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197章

　　“晚了。”

第十卷 避风港

第一章·你存在的理由

　　前情提要：本卷的设定是东城快驹没有和穹分离，还是两人一体的赛马娘的设定之下进行！以上！如果能接受的话请继续看！

　　——我是分割线——

　　“虽然非常遗憾！但是毕竟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不完美的事情，我们依旧需要祝福东城快驹，寄希望于她下一次的比赛——”

　　解说的声音在东城快驹的耳朵里逐渐变得遥远，浑身泥泞的她看起来像是在泥潭之中打了个滚一般，虽然身体已经变得如此摇摇欲坠，但是她却死撑着不愿意倒下。她望着漫天大雨，感受这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她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在落泪。

　　不……一定不是自己吧……

　　她不是那个一直为了走上赛场而独自训练的东城快驹，她只不过是从遥远异界随波逐流而来的一个外来的灵魂罢了，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比赛的输赢而感觉到不甘心呢？身体在微微颤抖，手掌紧握成拳，用力得几乎要穿破手套，扎入皮肉，溢出鲜血来。

　　怎么可能……会……那么不甘心呢……

　　明明，明明都决定好了……要赢下来，要让她回来的……东城快驹的低下头，终于她没办法以雨水伪装自己的眼泪，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只是为了拯救东城快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结果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吗……

　　三冠也好，东城快驹也好，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这怎么可能让她感觉到甘心的，她咬着嘴唇，让眼泪脱离眼眶，坠入泥水之中。她第一次，她无声地哭泣着，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大概从她出迟，摔倒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而此时，另一个东城快驹却只能陪在她的身边，连话都不敢说。她最后是有机会掌握主导权的，但是她犹豫了，因为如果她赢了，如今的少女就有可能会被恢复的自己给排除出身体，她当然渴望胜利，也渴望三冠的荣耀——但是她更希望少女能留在她的身边。

　　她很自私，自私到甚至践踏了少女的一切努力……但是……她真的希望，少女能始终在她的身边，为了这件事，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然后等待时间会治愈一切——

　　“小东城……”北部玄驹虽然赢了，但是看到东城快驹低着头的样子却没来由地心头一阵抽痛。可是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安慰东城快驹，作为胜利者的她，现在去只会在东城快驹本就受伤的内心之中创造更大的伤口。

　　她伸出了手，却又强迫自己收了回去。

　　她从未想过，那个似乎始终都不可战胜，在自己身前闪闪发光的东城快驹居然真的会输给自己。虽然仅仅只是毫厘之间，虽然有很多的不可抗力的因素，但是赛马娘世界不相信眼泪，只相信结果。

　　人们并不会公正公平地看待一切，大部分人只会看到一个结果——东城快驹输了。

　　作为本世代最具有统治力的赛马娘，最受期待的赛马娘，很多网络粉丝甚至都已经放话贷款三冠的赛马娘，却输给了北部玄驹。牧之原远子都不用去想象现在东城快驹的推特账号上会有多么让人恶心了。

　　越是期待，越是捧上神坛，在跌落的那一刻，就会摔的多惨。

　　这是可以预见的，但是远子却无法阻止这一切，无论是任何人站到了东城快驹这个位置，那就不允许失败，人们也不会允许你失败。而且那些冲你的人，往往也是当初把你捧上神坛的人，在他们眼里，你就是辜负了所有人，什么路转黑，粉转黑，粉转路的，基本都是这样的。

　　东城快驹都不记得自己赛后是怎么回到马娘庄的，她浑浑噩噩地完成了胜者舞台，浑浑噩噩地走路回家，漫天大雨，她连伞都没有打，虽然她记得小钻帮她打了伞，但是她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一个僵尸一般。

　　洗完了澡，最终回到自己房间的东城快驹直接倒在了床铺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手机的消息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她就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不想要去看，也什么都不想要去想。

　　这种状态维持了大概两天，最后黄金巨匠和黄金船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东城快驹直接从房间里抓了出来，强迫她和大家一起吃饭，她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气。现在的她与其说是因为输了比赛而感觉到失落，不如说是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当初她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拯救东城快驹来的，她才一直努力到了现在，但是三冠只有一次，菊花赏的失败已经让她几乎不可能把东城快驹的灵魂恢复到原本的样子，虽然对于很有可能魂飞魄散的自己来说可能是好事。

