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琪亚娜一愣，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试探性地开口到：“那……格蕾修老师你的意思是，枫他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将他的本体投影到本征世界，而不是只能将意识投影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格蕾修垂眸，“但就算这能够做到，哪怕只是他本体的投影出现在本征世界，都有可能会引来祂的注意。更何况……我收到的消息是雨枫哥哥他消失了，至少，在本征世界是这样的。”
苏的解释就是这样的，他毕竟是精神系融合战士，在枫的意识投影从载体中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对于苏来说，他了解到的消息还是太少了，所以他才拜托了格蕾修先一步到世界蛇这里确认琪亚娜的情况，这样才能帮助他推断出枫目前的处境。
至于格蕾修，她倒是没准备把自己的推理跟苏进行说明，到时候最多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跟苏说一遍，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还是挺清楚的，只是选择了不说而已。
就像琪亚娜的身份在世界蛇会议上被提出怀疑时那个时候一样，她早就知道了琪亚娜是枫的载体，但她只是选择了不说，并且只是相对性地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哪怕自己被符华用羽渡尘试探，对方也只能试探出自己没有撒谎这一个结果。
因为她确实没撒谎，她只是有些事情没说。
某种意义上，爱莉希雅今日采取的行动，格蕾修的心里早就有底了，只不过她也没想到爱莉希雅采取的行动表现出来会是这个样子。
反正从目的上来看对雨枫哥哥不会有坏处就是了。
在最后的真相没有揭露之前，格蕾修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的，更不会轻易地选边站。
惯例的英桀会议上，格蕾修也从来都没有发表过她自己的意见与想法，基本上都只是在阐述现实情况，或者在一些大家都取得共识的议题上发表一点看法。
硬要说她是站哪一边的话，她跟帕朵是一样的，只站枫所在的那一边，跟帕朵不同的是，格蕾修不会很明确地像帕朵那样完全置身事外万事不管，相反，格蕾修哪边都会掺和一点，然乽后从各方选择当中根据自己的判断选出最合适的那个结果。
就比如眼下，苏拜托她过来看个情况，她就过来看个情况，然后把自己看到的如实告诉苏，至于自己所推理的，她是不会说的。
而格蕾修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早在一千多年前英桀内战期间，真身为莫斯提马的米德拉什短暂和格蕾修交手的时候就指出来过。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你已经能把你的特殊能力用来伪装你自己了。”
从那个时候起，米德拉什就看出了格蕾修准备背刺和凯文合作的阿波尼亚了，但对于米德拉什而言，格蕾修怎么样实际上她也不是很关心，她要做的只有把英桀中最激进最强的凯文先想办法关进量子之海。
所有人都还以为格蕾修的能力是观察他人身上的颜色，以及因为会被动感受他人情绪变化而在能力控制方面较弱时容易“染上”其他人的颜色，但实际上……格蕾修早就会用其他的颜色来掩盖她自身的颜色了。
如果说以前的格蕾修是容易被别人染上颜色的“白纸”，现在的格蕾修已经能够做到给自己进行染色，同样的，如果有必要……
她也可以给别人染色。
就和之前琪亚娜身份暴露时一样，以一抹灰色颜料封住琪亚娜自己的意识，推动琪亚娜体内空之律者的觉醒，进而促使符华将琪亚娜带回天命空港，最终使英桀们各自的计划来到最后一步。
也正是因此，有了“伪装色”的掩盖，再加上格蕾修基本上没怎么主动表现过自己的特殊能力，在其他英桀眼中一直都是个“乖孩子”形象，所以英桀内战时阿波尼亚没想到过格蕾修的背刺，天命之战时梅比乌斯和华也都没想过格蕾修的背刺。
但这种玩法玩多了也不行，就比如阿波尼亚，在被格蕾修背刺了一次之后她就意识到了格蕾修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但最后阿波尼亚也选择了沉默不说。
毕竟本质上，格蕾修的目的还是维稳，是寻找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能够接受的结果，阿波尼亚也明白英桀们已经陷入了执念中太深，格蕾修看的还算是清醒的了。
至于帕朵，她是清醒，但她摆烂。
除了阿波尼亚以外，其他看出了格蕾修目前本质的英桀，实际上就只有苏一个，所以苏那边实际上也没指望格蕾修会选边站，或者说把她的想法说一下，他只需要格蕾修把她看到的情况说一下就行。
对于格蕾修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这样一个性格的，苏反思过，然后反思到后面就发现前文明跟格蕾修接触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枫一个是科斯魔，这两个一个比一个能自闭，一个比一个不吱声。
