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等等，如果是说要以自己的存在去对换枫的存在的话，以枫那家伙的性格指不定会……
“他会回来的。”琪亚娜抬眼，看着爱莉希雅这么说到。
她似乎是没有给出爱莉希雅问题的答案，却又似乎给出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爱莉希雅双手抱胸，沉默地看着琪亚娜，很久之后，才只是淡淡一笑：“那你可得好好注意了，那家伙向来任性得很。”
“当一个人背负起所有人的期待的时候，他的结局就不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了，不是吗？”琪亚娜说到。
“但是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去决定所有人的结局。”爱莉希雅耸了耸肩，“相信我，我可太了解他了。”
说对枫这家伙的了解我也不会差啊……
琪亚娜下意识就差点从嘴里蹦出了这句话，但她很快就压了下去。
一旁的格蕾修抬头望天，心里为某个将要回来的人默哀，这次他回来估计爱莉希雅妹妹是真的不会轻易放过他了的……
时间回到现在。
琪亚娜行走在这一片荒芜的沙漠当中，经过对回忆的梳理，她猜测这里大概就是所谓的【神明】用来关押枫的地方了，可是这鬼地方压根让人分不清方向，往哪边走都是一个样不说，还看不到自己来时的脚印，一个不留神就走回原地了都有可能。
而且……
琪亚娜稍微用力地踩了踩脚下的砂砾，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啧……他不会在这个地方被关了几千年吧？”琪亚娜抿了抿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别说几千年，就是一小时她都得疯。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举目望去还怎么看都是同样的景色，伸手想要捧起一抹沙子，结果根本抓不住，它们转瞬间就从自己手指间流失殆尽，最后手中和开始时一样空无一物，这破沙子看起来连个沙堡都造不了。
连时间都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因为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计数。
正当琪亚娜处于失去目标的迷惘状态的时候，内心忽然产生了一抹悸动，这一刻，像是有什么为自己指引了方向一般，琪亚娜抬头看向了那个方向，虽然看过去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但直觉在告诉她，往那里去。
没有犹豫，琪亚娜直接拔腿就往那里跑了过去。
在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时间后，她终于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看到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那是……黑渊白花？！”
此时，另一处恍若世外桃源般的空间中。
爱莉希雅站在高塔之上，眺望着远方梦幻迷离的天空，像是在隔空和谁对话一样：“即便是你曾经的死敌，你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成为人类吗？我本以为你只是因为那个遥远的故事才相信她的……这不是巧合，对吗，枫？”
你甚至有意让她掩盖真实的模样……
没有回答，爱莉希雅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没有办法从那个人那里得到答案的，这些问题，都只能等这一切结束之后，二人重逢之时，才能从他的口中亲耳听到答案了。
本来看到琪亚娜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细想，直到梅比乌斯交代了她有关【祭品】方案的设想，才让爱莉希雅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并对琪亚娜的一些身份产生了怀疑。
当琪亚娜把头发放下的时候，爱莉希雅必须承认自己的确在那一刻产生了敌意。
那分明看得出几分终焉的模样……
【祭品】的本质是等价交换，能和被永恒放逐的终焉律者做等价交换的，当然也就只有终焉。
并且这么看来，枫还不是不知情，他甚至是很大概率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他还是选择了去教导琪亚娜，去保护琪亚娜……
她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赞成梅比乌斯的计划，直接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看得出来琪亚娜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孩子，甚至善良到先爱别人再爱自己，她也愿意相信琪亚娜。
当然，她更加相信的是枫的选择，就像琪亚娜说的那样，只要他在，就能带来最大的安心，虽然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爽就是了，那孩子也才和枫待了几年啊，见过几面啊，一副这么了解枫的样子……
第四十八章 他的过去
“这里是……”
琪亚娜站在一片废墟当中，神色有些茫然，在看到黑渊白花后，在内心的指引之下，琪亚娜伸手触碰了黑渊白花，旋即周围的景色便发生了变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了一片废墟当中。
