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天人交感」原来是一种单行路的通路。
在这个小魂淡骑师篾祖的顽劣念头和这个小魂淡思念自己的想法间,同时传递到自己这里的,只会有一种思绪。
可...那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那意味着,这个小魂淡对自己的思念,必须要压过——
甚至要远远压过其他的一切思绪。
「天人交感」并非是什么好糊弄的感知。
那其实是渡劫境修士「天垂象」的体现。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那是渡劫境修士藉以感知祸福吉凶的强大感官能力。
想要欺瞒「天人交感」,思念——
便必须要成为几乎唯一的话语。
故左感知着自己灵宝空间内数以百计的绘卷。
这些堆砌如山的绘卷,全部都绕过了「天人交感」。这也就意味着...在自己离开凌烟府的这些年里,这个小魂淡思念了自己数百次。
甚至...每一次对自己的思念,都盖过了其他一切。
故左的心里五味杂陈。
随着那种意识泛起的,是一种对于故然的深深愧疚。
只是不知道...倘若故左发觉故然画的她的绘卷远不止这几百幅,甚至要以千计,会怎么想。
女孩子对于故左的思念,并非是一周一月的临时起意。
而是日复一日,带着画板站在停剑坪旁,眺望着凌烟府十万大山云海雾气的长久思念。
属于故左的绘卷在故然的库存里占据了绝对的大头。
只不过其中还有一些绘卷,故然深知道一旦拿出来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言...
如果说那些舞娘,差分,还有自己以下犯上揍回来绘卷还只是皮这一下很开心,大不了就被故左笞尻一通的话。
那么——
那一卷卷绘卷,一旦被故左发现,所代表着的...可能就是一切的终结。
故然不敢赌。
那部分绘卷被她藏在了灵宝空间的最深处。
以无数繁复的阵势封锁起来,即便是故然自己都不敢打开。
故左看着故然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水汪汪眸子,嘴巴忽然好像都被黏住,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她能感觉到女孩子对自己的想念。
自己只是将手往前递出了那么一点点,女孩子都会把自己的胳膊抱在怀里,眉眼笑弯如画,似娇花般明媚。
可...内心升起的感动往往持续不过半秒,就会被她自己啪叽一下击碎。
伴随着沉重如山的思念一起纷至沓来的是同样沉重如山的绘卷。
那一幅幅绘卷连渡劫境修士的神魂之苦都可以纾解。
但...也能让渡劫境修士的血压飙升。
「故然很想念你,于是又画了一幅你的绘卷,还是绝对不能售出的特典哟~」
这种微妙的感觉...总让人在感动到涕零之际,又恨不得把这个小魂淡架在腿上掌掴到她呜呜咽咽地哭出来讨饶。
「你就是这样思念的!???」
伸出手将女孩子还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般傻笑的小脸扯得变形发红,“好哇——”
“看不出来...”
“暗度陈仓玩得很顺啊。”
“呜哇唔唔呜呜唔唔!!!”故然的小手扒着故左的手腕。
却让故左整个人都顿在那里。
那种其他人都听不清楚的呜咽,可...对于哄着故然长大的故左来说,却再清晰不过。
「谁让故左不回来嘛...」
“抱歉——”故左轻轻抱住了故然。
曲看着趴在师祖大人怀里的故然大人,在师祖大人道歉抱住故然大人之后...下巴压在师祖大人肩膀上的故然大人,顿时一反刚刚可怜呜咽讨饶的样子,女孩子脸上写满了志得意满,计划通行。
她甚至笑盈盈地对着曲伸出了手,竖起了食指和中指岔开比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曲不明白那个手势代表着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故然大人很开心。
只是...曲看着故然大人脸上的笑容。
女孩子顺从地起身,将果盘拿开,给师祖大人和故然大人腾开了位置。
曲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头獬豸。
她拥有着聆心的能力。
她虽然听不见故然大人和师祖大人的心声,却...可以勉强感觉到一点故然大人和师祖大人的情绪。
看起来好像‘阴谋得逞’,‘志得意满’的故然大人,好像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笑容温暖,发自真心。
却并非是因为什么阴谋得逞,志得意满。
只是因为...被师祖大人抱在了怀里。
仅此——
——而已。
part.190 花心大萝卜【一更】
故然和故左之间的微妙关系与平衡,看得最开的人竟然是默默侍奉在一旁的曲。
只可惜女孩子在被重伤了咽喉和声带之后,就一直有口难开。
哪怕也可以通过类似于书写的方式记述下来表达。
但有些东西...错过了那个时机,错过的那个档口,便再也不复当时的感觉了。
看着故然大人对着自己比划出来的‘二’字手势,哪怕并不明白那个手势究竟代表着什么,可...感知着故然大人的欢欣,女孩子还是用力握紧了小拳头,对着故左比划出了加油的手势。
有时候她也很想能和师祖大人一样,将故然大人拥入怀中。
或者...是被故然大人抱在怀里,坐在故然大人的腿上,任由故然大人的下巴压住自己的肩膀,被故然大人的吐息呵得意识好像都要破碎,只能轻轻呜咽地应承。
只是女孩子心里明白,在故然大人的心里,属于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很小很小,很偏很偏的。
在自己前面,有师祖大人,有素绡小姐,有烛影主母大人,甚至是白桃小姐...承影小姐...
