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关于我的扈从们给你们二位造成的伤害我会照价赔偿,不过相应的,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至少根据我理解的莱塔尼亚法律,并没有萨卡兹不得进入城区的指示。你们的行动让我很不愉快,我需要一个解释。”
不用去做什么没意义的自我介绍,光是埃佐的穿着还有治安官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他贵族的身份。而在莱塔尼亚,尤其是贵族领地的莱塔尼亚区域,平民对贵族的冒犯是一件不可接受的粗鲁行径,会招致最为严厉的惩罚。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开恩手下留情,我绝对没有冒犯您,对您不敬的意思。”
只是一个开场白加一个眼神,那名醉汉的酒登时就彻底情形,冷汗直接浸透后背。一骨碌从铁架床上滚到了地上,对着埃佐瑟瑟发抖。而莱塔尼亚的绝大多数领土,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那就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对萨卡兹成见那么深的?别和我说什么喝了酒迷了心窍,你就一次机会。”
看似是对醉汉说的话,埃佐其实瞄准的是被闪灵打的一天爬不起来的人。对萨卡兹看不顺眼挑衅的事情的确不少,但煽动居民群起而攻之,这阴谋的味道就太过明显了一些。而埃佐现在对醉汉的施压,则是一种敲山震虎。
“大人,大人,我发誓,我过去只是讨厌萨卡兹,但这次真的不是那个,我是因为预言。说是萨卡兹会招致维谢海姆的毁灭,我只是想保护维谢海姆,然后又多喝了两口,就没管住自己的手。”
醉汉的交待倒是个意外的收获,而交待的语言的详细内容,更是让埃佐皱起了眉头。
“外地来的萨卡兹会操纵血,害了整个维谢海姆的人。”
虽然醉汉其他内容都记不全了,但外地来的,萨卡兹还有血三个元素一叠加,几乎等于指名道姓的在针对海涅先生了。而事情的发生也位置选的很好,是不知道海涅先生其实是个不错好人的片区。
“接下来,说说你的问题。”
让醉汉去水池边醒酒,埃佐走到了被打的动弹不得的挑事者身边。然后,装模作样的动用了点贵族的特权。
“没人会平白无故的起哄,你背后的人是谁,给我个回答。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别犯浑。”
不过对方则是矢口否认,死命的坚持他就是讨厌萨卡兹,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起哄的。不知道闪灵和W是贵族侍从,也是听了预言才想着赶走萨卡兹。
不过很多时候,否定也是一种明确的回答。毕竟死不交代,很多时候意味着和最高层有关。
“那预言是什么,说清楚,你可没喝酒。”
等埃佐交完赔偿金,带着闪灵和W从监牢离开到了门口,才遇到了姗姗来迟一脸紧张模样的格特鲁德。从那副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模样看,怕不是一路狂奔赶来。
“汐斯塔爵士,非常抱歉让您在维谢海姆遭遇到了这种不愉快,请接受我的道歉。”
埃佐则是笑着和女伯爵点头致意,话语中带着点调皮。
“无妨,这点小事还劳烦格特鲁德女士特意跑一趟才是我应该道歉。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就不叨扰您和情人的欢愉时间了。”
而听到埃佐的调侃,格特鲁德女士的脸色一僵。等埃佐擦肩而过,却又连回头都做不到。
只能又一次的,将羞辱咽回肚里。
代步车是下午和泥岩去租赁行弄来的,W一看到机动车就大呼小叫的说要开。不过最后还是被闪灵给压制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而埃佐则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回了后排,开始回忆起那个起哄的帮闲交待的所谓预言的内容。
越过高高的山岗,恶魔踏入黄昏的中央。
血中的恶疾隐伏,款款招来蔓延的死亡。
虫自阴暗中涌出,肆意喷吐毁灭的前奏。
终曲的合奏消散,灾祸带走最后的阳光。
前两句的意指相当明显,说的是从远处来的萨卡兹进入了夕照区,而随着萨卡兹的到来,会有瘟疫扩散,带来大规模的死亡。只不过因为醉汉的文化程度不高,大概是义务教育漏网之鱼的缘故,这才错误的字面意思的理解了,外来的萨卡兹会带来灾祸。
这是针对海涅老师的流言,但针对的却又不仅仅是海涅老师。
“终曲的合奏消散,灾祸带走最后的阳光。”
海涅老师的合奏搭档是车尔尼,而他们其实一周之后还有一场公共的演奏会。
特意在没有感染者的区域散播针对海涅和车尔尼的谣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格特鲁德女士?
