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放弃吧，你们不是幽兰黛尔，即使加起来也比不上幽兰黛尔。”程立雪单手持剑背在身后说到，“这场战斗毫无意义。”
“幽兰黛尔？说起来，天命被入侵这么大的事情，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居然没有出面？”姬子开口到，“还是说，她出了意外？”
“这就不是你们能管的事情了。”程立雪淡淡地说到，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四人身上，她们的眼中没有因为双方的实力差距而感到气馁，相反，她们眼中闪烁着的决心就如同不久之前她和师父才刚见过的那位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一样。
那个时候幽兰黛尔刚刚击败丽塔和利奥波德，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碰上了自己和师父，知道幽兰黛尔的所行目的的程立雪本来是想要阻止她的，可是师父符华却拦住了她的行动，没有对幽兰黛尔多加阻拦。
“师父，为什么不拦下她呢？”她是这么问的，她深知幽兰黛尔接着将要面对的将是沙尼亚特家的暗面，怪物云集的【黑渊】，在与黑渊为敌的那一刻，若是不胜，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无法阻拦一个早已下定决心，并且已经做好了一往无前的准备的人。”符华回答到，“一如当初，她的先祖那般。”
正当程立雪思绪回转间，面前的四位女武神已经重整旗鼓，向她冲了过来。
程立雪抬眼，旋即左手两指并拢，她不打算继续跟四人耗下去了，对面有一个风之律者，继续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并且因为理想流体的存在，常规物理手段难以造成有效攻击，加上师父离开时行色匆匆，估计不是什么好消息，她想快点赶到师父那边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物理手段收效低微的话……
“是太虚剑神！”姬子沉声说到，她虽然没见过程立雪使用太虚剑神，但眼下程立雪想要速战速决的意图十分明显，之前温蒂可以使用理想流体保护众人，才让大家在面对程立雪时不至于太落下风，可太虚剑神属于精神类攻击，这一击下来根本就是挡无可挡。
忽然间，脚下的地面震动了起来，使得在场的五人都不得不停下了动作，随即警报声响彻在了整个天命。
“什么情况？”程立雪稍微皱了皱眉，这种等级的警报意味着天命的警戒等级在这一刻提升到了最高级，而极东支部和逆熵联手入侵天命空港都没有这个等级的警报，毕竟入侵者基本上都被挡在了空港的外围区域没有进入到内部。
最高等级的警报就意味着……有大规模崩坏在天命空港爆发。
温蒂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而芽衣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布洛妮娅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异常，询问到：“芽衣姐姐，温蒂，你们怎么了？”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或者说是在呼唤我体内的渴望宝石。”温蒂看向了一个方向说到。
“我也是……”芽衣低声说到，“如果是这样的话……”
“空之律者苏醒了。”程立雪深深地看了芽衣一眼，温蒂身上有渴望宝石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芽衣的身上似乎也有一块宝石，当初空之律者的律者核心裂开成了几块，有一块被逆熵夺走，这孩子身上的应该就是那块征服宝石了吧，倒也符合空之律者所掌握的雷之权柄。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主教以琪亚娜为【容器】唤醒路西法·沙尼亚特才对，可为什么苏醒的会是空之律者？无论是师父还是主教，都没有跟自己提到过这回事……不管怎样，她必须先去实验室那边确认情况才行。
“给你们一个忠告，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不要被空之律者找到。”程立雪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空之律者在苏醒的第一时间应该就能察觉到其他宝石所在的位置，并且立刻过来进行回收，虽然实验室所在的位置还有沙利叶和米丝忒琳守着，没有四大宝石的空之律者未必就是她们的对手，但是凡事都怕有个万一。
符华这边。
冰霜与炽焰将战场分隔为了两块，崩落化的千劫和像是早就等候已久的樱站在两边，千劫的周围涌动着仿佛要将一切灼烧殆尽的火焰，而寒霜也自樱的脚下蔓延开来，并且除了自樱左手中太刀上蔓延开来的寒霜，樱右手中的太刀上也有着雷光翻涌。
“千劫，我并不想和你动手。”樱冷淡地说到，“但是如果你想要阻碍这一切，我也只能将你拦在这里。”
符华和黛丝多比娅都神色凝重地看向了传来律者波动的实验室方向，接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本来千劫过来直言梅比乌斯另有计划并且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要进入实验室区域的时候，就让两人对这次的计划产生了一定的质疑，而在千劫准备强行越过她们俩构成的防线的时候，樱就出现了。
这就从另一方面佐证了千劫的话——梅比乌斯另有企图。
“呵……樱，你果然早就和那个女人合作了。”千劫冷冷地说到，“哼，也对，毕竟比起那个女人，你也早就疯了。”
“比起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体，你不觉得只有枫回来了，面对崩坏我们的胜算才会更大吗？”樱对千劫的话不置可否。
下一秒，寒霜与炽焰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其中也夹杂了雷光。
千劫和樱全力交手爆发出的崩坏能将这周围因律者觉醒而出现的崩坏兽瞬间湮灭，当然本来按照指令过来迎击的天命神机也没能幸免于难。
