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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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然和洞虚圣女约定的时间是辰时,大约是早上八点左右的时间。
但是早早地,沧织音就已经在旅店外等待着故然。
等到故然赶到的时候,发现沧织音大概已经等待了许久,圣女大人一副没有什么精神样子的站在那里轻轻打着呵欠,原本娇软的唇瓣看起来似乎都有些干枯。
“织音姐姐~~~”故然摇着手和沧织音打着招呼。
故左、故素绡和曲遥遥地吊在故然身后。
“故然妹妹...”沧织音勉强提起笑容。
圣女大人原本曼妙如歌的声音听起来都似乎隐隐有些喑哑,就像是操劳过度,练坏了婉啭的歌喉所致。
看着沧织音那种略显虚乏的神情,听着圣女大人隐隐喑哑的声音,故然忍不住地担忧道,“织音姐姐...”
“真的没有问题么?”
“怎么...”
“没事。”沧织音勉强提起笑容和故然解释,“我只是...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故然那是真的很担心沧织音的状况啊。
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当初的狐娘都没有圣女大人现在看起来的那么...虚。
哪怕是夜夜笙歌不断的烛影,声音也没有这么喑哑。
联想着自己曾经在绘卷中描绘过的...圣女大人身上一些尤为特殊的属性。
在逐渐了然的同时,故然看向圣女大人的神情也愈加担忧。
然而,少女担忧关切的目光,却让沧织音都觉得自己好像都没有办法面对女孩子的表情了。
她明明...明明只是因为参悟绘卷参悟得太久,所以忘记了沐浴泡澡。
自己的作息又极为规律,入夜太深,一不小心就昏...就睡在浴池边缘,导致没怎么休息好,又没有补充好水分罢了。
故然妹妹怎么露出这么一副‘我好像懂了’的样子。
“好了好了——”
“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女孩子目光的洞虚圣女,下意识地就想要歪过女孩子的视线所在,拉着故然离开。
“织音姐姐不用急——”
“我叫了车,车很快就到。”
“倒是织音姐姐...”故然从灵宝空间内取出来一个水壶,“还是先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少女布鞋中的足趾都快要羞耻地蜷缩揪在鞋底上。
天知道自己在面对故然妹妹的时候为什么总觉得拿故然妹妹没有一点办法。
本应如明镜止水般的道心,都是‘波澜壮阔’的一片,根本压不住。
沧织音只能双手抱着故然递过来的水壶,小口小口地啜饮,像是要把水壶里的茶水都喝完似的,甚至都不敢放下水壶,直视故然的目光。
在街道对面——
举着「六欲皆得其宜」牌子的修士正在传教。
“洞虚圣府难道不管管么?”故然看着对面的修士,轻轻询问道。
毕竟...不论是「全性保真」,还是「六欲皆得其宜」,对方的教义,几乎都可以说是和洞虚圣府完全相反了吧。
在洞虚圣府的土地上,任由这种教义肆意滋生,真的好么?
“圣府...”
“从来只管教圣府中人。”沧织音小声地回答道。
故然轻轻点了点头,“这样。”
只是...故然看着对面修士忽然抬头看向自己这里的目光,心头却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他的眼神中——
像是有杀气。
自己该不会真的有那么倒霉吧,走到哪里哪里就要出事。
这一次...有故左在自己身边。
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好怕的...吧?
