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当然我虽然这么说,不过如果能不造成伤亡的话,还是尽量以不造成伤亡为最优先级。不然的话,善后其实也挺麻烦。”
原本埃佐的想法很简单,本着阿尔托莉雅关于‘人情欠的越多越亲密的理论’,他相当热情的邀请了闪灵和他一起去对付巫王残党,并表示很乐意欠闪灵一个人情。不过也不知道W是不是因为吃错了药,对闪灵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态度,吵着闹着要参加到对高庭的强攻中去。那作为W搭档的泥岩自然也就没有了置身事外的可能,很自然的也参加到了行动中来。
而他们的动手时机,很自然的被选到了格特鲁德的晚宴上。因为海涅和车尔尼预定要进行演奏,自然的那两名巫王残党的上线和格特鲁德会极近距离的出现在埃佐面前,到时候一网打尽根本没什么挑战。
只不过对于穿着短裙礼服,却在大腿根部兴致勃勃的绑了一大堆爆炸物的W,埃佐只能拼命劝说不要整太狠的活儿。就不能学学闪灵吗,这次连剑都没打算带,只是换了一支长笛,大概是要客串一下医疗干员,可以说是相当贴心。至于泥岩就更简单了,你看人家两手空空,这就是知道宴会到处都是家具,总有顺手的。
作为被邀请的宾客,埃佐和W她们很轻松的进入了位于高庭区的伯爵官邸。警卫们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搜身,毕竟对于乐器可以当法杖使用的莱塔尼亚而言。用某种开玩笑的说法,莱塔尼亚的音乐演奏会就和武器展销会没什么区别,真觉得不安全的话自己也带着乐器去参加就好
。
兴致来了观众可以和演奏者通过合奏打成一片,性质不高或者有了小矛盾,乐器立刻就能变成武器,然后物理意义上的再打成一片。某种意义上比绅士的文明手杖还具有两用性,异常便捷。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直接带个乐器箱子是不是连发射器也能带来了?”
看着近乎不存在的警备检查,W后悔的攥紧了拳头。和不用武器还能大展身手的闪灵和泥岩不同,她的全部武力几乎都落在爆炸物上了,结果裙子里的炸弹被埃佐以不安全为理由没收了,榴弹也没带几发。浑身也只能在裙子里藏上几把小刀,这可派不上什么用处。
对于展现W大人的应勇身姿,让埃佐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人的计划,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破坏。
“饶了我吧,这种装潢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作为一个很久不在莱塔尼亚的莱塔尼亚人,埃佐也是领教过莱塔尼亚贵族政治对于平民的威力,而且维谢海姆的伯爵官邸的设计风格很老旧,虽然装潢不错,但那承重墙多少也有点摇摇欲坠的味道,可经不起W的折腾。
“汐斯塔先生,您能莅临真是让这场宴会变得蓬荜生辉。请允许我和您介绍,维谢海姆各界的代表。”
因为埃佐的参加,一场原本只是试探海涅和车尔尼的私人演奏会在格特鲁德的极力操办下,竟然变成了涉及到维谢海姆大多数头面人物的宴会。或者说因为埃佐.汐斯塔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还有不少自诩乡绅和工厂主的人物因为没有被格特鲁德邀请,而强烈的自怨自艾。
当然这种事情埃佐自然不会清楚,在应付完一些凑过来的小人物之后。埃佐被格特鲁德请到了最中心的坐席,而他的身边,正是那两位应该是巫王高层的成员。
“这两位我们可是之前有见过,只是可惜到现在我们才正式打招呼。你好,鄙人埃佐.汐斯塔。”
为首的贵族握住了埃佐的手,脸上露出一副标准的笑容。
“费尔巴哈,不才只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乡下贵族。能和阁下一同欣赏音乐,真是今年最幸运的事情。”
之后就是请各位来宾入座,而随着宴会现场的灯光逐渐减弱,一身礼服的海涅和车尔尼走到了舞台前。而他们今天要演奏的曲目,则是之前演奏会一直在宣传,名声在外的《晨暮》。
而海涅和车尔尼高超的演奏技巧毫无疑问在一曲演奏完毕之后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掌声,而埃佐则是像感慨又像是陶醉一般,和费尔巴哈说起了演奏会之后的感受。
“虽然之前已经听车尔尼还有海涅先生合奏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过我必须承认,今天听到的《晨暮》绝对是最好的。只要闭上眼睛就几乎能感受到春天的洋溢,欢脱的旋律依然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徜徉——”
而被埃佐拉着闲扯的费尔巴哈也不得不耐下性子,开始从他擅长的角度呼应埃佐那相当认真的音乐赏析。
“这首《晨暮》的编曲自然是相当精妙的,节奏、调性、织体的组织方式相当别具一格,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新颖观感。我不得不承认,车尔尼这次真的突破了自己,给我们带来了远远超乎想象的音乐。我都有些嫉妒格特鲁德了,能够邂逅如此优秀的音乐家。”
对于费尔巴哈爵士不吝溢美之词的赞誉,埃佐则是与有荣焉的点了点头。
“是啊,车尔尼先生这次在谱曲上突破幅度之大,看起来几乎就不像是他了。和出道的《晨暮》那种悲伤和怀念混杂的风格不同。《春潮》是那么的纯粹,就像是巫王的尘世之音一样,阁下不这么觉得吗?”
