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安洁莉娅压根不管这些，用崩坏能凝聚成了弓矢继续向幽兰黛尔发起了攻击，幽兰黛尔侧身，安洁莉娅的攻击径直打在了贝纳勒斯的身上，贝纳勒斯吃痛，想要回击，结果幽兰黛尔好像专逮着它坑一样，把安洁莉娅的攻击全部引到了它身上。
贝纳勒斯：“……”
首先我没招惹你们俩中的任何人，刚过来就挨了一巴掌现在又来是吧？女王大人说得对，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先走为敬！
第五十一章 堕天使的亡灵
琪亚娜瞅着枫手里拿着那封粉色的请柬陷入沉思的样子，都快急死了，要不是她现在触碰不到枫，只能作为一个看戏的局外人，她都想上去直接把枫拖去爱莉希雅发起最后的宴会的地方了，她是真的搞不懂为啥情况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十二律者摧毁了前文明所有剩余的人类聚居地，终焉之律者即将降临，爱莉希雅显然打算要牺牲自己去做点什么，而枫到现在为止都还一面都没见过爱莉希雅，一面都没见过！
等等，不对啊，爱莉希雅要牺牲自己，枫在这里对她的请柬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反过来的？
爱莉希雅仍旧存活到了现文明，而枫却长眠在了前文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琪亚娜皱起了眉，因为想要快点找到枫的本体，每进入一段枫的记忆的时候，她都会优先观察前往下一段记忆的节点，现在看起来即将发起最后的终焉之战，这应该就是枫记忆的最后了吧？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和现实存在着不小的出入。
在琪亚娜看来，枫和爱莉希雅能够挽回关系只能看在这一次枫会不会接受爱莉希雅的邀请出席最后的宴会，也只有枫出席了这场最后的宴会，爱莉希雅才有可能存活下来。
在枫收到请柬之前，琪亚娜也从其他地方知道了第十三律者出现的消息，看起来那个第十三律者就是爱莉希雅假扮的，可为什么爱莉希雅要假扮这个第十三律者呢？经历了第十二律者事件，人类不再能容忍任何一个律者的存在，即使是假扮第十三律者，爱莉希雅肯定是要面临讨伐的。
是因为第十二律者事件后近乎四分五裂的十四英桀吗？
团结十四英桀的纽带是爱莉希雅，或许，她是想用自己的死，促成剩余的十三位英桀以及剩下的人类最后的团结协作吧，这或许也确实是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情。
从枫的这些记忆片段里，琪亚娜还是能看出来，包括枫在内的十三位英桀，几乎都是因为爱莉希雅而集结在了一起的，即使是脾气最暴躁的千劫也会听从爱莉希雅的指令，而整天和爱莉希雅不对付的梅比乌斯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嘴硬心软。
除了枫，枫他在第十一律者事件后始终不愿意跟爱莉希雅再见一面。
说到十四英桀……他们在现文明的身份居然是圣芙蕾雅物理老师、校医、门卫、美术老师、音乐老师，这也就算了，班长你咋还成了学生啊？格蕾修老师年纪比你还小结果你是学生格蕾修老师是美术老师？
这里面要说反差感最大的，应该还是千劫千师傅了吧，自己在现文明看到的他远远没有前文明那样杀气弥漫，能动手就绝对不废话，尽管脾气还是一样的暴躁，但也不像是前文明那样像个一点就爆的炸药了。
也对，毕竟……都过去几千年了啊。
眼下爱莉希雅为自己安排了一场落幕，一场几乎看不到生还希望的落幕，但如果由枫出面情况就可以不一样了，只要他出席的话，爱莉希雅就可以不用被“讨伐”，也没有必须牺牲的理由，侵蚀之律者事件后爱莉希雅的情绪接近崩溃，或许这也是她决定举办这最后的宴会的原因之一吧，她想尝试最后能不能再见枫一面。
琪亚娜觉得，这个时候的枫和爱莉希雅真的很有必要认真地谈一谈，本来就因为约束的惨剧而造成了隔阂，又因为没有交流的余地，使得隔阂逐渐加深。
正当琪亚娜在思考目前的情况的时候，枫已经将请柬重新封装好，使其看起来就跟没拆开过一样，琪亚娜见此情景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这次枫还是打算不去吧？
这时，凯文走了过来说到：“枫，你在这里啊。你准备去爱莉希雅她现在在的地方吗？”
枫看了凯文一眼，将自己手里的请柬递给了凯文：“不，没有必要……把这个还给她吧，如果她问起来，就说：‘到场的人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到场，缺席的人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拒绝讨伐。’就这样，跟她说吧……”