跟这俩闷声玩意儿接触最多的格蕾修性格能外向才是见了鬼。
在现文明建立那会儿，格蕾修跟的最多的又变成了维尔薇和梅比乌斯，这俩的性格，那得是一个懂得都懂……
所以在反应过来之后，木已成舟，苏也没办法，反正格蕾修这样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要说相信格蕾修，在有完全的把握认为格蕾修会和自己的目的一致之前，苏也不敢相信格蕾修。
就比如天命空港之战，苏是确认了格蕾修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知道格蕾修肯定会救琪亚娜，才放心跟格蕾修合作，只有某个老实孩子被瞒在鼓里。
而现在么，苏也不确定格蕾修是不是跟爱莉希雅一伙的。
但他知道格蕾修除了枫以外不会完全选边站队，所以靠格蕾修去取得一些情报还是没问题的。
然后苏也选择了不吱声，因为他也觉得格蕾修就这样挺好的。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被格蕾修背刺……反正他不被背刺就行。
但对于格蕾修自己来说，形成现在这样的行事风格，除了接触的人以外，更大的原因，是来自于前文明的经历。
她始终只能作为一个孩子，看着所有的悲剧在她的面前重演，却不能去为此做些什么。
在其他英桀眼里，就算自己来了二周目，那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更别说躯体直到终焉之战也才十二岁，而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自己就更加什么都做不了了，谁也不会让自己一个孩子去做什么。
于是，她就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一切的重演。
看吧，一周目她不知道约束的惨剧如何惨烈，不知道枫因为登神计划背负了多少，更不知道终焉之战的绝望与无奈，她能做的甚至只有主动去申请执行方舟计划，但这个计划最后也被枫给想办法否决了。
二周目……她不知道枫和爱莉希雅之间关于死亡的赛跑，不知道被枫交给莱昂纳尔的最后保险，她始终都只能是那个被保护的孩子。
她想做些什么，也就只能想想，能做到的甚至只有一个无力的约定……和枫约定一定会战胜崩坏，枫一定会和其他人一起活着回来。
但他违约了，他没做到他承诺的事情。
因为那些经历，格蕾修其实很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对于各方情报的掌握有种特殊的执念，不需要知道其他人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她得知道其他人准备要干什么。
所以，她学会了伪装。
她不想再做一个只能被保护只能看着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的孩子了。
格蕾修的回答让琪亚娜的脸色白了白，她只能说到：“那是茧进行了干涉吗？就……没有办法重建枫与本征世界的联系吗？”
格蕾修看着琪亚娜，慢慢地说到：“不，根据苏叔叔的说法，这是英桀内部的事情。”
“英桀……内部的事情？”
“琪亚娜，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不同的英桀之间对于最后救世的方法都有所不同，雨枫哥哥的回归也只是将一切都压在了水面之下，这不等于这一切会就此消失。”格蕾修语气平淡地说到，“所以，可能之后的事情，得靠你一个人去进行选择了。”
“我……”
到底是谁？哪位英桀会对枫下手？枫不是他们都祈盼归来的战友或爱人吗？还是说，他们反对的是枫在最后准备的那个保底计划吗？
琪亚娜想着，但她怎么都无法使自己的内心镇定下来。
格蕾修的目光忽然移向了另一个方向：“看来，有新的客人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琪亚娜：头疼！
“格蕾修老师……”芽衣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对于她来说应该是许久未见的格蕾修，不久前自己在乐土里面寻找乐土中的格蕾修的时候碰见了维尔薇，然后顺道问了一下她有关那个神秘的第十三神之键的事情，在乐土的资料里面她查阅到了对应十三位律者一共十三把神之键，但第十三神之键始终语焉不详。
加上里面的资料又各种冲突和模糊，就像是存在两条时间线一样，让芽衣非常困扰。
但可以肯定的是，第十三神之键是存在的，并且其制造者之一就是维尔薇，所以芽衣就很直白地对当时看起来非常热情的维尔薇提出了这个问题。
“第十三神之键……如果我推测的没错，应该是由枫的律者核心所制作完成的，但是在现文明的文明历程里，这把神之键始终都没有出现过，即使是在乐土中也语焉不详。我想知道，这把神之键所掌控的权柄是什么？”