原本还保持着聆听姿态的费尔巴哈脸上依然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甚至心平气和的点了点头。作为经历过巫王统治时代的老贵族,他自然听的出《春潮》和巫王的尘世之音在风格上有多么契合。一场突然袭击,眼看就要被圆滑过渡。
“哗啦——”
可埃佐另一边,那名被判断作为庸才缺乏足够的魄力与能力的青年贵族,不出意料的打翻了手里的杯子,展现出自己糟糕的心理素质。而埃佐则依然平静的和费尔巴哈对视,从他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瞳孔。
“不过似乎有些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一切的发生都过于迅捷,费尔巴哈手中的乐器骤然闪烁起法术的辉光,却连法术还没构成就被埃佐一脚踹断了身下的椅子腿一下子摔倒在地。而原本就在后排待机的W没有任何拖延,裙子上的装饰绳索不知道什么到了手上,将被吓得面如土色的青年贵族直接压在地上捆牢。
至于起身招待宾客的格特鲁德,也是被泥岩一手放倒。忽然的发难让演奏厅的宾客纷纷化身惊弓之鸟,一片混乱中狼狈而出。而宅邸的警卫原本还想要有所作为,可是他们连泥岩召唤出来的土傀儡都无法应付,
根本轮不到闪灵出手。
“看来你有不少东西没有和我们清楚说明,格特鲁德。”
被绑住双手踢开法杖的术士平静的看了一眼某个自作聪明的蠢货,然后转头看向埃佐。
“之前一直有谣传,汐斯塔爵士并不是因为不满加入民兵,更不是厌恶战争,而是因为你由于过高的天资,被征召进了精锐部队。现在看来,这并不是谣传。”
对此埃佐则是不置可否,他特意留下这两位可不是为了听巫王残党对自己的点评的。
“格特鲁德,你的上线已经被我抓到,对于身为巫王残党这件事铁证如山。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大费周章的散播污蔑海涅还有车尔尼两位好先生的预言又是为了什么?”
就像是所有故事中的反派都有着强大的倾诉欲一样,格特鲁德也并不能免俗。
当然简而言之的话,就是格特鲁德不满一直被巫王残党当成父亲和兄长的替代品,作为一个听话而又任由摆布的棋子惶惶不可终日的活着。所以,祸水东引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而海涅和车尔尼恰好在研究尘世之音这件事给了格特鲁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下水道的预言和实验设施其实都是为了女皇之声准备的。格特鲁德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晓,而将真正知道巫王残党中高层身份的上线卖给女皇之声,求得一份保护。
至于预言的最后一句,不过是随口的胡诌。就和前几句一样,都是为了引女皇之声上钩的诱饵。只是很遗憾的,无论是女皇之声还是密探,都没有被这流言所吸引。
可以说,几乎没有一句真话。因为如果真的按照格特鲁德的交待,她应该从夕照区散播谣言。而不是唯独漏过夕照区,导致矛盾根本无法爆发。因为没有矛盾,根本无法引起密探的注意。
“你所瞄准的,应该是发生类似今晚的事情之后的未来吧?”
