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梅比乌斯在交代完事情后也没再对格蕾修多做关注，毕竟在她的眼中格蕾修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完全没有必要去提防格蕾修，更何况要是格蕾修要和华或者千劫合作的话，压根不需要用羽渡尘去困住华来上一记背刺。
她看着屏幕上有关空之律者的实时监测数据，思绪不由得飘远到了那遥远的过去，她始终记得那个人跟他们说过的有关现文明的一切，而如今事态的走向也开始向他所叙述的那般进行。
柏林大崩坏宣告了现文明第一位律者理之律者也是第一位为了人类而战的律者的诞生，第二次大崩坏空之律者的诞生和觉醒则是有些出乎了她的预料，她知道奥托耍了点小诡计放走了第二律者，但她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点小诡计。
因为从第一到第十二律者都只能算是开胃菜，终焉才是人类必须跨越的最后考验。
她所在意的，是第二律者的完全觉醒所带来的影响，第二律者被由普罗米修斯入侵诞生的崩坏意志同时赋予了第三、第四、第六和第七律者的权柄，本来按照计划，普罗米修斯的主要作用应该是将现文明的律者固定为前文明所出现的那些律者，这样一来，有着前文明留下的信息，现文明不至于像前文明那样只能一点点摸索新律者的权能，可以及时做出反应。
第二律者同时拥有另外四位律者的权柄其实并不能算是什么好事，因为随着这些权柄被赋予给了第二律者，原先的这些律者在觉醒次序上已经能算是觉醒了。
换句话说，那几乎是瞬间将现文明律者诞生的数目直接提升了一半，距离最后终焉的降临直接跨出了一大步，而现文明……目前来说还不具备迎战终焉的能力。
所幸的是，因为有奥托和世界蛇的刻意控制，现文明普遍科技程度不算发达，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新律者的诞生，但能继续拖延多久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空之律者都能一次性把律者诞生的数目提升一半了，难保后面的律者不会是这样的。
更别说事情已经进展到了那个故事的开幕之时，终焉极大概率会在未来十年内降临，或者更短。
通过爱莉希雅的始源权柄的解放，的确诞生了具备人性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但是目前为止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就只有一个瓦尔特，一代瓦尔特死得太早了，二代瓦尔特与律者核心的适配性并不强，不知道之后的那位第三代理之律者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如果仅仅只靠一个瓦尔特就想去战胜终焉，那跟做梦没什么区别，帕朵菲莉丝都能把瓦尔特按在地上锤。
空之律者的那四块宝石本质上已经可以当做是律者核心来看待，只要是能够将这些宝石兼容在体内的载体，理论上都拥有成为人造律者的能力，这在前文明是不存在的……不对，莉莉姆应该算是最早的人造律者，可惜她最后取出了体内的律者核心制作出了虚空万藏，然后就此失踪。
爱莉希雅因为那两个孩子的事情陷入了长时间的自闭，他们这些同样也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英桀又怎么会没有想法呢？
本世代目前由律者核心植入所诞生的律者里面，只有植入了静谧宝石的安洁莉娅在梅比乌斯这里还算够看，另外的两个……雷电芽衣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亮眼的表现，温蒂把握不住体内的崩坏人格，如果不是因为外界干涉的话，可能真的会跟雨枫说的那样，几个泰坦就能把她锤晕。
不过，假以时日，温蒂应该还是能成长起来的，她的表现较之于雷电芽衣还是算亮眼的了，至少她现在已经初步开始适应律者的权柄，而雷电芽衣甚至都没开始。
“可是这个温蒂我怎么记得在雨枫说过的未来里死的很早呢……也就是说，如果事情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进行的话，最后迎战终焉的人里面一定会有雷电芽衣？”梅比乌斯皱眉思索到。
还是说，雷电芽衣后来会有一个成长的关键节点？
不管有没有，梅比乌斯也已经不再关心这些了。
也就千劫那个傻子还坚持相信雨枫说的现文明一定会战胜崩坏，温蒂现在都还没死呢，沙尼亚特家也不是什么背景板，安洁莉娅理论上也已经成为了原本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死之律者。
就这样的情况，怎么敢说最后的事情一定会向雨枫说的那个方向前进呢？
说的就跟前文明那会儿，他们有谁想到过终焉之茧会亲自下场干涉，赋予了终焉以不死性？