很明显，枫压根就没相信过爱莉希雅会是人类的敌人，即使他是最有理由去恨爱莉希雅的人。
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和爱莉希雅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呢？
琪亚娜感觉自己都要抓狂了，她感觉爱莉希雅和枫两个人对彼此之间的相处方式都存在大问题，爱莉希雅对枫的一切都很关心但没有明说，枫对爱莉希雅隐瞒了有关他自己的副作用和暗面也不明说……
还不如让她来操作呢。
抓狂归抓狂，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此刻的枫的想法，或许他真的不恨爱莉希雅，但不和爱莉希雅见面，就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了吧，毕竟再怎么说，约束的惨剧里两个人的分歧是无可调和的，而约束的惨剧所引发的牺牲，始终都会是两个人心里的一根刺。
关于约束的惨剧，琪亚娜也不好指责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枫决定牺牲平民，以此来换取融合战士的生存希望，来争取对抗终焉时可以多一份战力，但这个计划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它必定能够成功。
如果实验数据支持计划能够成功的话，在高层进行投票时也不至于除了枫以外全票反对，更别说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容许逐火之蛾再对神恩结界进行更多的实验观察了，结界内的约束之律者一旦发育成功，那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说到底，这个计划只是维尔薇提出的一个理论可行的计划，一旦失败，人类承受不起失败的后果。
约束的惨剧，说白了就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而枫在强行执行维尔薇的方案的时候，堕天使中的罗弗寇也补正了维尔薇方案中的不足，那就是填补神恩结界上限所需要的平民数量远远多于维尔薇的预计，别说一旦失败了仮，就是成功了人类也根本赌不起枫的这个方案。
在这种情况下，爱莉希雅的选择反而成了所有人理所当然会做出的选择，不然爱莉希雅在紧急召集所有融合战士的时候，也不会没有一人反对作战方案，每个人都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抱着必死的决心进入了神恩结界。
融合战士是为了守护人类而诞生的，约束之律者摆在人类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要么舍弃绝大部分的人类，让人类的社会结构彻底灭亡，要么舍弃大部分的融合战士，让人类的防卫力量大幅削弱甚至崩溃。
前者的话，没有了人类这一守护对象的防卫力量，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而后者，失去了防卫力量的人类，拿什么去跟终焉对抗？
那个跟大姨妈有着差不多脸的米迦勒在变成律者之后怎么如此恶毒……
正当琪亚娜心绪翻转间，她将目光移向了凯文，心说凯文你倒是支棱起来啊，爱莉希雅都帮了你这么多了，你倒是在这个时候帮把手啊！
结果，凯文在琪亚娜的眼皮底下，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接过了枫递过来的请柬，说到：“……我会如实转告的。”
琪亚娜：“……”
凯文……你就是这么对爱莉希雅以前对你的帮助的？你第六律者事件那会儿是爱莉希雅开导的，还让枫因此吃了醋去告白，第七律者事件之后陷入重度抑郁也是爱莉希雅带头组织生日宴会帮你振作的，最后你就是这么对爱莉希雅的？
爱莉希雅她咋就没打死你呢？
琪亚娜这算是看出来了，感情这逐火之蛾里就压根没人支持枫和爱莉希雅这一对，反倒是已经挂了的莉莉丝在众人的眼里更像是枫的官配。
“爱莉希雅大人啊，你到底是怎么把天胡开局打成这种局面的啊……你不要其实给我也……咳咳，还是先看看下一个回忆节点的信标在哪吧。”
琪亚娜心里一边碎碎念，一边面无表情地开始寻找进入下一个回忆节点的黑渊白花，她已经无力去看或者想接下来是个什么场景了，她现在只想知道沙尼亚特家到底是怎么来的，反正她目前是看不到一点希望。
甚至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枫的回忆了。
四处找寻之后，琪亚娜终于在梅比乌斯的实验室找到了通往下一个回忆节点的黑渊白花，她走上前去，按照之前的操作将手握在了黑渊白花的枪柄上。