看着格特鲁德的眼睛,从钢琴边上走下的车尔尼看着自己的赞助人。过去他一直无法理解格特鲁德,总是认为她权欲熏心,不过在补全了这有些似是而非的拼图之后,车尔尼只能一声叹息。
“今晚你们被一网打尽之后,巫王残党一定会设法调查发生了什么。而调查的重点中,应该会提到这首《春潮》。而以我的个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取消演奏会,更不会更改自己的曲目。”
然后车尔尼在格特鲁德的面前,撕碎了自己最后的《春潮》。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格特鲁德,车尔尼一字一顿。
“但这次的演出,不会有春潮。尤其是在夕照厅,这个原本作为巫王的音乐要塞而存在的地方。”
巫王的音乐根本无法重现,因为这是最适合巫王的东西,照搬照抄的演奏根本无法模仿出其中的韵味。但车尔尼和海涅学习的是巫王的音乐理念,而不是照搬尘世之音进行演奏。或者说,他们创造了一首巫王式的歌曲。
正是因为当初的相遇,车尔尼知道格特鲁德的音乐水平有多高,有多么富有才能。曾经的他们,是那样的无话不谈。感染者的音乐家和初出茅庐的贵族,竟然直呼其名平等相交。所以他知道了,格特鲁德第一时间,就知道他们初步勘破了巫王的秘密。
虽然还不成熟或者说仅仅初具规模,但只要这样的乐曲能够和夕照厅发生共鸣,证明巫王的力量搞不好可以重建。那么围绕这份力量,女皇之声和巫王残党必然爆发激烈的争夺。原本衰微的巫王残党搞不好能收获支持,然后招致莱塔尼亚更激烈的反扑。
留更多的血,满足复仇的欲望。而车尔尼和海涅,就是点燃炸药的火星。
“你是不会容忍他人幸福愉快而自己处在折磨中的,不过以你的性格,更大的可能是让对方去品尝相同的痛苦。而我和海涅,被你当成了最好的武器,不直接杀人,而是成了纷争的导火索。”
被看透了心中所想,格特鲁德只是冷笑。她计算到了一切,但唯独没有想到车尔尼的好运气,会给她招来埃佐这样的拥趸,让她的所有设计和谋划都化为徒劳。
“我可真是自作自受,把你捧到高处,却又绊倒了自己。恭喜你,离开了烦人的我,马上又有了汐斯塔爵士这样的大靠山。或者说,研究尘世之音也是你谋取进身之阶的一部分?”
“格特鲁德,埃佐帮助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拥趸,他是海涅的学生。至于尘世之音的研究,我只是帮海涅点忙。”
而直到这一刻,格特鲁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愕,困惑与不解的神情。海涅是埃佐.西斯塔的老师?为什么他从来不说,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身份能给他带来多么可观的利益?巴结的人能从维谢海排队到乌提卡!什么地方去不得?用得着在这种穷乡僻壤当个小学校长?
而这种疑惑,很快转换成了愤怒。
不仅仅是海涅的守口如瓶,更
是埃佐的锲而不舍。为了找一个血魔,竟然硬生生五六年没有放弃。而车尔尼也发了疯,心甘情愿的和海涅研究禁忌的法术?
友谊和师生情义,这明明是轻飘飘,最脆弱的东西。就像她为了不让那个无能的哥哥拖累自己,直接毒死了他一样!
她不理解,她愤怒,他无法接受车尔尼眼中名为‘怜悯’的情绪。
“区区一个只配像小丑一样为贵族演奏的音乐家,你在叹息什么!”
车尔尼只是回到了钢琴边上,弹奏起了他的成名作《晨暮》。
“我曾庆幸自己有你这样一个赞助人,也想过也许和你能成为朋友。现在,我只能说,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你的眼中你的世界里,只有工具。”
这首歌,最早是车尔尼为了悼念他的挚友而创作。而此刻,似乎变成了悼念,一段尚未诞生却又胎死腹中的友谊。
111.海涅之血
“哈哈,我就是冷血无情的孤家寡人,但我依然是莱塔尼亚的伯爵,而车尔尼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感染者。”
格特鲁德从车尔尼的演奏中收回视线,和埃佐对上视线。她的脸上此刻已经消散了愤怒,甚至多了一份释然。
“这点上我得感谢你抓住了这两位巫王残党,毕竟我的手下没有这种胆大包天的人,而雇佣兵总是会走漏风声。”
格特鲁德作为巫王残党更多还是以棋子的身份出现的,在大局上可以说是无关轻重。但她的行动切实勾引出了潜伏在莱塔尼亚阴影之中的巫王残党上层,这种彻底的出卖固然让她被巫王残党彻底打成了叛徒。但也让她除了双子皇女之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投诚的对象,这种能确保忠诚的贵族对于缺少死心塌地拥趸的双子女皇而言,是相当宝贵的资源。
“而莱塔尼亚以及两位殿下对于贵族,很多时候都是宽厚的。而我作为一名领主,也绝对不算糟糕。”
毕竟格特鲁德研究尘世之音的事情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完全能压的住消息。至于她真正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像大多数莱塔尼亚贵族一样,歧视一下萨卡兹移民。甚至相比于将领地内的感染者领民逮捕当做奴隶在暗无天日的矿坑中劳作致死,又或者成为一些暗中研究巫王法术的术师的活体法杖的莱塔尼亚贵族,格特鲁德在感染者政策上还是比较当人的。
看着略微皱眉的埃佐,格特鲁德甚至语气中带上了些得意,毕竟她笑到了后面。这件事因为埃佐他们的介入,一定会传达到双子女皇的耳朵里。
“汐斯塔爵士您给了我一个完美的机会,能够进入两位女皇的眼前,我对您的感谢发自真心。”