毕竟第十三律者这个存在在乐土里面也显得有些诡异，因为乐土给出的资料中都非常肯定终焉之前一共十二位律者，但这位第十三律者夹在第十二律者和终焉之律者之间，这就让芽衣非常好奇这把神之键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有关第十三神之键的档案描写非常模糊，只有一句：“它是人类文明所有计划全部告以失败的情况下，给予人类以第二次机会的最后希望。”
听起来就很厉害啊，不过既然是作为最后的保底手段，可能是启动它的代价会比较大吧？
但是芽衣又不是很理解了，无论是梅比乌斯在执行的筛选型圣痕计划，还是班长她所执行的火种计划，又或者是苏医生执行的恒沙计划，看起来好像都不算是很靠谱，既然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神之键在，为什么要同时走那么多计划，直接跟崩坏较量进行多次试错不就行了吗？
维尔薇没有直接回答芽衣的问题，而是满面笑容地邀请芽衣和她完成一个精彩的魔术秀，然后芽衣就反应了过来现实里的维尔薇在作为圣芙蕾雅的物理学老师的时候，她课上的魔术秀有多么离谱以至于被德丽莎写进了校规绝对不要答应她的魔术请求。
人命肯定不会出，就是其中的惊吓程度就难以保证了。
并且在乐土里的这个维尔薇邀请芽衣进行一场魔术共演的时候，芽衣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当她想要拒绝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来时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整个场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圆盘。
就在这个堪称千钧一发的时刻，爱莉希雅及时出现把芽衣给捞走了。
在向爱莉希雅道完了谢之后，爱莉希雅用着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说到：“所以，芽衣，你这是又问了维尔薇什么不太合适的问题吗？”
“我只是……询问了她一下有关第十三神之键的事情而已。”
芽衣也很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爱莉希雅一愣，旋即她的神色便严肃了起来：“芽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第十三神之键的消息？”
“就是在乐土里面找到的啊。”
爱莉希雅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到：“我知道了，看来你已经被某位堕天使注意到了……芽衣，你要知道，第十三神之键的消息在乐土里面是见不到的，除非……有人刻意让你看到。第十三神之键对于英桀来说也算是一个敏感词，刚刚你对维尔薇提到了它，可能就是这个让维尔薇怀疑你对第十三神之键有所企图……”
换句话说，如果刚刚不是爱莉希雅及时赶过来，芽衣内心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估计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堕天使又是……”
爱莉希雅叹了一口气，没有和芽衣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芽衣，这个答案对于你来说还有些太早了，即使是世界蛇的一些干部也不知道这把神之键的存在，而现在的你，还没到接触到答案的时候……除此之外，芽衣，我接下来会把你送出乐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你暂时还是先不要到乐土里来比较好。”
“为什么？”
爱莉希雅神色复杂，因为她觉得芽衣再在乐土里这么呆下去，早晚会在她一个不注意的情况下交代在乐土里面，尤其是芽衣居然引起了一位堕天使的注意的情况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消息是芽衣至少还没被莉莉丝注意到，如果是莉莉丝出手的话，芽衣根本等不到自己过来捞人，但坏消息是注意到她的是贝芬格这个顶级乐子人。
给芽衣留下一点能够引起她好奇的线索，然后刻意引导芽衣直接去见最忌讳这个问题的人，排除莉莉丝就只有贝芬格了。
多半是贝芬格也猜到了芽衣身上有免死金牌，所以刻意引导芽衣往英桀们的雷区里踩。
这个第十三神之键的问题问谁不好啊，问凯文都行，偏要去问制作者维尔薇……她可是最忌讳第十三神之键问题的人之一，任何有可能对这把神之键有所企图的人，维尔薇都会直接试图把可能的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毕竟……第十三神之键的权柄是时间，可以令时光倒流，令逝者复苏，这如何不会令人对此有所企图呢？又或者会有伇人觉得有这把神之键作为保底方案，现文明可以随便浪了反正还有第二次机会……
但这把神之键，是外界的枫能够连接本征世界的基础条件之一啊。
如果启动了这把神之键的第零额定功率，外面的那个枫就会……
更何况，在那之前，乐土里的枫也会消失，这才是乐土维尔薇的真正雷区所在。
当初堕天使与终焉的最后一战结束后，因为茧的干涉作用，乐土里枫的存在也被抹消，是外界的维尔薇将【现在】与往世乐土的核心融合才重新将乐土中的枫构造出来。
