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窗笼雀
伸出手，洛晴川朝姜夜的面容靠去，似是要抚摸她的脸颊。
‘要做什么？’
姜夜瞳孔微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慢慢的却发现洛晴川只是在整理她额前湿乱的发，细致又有耐心。
姜夜失措的眸有些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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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3 逞强的代价
少女一丝丝额前的发与眼睫粘连，看上去并不好受，洛晴川为她理顺。
“谢谢。”姜夜轻轻的说。
洛晴川且问道：“这姿势怎么样？还舒服吗？”
姜夜怔了怔，呐呐的道：“还、还可以。”
不如说挺好的，她突然想到。
姜夜有一种……
在被至亲家人照顾的感觉。
姜夜盯着高高的天花板，
天花板是星灰色的，映入眼帘的画面如宇宙般寂寥远阔，这样看着，姜夜心中明悟。
青鬼不是哥哥、不是弟弟，即使把‘赤笺’都给了他，但青鬼也只是青鬼。
她需要寻找的亲人在很远很远、很黑很黑的地方。
思念在心头萦转，姜夜黯然神伤的合眼，即使斩出‘白夜’，少女也未能得到欣喜，反而愈发茫然。
还不够。
姜夜自知，‘白夜’是在青鬼给的极限压力之下，突破自我斩出的一刀。
虽然‘白夜’威力极大，但姜夜使用起来并不纯熟，缺乏掌控，强行收刀更令她反受其害。
“你真的应该把那一刀斩向我。”洛晴川忽然开口，话语并不温柔，稍显凛冽。
姜夜仍旧合眸，固执的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姜夜觉得，她的‘白夜’，真就那么容易被挡下么？
她不太服气。
洛晴川只是看向姜夜的腿，淡然叹息：“你的选择就是，害得你双腿经络里的灵气暴动，血液淤积？”
“诶？”姜夜呆住。
她试着去抬腿，抬不起来，只觉得沉重莫名，似是麻痹一样。
姜夜话语慌张，“怎么会这样？”
“你就感觉不到吗？”洛晴川颇为残念的问。
姜夜沉默，接着小口微张：“我全身都没力气，觉得休息就好。”
姜夜用刀，一旦腿部留下沉疴暗疾，她的战斗力就会大幅度降低。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但难以动弹，清丽脸颊不由发白。
姜夜迟疑着，还是忍住羞意，认认真真地轻声道，“可以请青鬼先生再帮我个忙吗？”
“你说吧。”
“帮我……”
少女低声开口。
…… …… ……
数分钟后。
“是这儿吗？”
“再、再往里一点……”
洛晴川忍住心里的怪异，“到了吗？”
“用…请用力一些，不要那么…温柔……”姜夜清漠的嗓音稍显婉转，眼睛闭得很死。
英姿无双，威风凛凛的姜夜大小姐玉体横陈，两手无力地耷拉在侧，细嫩腰肢下的修长双腿正在任人把玩，雪白衬衫的胸口不断起伏。
洛晴川坐在床边，膝盖上横过来姜夜的纤长双腿，轻若长云。
他揉弄着姜夜秀挺的小腿，弹软紧绷的触感隔着长裤也很是鲜明。
大小姐极力忍耐，可仍然时不时从喉咙里漏出细微娇哼，在空寂的房间里回响。
姜夜没有一点族人尽皆对其俯首的冷傲色彩，只觉得忍不住声音，先前还不服气的自己太丢脸了。
而且……
姜夜发现洛晴川的手法直来直去，虽然两人姿势暧昧，甚至有些情意绵绵，但洛晴川始终把握着分寸，不曾令手指出现‘爱抚’的举动。
或者说，洛晴川从未去把握分寸，他只是…根本毫无想法。
姜夜很想去看洛晴川的身影，却看不到，她放着心，也更想把娇颤的嘤咛按在自己喉咙，不去吐出，免得令洛晴川为难。
洛晴川却在想，要是陈烟雨的话，怕不是已经疼得吖吖乱叫起来了。
陈烟雨落枕都怕得动都不敢动，别提说是姜夜目前的状态，全身灵气暴走，冲刷四肢百骸，痛楚与麻痹折磨心神。
面具下的嘴角悄悄划起弧度，洛晴川在微笑。
慢慢的，两人似乎都逐渐接受起亲密的抚弄，姜夜时不时的指挥，话语愈发地安定漠然，找回了自我。
之所以姜夜要指挥，是因为她教给洛晴川的是姜家祖传的手法，
练刀时扭伤身体再正常不过。
“上面……”姜夜道。
洛晴川两手向上缓缓游离，每前进一寸，都会轻轻按压，输入些许灵气，然后问道：“这儿？”