与其将希望都寄托在现文明的这些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希望的人身上，梅比乌斯觉得还不如赌一把把雨枫带回来，雨枫能做到的事情不是比这些人多的多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终焉本人，只有终焉之茧下场才能对抗的存在。
更何况，经历了数万年的休眠和数千年的时光，梅比乌斯其实对战胜崩坏这一理念并不算有多执着了，前文明经历的种种已经足够让她对人类感到失望，如果最后的抗争仍旧要归于失败，那至少……她也是和雨枫再次同行的。
除此之外，她之所以制定了现阶段的计划，并不是早早就开始准备的，而是在第二次大崩坏期间对第二律者进行观测后才开始筹备的，所以说她最早确实是在寻找【容器】也确实没有错，只不过是后来发现了【祭品】更合适一些罢了。
第二律者西琳在月球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她进入的那片战场获取权柄到处都是时空扭曲，所以梅比乌斯也无法观测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第二律者在那一刻和终焉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联系，具备了部分终焉的特殊性。
就比如她直接掌控的之后的四位律者的权柄，以及之后将第一律者的律者核心吞噬后所掌控的理之权柄，都预示着这个第二律者与常规律者之间的不同。
上一个有这样特征的，就是雨枫了。
那么作为等价交换的【祭品】，就算暂时等级不够，那还有沙尼亚特家数千年的圣痕作为补正，再让她重新拿回另外四块宝石，加上圣痕计划的重新编纂，还是能强行把被永恒放逐的他给带回来的。
代价么，不过就是一个第二律者罢了。
至于被第二律者取走体内的宝石会不会有事，那就不在梅比乌斯的关心范围内了，在她的预测中，安洁莉娅肯定不会死，有沙尼亚特圣痕和本身的沙尼亚特圣血护着，五百年前还有一个埃莉诺被奥托情急之下从背后砸了个天火都没死，被掏个静谧宝石而已，死不了的。
雷电芽衣的话，反正原本的那个故事里也是被掏了律者核心没死的，当然如果真死了其实也无所谓。
温蒂的话，嗯……死的概率比较大，毕竟她本来就是被取出渴望宝石而死亡的。
至于疾疫宝石……这块宝石被奥托放在了试作型弑神装甲里面，本来梅比乌斯是想要直接在第二律者觉醒的时候就直接把疾疫宝石塞进去的，不过最后还是把这个想法搁置了。
执行现在的计划，除了沙尼亚特在千年时光里铺就的道路以外，空之律亷者所借助空之权柄所打开的门户也至关重要，毕竟这个空之律者和“茧”之间是直接相连的，以空之律者的权柄来打开门户的话，也可以作为掩护防止“茧”把雨枫回来的路给切断。
只要最后计划成功了，到时候“茧”就是发现了也没辙。
将空之律者作为“门户”的准备，在巴比伦实验那会儿克莱茵就已经对当时还是人类的西琳做了手脚，只要她使用自身的权柄，就会自动发挥她身为“门户”的作用。
英桀们因为“茧”的限制，不能直接过度干涉，拖时间的话容易被空之律者察觉意图，这么一来，还真就只能看现文明这些人的发挥了。
就比如，本来就应该作为真红骑士的使用者的无量塔姬子。
给她留下装载有疾疫宝石的奥托仿造的空白之键，让她去尽量和空之律者战斗，还有故意让逆熵和圣芙蕾雅攻入天命，以此来让空之律者尽可能地使用她的权能。
除此之外，沙尼亚特家目前所发生的激烈战斗也是为了催化圣痕的力量，将通道稳固，不然一个齐格飞而已，犯不着直接把路德维希派出去，幽兰黛尔与其他沙尼亚特的战斗倒也在预料之中，如果她还是受到了戒律的影响，格蕾修也有办法将其解除。
所以，还能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梅比乌斯在内心把所有可能有威胁的人的名单检索了一遍。
苏的话，他还得和科斯魔一起盯着在量子之海里随时可能借助某个前文明没死的律者的力量出来的凯文，千劫有樱挡着，华已经被格蕾修用羽渡尘暂时封印，阿波尼亚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犯浑而且她也是想让雨枫回来的人，维尔薇她更没有道理反对自己的计划，并且现阶段这个计划的制定和完成都有维尔薇的参与在内，爱莉希雅也早就打定主意不会主动干涉了，伊甸肯定是和爱莉希雅统一立场的。
那么也就还只剩下黛丝多比娅和帕朵菲莉丝了，帕朵菲莉丝倒是不用担心，黛丝多比娅的话……呵，她就是再不忍心，也不可能会跟着千劫胡闹，做个旁观者才是现在的她会做出的选择。
那么……奥托？
梅比乌斯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轻微地“啧”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合作，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跟奥托有过多交流，这小子天天搁那挖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刺一下，就像第二次大崩坏期间搞的那些小动作那样。
