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根据玩家数量刷新出更多。

“当然，这些泥土巨人会追杀所有的参赛成员，但邪神方的成员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也就是说，只有我们必须面对这个挑战。

“要不是秦局长为泥土巨人添加了‘收取晶核即可击败’的弱点，这场战争我们在准备阶段就必输无疑。

“而且泥土巨人还有其他特性，让玩家们不得不分散来开的追踪机制就已经很麻烦了，刷新机制更是逆天，只要四个以上的玩家呆在一起，就会刷新出身体素质堪比高阶骑士的泥土巨人！

“最开始那平静的三个小时是秦局长争取到的，我们不得不花费了很多时间，去通知城市中的其他玩家，给他们规划行动路线和躲藏地点，免得准备阶段一开始就直接刷新出十几个高阶巨人。

“到现在为止，虽然玩家的减员很少，但是绝大部分都已经筋疲力尽，更别说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就刷新出了第二批‘热身陪练’，我们必须尽快消灭所有的泥土巨人，开启游戏才行。”

秦局长在和邪神的对抗中处于劣势，这一点毫无疑问——仅从目前明确的规则来看就懂了。

守护方的玩家被迫不断移动，消耗甚大，并且无法聚集在一起，还要挑战消灭所有泥土巨人的重任；而邪神方的成员根本没有出现，以逸待劳。

准备阶段就被打了个半残，那正式游戏的阶段呢？这要怎么玩？

突击和秦羽一时间都沉默起来，他们都知道目前应该立刻去处理整个城市中所有的泥土巨人，但尚未到来的战争游戏、横压在头顶的七阶半神，一时间都在他们的心中投下了难以抹去的晦暗阴影。

突击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我要是高阶玩家就好了，以高阶探索者的跑路能力，说不定能直接从这鬼地方溜走。”

秦羽翻了下眼睛，没好气地说道：“想什么呢，神级玩家参与构筑的场地，哪里有这么容易离开？”

“那我也可以在被卷入之前及时离开，可不要小看探索者的警惕性和跑路能力。”

秦羽抬起胳膊肘，戳了下叶白的腹部：“这条毫无梦想的咸鱼玷污了整个探索者途径，我们不屑与之为伍，是吧白老师？”

叶白正在琢磨“武德”的更多用法，闻言随口说道：“你们不如考虑一下等会儿如何面对怪灵——邪神方的成员大概率是由怪灵组成的军团。”

秦羽和突击顿时面面相觑，突击有些迟疑地说道：“不会吧，临海市一直都是挺安全的，被丢进镜面世界的怪灵也不算多，我们在城市中游荡这么久都没见到几个。而且如果邪神方的成员是怪灵，那么泥土巨人应该同时在怪灵旁边刷新才对……”

叶白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秦羽的肩膀，少女满脸茫然，回了个傻乎乎的笑容。

这姑娘，这次可能坑了老爹一把大的。

随着从刚才起便一直轰隆作响的声音不断靠近，街道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三眼巨人的身影，它毫不犹豫直奔而来，忠实执行着让玩家们热身的指令。

叶白抽出手杖，跃入阴影，并从三眼巨人身旁的建筑顶端跳出，挥动“武德”，对其进行了一次平平无奇的抽打。

三眼巨人的上半身由内而外响起剧烈的轰鸣，仿佛从内部直接被引爆一般，肩膀处猛然炸开巨大的坑洞，从中喷出大量的泥土。

负面属性——负向爆裂。

叶白踩住坑洞的边缘，跳跃翻滚，顺着肩膀移动到三眼巨人的头部，轻松拿下了它的三颗晶核，收入随身空间。

沉默了半天的血族少女看着怀里多出的晶核，在叶白的脑海中幽幽说道：“主人，你的能力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阴影介层应该只能让你变成影子吧？”