所以，对于乐土中的英桀们来说，其实乐土里的枫和外面的枫是一样的死过了两次。
总而言之，在贝芬格的刻意引导下，芽衣被莉莉丝注意到是早晚的事情，再加上千劫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给芽衣一个教训只是还没碰上芽衣，所以为了芽衣的安全考虑，爱莉希雅最后还是决定先让芽衣离开乐土避避风头。
但是这些爱莉希雅都不准备告诉芽衣，只是说到：“最近乐土里面有些不太平，堕天使注意到了你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总之……这段时间暂时不要来乐土了。”
然后芽衣就稀里糊涂地被爱莉希雅送出了乐土。
到了乐土外面的时候芽衣都是懵的，她好不容易进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出来了？堕天使是什么啊？乐土资料里面只提起过一点说是枫作为路西法所带领的队伍，属于非常危险的那一类存在。
那她之后是不是还得再找一趟枫请他帮个忙给乐土里的英桀们做点思想工作？
呃，算了，那个想法真的不现实……
所以在乐土外想了好一会儿的芽衣走出乐土时，正好就碰见了正在交谈的格蕾修和琪亚娜。
格蕾修的目光落在芽衣的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芽衣碰到了什么问题，芽衣现在身上阴郁的颜色太沉重了，说明她对于一件事的在意程度过了头，以至于忘记了其他的东西，这会儿从乐土出来，肯定是踩了雷然后被乐土里的爱莉希雅妹妹给送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是乐土的雨枫哥哥……那不显然不可能的吗？雨枫哥哥会管这些？他最多就关照一下芽衣不会死在乐土，精神状态什么的他哪里会关心？比起芽衣，雨枫哥哥的注意力是真的全都放在琪亚娜那边去了。
格蕾修打量了一会儿芽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芽衣的肩膀，说到：“之后我给你画一幅画吧。”
“唔……谢谢格蕾修老师，但是……我想我现在可能不太需要这些。”芽衣说到。
格蕾修也没多介意，转而看向了琪亚娜说到：“之后这段时间苏叔叔会赶回来，你也不需要为此太过介意。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琪亚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格蕾修最后看了芽衣一眼，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转身离开。
她刚刚想要稍微修改一下芽衣身上的颜色，把那些阴郁的颜色抹掉换上阳光一些的颜色，这样多少可以引导芽衣更快地走出心里的郁结。
但是她接触到芽衣的时候就发现到了一丝不对劲，芽衣身上的那些阴郁颜色……不正常。
如果说让她联想到了什么的话，格蕾修只能想到终焉之茧，芽衣和终焉之茧之间的联系似乎没有被完全切断，终焉之茧还在若有若无地影响到芽衣。
要想摆脱终焉之茧的影响，或许乐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乐土是由【现在】罩着的不受终焉之茧控制，但以芽衣现在的这个状态，总不能特意为了她让乐土里的其他英桀都处处让着她吧？
考虑到这些，格蕾修最后还是在芽衣的身上留了一抹颜色，虽然作用没有【现在】那么强，但至少可以帮助芽衣暂时屏蔽掉终焉之茧的影响。
之后的事情，就只能看芽衣自己了。
反正格蕾修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芽衣也得学着自己成长，不能总等着别人来给她喂饭吧？
比起这些，格蕾修现在更想要直接去找爱莉希雅确认情况，而且还有识之律者那边的问题需要确认或者解决，所以她也没有太多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琪亚娜直到格蕾修离开都一副沉思的模样，芽衣见状在等了一会儿发现琪亚娜还在沉思之后，忍不住开口到：“那个……琪亚娜？”
“嗯？有什么问题吗，芽衣？”琪亚娜看向芽衣说到。
芽衣沉默了一下后，说到：“琪亚娜，那个第十三神之键你知道是什么吗？”
然后，芽衣就看到了琪亚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以及……警惕？原来琪亚娜真的知道啊？而且为什么这个眼神在这一瞬间带给她的感觉和维尔薇那会儿有点像呢？
“芽衣，这好像不是乐土里面能知道的消息吧？”琪亚娜说到。
“嗯……爱莉希雅说是一位堕天使故意引导我看到这些的……”
“肯定是贝芬格……所有的堕天使里只有他会不定期在乐土各个地方溜达，你在乐土之中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琪亚娜扶额，“然后呢？你不会问了其他的英桀这个问题吧？”
“嗯，问的维尔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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