对于一个一开始甚至不知道海涅老师是他恩师的人的长篇大论,埃佐终究采取了不予采信的态度,充其量是为了面子,想要找补一番。虽然从结果上看格特鲁德肯定不会完蛋,不过终究也只是从巫王残党的棋子变成了双子女皇的棋子。她做下的事情甚至够不上寻衅滋事,除非有更加具体的证据,不然是扳不倒她。
“你开心就好,我只是做了些念头通达的事情。”
虽然埃佐对于扳倒一个小棋子本身也没太大的兴趣就是了,莱塔尼亚糟心的贵族他很多年前在求学的时候就已经品鉴的够多了,不差格特鲁德一个。不过,格特鲁德的未来,也不会像她想象的那么美满。当然,这点埃佐也是懒得和格特鲁德啰嗦的。就让她,尽情的去做自己的美梦好了。
他只是来看看自己的老师,然后顺道处理一点涉及到自己的麻烦罢了。
“至于阁下,我想我们应该也有不少可以聊的东西。譬如我其实挺好奇的,在巫王血脉彻底断绝的现在,你们准备推出个什么样的人到前台去当代言人?再不然,弄出一个空王座来?”
毕竟埃佐穿越之前,没有国王的王国这一成就就已经在霍尔蒂统治下的匈牙利身上得到了实现,同时实现的还有没有海军的海军上将。所以如果真的之后巫王残党推出一个没有巫王的派系,埃佐也不会觉得太过奇怪。毕竟这些巫王残党已经能连巫王的血脉都拿去当试验品用了,很难说他们到底对巫王有何种程度的尊崇。
“阁下还是省点力气,直接动刑可能会更快一些。”
哪怕是暴露了身为巫王残党的身份,费尔巴哈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被W压制的年轻草包则是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一堆。不过他交待的东西只能说乏善可陈,不过是像格特鲁德这样的棋子和这位老练残党的单线中间人,甚至还没资格被引荐到更高的地方。
自觉可能再也没有未来之后,只能梗着脖子对格特鲁德怒吼。
“格特鲁德,你怎么敢,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妓女,邀天之幸爬上了我的床——”
不过因为这种污言秽语实在是有碍观瞻,海涅先生轻轻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法杖,
那贵族只是张口却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这让还准备听听后续污言秽语的W相当不满,而面对小雇佣兵不满的怒目中视,血魔教师只是轻轻摇头。
太小的孩子,不适合听这种过于粗俗的脏话。
“相比于伴当,你倒是相当平静。我以为你还会表现的更愤怒一些,看来,贵族和贵族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宴会厅之外已经听不到卫兵和泥岩操纵的泥土傀儡战斗的动静,哪怕是这些傀儡只会将人扔出去不伤及人命,这种所向披靡的力量还是极大的摧残了维谢海姆卫兵的战斗意志。至于伯爵领主一般都会拥有的术士团?很遗憾维谢海姆并没有这样的底蕴,斯特罗洛在这片土地上的精耕细作还不到一代人。
埃佐毫不怀疑现在维谢海姆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也许市议会已经吵成一团,消息灵通之徒已经联系了这片领地的公爵。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埃佐相信在维谢海姆潜伏的密探必然不会错过这场盛宴,并且试图弄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埃佐也就能把人抓了,顺道将这两位巫王残党丢出去。
作为很多年前就已经全灭过巫王残党一个基地的经验者,埃佐自然知道巫王残党大概都是些什么货色,自己的胜利也是别无挑剔。可是在面对这位贵族的时候,埃佐总有些心绪不宁。他的直觉在发出警告,有不对劲的地方。
对于散布的预言,格特鲁德并没有说实话。而处于绝境中,眼前这位巫王残党的反应也太过平淡了。他的领地会被没收,他的血脉会被废黜,他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抹去。无论任何一项,都会是令权力生物痛彻心扉的折磨才对。
“所以有些贵族历经巫王和女皇的统治依然屹立不倒,而有些已经从高处沦落成了棋子。”
除非,这些令人恐惧的东西都已经被抹除,或者不造成威胁。
而做到这点的最好手段,就是将今晚参加宴会和附近所有人彻底灭口。但这种资源,并不是那种在政治斗争中失去权力的,最为纯粹的巫王残党能够拥有的。
“关于你们筹划的未来蓝图,其实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也许巫王残党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或者手套,未来只需要让选帝侯们投票选出一个可以仰仗他们鼻息的国王来呢?毕竟如今的选帝侯们除了一个高人一等的名头,和一般的公爵并无区别。”
那这些贵族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巫王残党了,而是利用旗号的政治博弈者。就像是睡王的支持者并不是全都真心拥护睡王,他们只是更加厌恶懂王一样。巫王是个筐,只要是反对双子女皇,无论是想要夺回权力,获得更多权柄,自己坐上王位,只要是和权力相关的野心家,他们都可以是巫王残党。
“所以,人人都可以是巫王残党,只要他觉得自己需要这个名头就行。”
又或者换个埃佐更喜欢的称呼,封建贵族反动势力的广泛联合。
“埃佐,窗外这是什么!”