“我们要阻止他们吗？”黛丝多比娅看向符华，“他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现在第二律者应该是刚刚苏醒，实力还没有怎么恢复，而这两人全力打起来搞不好破坏力比这个时候的第二律者还要高。
符华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现在还不是我们干涉的时候，黛丝多比娅，你先在这里看着他们免得他们最后闹得太大，你的能力想要隔开他们是最容易的，梅比乌斯那边的话，交给我吧。”
黛丝多比娅点了点头说到：“好。”
她知道符华的意思，现在千劫和樱刚刚交手，势头正盛，如果自己和符华在这个时候强行介入阻止两人的话，搞不好最后没阻止两人交手，而她们俩却又受伤了。
毕竟看这样子，樱和千劫是动真格的，樱不打算放千劫过去，而千劫是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只能等他们两个先互相消耗一下再介入止战了。
“千劫，你总是这样直来直去，总想着以破坏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可到最后……却终究也是什么都没守住。”樱冷声说到，“现在眼下有一个可以让枫完全回来的机会，而不是被困在区区一个【容器】当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哼！”千劫冷哼到，“我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也说不过你们，可你们这些把大道理挂在嘴上的，最后又做成了什么吗？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四分五裂，就已经在彼此伤害！”
他徒手握住了樱手中涤罪七雷的刀刃，沙哑着声音说到：“我从一开始就没赞成过这个狗屁的计划，他的死是我们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罪，但你们的做法跟玷污了他的牺牲他的愿望有什么区别？”
“是，他是不该被困在一个该死的【容器】当中，以我们所有人的陌生的样子回来，那难道他就应该以这种方式回来吗？！我不懂你们那些狗屁的道理，我只知道我们只能赢不能输，我只知道，他已经指出了能够把这该死的崩坏彻底战胜的路！”
“就凭那几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孩子？”樱反问到，“她们能干什么？就凭她们也想战胜崩坏吗？凭一个懦弱的雷之律者和一个我们所面对过的普通律者都不如的风之律者？还是说凭那个无量塔姬子？她们能干什么？”
“类似的事情，在上一个时代我们不就已经做过一次了吗？可结果呢？我们改变了什么？！”千劫冷笑到，“他还是死了，而我们却像是逃兵一样苟活了下来，还被那个狗屁的终焉之茧套上了枷锁，总以为可以把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到最后还不是让那个齐格飞钻了空子？！”
“那你就选择去相信那些孩子？她们现在这样子能做什么？！用她们的天真她们的眼泪去让崩坏退让吗？”樱咬牙说到，“她们现在的这个样子，用什么去面对接下来的律者？用什么去面对约束，去面对最后的终焉？”
“不是我相信她们，而是我相信那个可恨的先我一步死在了过去的那家伙！”
刀光连通手掌一同划过千劫的躯体，留下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常人受到了这种级别的伤口几乎可以说是无力回天，但这种伤口在千劫的身上也不过是转眼间就恢复的程度，而千劫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樱格挡在身前的刀刃上，将对方击飞。
“真是……固执的家伙……”樱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但她的这句话似乎却又不只是对千劫所说。
相信他么……呵，是啊，相信他，他真的做到了挽救十三个人既定的命途，却唯独救不了他自己……
另一边。
幽兰黛尔手握黑渊白花，她的身上已经增添了不少的伤口，但这些伤口也都在不断地恢复，只是恢复之后很快就会添上新的伤口罢了。
在伊瓦尔等人的围攻之下，幽兰黛尔很确定，如果不是莉莉丝提供的帮助带来的力量增幅，她恐怕早就殒命在了黑渊的攻势当中，尤其是以人为崩落姿态出现的伊瓦尔等人，他们的力量远超身乽为S级女武神的丽塔。
而自己现在除了要面对其他的沙尼亚特以外，还要面对这四个远超一般S级女武神水平的怪物。
“他们的人为崩落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的身体伤害就越大，不过眼下这个样子么，他们哪怕是跟你打到死都是不会退一步的。”莉莉丝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到，“再这样耗下去的话，先不说你跟他们谁先被耗死，你的那个妹妹恐怕是真的救不了咯~”
“刚刚的震动和现在的警报是怎么回事？是实验已经开始了吗？”幽兰黛尔在内心问到。
“这个嘛，应该是空之律者苏醒了，毕竟路西法严格意义上其实也不算是死了，而是被放逐到了以一般手段接触不到的虚数空间，而第二律者的权柄正好就是路西法回归的关键一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哦~”
幽兰黛尔咬了咬牙，除了莉莉丝借给自己的圣痕力量以外，她连自己借助那位觉者给予自己的须弥芥子而稳定的世界泡的力量也用上了，但因为她不想对伊瓦尔等人下杀手而是想要制服或者打晕他们，可最强的伊瓦尔他们又是不死不罢休，才最后导致了战局陷入了胶着。
不过，莉莉丝的话似乎别有所图……她还是想要自己去解放人为崩落的力量，可幽兰黛尔认为虽然目前战局胶着，但这个状态也不会维持太久了。
“砰！”