109.埃佐选择进攻
“这种兜圈子自己躲在幕后的行事风格确实很有格特鲁德的风格,不过无论是我还是海涅对她根本构不成障碍。”
车尔尼只是一个有名的艺术家,这个身份在莱塔尼亚的贵族圈子面前不过是一个高级一些的花瓶和点缀,更别提他本
人罹患矿石病以至于就连作为花瓶的价值都要大打折扣。至于海涅,只不过是夕照区小学的校长。而夕照区是一个感染者片区,被派到这里的海涅,自然是在莱塔尼亚被当成了碍眼的存在,只不过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罢了。
有缺陷的音乐家和小学校长哪怕是绑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是一名莱塔尼亚贵族的对手,甚至根本连台面都端不上,权力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令人绝望。
“而且如果伯爵真的要对我们下手,她有很多年的时间,毕竟我和车尔尼搭档已经很多年。我想,也许是我们最近做了什么威胁到了格特鲁德女士命门的事情,而我们自己却又对此缺乏自觉。埃佐,你有没有查到这个流言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
就算这个预言是刻意的在夕照区之外的地方传播,但夕照区和维谢海姆有没有物理上的隔离,迟早能够传到夕照区居民的耳朵里。可既然海涅和车尔尼还没有被热心的居民提醒,那就说明这个预言被推出来的时间应该不算长久。
“没有,为了避免太过刺激到格特鲁德,我在逮住那个散播谣言的人的时候没有逼问太多。不过老师你们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干扰到你们的演奏会。”
海涅和车尔尼的研究可以说是为治愈矿石病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这对于泰拉而言意义深远。可有因为这个研究的基础源自于巫王的尘世之音,所以莱塔尼亚已经不是个适合他们长久研究的地方。埃佐本就计划邀请海涅和车尔尼离开维谢海姆,到埃佐更加能控制局面,氛围更加自由的汐斯塔去。
埃佐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这句预言的最后针对的是海涅和车尔尼的合奏。无论从哪点看,一场演奏会都不至于让一个伯爵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去干扰才对。
“烦恼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有意义,格特鲁德要做什么就让她放马过来,我问心无愧。如果只是想凭借一个预言阻止我的演奏会,那格特鲁德那个女人肯定还准备了一连串的阴谋,费神去思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对勾心斗角这件事情感到厌烦,车尔尼打开了钢琴盖板开始了对演奏会曲目的核对。毕竟对‘探听’的消化可不是一晚上就能完成的。倒不如说因为埃佐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光是昨天的发现,就足够海涅和车尔尼研究好几个月。
所以眼下他们要做的不是再去钻研巫王的尘世之音,而是为一周后的正式音乐会做出充足的准备。这是让夕照区进一步在莱塔尼亚具有知名度的一种尝试,毕竟夕照区这几年的时间也逐渐涌现出了一些优秀的音乐家。而车尔尼通过投入不少版权的方式,邀请了不少音乐评论家莅临。
“那也不能把脑袋塞在沙土里装作一无所知,第三句预言也挺浅显。虫子从阴暗中涌出,维谢海姆这座城市的角落也没有多少。喷吐可就更加直接了,应该是一种进化出毒气性状的变种源石虫。而一个城市里能有这种源石虫的地方,大概也只有排水系统了。”
走到琴箱边的海涅也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一通调试之后,从琴弦上流泻而出的是无忧无虑的欢快音符。编织的成的曲调,轻易的跟上了车尔尼的节奏。作为整个夕照区少有的能和车尔尼打擂台的小提琴手,海涅先生自然也是被演奏会抓了差。
“怎么学校里的老师这种东西都得知道吗?我记得你教的应该是文学才对吧?”