宴会厅的窗外,细长的红色光柱垂直贯穿天际。看着那近乎要将一切映红的霞光,费尔巴哈伯爵终于露出微笑。
“阁下真不愧于能够被女皇授予勋章,让维多利亚授予爵位,不过这些已经都没有意义了。夕照区的光辉,不觉得很美妙吗?”
而面对这辉光,原本一直笑着的格特鲁德骤然露出绝望的眼神。不过,已经没人在乎她了。是谁都看得出,那是威力庞大的法术即将施展的前奏。而阿尔迪特对这种法术应对的教程只有一个字,跑!
可宴会厅那偌大的面积,根本不是瞬息间能跑出去的。泥岩咬着牙挡在了埃佐和W面前,闪灵低头看着自己的长笛不知道在想什么,车尔尼和海涅纷纷掏出法杖似乎想要编织什么法术。
但一瞬间对他们而言,都太短暂了。
“所有人,抓紧我!”
下一秒,那红色的光束骤然爆发,带着恐怖的共鸣和惊人的热度,法术能量团块垂直坠落。就像是一块橡皮,在满是绘画的图景上随意涂抹,留下一团渗人的漆黑。
那温度是如此之高,以至于宴会厅连同小半个维谢海姆伯爵宅邸就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馅儿饼,不再完整。无论是金属的餐具,大理石的地面,雕廊画栋的墙壁,乃至泥岩坚不可摧的法术傀儡。一切有形体的存在都因为这股纯粹的力量,直接被融化,在残骸中心只剩下滚烫而又刺眼的熔融物。
这番纯粹力量带来的毁灭图景,让所有人不由心生寒意。
“呕。”
最终还是承受不住战术快递强烈的天旋地转的W的干呕声,终结了死里逃生的众人保持的寂静。将他们的注意力从那毁灭的熔融状残骸上收回注意,意识到他们还有呼吸的机会。
“唔——”
不等沉稳的贵族张口,埃佐已经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而海涅则是心领神会,直接以法术确保对
方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直接加入了他那根本说不出话的跟班的。不过后者此刻正对沉稳贵族怒目中视,似乎是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面临灭口的威胁。
既然现场被毁灭的如此彻底,对方自然是无法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都被彻底清理灭口。唯一的判断手段,怕不是没死的喊一声。当然,除了战术快递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由系统衍生出来的机制效果,埃佐真找不到什么百分百能从这种攻击下死里逃生的技巧。
而且就是为了运用好战术快递的移动距离,鹰眼视觉,落点侦查,弱点检查,军团荣耀,埃佐几乎用上了他拥有的一切。也只有这样,埃佐才勉强成功的从夕照厅射出的那致命法术的威胁下,将所有人从宴会厅带了出去。
“好了,格特鲁德女士,你现在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夕照厅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还有,老师和车尔尼先生的预言的最后一句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然而格特鲁德此刻却像是被打断了脊梁,带着些绝望看向沉稳贵族。
“夕照厅原本是一座法术要塞,是巫王统治时期的手笔,并不是单纯巫王造物那么简单。”
回答埃佐的是脸色很难看的车尔尼,在夕照厅里施法的术师明显没掌握巫王技艺的精髓,只是野蛮的灌注源石能量去引发爆炸的力量,可即便如此依然带来了恐怖的破坏。那么如果是海涅和车尔尼在夕照厅进行合奏,那可不仅仅是他们针对巫王的研究被人所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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