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狐导
甘雨只好跟在方圆的身后，想要看看他到底和须弥本地人碰撞出来何等的思想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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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牙齿轻轻咬着嘴里的吸管，抬眼远望着不远处的人群，心里在想着其他纷乱繁杂的事。
就像是方圆说的那样，她换了个发型发色换了一身衣服，这须弥城的人就找不到她了。然后这些虚空终端也完全检测不到她的长相了。
而雷电将军的虚空终端已经被玩坏了，她倒是很想要再找那些人重新要一个来继续自己的网络研究。
将军是个老实人，荧不说话的时候，她也就跟着一起沉默。
荧是觉得带着雷电将军一起出门会更安全一些。说实话，在方圆说自己有可能被人针对，也有可能死亡的时候，她确实有吓了一跳的感觉。
但现在随着情绪渐渐褪去，反倒是有种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的念头了。
“将军，我听闻稻妻的人常说，你的武艺非常的厉害，究竟是怎么样的厉害啊？”
听到荧的问题，雷电将军沉默了许久，说道：“如果没有薙刀，对我来说手臂，手指，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效果。怎么，你想要学习我的武艺么？”
荧想起来自己当时和‘诺艾尔’对战的情况。
“我想我应该学习一些新的能力，或者是元素力的新奥义。”
雷电将军为她这份所执动容，说道：“既如此，那我会全力指点你的。”
看荧现在那坚定想要变强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她在知道了方圆之后也让她习‘舞’会是什么表情。
第143章 妮露:我那天真的以为他在说艺术
“哈斯丁斯先生的理论着实振聋发聩，我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听到如此精妙绝伦的论述。”谢赫祖拜尔面色潮红，已经深入到方圆的理论之中无法自拔。他畅游在方圆带来的‘异界知识’里面，可惜这知识是一点异界味道都没有，全部都在用着他们世界创造出来的词汇。
就像是方圆用提瓦特大陆上的知识再重新创造了一遍一样，谢赫祖拜尔沉迷于这种新思想萌发的震撼之中。就像是一名小沙弥受到大师的醍醐灌顶一样。
方圆端坐在上，就如同佛祖传教一般微笑道：“在话语之中蕴藏着理性的霸权，这是一种权力的象征。理性话语会对自己现今有限的主体无法解释的精神归结为感性的内容，从而将其推出自己的‘理性话语共同体’之外，并对此大加攻击和抹除。消除你们发声的渠道，贬低你们的言语，你想想看作为一名完全没有约束的精神主体。正常人是怎么分辨噪音和非噪音的？是不是根据对自己有益无益，有享受无享受来划分区别的？”
“就像是正在读书的学子经常会认为街上人走动的声音，街边打铁的声音，路人谈话的声音是噪音一样。教令院的人也是如此认为‘感性’的声音的。如果理性是主人的话，那么现今所有认为感性不重要的那部分人，他们表达出来的情绪实际上就是感性。这种感性体现为‘理性的奴隶’，他们想要支配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自身无法与众人同一性的部分。如果这种支配在现实中做不到的话，他们会选择摧毁和自己不一样的存在。”
“如果他们真的理性，又为何会对同为须弥人的你们表现出对艺术感性的维护产生厌弃的情绪呢？说明在这一次话语权的划分之中，他们不想要给同为须弥人的你们的位置。作为攻击同类这一方面的能力，您口中的教令院对于感性的漠视和打压恰恰是话语权力的争夺。”
‘看异界兄弟们给你们须弥的朋友整点缝合的拉康和黑格尔。这些混迹在大巴扎的普通须弥人即便是有虚空终端，但是权限不足知识的获取量也不够，很容易就被我这种新颖的思想给俘获。他们会成为我向着虚空终端传递新知识的重要肉鸡。没想到在异世界还见到了意识形态的脑内战争了。’
方圆的话就像是甘霖降临一般，让谢赫祖拜尔整个人瞬间都升华了，他现在的意识当中感性不再是感性，理性也不再是理性，统统化为了须弥人为了压制另外一部分须弥人的话语权限。
谢赫祖拜尔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权力所压制的‘奴隶’登时整个人既是愤怒，又是兴奋，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小时候第一次瞒着父母偷偷离开自己被圈的范围一样。这种言语上的试探让他有种戳穿教令院形象的快感，这种感性被压抑的反弹在刺激他的大脑皮层。
甘雨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她觉得方圆就像是一个在蛊惑人的恶魔一样。这位没有任何元素力的谢赫祖拜尔先生要是真的将方圆的话语奉为‘主’的话就会出现更为恐怖的现象。
他就像是一位正在挑起纷争的‘主’，他在人间肆意挥洒自己的思想，根本不在乎这思想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种具有精神传递的影响过程恰恰是甘雨曾经在雷电将军身上见到过的过程。
“说完了话语的内容，那我们就说会理性的艺术这一方面。”