琪亚娜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到一个破局的关键点，这个地方肯定和自己能不能找到枫有关系，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
忽然间，一抹粉色映入了她的眼中，她不由得讶然出声：“爱莉希雅先祖？”
但她瞬间反应过来了不对劲，眼前的爱莉希雅和她之前所见的爱莉希雅有着些许的不同，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她好像看不见我？”琪亚娜看着爱莉希雅从她的面前跑过，却没有对她的存在有任何的反应，从而如此想到，“与枫有关的话，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是枫记忆里的场景吗？先跟着爱莉希雅大人过去看看吧。”
打定了主意后，她跟在爱莉希雅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废墟前，在那处废墟下，她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枫？”琪亚娜有些讶然，虽然眼前被压在废墟下的少年的脸庞比起自己印象里的那个枫要青涩不少，但还是看得出这就是枫年轻时候的样子。
原来如此，难怪爱莉希雅和自己印象里的也不太一样，这个时候的爱莉希雅估计也和枫是一个年龄。
少年在失去意识之前，像是为了求生一样拼命地向前伸出手，而少女也在此时握住了少年的手，这就是一切故事的开始，他们的初遇。
琪亚娜沉默地看着周围的场景定格在爱莉希雅将枫从废墟中救出的那一刻，她也猜到了这就是所有的开端，只是……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呢？是因为要用我的存在去交换枫的存在，我才会和他的记忆产生交汇吗？”琪亚娜将目光转向周围，终于在一片废墟之上，看到了那柄黑渊白花，迟疑了一下之后，走上前去，再次用手握住了黑渊白花。
在这柄黑渊白花的指引下，琪亚娜从枫和爱莉希雅的初遇开始，看着他们在此之后分别，然后又重逢，期间她还了解到了“前文明”这一概念，知道了枫他们曾经所处的那个时代也曾面对和这个时代一样的律者，枫就是在第四律者事件后正式和爱莉希雅同属一个小队并肩作战。
她看着枫在第六律者事件中向爱莉希雅告白，然后离开逐火之蛾前往欧洲分部，接着又在第七律者事件中回归，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名为莉莉丝的女孩。
当然，他对凯文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总是不爽，或者说是嫉妒，改为了释怀，在回到逐火之蛾后，他第一件事就是为了之前的事情和凯文道歉，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就是在这里改善的了。
“融合战士……凯文和枫都是最早的融合战士吗？也难怪沙尼亚特家和卡斯兰娜家会成为人类对抗崩坏的防线了，卡斯兰娜家和沙尼亚特家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好……虽然老爸叛逃天命之后两边好像就不太往来了的样子。”琪亚娜这么想着，然后看着又一次得胜归来的枫一个人走在逐火之蛾的过道当中，忽然间停住脚步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神色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他一只手扶住墙壁，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痛苦，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直了身体，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这是融合战士的副作用吗？凯文的副作用是体温过低甚至能冻伤周围的人，而同期的融合战士枫却一直没怎么表现出副作用的样子。
也对，毕竟两个人是同期的融合战士，同样都是帝王级崩坏兽，凯文有副作用，枫应该不会没有副作用才对。
这么看来，枫的副作用不像凯文那样会明显地表露出来对他人造成损伤，而是向内对他自己造成伤害。
不知道为什么，琪亚娜在这一刻发觉枫已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说不出来到底怎么不一样，枫以前的时候也经常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现在的枫，变得就和凯文一样冰冷，融合战士手术之后，这两个人类最强的战士都变了，凯文沉浸在杀死战友的抑郁当中，而枫的表情也不再柔和。
真的很难想象，枫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间，比起最初的青涩温和，现在的枫整一个冰冷的机器，不知道他之后是怎么又变成了自己最终所看到的那个模样，那个温柔的枫……
是因为爱莉希雅大人吗？毕竟就目前来看，只有爱莉希雅大人做得到这样的事情。
在枫恢复了状态之后，乮他继续向前走去，而紧接着迎面走来的是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青年，双手插着腰，一副有些苦恼的表情说到：“枫，你怎么也开始走凯文那种冷面酷哥的路线了？你好歹现在也是融合战士的招牌之一，跟凯文人设重复了可不好哦，笑一笑嘛，好不好？”
琪亚娜扯了扯嘴角，枫刚刚从类似副作用的折磨里出来，这个时候还能怎么笑啊？不过爱莉希雅看起来那个时候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对于目前处于上帝视角的自己来说就实在有点……