又是一轮交手，伊瓦尔被幽兰黛尔挑飞，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又因为他本身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难以继续维持人为崩落的姿态，所以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变回了人类的模样，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身体，看着仍旧在和另外三人交战的幽兰黛尔，已经因为到了极限而变得有些模糊的视线将幽兰黛尔与某个人重合。
“还真像啊……如果你们真的是姐妹的话，倒也挺好，可惜……”
天命的某个秘密实验室。
“梅比乌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符华站在梅比乌斯的面前质问道，“为什么千劫会出现在这里？千劫他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就老老实实地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好么？华。”梅比乌斯冷淡地说到，“不过就只是用k423的存在去和雨枫的存在对调而已，比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雨枫起到的作用不比k423更多吗？”
“琪亚娜不是无关紧要的人。”符华摆出了战斗架势，“她是被枫承认的人，她本就背负了枫给予的期望，她的成长空间还有很多，未来还有着无限的可能……”
“但那又怎么样呢？”梅比乌斯冷笑到，“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我们当初对抗终焉，不也就只差了一点吗？难道你还觉得一个k423可以做到我们和枫一起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我相信琪亚娜，也相信枫的判断。”符华的周身被火焰包围，宛如凤凰涅槃，她知道梅比乌斯不会有任何动摇，那就只能武力速战速决了。
忽然间，一片片羽毛自她身边凋落下来，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符华瞬间意识到这是羽渡尘的力量，她转身看向身后，格蕾修静静地站在那里。
“格蕾修？为什么？你不是说……”
“我说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发生意外了。”格蕾修垂眸，“华姐姐，我没有说谎。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启动。”
这是被封印之前符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十七章 等价交换
白发的少女走在一片沙漠当中，天空是亮着的，却看不到太阳，也没有任何的光源，是一片接近虚无的死寂的天幕。
除此之外，虽然是沙漠，但却没有任何的燥热感，回头看向自己的来路，却也是看不到任何的脚印。
“唔……到底是怎么回事……”琪亚娜捂住自己的头，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在来到这片地狱般的沙漠之前的记忆，她记得她看到了沙尼亚特家的两位先祖，那位与自己交手过的爱莉，正是爱莉希雅·沙尼亚特，还有跟随在她身边的沙利叶和米丝忒琳……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她拥有着与塞西莉亚一模一样的面貌，但据她自己所说，她和塞西莉亚并不是同一个人。
半小时前，天命赫尔海姆实验室。
“你不害怕吗？”爱莉希雅这么问她。
“害怕……当然是害怕的，毕竟我的人生或许就在这一刻划上句号了，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琪亚娜说是这么说，她的脸上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反而是有些些许释然的淡笑，“不过，害怕和不害怕，有什么区别吗？”
“或许在你看来，确实没什么区别呢……”爱莉希雅抱胸说到，“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不好奇为什么路西法，啊，或许用枫这个名字来称呼他更合适一些，明明枫是个男孩子，最后选定的【容器】却是你这样的女孩子呢？”
“这的确有些让我好奇，枫也没和我说过原因……”琪亚娜话音未落，她看向爱莉希雅，此刻这位沙尼亚特的先祖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果然……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后辈，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都感到羡慕的。”爱莉希雅垂眸，“你能够直接和他对话，你不会遗忘掉他的所有……”
“爱莉希雅大人，您的意思是……”
“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沙尼亚特家自古以来都相传着一件事，那就是路西法与他们同在，路西法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们。”爱莉希雅说到，“这件事现在看来是真的仳，枫一直都注视着我们，但是任何与他见面、交谈的人都会将他遗忘，甚至到最后，被记住的只有路西法·沙尼亚特，没人记得他曾经的最真实的名字。”
枫……原来就是他的本名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琪亚娜忍不住问到。
“因为他向神发起了叛逆，扭曲了众生的命运，将原本会死去的我们救了回来。”爱莉希雅平静地说到，“这是世界对他这样一个反叛者的惩罚。”
也就是说，历史上那些相传得到了路西法赐福的沙尼亚特家人，他们都是见过路西法的是吗？可是却因为世界的限制，他们全都将这些内容遗忘，仅仅记得身上的力量是来自路西法的恩赐，这也算是沙尼亚特面对世界规则的最后倔强了吧。
“那么，爱莉希雅大人，您……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遗忘与他的相遇吗？”琪亚娜又问到。
爱莉希雅的目光从琪亚娜的身上移开，变得有些飘远，她似乎想了很多，可最后众多的言语只化作了一句话：“……我是唯一无法看到他的沙尼亚特。”