“武德的效果。”叶白简单说了下手杖的作用，并变成影子，从街边的阴影中游荡回去。

在被强化成高阶能力后，阴影介层带来的恢复能力随之变快了许多，这样可以补充刚才阴影跳跃造成的消耗。

“是吗是吗，主人的运气可真好啊，竟然能用那么一小团秩序灵性换来这么强力的四星道具……这怎么可能啊！”

血族少女先是捧读，随后难以接受般开始大声嚷嚷：“可以将低级能力强化到高阶，还有可以附带负面属性的攻击能力，这完美适配低阶玩家的属性是怎么回事？区区四星道具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力的正面效果，极品过头了吧！它肯定有着难以想象的副作用，对吧？！”

“嗯，确实。”

平心而论，“武德”的副作用确实很严重，只要被其他玩家知道名字，就会一步步失去属性。

这个副作用单独拎出来其实相当麻烦，因为许多道具都拥有探查的能力，比如叶白曾经拥有过的纸牌红心7，就可以探查道具的存在。

又或者是被别的玩家好奇之下拿起来看看，比如呆小姐那样的手杖爱好者，叶白难不成还能把她给杀了不成？

不过妙就妙在它还有第三个效果：不受神阶之下任何能力的观测与影响，并且除了叶白之外的玩家都无法在玩家面板上查看它的属性。

副作用没有变，但几乎已经被削弱到了极限。

莉奈特听完叶白的讲解，沉默了半天，说道：“主人，要不是知道可能性太低，我都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有个神阶工匠突然暂停时间免费过来帮你升级手杖，然后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唉，这怎么可能呢，应该真的是你运气好吧。”

叶白：“……确实。”

第84章 特事局的据点

临海市的市中心，有一座带着尖塔的钟楼。

钟楼前是个巨大的露天广场，其上铺陈横列着各种石质雕像、文艺作品，整体布置散发着浓厚的文化氛围；同时背靠洛河的一条支流，平日里不少市民或外地游客都会来这里散步消遣，算是本市较为出名的景点之一。

而现在，特事局将这里作为了主要的据点。

一般来讲，临时据点需要符合存在隐秘、适合观测、占据地利的特征，并且天生具备一定的防守功能，这样方便学者在其中构筑阵地，方便皇帝统筹全局，也方便骑士和猎杀者出击与休养。

但这次的情况较为特殊，当玩家们彼此靠近三十米后，就会触发泥土巨人的追杀机制，因此据点无法设置在狭窄的室内，只能在空旷的露天广场上。

当叶白和秦羽跟着突击来到钟楼广场前时，看到的是一副颇具怪异感的景象：

露天的广场上此时“聚集”着不少玩家，他们彼此间隔超过三十米，并井然有序地做着各自的事情。

在广场的最外围隔段站着数位手持巨盾的骑士，他们阻拦并迎击着不断从各种方向出现并奔来的独眼巨人，骑士们的身后是端着长弩进行支援的猎杀者，这些巨盾和长弩的样式显得整齐划一，很明显是特事局的制式道具。

独眼巨人的强度并不高，往往在出现之后数秒之内便会被巨箭击溃形体，当一批独眼巨人被猎杀完毕时，便会有一个玩家从广场侧面溜出，收走落在地面上的晶核，回收箭矢，再原路退回。

“那是拥有空间能力的探索者，他会负责收走晶核，阻止泥土巨人的再度复生。”突击解释道，“事实上，特事局猎杀的单核巨人和双核巨人已经超过了五十体，要不是刚才的突然刷新……啧，忽然在每个人身旁出现的单核巨人真是带来了不少麻烦。”

骑士与猎杀者组成的绞杀线——叶白的脑海中闪出这个描述。

毫无疑问，这是特事局的玩家们针对泥土巨人的追踪机制做出的战术。露天广场上此时有不少玩家，但他们彼此之间都隔着相当远的距离，因此只会源源不断地引来独眼巨人和双眼巨人，并将它们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