枫一愣，然后他仿佛是在试着嘴角上扬一样，但那种笑容……实在让人有些一言难尽。
只能说皮笑肉不笑都比这个表情好看。
爱莉希雅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上前伸手在枫已经显现出棱角的脸庞上捏了起来，然后了后退半步，满意地说到：“这样才叫笑嘛，你刚刚是什么表情啊，难不成你手术的副作用是忘记了怎么笑？”
枫维持着这个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想要将这个表情记下来一般，看着她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他说到：“是啊……我都忘记怎么笑了，真是个可怕的副作用……谢谢你，爱莉希雅。”
琪亚娜：“？？？”
不是，这什么情况？枫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啊？你的副作用是这个吗？还有爱莉希雅大人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不客气哦，谁叫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嘛！”爱莉希雅笑着说到。
琪亚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一年前左右的时间，枫刚刚告白过来着？一直都是朋友……总感觉事情在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
不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沙尼亚特家族都是枫和爱莉希雅大人的后代嘛。
在这之后，爱莉希雅递给了枫一封制作精美的请柬，邀请他参加凯文的生日宴会，以此鼓励凯文走出抑郁。
枫接过了请柬，表示自己一定会赴宴，然后一直微笑地注视着爱莉希雅离开，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才又变得面无表情，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请柬，若有所思。
之后，琪亚娜又看到莉莉丝询问枫：“你为什么这么坚决地要瞒着她自己的副作用呢？你要想追她的话，告诉她自己的副作用，让她看到你的牺牲，不是更好方便你们关系更近一步吗？”
当时副作用正处于发作期的枫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莉莉丝，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可能是副作用过去了，暂时将注意力从中移开的枫开口到：“告诉她？为什么要告诉她呢？我说过，我们也约好了，我会成为像凯文那样的英雄……更何况，我喜欢她，不代表我要用这种方式去吸引她的注意力，我想……以一个英雄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眼中，而不是一个被副作用折磨的可怜人。”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莉莉丝撇了撇嘴说到。
就是啊，你也太固执了吧？有什么不好说的！
难怪爱莉希雅大人不知情，感情是枫这边主动对她封锁了消息啊……到最后，爱莉希雅大人肯定是知道了的，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肯定也非常的难受吧，她肯定会自责，自责自己发现了凯文的抑郁，却看不到身边人正在经历的折磨。
随着一幕幕回忆的进展，琪亚娜越来越觉得爱莉希雅和枫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是有点什么大毛病在里面？
而且这进展是不是太缓慢了一点？你们这可是双向奔赴啊？双向奔赴居然还能拉扯到第九律者事件都看不出一点进展？沙尼亚特家之后到底是怎么来的？
琪亚娜怎么觉得莉莉丝都快有弯道超车的趋势了？
这会儿莉莉丝这都告白了啊喂！爱莉希雅大人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离场了？不是，你不是也喜欢枫吗？为什么要离场啊？
琪亚娜越发迷惑为什么最后沙尼亚特家的两位先祖是枫和爱莉希雅，而不是枫和莉莉丝了。
虽然枫是拒绝了莉莉丝，但莉莉丝显然没有放弃的趋势，并在被拒绝之后，邀请了枫在月下与她共舞了一曲。
琪亚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爱莉希雅的表现明明就是不开心了，而看到凯文一副为枫和莉莉丝祝福的表情，爱莉希雅的脸都黑了。
“爱莉希雅大人之后肯定能想出办法来反超的吧……再这样下去沙尼亚特家都要没了……”琪亚娜一边内心这么吐槽到，一边在场景中找到了黑渊白花，开启了下一幕回忆。
她看到了在讨论面对第十一律者的神恩结界的作战方案的时候，来自枫和爱莉希雅之间的分歧，枫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舍弃平民的决定，想用平民去填上神恩结界的上限，而这个计划却只在理论上存在可能，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这可以成功。
而爱莉希雅坚决反对枫的方案，支持由现有的融合战士突入神恩结界锁定约束之律者的位置。
最后高层决定了采取爱莉希雅所支持的方案，说实在的，其实琪亚娜也支持爱莉希雅的想法，枫的想法真的太冒险了，一旦失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个时候的枫……是真的不把平民的生命当一回事啊……