可是，原本应该出现的场景转换并没有出现，虽然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但却没有任何要进入下一个回忆节点的迹象。
“怎么回事？”琪亚娜瞬间警惕了起来，不会是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真没想到，第一个从本征世界过来的‘人’会是你，还真是令人意外啊。”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毫无起伏的冷淡声音在这一刻响起。
“谁？！”琪亚娜立刻摆好战斗架势，看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接着她很快就认出了发出声音的这个人是谁，“你是……亚德米勒？”
堕天使亚德米勒……他不是应该死在了约束的惨剧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他这是在直接和自己对话，是不属于这些回忆节点的存在！
即便只是在回忆里面见过堕天使小队几次，亚德米勒在琪亚娜对堕天使的印象当中也绝对排得上是最不喜欢的那几位。
比枫还不会看气氛，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基于绝对理性的前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一样，看不到一点人类应该有的感性。
最重要的是，枫要执行的登神计划就是他完成了最后一步，鼓动其他堕天使为了枫而牺牲，令枫背负上了无论如何都必须战胜崩坏的仇恨。
就这一点就足以让琪亚娜不喜欢亚德米勒了。
“你的眼神里并不掩饰对我的讨厌，只不过，我倒是有些不太理解这一情绪诞生的原因。”亚德米勒用打量的目光看着琪亚娜，“或者说，你明明不应该有这些情绪的。”
“别把其他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啊，亚德米勒。”琪亚娜说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首先是第一句话。”亚德米勒伸出了一根手指，“的确，我和普通人类并不相同，绝对的理性判断是我行动的基础，因此多余的感情是不需要的，但是，你又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人类】呢？”
“你什么意思？”琪亚娜皱眉，“我知道我是为了枫的回归而被制作出的复制人，也是第二律者核心的载体，但我一样有着属于人类的喜怒悲欢，一样作为女武神为了人类而战。”
“是啊，你居然有了属于人类的喜怒悲欢，这才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亚德米勒淡淡地说到，“为了枫的回归而被制作出的复制人？第二律者核心的载体？这就是现在的你所以为的东西？”
琪亚娜眯了眯眼，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
“人类的绝对大敌，居然在我的面前说为了人类而战？”亚德米勒似乎是觉得这有些令他发笑，“这还真是……一个令我意外的回答啊，终焉。”
终……焉？
琪亚娜的大脑在这一瞬间短路，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亚德米勒刚刚称呼自己为什么？终焉？那不是最后的律者，枫誓要杀死的敌人，毁灭了前文明的凶手吗？
亚德米勒……称呼自己为终焉？
“呵……原来如此吗……可我还是不能理解，枫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选择去相信你的未来，相信一个毁灭了无数文明的机器的未来。”亚德米勒淡淡地说到，“不过，的确，你确实是枫返回现实的最好【祭品】……”
虽然接下来自己的做做法会导致大概之后自己又会被枫给打一顿……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这么做，想必枫之后会理解自己的，打一顿就打一顿吧，这都是为了人类。
趁枫还没有找过来，以及其他无条件支持枫的一切决定的堕天使苏醒之前，得快点把【祭品】的计划完成才是，只要这一切成了定局，枫就算之后打死自己亚德米勒也完全无所谓。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跟我一起去看一看这接下来的回忆节点吧，终焉。”亚德米勒接着说到。
第五十二章 堕天使的分歧
“凯文，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枫……”
“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黑渊，湮灭！”
“……”