　　但是她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无论东城快驹好说歹说，哪怕是真的对自己说出了想要把自己留在身边的话语，对于少女而言，她依旧是失去了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对于少女而言，这下打击无益于自己刚毕业投简历却处处碰壁的那几天。

　　还好，她至少还有关心着她的朋友在，小北和小钻轮流上门带自己出门，还有马娘庄的大家这几天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星王妈妈甚至为了自己研究了大量的天朝菜谱，让东城快驹每天早上都能吃到包子配油条配豆浆的组合。

　　虽然少女不算是走出来了，但是她好歹并没有彻底自闭下去，在一个星期之后，她就宣告复活了。参与了菊花赏之后第一次的采访，对所有关注着自己，支持着自己的粉丝们道歉的同时，她也决定暂时决定进入修养期，短期内不会参与比赛。

　　因为东城快驹的应对和备案都很成熟的关系，原本赛后那些缺乏理智的粉丝大部分也偃旗息鼓，虽然还有一些顽固分子不遗余力地抹黑东城快驹的形象，但是东城快驹的账号却从未控评，被删除的言论基本都是自己骂的太脏被平台自动制裁了。

　　说到底，两冠赛马娘海了去了，东城快驹这样的案例绝非个例，很多观众在群情激奋之后都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就颇有一种年年都是最有希望的一次的感觉，下一个贷款三冠的赛马娘肯定也不会少，对于东城快驹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因祸得福，有了埋头专注于自己兴趣的机会。虽然菊花赏没有赢下来导致东城快驹的灵魂并没有完全修复完成，但是她本人却并不在意，相反，现在她的兴趣就是看少女画画——

　　少女画画的时候往往专心的吓人，哪怕是在直播画画的时候，也专注得几乎不会回应弹幕。只有在画完之后，她才会打字回应弹幕，或者是感谢打钱。虽然东城快驹的名气一落千丈，但是虚渊诚这个账号的活跃度却直线上升。

　　尤其是《青梅竹马和天降之物的惨烈修罗场》得到了芳文社的看重，不但从推特连载转为正式连载，甚至连动画企划似乎都在计划之中了，不但是在漫画这边开花，在游戏方面，因为莱莎的炼金工坊大爆火的关系，作为角色设计的虚渊诚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业界似乎突然发现了虚渊诚的价值，虚渊诚或许在各个方面都不是顶尖的，但是无论是漫画，插画，人物设计，出稿速度，稳定性，画风兼容度，甚至还有独立画分镜的能力。简直堪称全能。

　　工作也就这样如同雪花一般纷至沓来，让东城快驹都不得不筛选掉大部分收益和影响都比较低的工作，只选择大活来干。而在停止赛马娘活动的期间，她也顺便完成了东京大学那边因为三冠积压下来的功课，而且因为自己身处于舆论漩涡，东城快驹还顺便发表了一片社会学论文，专门探讨了关于自己身上发生的所谓的偶像造神的实际调研。

　　这篇论文深受教授喜欢，甚至在他的推荐下直接登上了《日本文论》这个有一定含金量的文学类期刊。

　　可以这么说，东城快驹在这段时间，甚至比作为赛马娘活动期间还要忙碌。而她之所以那么忙碌的主要原因……就是她不太想要让自己闲下来，众所周知，人只要闲下来，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而东城快驹对付这种情况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忙到连轴转。

　　说是休养，其实比之前还要累的情况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东城快驹倒是很满意，自己现在只要一沾枕头就可以睡着，一起来就要电脑，不是在生产力就是在学习，把自己的大脑和时间全部填满的感觉是真的很爽的，让你根本没空闲去思考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和理由。

　　或者说，东城快驹就是在创造来这个世界的最初的理由——她想要单纯的幸福的人生。

　　忙碌之外，她除了偶尔在小钻和小北的群聊里冒泡，偶尔招待一下这两个朋友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变得比前世还要更宅一些，虽然有注意控制体重以及必要的运动量，不过也基本在自己的房间里通过一些健身器材来完成了，甚至为此专门买了一台跑步机。