然而在作战开始的前夜，枫带领自己的队员强行展开了他的方案，意图抢在爱莉希雅等人之前执行计划，而莉莉丝好像是在这个时候故意向爱莉希雅暴露了行踪，迫使爱莉希雅不得不和其他人一同提前展开作战。
在枫得知爱莉希雅进入了神恩结界的消息后，只是短暂的犹豫便决定其他人继续执行计划，而自己要去神恩结界里协同参与爱莉希雅所支持的方案，但紧接着莉莉丝就提出了要和他一起去，并在这之后，其他的队员也纷纷提出了要和自己的队长一同前去神恩结界当中。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琪亚娜直接心里说了一句要遭。
莉莉丝真的不择手段了啊，这样一来不管事情结局怎么样，只要枫的队员之中产生了伤亡，爱莉希雅和枫之间都会产生不小的裂痕……
枫他一定有办法的！他肯定是在最后把所有人都救下来了！
但是，事与愿违，琪亚娜亲眼看着堕天使小队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前仆后继地支撑着莉莉丝和枫抵达了约束之律者的面前，而莉莉丝最后也为了掩护枫而牺牲了。
“怎么会……莉莉丝她不是想借此机会拆开枫和爱莉希雅大人的吗？她为什么……”
琪亚娜抿起了嘴，她好像明白了，莉莉丝……她自始至终都是爱着枫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此为前提的，所以，她也是可以为了枫而死的。
约束之律者被讨伐，一切都在雨幕中结束，枫抱起了莉莉丝，走向了来时的道路，这是他第一次无视了身后爱莉希雅的呼唤。
琪亚娜现在就觉得沙尼亚特家会不会是人工合成出来的了，她是真的看不到一点爱莉希雅还有什么能够挽回这一切的希望。
除非一切重来都还有可能，这会儿是真的看不到一点希望啊，枫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队员，几乎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家人来看的，现在一切都没了。
事情的走向也和琪亚娜预料的差不多，约束的惨剧之后，枫便不再和爱莉希雅见面，中间有关十四英桀成立的必要交流都是凯文作为中间人转告的，最离谱的是，爱莉希雅居然真的到了这时候都还不知道枫身上的副作用……
那位梅比乌斯博士的保密措施也太好了一点吧……枫不说，莉莉丝也不说，梅比乌斯博士这边还对爱莉希雅封锁了所有有关枫身体状况的档案，爱莉希雅真的是一点了解的余地都没有……
直到下一位律者出现，枫因为崩坏能干扰弹的原因命悬一线，爱莉希雅这才知道了枫身上的副作用，即便是琪亚娜都看得出当时爱莉希雅的崩溃。
正当琪亚娜这边还在某人的回忆当中时，另一边。
枫站在一条长廊当中，他每走过一步所看到的都是来自这一步所代表的沙尼亚特的记忆，他们的一生。
这条长廊记录了沙尼亚特数千年的历史，记录了他们所执行了千年的夙愿。
“梅薇丝，莉莉姆……算了，等出去了再和你们算账，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你们的母亲商量一下。”枫垂眸，抬眼看向远方长廊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抹粉色的光芒，“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也知道你们的计划，但是，你们做了你们想做的事情，我当然也会做我想做的事情，她不会被抹消的。”
“嗯？这是……”
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抹彩色的颜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旋即在这一抹颜料的指示下，他发现了这片长廊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格蕾修的颜料？是那个时候……原来是这样吗？维尔薇，这次还真得感谢来自你的后备方案了，那这么说来，爱莉希雅那边应该也……”
他又看向了长廊的尽头，粉色的光芒闪烁着，似乎借此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默立了一会儿后，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原来如此……”
第四十九章 梅比乌斯：还能有什么意外？！
天命空港，某个秘密实验室。
“空之律者已经确认觉醒，下一步就是让她回收四块宝石进一步完全觉醒了。”梅比乌斯看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说到，“她大概不会想到，当她自以为取回当初全部的力量的时候，就是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时候。”
格蕾修只是看了一眼旁边椅子上的被她用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囚禁了意识的符华，没有说话。
“说起来，也许这一天意外的事情还真是一桩接一桩啊，格蕾修，华在把羽渡尘给你的时候，肯定也没想到过你会反过来用羽渡尘控制住她吧？”梅比乌斯看向格蕾修笑着说到。
格蕾修垂眸：“……我只是为了确保不会再有意外发生而已。”
“论意外，千劫那边有樱挡着，爱莉希雅那边有维尔薇配合，负责接下来的引导和重现，如今木已成舟，还能有什么样的意外出现呢？”梅比乌斯不以为意地说到，“之后我这边也需要继续稳定通道的建立，警戒周围的任务交给你可以吗，格蕾修？”
“没有问题。”格蕾修简短地说到，目光又落在了正在当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的克莱茵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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