不过，虽然对奥托不能抱有信任，但在雨枫回归这件事上，奥托也不可能犯浑，毕竟他想要复活卡莲，借助雨枫的力量是目前来说最稳妥的方案，而且对他来说，搞事能带来的利益远小于危害。
如果格蕾修不是一早就跟自己这边串过气了的话，带着羽渡尘的华到这里来干涉自己的计划确实会造成不小的麻烦，至少自己想要制服华的话得费上不少功夫，搞不好还真就会让华把计划又从【祭品】变化回【容器】了。
就算是格蕾修，她也不是专业的人员，她总不可能现场改几个数据，改几行指令吧？保险起见自己也没让格蕾修操作仪器什么的。
本征世界是不存在意外的了，接下来就是雨枫那边……
梅比乌斯想起爱莉希雅的话，她说她相信雨枫，这点倒确实没错，k423，或者说琪亚娜，在雨枫那边说不定还真是白名单上的人，效果也许可以等效于前文明那会儿十三英桀对于雨枫来说的意义与重要性。
而雨枫任性起来向来不管自己等人是什么想法的，他想要为所有人创造一个最好的结局，但这个所有人偏偏不包括他自己。
爱莉希雅会想到这一点，梅比乌斯又怎么不会想到呢，所以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梅比乌斯就不信了，还能有什么意外？！
此时，正在仪器前操作的克莱茵，在无意识间输入了几行不在计划中的指令，并且对部分参数进行了微调。
第五十章 空之律者：我不要面子的吗？
天命空港，通往实验室的道路上。
幽兰黛尔和前来阻击她的沙尼亚特的战斗已经接近于尾声，伊瓦尔、奥莉维娅和以利亚思先后出局，如今站着的只剩下安洁莉娅了。
伇 幽兰黛尔喘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眼前的安洁莉娅，此刻的安洁莉娅已经退出了人为崩落状态，但是她却没有像伊瓦尔等人那样，因为过度使用人为崩落的力量陷入虚弱状态而昏迷，说实话，要不是有莉莉丝提供的帮助，仅仅依靠自己，恐怕今天自己跟伊瓦尔等人之间真就只有一方生一方死这一条道路了。
这是幽兰黛尔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局面，再怎么说她自己都有着一半的沙尼亚特血统，与伊瓦尔等人算是血脉相连，她只是不能接受让琪亚娜去承担【容器】的使命，不代表她要跟其他沙尼亚特拼个你死我活。
言归正传，退出了人为崩落状态的安洁莉娅身上的气势不减反增，让一开始因为她退出人为崩落状态而停下了动作的幽兰黛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从安洁莉娅身上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似乎安洁莉娅还有着比人为崩落更强的底牌……
“不论怎样，必须在她进一步完成变身之前打断她！”
幽兰黛尔刚一做出决定，安洁莉娅身上的崩坏能也在这一刻爆发，形成的气流迫使幽兰黛尔一只手挡在面前并向后退了几步，并且……
“这是……”幽兰黛尔看了一眼自己挡在前面的手臂，朝向安洁莉娅的那一边装甲已经开始泛白并出现了裂痕，同时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上也有着诡异的黑色纹路出现。
这一情况幽兰黛尔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黑渊白花也有着相同的力量可以制造出类似的情况，换句话说，安洁莉娅的这股力量是……律者的力量？
虽然心中诧异，但幽兰黛尔并没有为此过多分神，而是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安洁莉娅的身上，她已经意识到安洁莉娅的实力恐怕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强上不少，就比如她根本没想过安洁莉娅会有死之律者的权柄。
眼前的安洁莉娅身上的服饰已经和最开始见面时不一样了，根据幽兰黛尔现有的知识来判断的话，现在的安洁莉娅毫无疑问至少都是一位拟似律者。
如果是考虑和之前大洋洲支部那一次所判定的第四律者出现的话，搞不好这一次的安洁莉娅也是一位同样的律者。
“看来她和温蒂不一样，已经把静谧宝石的力量给掌控了啊，不过看起来还是有所残缺就是了。”莉莉丝有些玩味的声音响起，“但就算有些残缺，也还是一位律者，和一位货真价实的律者作战，这对你来说还是第一次吧？”
幽兰黛尔没有回话，使用黑渊白花将身上因为安洁莉娅的权能而受损的部位修复，死之律者的凋零权柄所造成的损伤只能由对应的创生权柄修复，正如黑渊所造成的的伤害只能由白花所修复一般。