哪怕是梦若欢小姐,地位都是比自己要‘高’一点点的。
如果说梦若欢小姐的地位是‘奴隶’或者说‘宠物’的话,那么自己——
不过只是故然大人的仆从罢了。
女孩子总是那样去想自己的定位,总是那样仰望着故然,投之以自己全部的目光。
像是这样就好——
在师祖大人将故然大人抱在怀里的时候。
自己能够替故然大人挪开碍事的果盘,将褥角抚平就好。
片刻之后——
感觉到故然醒来,匆匆忙忙地赶往凝心殿的故素绡和烛影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微妙和谐的画面。
苏醒过来的故然,因为后增的伤势,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时不时地还要被故左忽然抽上一巴掌。
烛影和故素绡看得心疼,想要开口,可...面对的人又是故左。
要是其他的人这么欺负故然,烛影和故素绡早就拎着剑直接上了,但...如果欺负故然的人是故左的话,事情就变得很微妙了。
故素绡心里清楚。
依故左那个家伙和自家师姐的性子。
师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故左那个家伙哪怕之前气得想要把师姐活吃了,肯定也是会等到师姐痊愈后的。
会出现眼下这种场景的原因绝对只有一个——
自家师姐又去撩拨故左的神经了。
师姐...该不是又从哪摸出了哪幅绘卷,去挑逗故左了吧。
故素绡已经猜的很近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故然摸出来的不是哪幅绘卷,而是哪堆绘卷。
至于烛影就更简单了。
自己和故然的婚约都是天虞上人订的。
她还能反抗天虞上人不成?
更何况...烛影和故素绡看着趴在床上摇晃着素白幼软小脚,被时不时抽打着也是一副很开心样子的故然。
故然被抽着鼙鼓...竟然也没有暴怒,恰恰相反——
她甚至从曲那里接过了还没剥皮的葡萄,笑盈盈地就递到了故左的唇边。
曲继续将剥好皮的葡萄喂到故然嘴里。
烛影和故素绡看着这种画风简直‘奇诡’的画面,有猫腻——
绝对有猫腻。
空气中仿佛都飘着一股蜂蜜般粘稠过头的味道了。
在故然醒来之后,她绝对和故左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那已经是故左和故然之间的秘密罢了。
“烛影...伤好些了么?”明明伤得更重的故然,却询问起了烛影。
烛影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而故素绡就坦诚地多,她直接扑到了床上,横在故左和故然之间,以身体作为师姐的‘盾牌’。
烛影轻轻上前,她双手撑在膝盖在故然面前蹲下。
少女穿得是一身露肩的一字肩宫裙,当她在故然面前慢慢蹲下来的时候,故然只觉得世界都只剩下了烛影轻轻摇曳的身姿。
故左看着这个小魂淡转眼就飘出去的目光,恨不得再抽两巴掌之余,却慢慢起身,慵懒地撑开懒腰,准备留给女孩子们一片小辈间的空间。
“我已经没事了。”
紧接着,烛影柔声轻轻向故然诉说着在故然昏死过去之后发生的一切。
血魔大君彻底被故左炼化。
仅剩下的微弱魂识,也被削得只剩下了基本的灵智,宛如一张白纸,可以任由故然涂抹。
困扰了妖狱十数年的血海浮屠之苦,终于...彻底终结。
在故左出手之后,妖狱北部四教也已经相继表示了自己的臣服。
蛟龙一族年轻精锐近乎全灭。
资深长老们几乎也被血海浮屠同化。
蛟龙一族,早已经名存实亡。
烛影已经令子玉去重建新的蛟龙一族。
潇潇放不下子玉,也跟着螭龙一族一起去了龙渊北部,准备稍微帮衬一下那个曾经被故然卸甲的‘龙虾’少女。
而应龙一族...他们的状况甚至比蛟龙一族更糟。
在九龙试炼境里出现的那只血海浮屠,就寄生在应龙一族少年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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