对于这两位几乎将演奏融入了生命的乐手而言,这种查漏补缺的演奏中甚至有闲谈的余裕。
“因为奥斯塔诺是个很靠近的自然的地方,很容易见到各种各样的源石虫。而海涅先生放假的时候经常来护林人小屋做客,我们经常一起去看源石虫呲牙。一来二去的,老师也知道了不少源石虫的事情,当初我还写过观察日记的。”
埃佐则是笑着到音乐厅边上拉过了一把椅子,海涅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毕竟对于源石虫而言,人流密集的城市绝对不是什么宜居的地方,毕竟源石虫对于不少贫民而言可是重要的肉食来源。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藏在下水道深处的源石虫了。毕竟它们生活在污染环境,吃了之后几乎百分百会生病。
“在学校里,传授知识的不仅仅是老师,我也从学生们的身上学到了很多。”
一曲演奏完毕,海涅即兴来了一小段独奏。这旋律来自他随意写下的一首小诗,之后被谱写成曲。
“这就是你写了《源石虫之歌》这首小调的理由?我就说呢,源石虫这玩意怎么写得出那么欢快的小调。”
看着海涅演奏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享受神情,车尔尼点点头。他一直坚信,作曲家的心境和曲子本身的极端契合的。所以在一开始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他还以为海涅在和他开玩笑。毕竟看源石虫打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带着那么诗情画意
的欢乐。搞了半天,是因为内心明媚晴朗,所以一切都被带上了一重柔和的光环。
“好了,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你起个头,我们试试看《春潮》。埃佐你也听听看,这是我们为演奏会准备的压轴区。”
两名音乐家一边闲扯,一边小幅度的调整自己的乐器直到最佳状态。这首《春潮》是他们这半年多时光来倾尽心血之作,融合了海涅和车尔尼对音乐这段时间探索的感悟,甚至可以说这场演奏会,其实也是为了将《春潮》以他们能做到的最高平台推广出去。
毕竟车尔尼认为既然感染者都能通过音乐获得一些生存的曙光,那萨卡兹也一定可以。之前海涅和他的合作几乎都是在幕后的帮助,现在,轮到他去还个人情了。
埃佐倒是没有考虑太多,他只是单纯的希望老师能展现出自己的光辉。毕竟改变萨卡兹的待遇和名声终究是需要一个楷模的,那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老师?如果有需要的话,埃佐不介意找出女皇之声要求对方偿还在玻利瓦尔欠下的人情。
所以对于《春潮》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埃佐异常的期待。而这份期待,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奏响,逐渐变为焦虑和担忧。
倒不是说乐曲给人带来的感官有什么问题,倒不如说这绝对是相当优秀的原创曲,可这首原创曲它实在是太耳熟了。熟悉到,埃佐觉得昨天听了快一晚上的程度。
“老师,你们的这首合奏,是不是有点探听的味道?”
听到埃佐的担忧,海涅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这几年他们几乎一直都在研究尘世之音,也知道这种音乐一旦泄露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所以在作曲的时候他们都会相当谨慎,并且反复的进行检查。而在这一切之外,还有一个关键的保险。
“车尔尼身上有源石结晶,如果这首曲子真的有探听的元素,我们在演奏的第一时间就会发现才对。”
毕竟耳朵可能会出错,但只会感受法术和旋律的源石结晶不会。
“那会不会是我听错了?”
毕竟埃佐不是什么音乐专家,说得出哪里的织体或者旋律和‘探听’类似,只是模糊的有一种感觉。
“这也未必,可能我们在演奏的过程中有了疏忽,然后在不知不觉做出了修改。”
拿下了自己放在钢琴上经过修改的琴谱,车尔尼露出了然的表情。在埃佐下午去治安官那边将W和闪灵捞回来的时候,他们也趁机对《春潮》的曲谱进行了调整。而现在车尔尼手里的,就是调整过的完成品。
“巫王的音乐造诣太高,以至于他的作品在让我们研究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影响到了本身风格。当然这种影响一开始是相当席位且不为人知的,但我们昨天的研究进展实在是太大了,很多埋藏在水面下的礁石,彻底显现了。”
车尔尼将修改过的曲谱全面摊开,而海涅看了一眼之后就猛地皱起了眉头。这首曲子在很多细节上,几乎就像是探听的另一种诠释一般。看似既然不同,但那种对外界的好奇,富有感染力的共鸣,曲子中情绪和思考与‘探听’近乎如出一辙。
只有他们两个因为钻研太深,结果陷入了浑然不觉的深坑。万幸埃佐虽然有一定的音乐修养,而这种半吊子的水平足够他感受到音乐内的情绪和思考,却又无法在更深的层次意识到两首乐曲的区别。
“昨天的研究让我们看清了这首曲子的本底,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发现了这种相似和参考。怕不是之前的草稿也已经受了探听的影响,但我们却并没有发现。”
好在原本的《春潮》也在演奏室,而对曲谱的研究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两位演奏家将思路从创作和研究撤回来,单纯从相似度去比对的话。他们的这首《春潮》创作风格过于新颖,或者说,使用了除了巫王之外,莱塔尼亚无人使用的谱曲思路。
“这首曲子之前是不是给格特鲁德女士演奏过?”
