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在和李素裳一同寻得程凌霜之后，马非马就失踪了，直到战后，奥托才知晓太虚七剑已经是全部身亡，反倒是一同和他还有李素裳上路的程凌霜是最后死去的一位太虚七剑。
这倒是有趣……
奥托这么想着。
赤鸢仙人五百年前的座下七位弟子，太虚七剑的幻影竟然会出现在这太虚山顶，并且，在踏入太虚山顶的那一刻，原本组建的讨伐律者的临时队伍也因此被分隔了开来，奥托面对的就是太虚七剑中的第六剑，逐驹剑马非马。
按照奥托的推测，其他人应该也在面对着不同的太虚七剑，情况糟糕一点的话，因为讨伐队伍只有五个人，而太虚七剑有七人，这也就说明，至少会有人要面对两个或以上的太虚七剑。
而奥托面前的这位马非马，在太虚七剑中相当危险，虽然第五剑自在剑程凌霜是七剑中太虚剑神造诣最高者，但武功造诣最高的是马非马，并且此人行事，想打架就打架，想出手就出手；爱使剑就使剑，爱用拳就用拳；想帮谁就帮谁，想杀谁就杀谁；一切从心所欲。
也是奥托不太喜欢的一类人，这类人做起事情来讲究的就是一个一拍脑袋毫无章法，跟他们打交道可能谈着谈着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上一个给奥托一种难以掌控必须除去的感觉的人，叫齐格飞。
“自西方而来的罗刹人，我们又见面了。”马非马开口到。
奥托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想不到，过去了五百年的时光，仅仅是一道残影的你，居然还能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有所印象？”
“呵……”马非马对奥托的话不置可否，“或许我也确实只是一抹残影，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在这里重新出现……但我是什么，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记得，在和你见面的时候，你所拿出来的武器，我直到最后都没能见到你的全力出手，或者说那把神秘武器的真正力量，如今你我在这里又一次见面，我可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浅尝辄止了。”
“不如说的更直接一点，只有彻底在这里杀死你，我才能继续向前进，对吗？”奥托说到。
“哈哈哈……”马非马仰天大笑，“不错，不错，你小子脑子转的确实挺快，既然你也想明白了这一点，那就拿出全力跟我来一场一决生死的较量吧！”
“但是……我可没这个兴趣跟你在这里玩下去。”奥托的语气平淡，“毕竟，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而你，无论你究竟是何身份，都不值得我在你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那你就来试试吧！”
马非马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奥托的面前，就要一拳直接往奥托的脸上招呼过去，但他的拳头最终在距离奥托不足一尺的地方被强行停住。
金色的锁链自空气中显出形态，将男人的躯体牢牢锁住，一并将他体内的所谓“真气”也一并镇压。
在意识到“真气”无法使用之后，马非马立刻准备使用太虚剑气进行反击，但下一刻，一柄金色的骑枪贯穿了他的躯体。
拟似黑渊白花，第二额定功率。
战斗只在瞬息之间就已经结束，奥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似乎是要掸去刚才战斗中染上的灰尘，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马非马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后方的一间小屋。
马非马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但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却为他的计划带来了一点新的想法……
另一处。
李素裳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两名女子，一时之间竟有些失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干涩地开口说到：“娘，还有师父……”
她所面对的，是太虚七剑中的第五剑程凌霜和第七剑秦素衣，她的授业恩师以及生身母亲。
面前之人，究竟只是一抹幻影，还是来自过去的灵魂？李素裳短时间内无法分别，甚至有些不想去分别。
她年幼之时便辞别母亲前往大漠拜程凌霜为师，一去十数年不曾归家，与恩师程凌霜之间除了授业之恩，也同样存在养育之恩，那个时候的她，还向往着成为护佑神州一方快意恩仇的侠者，憧憬着再次与父母见面时的场景。
可是，一场灾祸仿佛突如其来，又像是命中因果注定，她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也在最后的战斗中告别了自己的恩师。
从此，一人独自活了下来。
李素裳没有动作，即使理智在告诉她必须战胜面前的这两人才能继续前进去和其他人汇合，但她也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单纯地想再多看一眼这两人，多看一眼这两位她只能在梦中偶然梦见的至亲之人。
秦素衣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而程凌霜则是撇了撇嘴说到：“五百年过去了，你就这点长进是吗？别告诉我你最后反倒是不如那位师父新收的小师妹了。”