　　对，就是这样忙碌，忙碌到忘记了自己，忙碌到忘记了烦恼——

　　少女的行动很单纯，也很直白，既然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拯救原本的东城快驹，那么她至少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接受了现实，也做好了一切和东城快驹共处的准备，甚至考虑过要单独给东城快驹划分控制身体的时间。

　　毕竟两个灵魂待在一个身体里，多少是有些不太方便的。这可比什么双胞胎什么的麻烦多了。更何况，对于东城快驹而言，很多事情其实让少女出面更方便——并不是她摆，这是事实。

　　一开始，东城快驹甚至都不敢和少女搭话，毕竟输掉菊花赏多少有她的锅在，不过这点显然那是对少女没什么用的，既然东城快驹不敢，那就让她来。

　　少女会主动和东城快驹聊天，有些时候仅仅只是一句早上好——有些时候则是在睡前的一声晚安。但是每天至少会和东城快驹说上一句话，否则这一天就感觉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一开始东城快驹还以为这是少女对她的温柔。

　　只不过对于少女而言……有东城快驹在，她至少不会孤独。

　　在这种一睁眼就是电脑和画板，闭眼就是梦乡的生活之中，她甚至有点恢复原本的那种社畜的感觉，但是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她的脑海里住着一个不善言辞，却始终会注视着自己的一切的女孩。

　　这让少女不再像是当初那般孤独——

　　不是说小钻和小北就是表面朋友了，这当然不是，但是即使是挚友，也有不愿意让其随便触碰的位置，无论是谁，内心总有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孤独之地。而东城快驹却不一样，无论是否自愿，东城快驹就在那里，和自己密不可分。

　　对于少女而言，有这么一个人一开始或许会有些不习惯，但是当你真正习惯了之后，她就像是空气，像是水，像是阳光，你会逐渐爱上这种感觉。因为你不会孤单，更不会无依无靠，你的一切都会有一个人为之分享。

　　喜悦，悲伤，那些对挚友都难以开口的话语，在东城快驹的面前，她都会毫不顾忌地说出口。

　　是命运把她们交织在一起，那么少女就会感谢命运的馈赠。

　　虽然东城快驹总是有些感觉对不起自己的样子，但是对于少女而言，她的确不在意那次菊花赏上东城快驹没有接过接力棒的举动，她接受，甚至理解，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只是打算自己去完成比赛。

　　她不会逼迫东城快驹去接受自己的想法，也绝不会责怪东城快驹没有帮助自己的举动。

　　毕竟，她比谁都知道孤独的分量。

　　她又怎么会责怪内心如此害怕孤独的东城快驹呢？

第二章·去成为偶像吧，东城快驹

　　“早安——”

　　这已经是少女每次起床的时候的既定事项了，对于东城快驹而言，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眠时间，在少女睡觉的时候，她也是保持着清醒的，这种时候她要么就是从少女的记忆里找一些当初少女看过的影视剧看两眼，要么就是干脆直接在少女脑子里整个电影放映厅。

　　所以当少女醒来问候早安的时候，她也会非常配合的回应道。

　　“早安——”

　　少女笑了笑，下床洗漱，最近她稍微调整了一下，把洗澡的时间换到早上，让早上开始的那些昏沉在热水的冲刷下变得无影无踪，让她能更集中在工作上，除了去上学的时间之外，她基本把所有时间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忙碌而充实。

　　本来就有着一颗社畜之心的少女加上赛马娘那上限极高的肉体，即使是面对那么多工作，少女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她甚至还偶尔会接一些艺术类企划的单子，钱不多，但是她显然对这些用来拔高自己上限的单子更用心一些。

　　有些时候东城快驹都佩服少女的专心致志，只要集中在某一项工作之上，她就往往能不厌其烦地进行修改改正，和甲方的交流也突出一个你说我就改，当然——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什么五彩斑斓的黑，或者说你要又小又大的逆天甲方。