琪亚娜一愣，旋即道歉说到：“抱歉，爱莉希雅，我不是……”
“行啦，你也不用道歉，这本来就是现实嘛。”爱莉希雅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摆了摆手说到，“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知道他也一直在想办法回来，可我看不到他，也碰不到他……他被世界所惩罚，我又如何不是呢？”
琪亚娜沉默。
她记得，沙尼亚特家的传说里，路西法，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枫，枫是为了爱莉希雅才选择了救世，为了爱莉希雅而踏上了那条反叛神明的无归道路，即使是在作为自己背后灵的那段时间里，他和爱莉希雅也一直都在错过……
枫所受到的惩罚是被永恒放逐，被世界所遗忘，而爱莉希雅受到的惩罚则是成为那个唯一不能看到他的沙尼亚特。
“好了，言归正传吧，至少在现阶段的计划里，你并不是作为【容器】而存在。”爱莉希雅说到，“而是【祭品】。”
“【祭品】？”琪亚娜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到的这一词语，略作思考之后便明白了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
“用我的存在，去对换枫的存在，是吗？”
“没错，你的存在会被世界抹去，作为交换，枫会回来，就这么简单。”爱莉希雅上前一步在琪亚娜面前站定，伸手摸上了琪亚娜的脸，似乎是在认真地打量着她，“我还是觉得如果你不扎上这两个辫子会比较好看一些，可以放下头发来吗？”
“当然可以，这两个辫子基本上算是我自己的一个习惯了吧……”琪亚娜倒没有多想，松开了自己的辫子将头发放下，她小时候开始就扎了这样的辫子，她也在镜子面前照过自己，试探性地问过枫自己是不是放下辫子会更好看一些。
枫给出的回答是：“等你在成熟一点吧，现在的你……嗯，扎着这两个辫子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放下头发后，她在爱莉希雅的眼中先是看到了惊讶，紧接着是一抹一闪而逝的冷意，但这抹冷意消去的太快以至于琪亚娜怀疑那是自己看错了。
但她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会是这个【祭品】，比安卡那孩子根本就不能替代你的位置……”爱莉希雅拿开手，后退了几步，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到，“原来如此……梅比乌斯的计划，难道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爱莉希雅大人？”琪亚娜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爱莉希雅回过神来，她看向琪亚娜，问到：“琪亚娜，你一直这个发型，枫没说过什么吗？”
“他说我在变得成熟一点之前，还是就保持这样比较好。”琪亚娜老实地回答到。
“他是这么说的？”爱莉希雅看着琪亚娜的眼睛说到，这是第一次琪亚娜在爱莉希雅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琪亚娜确实没有撒谎，她的颜色没有变化。”格蕾修的声音响起，琪亚娜和爱莉希雅都将目光移了过去，格蕾修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这样吗……”爱莉希雅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接着她虚着眼看着格蕾修说到，“那么，说到这个，小格蕾修，你是不是应该好好交代一下，你是早就知道了枫在琪亚娜这的，对吧？”
“因为没有确实的现实证据，说出来也只会给琪亚娜的现实生活造成困扰的吧？”格蕾修面不改色地回答到，“而且说不定雨枫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呢？”
琪亚娜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格蕾修老师果然是跟枫一个年代的英雄之一！话说雨枫……呃，就是枫吧？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神州那边的？
在欧洲地区活跃了数千年的古老贵族家族沙尼亚特的先祖，是神州人？
“我就当你没有说谎吧，你说枫也是这么想的……”爱莉希雅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打算，而是再度看向了琪亚娜，“琪亚娜，你的剑术，还有你一路以来的成长，枫都在陪着你？”
“可以这么说吧……他确实教会了我很多生存技巧呢。”琪亚娜回答到，“感觉有他在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别样的安心感。”
爱莉希雅的眼角先是一抽，一旁的格蕾修将脸撇到了一边，好像是在憋笑，当然爱莉希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也就是说，你其实也很相信枫，对吧？”
“嗯……我想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更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琪亚娜坦然地说到，随后在内心补上了一句：如果枫不是天天毒舌挖苦我的话就更好了。
呵……不过，现在想起来，倒还是有些怀念那些已然远去的过去，如果可以的话，将时光倒流回自己抵达极东，加入圣芙蕾雅之前，那场只有两个人的旅途……
“那么这一次，你还愿意相信他吗？”爱莉希雅接着问道。
琪亚娜闻言一脸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爱莉希雅突然间这么说，这一次……是什么意思？相信枫？相信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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