李素裳一怔。
小师妹？她明明记得太虚七剑中的小师妹是自己的娘亲啊？等等，在来之前，自己曾经判断过目前还在天命空港里面躺着的程立雪的一部分意识应当被带到了这里，也就是说……
“立雪师叔她……也在这里吗？”
程凌霜不置可否，只是说到：“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吧？拿起你的剑来，让我看看你这五百年里的长进！”
李素裳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轩辕剑夜衔烛唤了出来，沉声说到：“非这样不可吗？师父，娘……”
“太虚山外的那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程凌霜淡淡地说到，“我们出现在这里也并非由我们所能决定，要想去把师父的躯体和小师妹的意识给捞出来，你就得从我们这里跨过去。”
“那就……得罪了，师父，娘。”李素裳看着眼前的师父和娘亲，终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继续磨蹭，“三尺之水，堪可截云！”
琪亚娜这边。
此刻，琪亚娜手持天火大剑，站在一片焦土当中，她遭遇的是太虚七剑中的无双剑苏湄，她对苏湄的言语并无兴趣，所以决定直接速战速决。
对于五百年前的往事，琪亚娜还是知道不少的，一方面是在训练的闲暇时间听帕朵讲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另一方面就是在乐土中与李素裳相遇时，听对方讲过去的经历时了解过，所以……
琪亚娜对现在幻境里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那实在跟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又不是当事人，现在的她只想速战速决，尽快找到班长和律者所在的地方，以及……验证奥托说的那件事的真伪。
如果奥托所言不错的话，她或许可以在这里重新联系到枫……
如果奥托骗了自己，那接下来就轮到她给奥托的脸上来一拳了。
面前的幻境在她解决掉苏湄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变化，琪亚娜打量了一下变化后的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应该是来到了真正的太虚山顶，曾经的赤鸢仙人隐居之地。
“不知道芽衣她们那边怎么样了……”琪亚娜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奥托没出现是理所应当，他应该是趁这个机会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而其他人的话……李素裳的实力琪亚娜是知道的，她那边应该不用丱担心，瓦尔特的话毕竟是第一律者，对手只是人类并且还只是幻境之中的一抹幻影，对瓦尔特来说应该问题不大。
就是芽衣……或许她才是目前所有人当中最需要担心一下的，但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再怎么说芽衣也是第三律者，不至于对付不了一抹幻影……吧？
那么接下来是在这里等待他们过来汇合，还是直接前往腹地一探真相呢？
琪亚娜稍作思考，便大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木屋，推开了木屋的门。
在推开木屋门的那一刹，琪亚娜瞬间就感到了一阵恍惚，周围的场景在这一刻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整个场地变成了一处悬空的类似于竞技场的地方。
琪亚娜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到处都是碎裂的虚树使骸的外壳，可她除了这些虚树使骸以外，却没有看到将这些虚树使骸击杀的人。
她再一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自己所处的区域像是一个大圆盘，通过十几道锁链和其他悬空的圆盘场地相连，看起来，除了这里以外，其他圆盘场地应该也存在被击杀的虚树使骸。
“唔……”
琪亚娜按了按眉心，又是那种感觉，自从进入太虚山之后就一直不定时间断出现的恍惚感，按照奥托那家伙的说法，应该是荒诞主义在逐渐吞并识之律者的权柄，并借此对自己产生干扰。
不过，看起来荒诞主义也没有完全夺取识之律者的权柄。
忽然间，琪亚娜眼神一凝，天火大剑猛地向后横扫，伴随着火焰掠过，地上又多了一地的被烧焦的残骸。
“哈……这算是新刷出来的野怪想包围我吗？”琪亚娜单手提着天火大剑，看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虚树使骸，“但是杂兵再多，那也是杂兵啊……”
下一刻，大剑上有火焰点燃，其形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天火大剑·劫灭形态。
“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里浪费。”
不多时，新出现的虚树使骸便全数被琪亚娜所歼灭，但在将其全部击杀的过程中，琪亚娜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荒诞主义对自己的干涉。
“可恶……必须快一点找到识之律者才行……”
正当琪亚娜这么想的时候，一个令她十分熟悉但却又有些活泼到陌生的声音响起：“哟呵，琪亚娜，你也到这来了？”