“理性也能够表现出来艺术么？！”谢赫祖拜尔惊叹不已，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了，他赶忙恭敬的给这位艺术大拿奉上了一碗茶水。
这可是艺术理论体系大师啊，万万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让他放手离开。
“当然是，‘理念必须直接显现于客观现实的外在现象中，而且呈现为感性的形象，只有这样理念才会变成真的。’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理性得到的思考不能够让一个人因为思考结果感性的行动起来。那么这个理性就不够理性，那只是现实中的冰冷利益关系抉择，那这个人的感性站在金钱利益一方，而不是站在理性思考一方。”
方圆的话再一次冲击了谢赫祖拜尔经理，他没有想到现在这位先生竟然已经开始否认须弥对理性的解释了，这可是在冲击教令院的理性智慧大厦啊。
不愧是外国人，什么话都敢说！
谢赫祖拜尔拜服，立刻开始准备洗耳恭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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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一脸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方圆竟然被大巴扎的剧场经理请过去讨论什么艺术，什么感性，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她在这里想着怎么和雷电将军进一步变强，那边这家伙就开始在须弥试探性的传播思想了。
但这思想内容太过于深奥，以至于荧哪怕明知道他心里话是什么，却也根本看不懂他话语中那些划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窥探他的内心了，又好像没有窥探到。’
荧觉得自己武力值不够的同时，智力值似乎也不够了，便只能呆呆的看着方圆的行为。
‘总感觉，他这么下去会挑动这些人利用小草神，并且还让这些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利用神。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三奉行那群人一样。他们确实信仰神，信仰的还非常坚定，但‘信仰’这个行为本身就包含着人神关系……嗯……这样啊，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艺术’天生就具有依附性的特点，由于自身的局限性导致艺术本身经常会有‘神秘预感’‘怅惘’之类的性质。所以，‘艺术’的最高形式反而会让‘艺术’消失在自己的最高形式当中。’
‘嗯，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荧放弃了思考，她深刻认识到自己才是一只母猴子，而方圆才是那位擅长辩经的大师。
雷电将军也很好奇荧手中到底在看什么，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让她看的意思。只知道这个东西似乎和方圆有关。
荧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奇怪，她在行动的时候也会注意一下周围人。但这次方圆讲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深刻了，这才让荧专注于思考方圆究竟为何如此行动上，而不是第一时间考虑应该隐藏起来手机。
“总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唉……”
荧叹息一声，感觉到了自己这种意外的累赘感。在追逐哥哥的时候还并没有如此的感觉，两人当时目标是相同一致的，她也不会在意那些不太一致的小问题。但是现在哥哥跑了，他拍拍屁股就扔下自己的妹妹去和天理进行什么狗屁的战争了。
‘我可以做点什么呢？’她不禁如此问着自己，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让她下意识的想要跟着方圆一起走，他走到哪她也就想要跟到哪。
倒也不是将方圆当成哥哥的替代品，只是她单纯的想要这样继续生活下去而已。
‘我有坎瑞亚相关的身份，还有失去的数百年记忆，以及和派蒙旅行提瓦特大陆的目标。可是这些真的就是我想要的么？’
荧回忆起来自己当时做的那个怪梦，她确实是有些害怕自己会被方圆的精神所影响并且贯穿。然而她也没有憎恨他的想法，虽然那家伙经常会口花花去调戏其他女孩子，但方圆一直都默契的保持一定距离。
她真正害怕的还是自己要是没能够治疗好他的精神状况，反而向着另外的方向加重的话，那样她可能真的就有想死的心了。
‘那以后该怎么办呢？或许，应该从他自身的能力上面再观察观察？’
…………………………
“这身衣服是根据传说中花神的衣服改造过来的，因为做工太过于繁琐精细的原因，必须要本人过来亲自量过才可以试穿的。如果直接用的话，稍微有些不合身都会影响到跳舞的动作。”
这位叫做妮露的少女讲解的非常精细，她特别嘱托到最好本人过来量一下身体。但方圆不管，他很快就说出来了荧的各项身体数据，然后表示绝对不会有丝毫问题，如果出了问题他会自己来承包这其中的风险。