她在紧盯着安洁莉娅的下一步动作的同时，也在内心判断着对手的棘手程度，目前来看安洁莉娅比起温蒂至少没有被崩坏意志给控制，而且相对于温蒂，安洁莉娅算得上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很可能也是碾压温蒂的，总结下来就是，她比温蒂强太多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吗？继续拖下去的话，你再看到琪亚娜的时候，指不定你得喊她一声先祖大人了哦？”莉莉丝的语气充满了蛊惑感，“人为崩落的力量有多强你也看到了，而你身为塞西莉亚的女儿，黑渊白花的持有者，你是最有可能将圣痕和人为崩落这两种相抗的力量统一在一起的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幽兰黛尔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虽然莉莉丝说的有道理，但其中的诱导性也实在太过明显，让她很难放得下心来，至于莉莉丝的话会不会让她心急，幽兰黛尔只能表示要是她会因为这些话而感到心急，这些年真就白活了。
越是心急就越是容易出错，欲速则不达，越是这种危险的情况，越是需要冷静下来仔细判断，要是自己这里再出了什么岔子，才是真的救不了琪亚娜。
除非情况真的到了万不得已只能最后放手一搏的境地，她不会接纳莉莉丝的意见。
幽兰黛尔这边正在对安洁莉娅进行一个实力的评估而暂时没有更多动作的时候，安洁莉娅也没有主动进攻幽兰黛尔，反而是取出了两支针剂，将里面的液体注射进了自己的体内，旋即她本来就有些三无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痛苦神色。
“怎么回事？”幽兰黛尔有些讶异地说到。
“还能是怎么回事呢？她准备将人为崩落的力量和律者的力量进行统合，以此来填补自己身为一个残缺律者的不足。”莉莉丝的语气依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不过这么做对她来说副作用也相当明显，毕竟她不是被崩坏挑选成为的律者，而是人为制造出的律者，和天生的律者比起来还是有所差异的。”
听莉莉丝这语气……她好像对这种操作并不意外？
“必须阻止她！”幽兰黛尔打定了主意，手中握着黑渊白花就对着似乎还在对体内的力量进行统合的安洁莉娅冲了过去，但安洁莉娅完成这些的时间比她预估的要短的多，副作用带去的痛苦对安洁莉娅来说就只是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就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新一轮的战斗再一次爆发了开来，这一次两个人的战斗直接把过道的天花板给掀了，从天命空港的内部打到了外部。
幽兰黛尔的意识空间中，莉莉丝翘着腿坐在门扉上，看着眼前的战斗，耸了耸肩：“原来是这样么……死之律者的创生权能被用来修复自身因为这些力量造成的破坏，以此才能强行变成这样……虽然比安卡你的谨慎值得表扬，但很可惜，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变化，无论是枫的回归，还是……”
莉莉丝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另一边。
空之律者成功完成了觉醒，她虽然本来想在第一时间就把实验室里的人全部杀光，尤其是那个可恨的奥托·阿波卡利斯，结果对面一个拿旗子还有着跟塞西莉亚一模一样的脸的家伙和一个头发遮住了一半脸的家伙追着她一顿胖揍，打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打不过面前两人的空之律者第一时间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沙尼亚特家的人总会让她心里发虚。
先是在那个琪亚娜那里只要那个枫在自己没事就会被关小黑屋，还一点都莫得反抗，要么就是第二次大崩坏里，塞西莉亚也能追着自己打，再然后就是现在……刚醒过来才放了一句狠话就被这两个沙尼亚特一顿胖揍，她堂堂崩坏女王不要面子的吗？！
对了对了，还有这个琪亚娜，应该也能算半个沙尼亚特，自己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是得看奥托这边的操作让琪亚娜下线自己才能上线，这是个什么事儿啊？自己跟沙尼亚特犯冲是不是？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刚刚苏醒，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幸好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另外四块宝石现在都在天命空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她把四块宝石全都回收了再回来找这两个家伙还有那个奥托算账！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怕了那两个沙尼亚特，主要是奥托这个混蛋手里好像还有着什么让她感到极度不适的东西，在没有万全准备把奥托碾碎之前，还是先放他一马好了。