琪亚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人影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砸落在了这片场地上，地面上都因此出现了道道裂痕。
“班长……”
“没错没错，就是你在圣芙蕾雅上学的时候的班长，伟大的逐火十四英桀之一。”来者站直了身，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说到。
琪亚娜：“……”
鉴定完毕，这肯定不是班长，是识之律者。
“喂喂喂，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看前辈的眼神吗？”识之律者似乎对琪亚娜有些无语的态度非常不满，“还是说一段时间不见，琪亚娜你进步了人也飘了？事先跟你说好，你刚刚解决的这些只是一些杂兵，我可是在这里跟它们打了几天几夜。要是没我，外面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原来如此……看来这里的这些虚树使骸就是识之律者解决的了，但是，她也因此上了荒诞主义的当，她在这里战斗的时间越长，被荒诞主义侵蚀的权柄就越多。
“班长，你在对付它们的时候，有没有使用羽渡尘的力量？”琪亚娜开口问到。
“羽渡尘？对付这些家伙还需要我用羽渡尘？琪亚娜，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识之律者双手叉腰，“别说是这些杂兵，就算是对付我也用不着使用羽渡尘。”
“那么……在我过来之前，外面的那些你曾经的学生……”
“别提那些逆徒，晦气！”识之律者极其不客气地打断了琪亚娜的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家伙就跟幽灵一样冒了出来，真是气死我了，打散了他们几次都还能重新出现！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收徒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五百年前收了七个白眼狼不说，十几年前收的小徒弟也翻脸不认人，硬说我不是她师父，现在那七个白眼狼也说我不是他们的师父，琪亚娜，你来评评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琪亚娜：“……”
有没有可能，事实可能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琪亚娜：我是外人？
琪亚娜打量着面前的识之律者，她现在有一个问题急需得到解答，那就是如果站在她面前的人偺是识之律者，那么班长去了哪里？
首先，毫无疑问的是，奥托的说法是正确的，虽然内在是一名律者的意识，但这具躯体，也的确是属于班长符华无疑。
琪亚娜不相信崩坏意识能够战胜符华的意识，更别说符华本身还有羽渡尘的力量，想要战胜她根本不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班长的意识在哪里？
琪亚娜的目光移向周围的环境，综合刚刚与识之律者的短暂对话，不难看出来，虽然有着符华的记忆，但是识之律者终究也只是拥有了这些记忆，并非亲身经历，所以对符华的一些理念她并不赞同甚至为符华感到委屈和怨愤。
打个比方来说的话，那就是自己也同样见证过枫于前文明的记忆，可这不代表自己就是枫。
对于太虚七剑，虽然没有直接问过符华对此的看法，但从在乐土中与李素裳的交谈里面她也是知道符华对此已经不算太过在意，往事重提在她口中最后也不过只是一声叹息。
除此之外，如果识之律者真的就相当于符华的另一个人格的话，这片场地中的异常她战斗了如此之久以符华作为久经战场的战士的谨慎，也早该发现了，而面前的这位识之律者则是有些……毛躁？或者说，张扬。
看起来，她是过于相信仅凭借自己的实力就可以打穿这里，但这种想法偏偏让她落入了荒诞主义的陷阱之中。
“喂，琪亚娜，我还在问你话呢，你在发什么愣啊？”识之律者看到琪亚娜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禁开口问到，“对了，你好端端的在世界蛇，到我这太虚山来干什么？”
琪亚娜从思考中回神，非常干脆利落地说出了她过来的目的……之一：“太虚山发生了异常，爱莉希雅让我过来看看情况。”
“哈？爱莉希雅让你过来的？！”一听到“爱莉希雅”这个名字，识之律者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激动了起来，“那个女人到底安得什么心思？什么叫让你过来看看情况？我没把这里的情况推到她的头上就不错了！”
“此话怎讲？”琪亚娜假装不知情的模样询问到。
奥托虽然和她解释了一些事情，但对于其中的关键却是没有解答。
就比如班长的失踪。
目前从识之律者的反应看来，班长的意识离开她的躯体，多半跟爱莉希雅脱不开关系。
那么……爱莉希雅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切断了枫和自己之间的连接，把枫关在了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当中，还对班长出手，并且，这里异象的发生，说不定也和爱莉希雅有关，因为她当时让自己过来确认情况的时候，语气相当的随意，似乎太虚山这边的情况她已经有所初步了解了一样。
然而，识之律者的下一句话却让琪亚娜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哼……好啊，琪亚娜，你竟然学会了来套我的话？”识之律者盯着琪亚娜说到，“上次天命之战的时候格蕾修背刺了我也就算了，现在你也学会来骗我了？”