　　每当这个时候，少女的大心脏又起了作用，这类要求过分的甲方，少女会非常礼貌地提出终止合作，能力有限，推荐甲方另请高明，在尽可能不得罪甲方的情况下结束这单，毕竟她又不缺单子，莱莎的炼金工坊的成功让续作也快速上马，她也负责续作的人设设计，不只是炼金工坊系列，天朝的手游单子更是多的吓人——不过也正是因为数量多，少女也是有选择性地接单的。

　　自己不是超人，没有三头六臂，更不是真正的打印机，少女最多只是画的快了那么亿点点罢了。而且少女接单某种意义上也并非是单纯的赚钱，在接单的时候少女还结识了相当多的大佬，之前在推特上就已经互动过的某个公认神经病就和她的关系挺不错的，甚至一度开玩笑一般地说要不要干脆把手头的漫画动画化的时候请少女参与。

　　如果能参与动画制作，当然是好事，但是比起这件事，少女更看重的还是人脉——

　　无论是霓虹还是前世的天朝，本质上都是人情社会，有人脉和没人脉就是完全的两回事。前世自己得罪了自己的老师和同学，所以一直接不到什么好的单子，也没有什么推荐信之类的，所以这一世，少女还是很看重人脉经营的。

　　动画，漫画，插画的单子——这些都是少女最为看重的，也是她接的最多的，反而是起家的游戏人设她接的很少。

　　不过今天就在她专心致志地画着她所热爱的美少女的时候，消息突然叮咚一声弹了出来，少女疑惑地点开之后又是一个工单，只不过这个工单的发送人有些眼熟，少女思考了一阵才意识到，“……这是不是海苔男前辈的小号来着？”

　　“……好像是？我也不太确定。”东城快驹摇了摇头，“不过海苔男前辈自己不就是画师吗？为什么要找你下单啊？”

　　“不知道，先看看。”少女停下了手头的插画绘制，其实这张插画已经完成了八成了，哪怕是直接交上去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少女日常喜欢在高速达标之后再自己磨半小时来完善光阴细节，东城快驹甚至看过少女为了雕刻细节专门找了几百张敦煌石窟的修复图愣是在一张插画上还原了大部分壁画细节，其实很多人根本不会专门去在意这些，不过少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她对于每次工作都认真的有些过头。

　　“是个人物设计稿吗？不对，这是个半成品啊……live2d，哦，海苔男前辈是打算让我帮忙做live2d吗？”少女歪了歪脑袋，海苔男前辈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还帮忙给自己宣传接单来着，就这个人情来看自己应该是要帮忙的，但是live2d啊，她只给自己的直播皮做过live2d，当时还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类东西，所以做的也比较生涩。

　　不过既然是前辈要求嘛——自己哪怕是爆肝也要整点好活才行里。

　　少女撸起袖子，整个人瞬间爆发出一阵斗气，虽然不太懂VTB！但是如果要做的精细的话，她还是有思路的！

　　——叮咚——

　　在三天之后，海苔男就受到了东城快驹发过来的压缩包，一开始她也并没有期待多少，毕竟虽然VTB是一个新兴的行业，但是作为虚拟偶像的核心，也就是被戏称是皮的模型上来说，其实大部分都只是能动就行的水准。

　　给虚渊诚这个后辈主要也是看他偶尔无声直播的时候使用的那个皮是全程自己制作的，灵活性很好，甚至还有很多预设表情使用。虽然只有在展示机体的时候使用过，但是当时的直播海苔男正好看到了，所以才交给了她。

　　她随手点了开来，载入软件，调整摄像头开始动捕，顺便点开了附带发过来的说明书——但是不点开还好，当真的说明书被点开了之后，海苔男震惊了——不是，你说明书多少有点长吧？

　　不过很快海苔男就把注意力放倒了这个她打算拿出来和各个v联动的名为犬山的机体之上，眨眨眼，晃晃脑袋，点点头，无论是头发物理和表情效果都很顶级，已经算是够到了平均水准了，海苔男笑着打算感谢的时候，她却瞄到了那个说明书。

　　里面基本说明的是预设之类的，海苔男虽然觉得做杂谈和联动的时候应该不怎么会用到，但是还是测试了一下，结果不测试还好，结果这个机体的完成度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预设极多，表情细节做的很好，几乎没有穿帮的地方，越是研究，海苔男就越是感觉这原本只是打算随便玩玩的机体做的有点离谱的好。