而在两位演奏家确定自己的曲子里带上了巫王尘世之音风格之后,埃佐的思路几乎是瞬间打开,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这场演奏需要她的支持,所以我们在谱曲的时候给她演奏过,其他场合则是因为保密的缘故,还没对外有演示过。至于曲谱,这份也是最老的,格特鲁德和我要我也没给她,这可真是万幸。”
车尔尼反复检查这份最早的曲谱,长叹一口气之后将这半年的心血以法术点燃付之一炬。他们现在的这份稿子,可以说只要给任何接触过巫王手稿的人聆听,一定会发现他们在秘密的研究尘世之音,甚至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但我严重怀疑格特鲁德女士已经发现了这首《春潮》的不对劲,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对付老师和车尔尼先生,因为她也是个见不德光的巫王残党。”
根据格特鲁德·斯特罗洛的姓氏,埃佐去图书馆做了点调查,果不其然领主在城市的图书馆一般都会留下一些记载家族历史的书籍。而斯特罗洛领甚至在巫王登极之前很久,就一直属于斯特罗洛家族,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这片土地有了这个家族,还是因为这个家族的统治给土地命名。
和悠久的家系传承相比,他们被迁移到维谢海姆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情,确切而言是女皇登基之后没几年的事情。
而如果格特鲁德是巫王残党的话,倒是也能解释的清楚为什么当初她会如此积极的想要让海涅和车尔尼去给她的贵客演奏了。毕竟对一名巫王残党而言,发现散落在外的尘世之音怎么说都是奇功一件。那么之前埃佐在车上看到的两名贵族,应该就是格特鲁德的上线了。
她需要让海涅和车尔尼通过一次演奏,彻底的证明他们手中持有尘世之音。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要特意设计这样一个针对老师和车尔尼先生的预言出来。”
这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预先准备的先手,发动不发动都在两可之间。只要一确定车尔尼和海涅真的持有尘世之音,格特鲁德就可以发动预言的第三句,将下水道里的源石虫全都赶出来,在健康市民的城市区块制造恐慌。
不是针对夕照区里面传播流言,怕的是打草惊蛇。所以这个流言只是在夕照区之外的地方传播,可这些非感染着可是维谢海姆议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到时候,就会变成议会责成格特鲁德对海涅和车尔尼进行调查。这样的话,她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车尔尼和海涅手里取得尘世之音的手稿。
毕竟女皇之声只会在意威胁到女皇统治的事情,对这种感染者和萨卡兹的事情,根本不会投入太多的注意力。
可这样的话,特鲁德对有必要明确将预言的最后放在大规模的演奏会上吗?直接请海内和车尔尼过来诈一下就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必要专门请自己的两名上线特意过来招车尔尼去演奏吗?
关于格特鲁德为什么这么做,埃佐依然一头雾水。不过这点此刻已经不重要了,维谢海姆有巫王残党搞不好要对自己的老师不利。光这两件事,就足够埃佐行动了。毕竟正是因为巫王残党,黑键和白垩差点变成试验品,而他们的父母据说也死于恐怖而又血腥的实验。
“不过真正到了音乐会演奏的时候,《春潮》是真的不能拿出来了。至少,这几年不能拿出来。”
毕竟这场音乐会是要大张旗鼓宣传的,真到了那时候,怕不是女皇之声就得去请车尔尼还有海涅先生去喝茶,解释一下他们作曲为什么一股巫王风格的问题。毕竟研究尘世之音,在莱塔尼亚可是重罪。
“坏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这下只能从头开始了。”
带着些哀叹,车尔尼又一次拿出了全新的谱曲纸。而埃佐则是和两位商量用什么压轴的演奏家先生们道别,离开了音乐厅。
维谢海姆的夜空还算干净,月光能照亮一些蹩脚的追踪者不自知的身影。只不过这次埃佐选择直接从背光的阴影窗户中离开别墅,而这次他的目标是维谢海姆的地下管路系统,而不是将窥探的敌人全部一网打尽。
借助鹰眼视觉,埃佐很轻松的在地下管道的深处找到了一片异常巨大的变异源石虫栖息地,刺鼻的气味几乎化为实体逼人后退。根据埃佐对源石虫习性的了解,这是一种能够喷出有毒气体作为狩猎手段的种群,对于感染者而言堪称致命。不过相对的,在针对普通人的时候,伤害成比例降低。应该,这是等演奏会之前用来搞乱夕照区,落实预言第三条的道具。
埃佐顺带检查了一下这附近的地下空间,不出意料的在附近发现了不少饵料。可以说如今这些下水道源石虫规模的扩张,完全是有人刻意投喂的结果。除了格特鲁德,埃佐不做他想。而在源石虫附近还有一个隐藏的极好的研究室,于是埃佐直接找到了实验室的钥匙孔。
在打开门之后,埃佐没有什么意外的从实验室内部找到了另一部分尘世之音的研究稿件。而且从纸张的颜色看,这应该经过了很长的时间,这样基本映证了埃佐之前的判断。
将这些稿件全部从秘密研究室回收,比起见招拆招,埃佐更喜欢直接进攻。
“格特鲁德女士,不知道你会作何反应?”