识之律者可没有对琪亚娜完全放心，不如说，她对所有从世界蛇过来的并且跟爱莉希雅有关联的人都抱有相当的戒心，总觉得他们要害自己，所以在和琪亚娜对话时，她暗中使用了羽渡尘来观察琪亚娜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实。
琪亚娜微微皱起了眉，在说自己也学会去骗她了之后，识之律者周围的气场就变得很不对劲了起来，看上去似乎下一刻就会跟自己打起来，就算对方可能权柄已经被荒诞主义给侵蚀了不少，但这躯体可还是符华的，就这一拳下来自己可未必能正面接住。
所以，在察觉了识之律者的敌意之后，琪亚娜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嘿，琪亚娜，瞧你这眼神这架势，你不会觉得你在乐土里面遛了一圈就能跟我叫板了吧？”识之律者皱起了眉，“爱莉希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到这里来找我？还是说，你也是跟她一伙的要把枫关起来？”
“至少在这件事上，我来之前并不知情。”琪亚娜沉声说到，“我现有的情报都是奥托给的，而据我所知……你在到太虚山之前，把天命空港给拆了一遍。”
“哈！奥托……原来是那个虚伪的家伙！”识之律者握了握自己的手说到，“不得不说，他那魂钢脸蛋在我手里嘎吱作响的感觉，还挺不错的。至于把天命空港给拆了一遍，当然是为了……是为了引开某些人的注意，为了更好地从天命空港安全撤离。”
她才不会说她有点怂阿波尼亚呢。
琪亚娜看着识之律者：“但是据我所知，在你破坏天命空港的时候，天命空港也出现了小规模的崩坏，并且……天命女武神总教官程立雪被你重伤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崩坏那肯定是奥托自己搞什么实验玩脱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识之律者又开始变得非常不爽，“至于那程立雪……呵，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她也是个白眼狼！自己的师父就站在她面前，还不认，还对自己的师父拔剑相向！我留她一命，已经是看在她以前对我还算恭敬的份上了。”
识之律者说着，目光盯着琪亚娜：“我说琪亚娜，你难道觉得我是导致了崩坏发生的元凶？是我让崩坏发生的？是我让这座太虚山变成这样的？别太荒谬了你！”
“我可没……”
“我告诉你，琪亚娜，在我的面前你撒不了谎！”识之律者恶狠狠地看着琪亚娜说到，“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甩！以前的我就是脾气太好了，天天被使唤来使唤去，一个个地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而我就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要不是我……你看这座太虚山里还能有几个活人！是我保护了他们！是我在这里跟这些烦死人的杂兵耗着在保护他们！”
琪亚娜沉默了下来，现在识之律者处于情绪极其激动的状态，她算是看出来了，识之律者对于其“符华”的身份极其敏感，想要所有人都承认她就是真正的符华。
但是……不是就是不是……
不过眼下，还是尽量避免和识之律者正面冲突比较好，毕竟从出发点来看，至少识之律者目前看起来还是偏向于人类侧的。
琪亚娜选择了沉默，识之律者却又继续说到：“啊，我懂了，是爱莉希雅对吧？那个女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所有人都被她以往的刻板印象给骗了。毕竟谁也想不到她会跟凯文合作，把枫给关起来，还帮着凯文执行那什么圣痕计划！”
凯文？这里面还有凯文的掺和？
“看你这样子，果然你就是知道一点，但是不多，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这一次。等我把这里的事情都解决掉，我自己找办法把枫给救出来！”
琪亚娜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可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呢？无论是这一次太虚山异变，还是之后如何把枫救出来。”
“哈？”识之律者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琪亚娜，“我自己就可以解决这里的事情，要什么其他人的帮助？你可别太小看了身为逐火英桀的我！更何况，怎么去对付爱莉希雅，把枫救出来，那也是我的事情，外人就别来掺和了。”
外人就别来掺和了？
琪亚娜感觉这话莫名地让她恼火，什么叫外人别来掺和？论年龄识之律者也就才刚诞生不久，去问枫枫都不知道是谁，可自己是实打实的跟枫一起相处了好几年的，谁是外人还不一定呢。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沟通失败，在沟通下去也是没用的了，还是采取奥托给出来的方案吧，继续在这里试探识之律者也试探不出什么东西，沟通合作什么的对方也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她也懒得再继续跟识之律者扯皮了。
“如果真的想要解决掉太虚山这次的异变的话，你的确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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