黑白交织的圣枪所凝聚成的光芒贯穿了终焉之律者的躯体，光芒散去，终焉之律者的周身被球形的屏障所包裹，她的身躯被协同月光王座轰击的黑渊白花消灭了一半以上，而在这球形的屏障内，她消失的躯体正在缓慢恢复。
在如墓碑般林立的诸多剑刃之间，最后的堕天使将枪尖的部位插入月面的土地，似乎是以此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而不倒下，他抬着头，看向那球形屏障的终焉，但他已经涣散的瞳孔证明了他此刻的状态。
叛逆的堕天使，终究还是于此迎来了他的落幕。
“枫……不，怎么会……”琪亚娜看着眼前的场景，又看向了只剩下半边身体正在屏障中修复的终焉，有些颤抖地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放下，此刻的她看向那屏障中的终焉，就仿佛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
在亚德米勒的引导下，她看到了这场惨烈的终焉之战的过程与结局，完成了登神的堕天使与最后的律者在月球决战，以命搏命，双方互相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这最后的结果，也已经显而易见。
堕天使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而终焉却仍旧没有被击败，剩下的人们无法攻破终焉的屏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终焉的复生。
“等你在成熟一点吧，现在的你……嗯，扎着这两个辫子就好。”
脑海中回想起枫在过去对自己说的话，接着从脑海里闪过的，是爱莉希雅眼中一瞬即逝的冷意，这些记忆，都或多或少在向少女证明，亚德米勒没有说谎……
我真的……是终焉？是……全人类的敌人？
“已确认终焉暂时停止了活动，但是祂距离恢复活动能力还有多久，尚需由梅比乌斯和维尔薇进行确认。”凯文的声音使得琪亚娜回过神来，她看向了参与了这一次战斗的其他英桀。
“凯文，我们……失败了，是吗？”班长这么向凯文询问到，她的脸上充满了迷惘，对现在，也是对未来。
“但是他，以及爱莉希雅，都为我们留下了希望，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凯文如此回答到，他的语气平静，但他握紧的手，天火圣裁上蔓延的冰霜，都证明了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如他表面所看起来的那般。
科斯魔和帕朵菲莉丝走上前，似乎想要将这位一直保持着站立姿势的堕天使放下，为他合上眼睛，祝愿他能够在彼岸与友人重逢，但是他们的手碰到堕天使之后，好像静止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帕朵，科斯魔，我们都为枫的离去而悲伤，但是……我们……也需要学会告别。”伊甸老师说到。
科斯魔无言，他只是咬紧了牙关，而帕朵菲莉丝则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带着些许哭腔说到：“可是……动不了啊，雨枫哥他……根本就动不了啊……”
“真是奇怪……”梅比乌斯上前验证了帕朵菲莉丝的话，喃喃道，“现在的他只是一具空壳，被崩坏能侵蚀得如此之深的他，在最后一次使用了黑渊白花的第零额定功率后就已经……为什么还会有……”
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最后，是凯文走到了枫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到：“枫，我向你承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堕天使静静地伫立着，渐渐地他阖上了双眼，身躯化作光粒消散而去。
持有【救世】之铭的英雄抬起头，看着头顶茫茫的宇宙，再一次说到：“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琪亚娜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英桀们，她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终焉之战失败，前文明在这场与崩坏的战争中一败涂地，接下来的剧本，就是复苏的终焉将地表上所有与文明相关的痕迹抹去吧，而英雄们也将进入休眠舱，成为下一个纪元的先行者。
可是……为什么……
琪亚娜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看向亚德米勒，近乎是质问般开口到：“如果爱莉希雅已经死亡，枫也在此刻逝去，那么后世的沙尼亚特是从哪里来的？我所看到的爱莉希雅又是谁？”