“再、再往上吧。”
洛晴川迟疑片刻，但十指揉上姜夜的大腿，再次按动时，只觉得柔软如水、触感轻盈，掌心涂抹上少女的体温，给他想要改揉为抓的冲动。
姜夜‘嗯’了一声，打开双眸，投入天花板那寂寥的星空里，融入宽广的宇宙，化解内心的羞耻与萌芽的燥热。
洛晴川怔了怔，问道：“我找对地方了？”
“没有……”姜夜知道她那声低吟给了洛晴川错觉，漂亮可人的面容染上粉色。
洛晴川沉默，又在姜夜的指导下，把她英挺而绵软的大腿摸了个遍，终是找到了她想说的穴位，缓慢揉动。
姜夜的闷哼从红唇皓齿间不断泄露，许是洛晴川一直不甚在意的模样，又许是到了极限，大小姐逐渐不再全力压抑，而是时不时喘出酥软哀婉的舒长轻吟，缠人心间，悱恻动人。
像是有电流在窜向全身，少女柳腰都要化掉一样的瘫软。
最后洛晴川脱下姜夜的短靴，两手按在她的雪袜上时，少女的声音终是变小，缓缓平静下来。
结束完毕，洛晴川倒是不累，他把姜夜的身子在床上放好，给她盖上被子，才看见少女本苍白的面容已复归可爱的红润。
“感觉好些了吗？”
洛晴川见到姜夜点了点头。
姜夜轻声道：“我能够控制部分灵气，待会儿就可以取出丹药，好好调养，应该不会有大碍。”
洛晴川点点头，“那我先告辞。”
他刚刚起身，就听见姜夜说了一声“抱歉”。
姜夜柔弱地想撑起身子，还是跌了下去，她细弱蚊蝇的叹息一声。
虽然少女已经稍微能动起来，但仍然不好做大幅度的行为。
“怎么又道歉？”洛晴川很纳闷。
“我不能送您。”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必要道歉，我一个人又不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洛晴川觉得这种大家族里的行为礼仪其实处处生分。
姜夜侧躺在床上，黯淡的双眸打量着戴着恶鬼面具的少年一步步远去，打开了宽敞卧室的门。
接着，
“青鬼……”姜夜嗓音听不出感情。
洛晴川立于门边，回头，
“何事？”
姜夜顿了顿，虚弱地坐起身子，略显苍白的绝美小脸流露细微的笑靥，好看的黛眉舒展，话语纤柔：“我终于走出了这一步，谢谢你。”
……
074 她的手很温柔
随着时间流逝，日头上升，骄阳的光愈发炽烈，光芒从玻璃外扑面而来。
姜夜气质英挺漠然，她额头虚汗点点，垂下的双眸无比柔弱，共同构筑出矛盾的绝美，微卷的青丝乖巧地贴住侧颜，掩映出的娇小脸蛋楚楚动人，漂亮得难以形容。
洛晴川仔细看着她沉默的面容，只觉得这种美足以令任何人屏息凝神，忘记思考，只剩下想要远观也更想亵玩的冲动。
洛晴川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有缘再会。”
一想到明天就是地狱般的‘周一’，洛晴川心里就来回在慌乱与镇静之间徘徊。
便也不好再去面对姜夜。
洛晴川踏步而出，合上门。
少女眸色清幽，好看如画，探出手挥出稀薄的灵气，将窗帘拉上。
姜夜的眼睛似乎一直如此，孤寂里深藏清傲，像是蓝蔷薇独自在夜色里盛开，幽艳无比，周围却悬着无数的刀刃。
难以有人走近那良夜。
姜夜不再忍耐困乏，缓缓合眼。
青鬼给予的只是片刻安宁……两人终究只是一次交易，朋友都算不上。
姜夜清楚……
她所想要的温度，藏在最冰冷的地方，
难如登天。
姜夜必须成为‘强者’，才能保护好她自己，做到想做的事。
那就去成为吧。
姜夜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青鬼大战三百回合。
姜夜赢了。
姜夜看见，青鬼踉跄地躺倒在她的身下，仰面喘气，说着丧气的话，口口声声都是“姜小姐好厉害”。
姜夜忍不住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刹那间如百万芳华齐齐绽放，少女轻盈地蹲下身去，抬起纤纤小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揭开青鬼的面具。
什么也没看见。
…… …… ……
洛晴川返回家中，摘下青鬼面具，在洗手间用冷水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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