甘雨自然是知道这两人关系密切，但完全没有料到方圆竟然了解到了这种程度。就她所认识的一些夫妻当中，丈夫出门的时候也不可能随口就说出来妻子的各项身体数据。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了，简直就是个变态。
“看来哈斯丁斯先生经常出来买衣服呢？”
妮露很快就理解的方圆的行为，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一位经常给自己‘朋友’买衣服的好人而已。
“我已经用纸笔记下来了这些身体数据。哈斯丁斯先生，您和祖拜尔先生一见如故，还有这么多的话题可谈，一定也是一位精通各种艺术表演的人才。希望你再来祖拜尔剧场的时候能够多多指点我们表演。若是能够吸引到更多须弥城的人过来那就更好了。”
和美少女聊天确实是令人心旷神怡，在此之前给方圆类似感觉的也就只有芭芭拉和神里绫华，这些少女都是经受过非常精英的教育培养出来的。
当然了，优菈那种女酒鬼就另说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方圆绝对懒得和她讨论什么礼仪艺术之类的话题，不如一起嗨皮干杯更快乐。
而现在他竟然在这市井之中见到了这样质朴可人的少女，属于是本来想要买块石头，结果却捡到了宝石。
“对了，妮露。我能不能找人来跟你一起学习舞蹈？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想学学看。”
“咦？唉？一般很少会有男生考虑学习我的舞蹈吧，不过你想学也可以。”妮露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有些奇怪，方圆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看上她的表演技巧了。
谁知道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会一种有趣的肚皮舞，正好我们可以相互交流一下。你从我这里学习一下其他国家的舞蹈艺术，我从你这边了解一下须弥的舞蹈艺术，这些都是为了世界的沉淀。”
妮露在看到哈斯丁斯先生身为一个外国人这么重视她的舞蹈时多少有些感动。
‘不过是舞蹈交流而已，再说祖拜尔先生也这么信任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妮露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那好吧，只不顾我没有怎么教导过别人跳舞，如果有什么欠缺的地方还请哈斯丁斯先生多多包涵了。”
“放心，我的朋友有很好的肢体语言能力，她一定会学习的很快的。”
方圆对荧的学习水平甚至比她自己都还要有信心。
“还有一件事，妮露，你说的花神又是什么神呢？我记得这里不是草神的么？”
妮露便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些花神和大慈树王的相关故事，也就是花神给大慈树王跳舞的一些‘神话’。花神诞日，也是为了庆祝小吉祥草王诞生的节日，树王逝去后这个节日也就移到了贤者发现小吉祥草王那天，而这样的节日活动也在须弥正在被禁止。
‘教令院牛批啊！开拓信徒内部反神的先锋了，属于是只有不信神的才能够当上主教了。’
方圆对于教令院的人越发的钦佩了，能够做出来这么大胆的事情，要么是个大傻逼，要么就是有坚定信仰的愚人。
看他们如此坚定执行，那有很大可能就是后者啊。如果不是有坚定信仰的组织怎么可能坚持执行消灭小草神信仰的计划数百年呢？
在方圆看来，人类能够执行一个计划在十年内不走型就已经是信仰坚定了。一个人能够做到五十年始终如一的，那就是世间少有的绝世英雄。
教令院多少次换代，竟然还能够始终如一执行数百年，这可不是一般组织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更不要说是针对草神的行动，这种对自己统治阶层不利的行为都能够执行数百年。
“哈斯丁斯先生对我们的帮助确实来的非常关键，我会尽快给您做好你朋友需要的衣服。我的手艺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肯定，对剧场也确实是一件好事。这样花神诞祭需要的摩拉就可以攒够了。”
妮露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心想那一定不是单纯的朋友，哪有朋友会把对方身体记的这么清楚的。
方圆和甘雨对视了一眼，意识到这位少女很有可能就是小吉祥草王的信徒。
他便试探的问道：“那么，妮露你也是信仰小吉祥草王的么？能和我说说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神么？”
“那说起来就有很多了，如果哈斯丁斯先生想要听的话，我会一一讲给你听的。不过，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小吉祥草王的事情，可以找迪娜泽黛小姐。我听她以前说过，她在小时候曾经见到过小吉祥草王。或许她知道更多有关于草神的事情。”
‘这不就来了么？’
方圆一点都不意外，他就知道须弥人会亲自将牌送到他的手上。本来只是想要出来随便聊天打屁，顺便给须弥人指点迷津的，现在这不就遇到了关键NPC了么。
第144章 荧:方圆,咱已经深入理解你的感受了!