　　想起自己给后辈的酬劳，她感觉自己可能赚了个大便宜来着——不过她也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既然对方那么认真给自己做模型，那么她也自然不会亏待对方，于是原本的酬劳，直接翻倍打给了虚渊诚的账户。

　　结果还没等她打钱呢，虚渊诚那边又发送了一个压缩包，海苔男还以为是一些小配件之类的补充，但是看到了文件大小之后，她突然眉头一皱。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小配件的话，有必要那么大吗？已经比模型本体都大了。

　　海苔男等待着文件下载完成之后解压，然后看到文件夹的名字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吓得差点掉下座位。

　　【犬山玉姬3d模型】（赠品）

　　“……我只是让你做个live2d啊……”

　　用一个live2d的价格，买到了一个顶级机体的同时，还赠送了3d模型……这话说出去都没多少人会信吧？

　　海苔男看着属于虚渊诚的那个头像账号，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是高兴对方显然很看重自己的委托，也完完全全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但是原本只是酬劳翻倍的事情，加上这个3d模型之后自己那边欠的人情可就大了。

　　那么问题来了了，自己要支付多少酬劳才合适呢……

　　这样占了人家便宜好像也不太好……

　　如果能用钱还的话倒是还好了，问题是既然都写了是赠品，说明对方就没想着向自己要钱，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啊。

　　海苔男都没想到，之前她就知道虚渊诚插画，漫画，动画，乃至是人物设计都是相当职业级别的水准，通过模型知道对方有制作live2d的实力，她才下单委托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连3d都做的得心应手啊。

　　确认了哪怕是3d模型都是高水平之后，海苔男彻底陷入了一种只是打算买颗糖结果对面给自己整了个制糖工厂一般的深刻怀疑之中。

　　——

　　“你居然连3d都会做吗？”而不只是海苔男，连一旁全程看着少女制作的东城快驹都震惊了，“你前世到底做了多少份工作啊？”

　　“略懂略懂。”东城快驹的震惊让少女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和那些业界大佬比起来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应该还算是能入眼的等级吧。”

　　“其他先不管……你这是做上头了吧？”东城快驹无语道，“人家只是要一个live2d而已，你可倒好，直接一步到位了。”

　　“其实我也只是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少女挠了挠脑袋，回答道。“东城你不是不太擅长和别人面对面说话吗？”

　　“嗯啊？”

　　“但是你网上喷人的胆子是有的吧？”

　　“不但有，而且很大，你如果打游戏喷不过别人就让我上，保证让对方的族谱瞬间消失。”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也去做那个什么虚拟偶像啊——”少女图穷匕见，“我帮你做模型！”

　　“……？”

　　虽然对虚拟偶像这个东西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东城快驹下意识地就打算拒绝，毕竟自己一个人打游戏的时候喷人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被一群人围观打游戏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也不是谦虚，哪怕是套一层皮，她感觉自己也撑不住多久。

　　“……我”

　　但是看到少女那殷切的眼神，和透过心之壁都能传达过来的热情，东城快驹犹豫了，她已经破坏过一次少女的努力了，这次也要这样做吗？她内心一颤，心一软，终于开始开口道。“如果你觉得好的话，那我试试。”

　　“就等你这一句话了！”少女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可是一直都在你身边的，我是你的经纪人，也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不用担心任何问题，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不保证能有人看啊……”东城快驹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还有，能坚持多久我也不保证啊……”

　　“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帮你做模型。”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女热情拉满的关系，还是说之前积累的技术力的关系，结果还没一个星期，属于东城快驹的皮套就已经完成了，而且完成度隐隐还在犬山玉姬那个皮套的水准之上，为了给东城快驹的首秀增加一些流量，少女甚至以虚渊诚——顺便也是新皮套母亲的身份去和海苔男进行了推特互动。

　　虚渊诚进行推特互动这件事本身都是一件大新闻了，要知道虚渊诚自从开通推特之后，除了发漫画和偶尔发一些感言之外，基本都是把推特当做一个作品发布平台，而不是一个社交平台，最多在评论区稍微交流两句，但是这一次不但转发宣传了新个人势的出道，甚至还专门at了一帮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