亚德米勒冷漠地注视着琪亚娜，半晌开口到：“因为枫为人类，为我们带来了一次重来的机会，给了文明一个再一次对抗崩坏的机会。”
琪亚娜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亚德米勒说到，“你可以理解为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完成了最终的登神，彻底从人类升格为了律者，成为了与终焉之律者具有同一位格的时之律者。”
“你的意思是……”
“没错，他重置了时空，将一切的时间倒转回了他与爱莉希雅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让英桀与堕天使有了第二次与崩坏抗争的机会。”亚德米勒盯着琪亚娜的眼睛，“这一次，我们甚至知道了后来会发生什么，但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你又一次打败了我们，终焉。”
周围的场景随着亚德米勒的话开始快速发生变化，一切都在此刻回到了起点，回到了枫最初与爱莉希雅相遇的那片废墟当中，爱莉希雅将枫从废墟中救出，将他拥入怀中，轻声呢喃到：“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枫……这一次，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琪亚娜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她似乎已经从这里知道了在未来发生了什么，爱莉希雅与枫之间终于有了一次可以彼此敞开心扉的机会，他们彼此之间的命运丝线再一次相交，而在那最后，枫成功守住了爱莉希雅，但他却依旧没能挽救他自己的命运。
于是，他的终局，也就成了沙尼亚特绵延千年的悲愿源头。
“为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了后来会发生什么，那又为什么到最后却依旧是一样的结局……”琪亚娜低声喃喃到。
“呵……”亚德米勒嗤笑了一声，真的很难相信他居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可这一声嗤笑，究竟蕴含着的是对琪亚娜提出的问题的嗤笑，还是对他们自身的无能为力的嘲讽，又或是对人类的失望，就只有亚德米勒一人知道了。
可能，三者都有吧。
“重来一遍，改变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有改变。”亚德米勒的语气变得飘忽起来，“而直到最后，早已知道了最后会发生什么的我们，才不得不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并且为此等待无数的时光。”
眼前的场景再次迅速发生变化，亚德米勒向琪亚娜展示了重来一次之后，枫和爱莉希雅之间的关系重新开始，第六律者事件中本应该被凯文击杀的第六律者seele的生命得以挽救，而正当所有人都对未来信心满满的时候，第七律者事件中乌列尔的突袭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谁也没有想到一周目里面成为第七律者的卑弥呼是被真正的第七律者乌列尔暗算而转化成的律者，一时的大意，让乌列尔的计划再次得逞。
第八律者事件，科斯魔一度因为黛丝多比娅再次被第八律者袭击而陷入自闭，但最后在枫和seele的帮助下，他救下了黛丝多比娅，只不过这次第八律者出现的好像跟一周目那次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连样子都不一样了，一周目的第八律者没有明确形象也没有名字，而二周目的第八律者有了完整形象以及正式名称雷米尔。
亚德佮米勒没有展示导致这些差异出现的原因，画面在第八律者自灭后便宣告结束，进入了第九律者事件，如果不是琪亚娜没心情关注这些，她肯定会察觉亚德米勒把第八律者事件转换的时间有些太快了点。
第九律者事件原本会牺牲的格蕾修的父母以及莱昂纳尔都得到了挽救，第十律者事件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可一切的转折又像第七律者事件那般来得猝不及防，约束之律者出现了两位，米迦勒这一次选择了为人类而战但终究不敌萨忒洁儿，约束的惨剧以另一种形式发生，seele、布兰卡、米迦勒都在牺牲者名单上。
而在第十一律者事件结束后，全球崩坏强度相较于一周目进一步提升，等到了终焉之战的时候，人类即便留下了不少的聚居地，却仍旧面临着和上一世一样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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