空之律者这样在内心安慰自己。
实验室里，奥托看着空之律者利用自己权柄转移消失的地方，又看了一眼一边的米丝忒琳和沙利叶，心中默默评估了一下两个人的战斗力，如果是第二次大崩坏那会儿有这两位的话，恐怕自己想搞什么小动作也会有不少难度。
可惜，现实情况是，这两位一位是在第二次大崩坏后诞生的，一位是在齐格飞叛逃天命之后诞生的。
本质还都不是人类。
先行者们因为世界的制约不能过度直接干涉文明的进展，但米丝忒琳和沙利叶不受这个限制，有这两个人在的话，想必这次事态也不会造成太多损失，要是损失太大的话，琥珀搞不好真的就会从《卡莲幻想》那里拨款去重建天命设施了。
想到这里，奥托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正在按计算器的琥珀，然后收回了目光，既然空之律者已经苏醒并且按照自己预料的那样被米丝忒琳和沙利叶吓跑，那接下来就是安排她去回收那四块宝石了。
说起来，空之律者这算不算是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呢？
只是被米丝忒琳和沙利叶两个人胖揍了一顿没怎么还手就跑路了，这好像不太符合空之律者的性格啊？还是说，自己本来准备如果米丝忒琳和沙利叶无法把空之律者吓跑时准备用上的“血锥”被空之律者察觉了呢？
此时，空之律者这边。
从实验室逃出来的空之律者十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实验室的方向，她可是十几年前威吓天命加逆熵两大势力不得不跟自己低头谈判的空之律者，现在居然被逼得如此狼狈，搞得自己还像是被奥托施舍一样才夺走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空之律者都快被气死了，但她偏偏又真的不敢回去找奥托算账，那两个沙尼亚特让她心里发虚就算了，奥托肯定也有什么底牌，现在的自己回去跟送人头没啥区别。
这些人肯定是想通过让自己觉醒然后控制住自己，以此掌控自己的律者力量，然后让那什么路西法回来，还好自己察觉得快，感觉打不过第一时间就跑路了。
利用崩坏能悬浮在空中的空之律者看着陷入了崩坏兽的四处破坏当中的天命空港，也开始了思索，眼下她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立刻跑路到更远的地方，养精蓄锐，第二条路，就是直接在这里将四块宝石回收，尽早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
如果这次自己跑路了的话，之后想要回收四块宝石可能就非常难做到了，在没有四块宝石加持的情况下，就算恢复了过来，她估摸了一下，那两个沙尼亚特搞不好还是可以追着她揍。
更何况，回收宝石这种事情，当然是柿子挑软的捏，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征服宝石就在那个雷电芽衣的体内，自己打不过沙尼亚特，还打不过一个小小的雷电芽衣了？
至于渴望宝石的持有者温蒂，区区泰坦都打不过的渣渣罢了，不值一提。
疾疫宝石的位置……好像这块宝石还没被激活，现在的自己感应不到它的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是在天命空港。
还有静谧宝石，让她瞅瞅现在在哪……
空之律者刚定位到静谧宝石的位置，发现似乎离自己不是很远，于是她看了过去，就看到正打的激烈的安洁莉娅和幽兰黛尔，两个人一边干架一边波及无辜崩坏兽，自己刚召唤过来支援自己的贝纳勒斯都挨了一巴掌。
并且，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刚刚还在干架的两个人同时停下手并且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空之律者：“……”
某个崩坏女王默默地把静谧宝石的回收次序调整到了最后，那个有静谧宝石在体内的家伙是律者对吧？怎么还有律者能变成那个样子的？感觉就像是和崩坏兽融合了一样……总之就是自己现在过去可能不只是惹不起，还会被这两个打的激烈的家伙同时集火。
还是先去找雷电芽衣和温蒂吧……
但凡跟沙尼亚特沾边的人都有毒……
打定了主意后，空之律者对贝纳勒斯下了一个命令便立刻把自己传送走了。
而看到空之律者的幽兰黛尔确实是在第一时间准备去把空之律者先解决掉的，不过安洁莉娅拦着她过不去。
“你们难道就准备这样坐视空之律者继续破坏吗？！”幽兰黛尔质问道。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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