part.220 笼中鸟啊,再次迎来了她的笼槛【一更】
看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凶戾气息,故然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洞虚圣女的手。
忽然被故然握住手的沧织音身体都是下意识地微微一颤,她试图想要从故然的手中将手挣开,只是女孩子的温柔与指间的温暖,最后还是让她放弃了挣扎的想法。
嗅着属于身旁女孩子身上的气息,沧织音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
和故然所遐想的诸多旖旎状况并不相同。
沧织音身为洞虚圣府的圣女,从小就未曾接触过任何和故然绘卷中所描绘的画面类似的东西。
故然赠予她的那副绘卷虽然旖旎撩人。
可...沧织音空抱着绘卷,扭捏怅然却也不懂得什么对镜撩花。
只能任由那份羞赧在心中蔓延,双膝似要绞在一起伏在浴池旁轻轻拨动着水面的花瓣,试图靠着浴池边沿的瓷面,好叫羞赧炽烈的表肤稍微冷却些。
一直到黎明破晓,眼见就要到了和故然约定的时间,才匆匆从昏厥中起身,换了身裙子便匆忙踏来。
被故然抓住手,沧织音竟然也不想再反抗了。
不...不如说,嗅着女孩子身上的淡淡芳香,昨天不知道缘何紧绷起来的身体,竟然都慢慢地松弛了下来。
街道对面的修士在看到故然上前一步抓住沧织音的手之后,神情中的敌意也随之敛去。
他深深地看了故然一眼,最终在人群挽留失败的叹息中决绝离开。
就好像...他所敌意的对象,仅有故然身旁的沧织音,并不想牵连到其他人似的。
哪怕对方已经明显表现出了想要和沧织音站在一起的想法。
很快——
两匹雷犀拖拉着的‘马车’从九州客运中心的方向奔来。
身披极厚皮质甲胄的雷犀奔跑而来的架势,仿佛大地都在颤动。
故然看着雷泽街道上亮闪闪的宛如琉璃质地般的雷晶,总觉得这地面似乎都摇摇欲坠,要被压碎。
那就是满莺莺替她们准备出行的‘马车’。
两匹元婴境的雷犀拖曳的车辆。
车架上还满是帝王城标志性的云纹装饰。
用满莺莺的话来说,自己的嫂嫂出行,那必须得摆出帝王城的架势来。
故然她们和沧织音上了车。
驾车的女孩子是故然曾经在帝王城的拍卖行见过的...跟随在满莺莺身后的帝王城少女。
雷犀载着故然她们一路狂奔,奔向了雷泽的另一侧,洞玄山所在的方向。
在她们身后,之前那个对沧织音露出敌意的男人离开的方向。
一群裹在斗篷里的家伙们注视着雷犀离去的方向。
“洞虚圣女返回了洞玄山。”
“眼下...”
“是我们跟过去的最好时机。”
“但是...凌烟府的人——”之前对着沧织音露出敌意的男人有些踟躇,“如果将凌烟府也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
“即便我们推翻了洞虚圣府,解放了东南神州,恐怕也会在这九天十地间寸步难行。”
“更何况...那可是天虞上人。”
“但眼下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雷兽苏醒已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斗篷下,一双暗褐色的眸子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至于...天虞上人。”
“别担心——”
“会有人帮我们拖住她的。”
他慢慢转头。
同样裹在斗篷下的人群中,凹凸有致的女人攥死了手中的物什。
“放心...”
“交给我们。”
马车上,故然抓着洞虚圣女的手仍未松开。
或者说——
是洞虚圣女抓着故然的手仍未松开。
虽然一开始是故然主动抓住了洞虚圣女的手,但在那之后,就变成了洞虚圣女一直死死地紧抓着故然的手了。
她甚至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抓着故然手的事实,越抓越紧。
就连故然都感觉到了洞虚圣女的那份紧张。
湿腻的香汗都在少女的掌间微微沁出,慢慢地涂润在故然的掌心。
只是故然知道...洞虚圣女的紧张绝对不是因为刚刚街对面的那个奇怪男人,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其他...让洞虚圣女没能休息好的事情。
坐在故然和洞虚圣女对面的故素绡眼睛瞪得浑圆。
雷犀拖曳的马车虽然宽敞,但...在诸多装饰下,四面的座位一面只能坐两个人。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洞虚圣女不知廉耻的!!!死死地抓着自家师姐的手,还一副无所知的样子。
故素绡的腮帮子都快要变成了河豚模样,气鼓鼓地让故然想戳。
“那个人对织音姐姐好像有着很深的成见。”故然轻轻开口道。
洞虚圣女好像还没能从昨晚的痉挛昏厥中缓过来,少女眼神恍惚了片刻后才缓缓出声,“在东南神州——”
“对洞虚圣府有成见的人有很多。”
那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洞虚圣府的理念,明天理而灭人欲,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虽然洞虚圣府所谓的天理,和许多人所想的天理完全不同。
想要彻灭的欲望,也和许多人所想的宽泛欲望完全不同。
是非善恶,是即天理,非即人欲,善即天理,恶即人欲。总体来说,也是教化思想,摒弃人心私欲,叫人向善的理念。
但——
想要觉得你错,只需要想就可以了。
而洞虚圣府,偏偏又从来不管府外他教,任由对于洞虚圣府敌意的种子滋生,唯独在他们向洞虚圣府发起挑战的时候才会出手,以力,以理,将对方归化。
这就导致了,洞虚圣女早就习惯了那种不善的目光。
“不过...”沧织音还是有些疑惑地蹙眉,“最近...”
“那样的声音,好像确实变多了一些。”
洞虚圣府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有那么多反对洞虚圣府的声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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