110.车尔尼胎死腹中的友谊
“会不会其实那个研究设施根本就不是格特鲁德女士的?毕竟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她是在哥哥病逝之后才接任的伯爵。”
海涅的这种推测建立在很多事实的综合分析之上,譬如根据埃佐的说法,那个研究室设施里面有着斯特罗洛家族的徽记。如果真的是秘密行事的话,不可能将这种特别容易暴露身份的证据明目张胆的和尘世之音留
在一起。甚至某种意义上,这种布置中的陷害之意,多少有些露骨。
而且这几天格特鲁德女士表现相当正常,明明埃佐已经将全部的尘世之音和研究笔记卷走。甚至为了确认那个设施是不是有人在洗劫之后有人造访,埃佐特意在门上留下了一个只有打开就会发现痕迹的暗计物。而等他第二天晚上旧地重游之后,研究室就已经被再次开启过了。
换而言之,尘世之音被偷走的事情研究室的主人应该已经知晓。如果真的是格特鲁德的话,那她这几天的表现未免太过正常了一些,而整个维谢海姆也是一片正常。不过正是这份正常,映照出了不协调。
这可是被盗走了一份尘世之音,怎么可能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但凡,杀人灭口,又或者毁灭实验痕迹呢?这种诡异的安静,本来就是问题。而且,必然出在格特鲁德身上。
“这段时间我监视了一下格特鲁德的那两位贵客,他们看起来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或者说,格特鲁德直接蒙蔽了他们,隐瞒了尘世之音被偷走的事实。”
根据线索和经验,埃佐很轻松的就还原出了眼下这个状态的全貌。他原本想要打草惊蛇,所以弄走了格特鲁德对尘世之音的研究顺带丰富了一下海涅老师的研究数据。可格特鲁德却有一颗惊人的大心脏,表现的就像笔记没有丢掉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有丝毫对巫王残党身份暴露的恐惧。
如果说巫王残党都有这种惊人素质的话,那自然是令人恐惧,也担心莱塔尼亚未来到底会何去何从。可单纯从埃佐的观察来看,那名较为年轻的上线明显是个缺乏定力,同时沉迷享乐的公子哥,遇到事情一般都是听从那名较为老派的贵族的吩咐,没有什么自主性。
指望这样一个脆弱环节能够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的情况下还表现的行动如常,埃佐觉得至少从人格侧写看是不符合的。除非莱塔尼亚的巫王残党都是高深的表演家,内有锦绣。不过从埃佐在玻璃瓦尔和巫王残党打交道的经验看,他的对手明显没有那么精锐。
“可她这么做的动机,我想不出来。”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格特鲁德还有依仗和底牌。甚至这种底牌机密到两个上线都不知道,却有着惊人作用的程度。而现在,她就是拿走尘世之音的势力立刻发动,好让她激活自己的底牌。
可研究尘世之音本来在莱塔尼亚就是重罪,这点除了双子女皇的赦免之外根本无从商量。将这样关键的证据抛出去之后,埃佐实在是找不到格特鲁德翻盘的可能。而找不到的话,自然也就没办法低调处理。
“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直接强袭高庭区,将格特鲁德还有她的两名上线抓了交给女皇之声。至于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相信女皇之声会卖我个面子,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
不过用担心老师的安危,请海涅移和车尔尼居汐斯塔这个借口其实也挺不错的。
“当然这件事老师和车尔尼先生就不要参与了,区区几个巫王残党我还是能应付的来的。而且可能会有一些高层的纠缠,这方面我多少能有抽身的手段。”
至于高塔区的警备力量?埃佐不觉得他们能有多精锐,或者说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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