“莫娜，你在干什么呢？”
派蒙现在也只能闲着无聊陪着壶里的莫娜了，她实在是太过于显眼还不能够出去须弥城乱逛。
“我在占卜啊。不直接看星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水占术的结果却并没有好转，我们现在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麻烦。但我心里总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要不是我们队伍里有太多没有办法算到命运的人。”
说到这莫娜还看了眼派蒙。
“我，我也不知道的嘛……”派蒙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确实是无辜的，是莫娜你占星术水平不够。
“我知道敌人有计划，但我不知道这个计划到底执行到什么程度了。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一个办法，所以干脆就再用占卜的情况看看。我来这里以前占卜了一下须弥城的未来走势，情况不是很好。”
莫娜在来之前占卜到的须弥城走势是整体向下的。一个城市的占卜结果，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个城市未来神祇的情况。稻妻和璃月的情况都是属于直线上升的状态，和现在的须弥城绝对不可相提并论。
但又因为他们这群人正在逐渐渗透到须弥城当中，这种占卜下的命运也渐渐变得混沌了起来了。
“对我们有什么危害么？”派蒙更关心她们的旅行。
“占星术是不能够随便用来给自己获取利益，不然会逐渐失去星辰的祝福。我见过有太多走入迷途的占星术士亡在了自己手中。因为人们会天生给自己用上好话，在使用占星术的时候如果不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会很容易占卜到其他方向的。一旦方向错误，不管你占星术多么的高明都不会给你正确的答案。”
莫娜说的有些麻烦，实际上派蒙也还是理解了她说的什么意思。
“莫娜，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使用占星术的人迷失了方向。那么他们的占星术也会丧失掉力量的么？”
“没错，就像是那个方圆一样，他虽然也能够提两句占星术，但是他根本算不准任何事情。就是因为他的思想和占星术一点都不契合。”
莫娜说到这还有些小骄傲，她对于方圆这种‘走捷径’的家伙可是非常讨厌的。
“额，虽然我也不太懂你们占星术士内部关系。但应该不会影响到荧的旅途吧？”派蒙还是更担心荧的情况，她也察觉到了少女在失去自己哥哥后情绪有些不太对了。小个子担心会给荧带来更多的压力，也不知道方圆有没有体察到少女那微妙的心思变化。
“放心好了……大概……有惊无险……吧？”
莫娜也不太敢肯定，她现在还没能够摸透更多的占星术内容。
“你到底行不行啊！急死我了！”派蒙着急的胡乱飞着，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内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知道前程如何，但我还是知道什么是有惊无险的。而且你看，他们这不是都在须弥城里面各自逛着的么？肯定会给你带回来好吃的了。”
莫娜安慰着这个小家伙，她心中其实也没有太大的谱，毕竟给自己算命这种事历来都是不准的。
‘希望他们的须弥旅行不出什么意外吧。’
‘等等……现在难道就不是意外了么？还是我多心了，原来我们一直都在意外的路上啊。’
想到这里，莫娜就放心多了。
…………………………
荧和将军在距离天臂池不远的城郊处练习着武艺。
在休息的时候，她们也是在此处休息的。既没有奇怪的生物干扰，也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人过来找事。
“将军，你说你也见到了那些生物，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受到影响呢？”
荧想起来自己当时做梦的场景，那个时候好像就只有她被影响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了那种生物的影响，而且甘雨也能够看到而且不被影响。当时我也没有在意那些小生命，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略过了。”
雷电将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做梦，她自从记事起就未曾有过做梦的状态。作为一个被雷电影创造出来的，意志强的离谱不需要休息的存在，雷电将军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睡觉相关的问题。
“哦，是这样啊……我想，我想再去试试看。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要再进入到梦境当中一次。”
荧没有说出来自己内心深处的实话，她更想要再体会一次梦中见到方圆的那种感觉。她想要试验一下梦中那个‘方圆’所拥有的能力，如果从中得到什么启发，肯定会对方圆本身有更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