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虚渊诚是一个多方位跨界的神仙，她的人脉早就在很短的时间里积累了非常恐怖的规模，转发宣传的不只是一些相当有名气的漫画家，还有著名动画师高濑，锦织敦史，莱莎的编剧高桥，乃至是接受过虚渊诚供稿的轻小说作家长月达平等人，那些向虚渊诚老师约过稿件的成名V们也来捧场了，一时之间，虚渊诚发的这条出道消息宛若直接炸了锅一般，那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团建场面了。
很多人都很少见到一条应该是宣传推之下能看到那么多大佬团建的场景，一时之间，这个刚刚打算出道的v立刻吸引了大量的关注人数，看着这个新账号的关注人数肉眼可见上涨的少女也多少松了一口气，让东城快驹去当虚拟偶像的想法虽然是临时想到的，但是如果真的没人看的话，还挺打击人的。
所以她这一次可是努力把自己的所有人脉都用上了，还好自己接单都是量大管饱的类型，基本上哪怕是只要求一张背景图，少女都会按照要求多画几张让对方挑选，其他的就当是赠品的类型，她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的画有多高的价值，所以她一向是走真心换真心的路子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路子，她在业界的人缘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好，质量高，不得罪人，而且还量大管饱的多领域栖息画师，这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存在了。能有那么强大的人脉也不稀奇了。
不过少女是放心了，东城快驹就慌了，她原以为最多只有十几，乃至是几十同接，但是按照这个涨粉速度，怕不是出道就有破千人观看了。她感觉自己的脚趾能在地上扣出一幅麻将来了。
“这……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看得人多才有意义嘛？”
“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啊！”
“我其实也没想到……不过大家都很乐意帮忙，所以可能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吧？”少女必出一个韩国人会暴怒的手势。
“你这一点点应该是亿点点的意思吧？”东城快驹已经开始气急败坏了，当初自己就不应该答应少女的要求，她没想到少女有这种人脉，实际上——少女自己都没想到，这群大佬就像是早就等着自己提出要求一样，基本都是秒回，顺便秒转发的。
她大概也没意识到自己平常的所作所为隐隐让这群大佬欠下了多少人情，有还人情的机会肯定不会拒绝。这种大佬团建的情况甚至直接登上了推特热搜，很多网友都热衷于在这条推特下面挖掘各种平常潜水的大佬为乐。
甚至于连原本都不怎么关注虚拟主播圈子的一些人都开始关注这件事了，熟知虚渊诚身份的爱丽数码更是第一时间跑过来询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小东城你自己上吗？
——……算是？
——好，关注了，dd了，开播必到。
直叙胸臆，酣畅淋漓，爱丽数码的兴奋可见一斑。其实少女也可以用赛马娘官方推特账号来进行宣传的，但是她担心暴露自己这个账号的关联，只能暂时沉默。但是她不能用自己的官方账号宣传，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当推特的著名赛马娘真机伶开始转发这条推特的时候，那些知道虚渊诚真实身份的和不知道单纯只是虚渊诚漫画粉丝的赛马娘们也宛若陷入了无限转发浪潮之中，也开始病毒式地转发。
这群人大部分就都是《青梅竹马和天降之物的惨烈修罗场》的粉丝了，这部漫画其实在赛马娘群体之间甚至被誉为最贴近赛马娘真实情况的百合圣经一般的存在，结果在少女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这种病毒式的转推团建，也在赛马娘内部圈子里来了一圈。
虽然不是少女的本意——但是面子果实这种东西还真的超级好用，只不过就苦了原本就有点抗拒的东城快驹本人了。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少女的挑衅！
——这一下，可能是真的完蛋了。
第三章·无缝切换！
“你现在跑路也来不及了啊。”
“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啊……”
“得了吧，周星驰的电影嘛，少林足球，你在我记忆里看的，我还能不记得台词？”
作为周星驰电影的脑残粉丝，在少女脑袋里的周星驰电影她是又多又全，加上看记忆电影院的时候没有翻译阻碍，东城快驹自然也喜欢上了看周星驰的电影。时不时还能冒出几句台词来。只是一码归一码，气氛已经到这里了，哪怕是东城快驹顶不住也要上了。
“谁知道你能拉那么多人来看我首播啊！”
“对哦，我也不知道。”少女耸了耸肩，“不过这也是好事嘛。”
“……”从这个时候开始，东城快驹就知道自己已经触发了孤立无援了，少女肯定是希望自己单独面对一切的，不过东城快驹也没有犹豫太久，说到底，虽然看的人多，但是自己面对的还是电脑而已嘛，又不是面对真人，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少女给自己手搓的皮套的确很厉害，动捕设备也买的最好的，都已经那么破费了不好好利用的话，哪怕是少女不说，她也会觉得可惜。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少女只是打算让东城快驹尽可能地适应和别人交流，或者说至少能维持住正常的交流频率，哪怕是东城快驹和少女是双魂一体的特殊情况，东城快驹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自留地，毕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互相分享的。
虽然少女是用心良苦没错，但是东城快驹本人嘛——她现在已经紧张地快要撞墙了。
按照少女的说法，她只是稍微认真了那么亿点点，至于后面的病毒式转发纯粹只是一场意外，但是光是意外就能带来那么大的流量，哪怕是企业势估计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吧，而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受益者本人根本不想要这滔天的富贵了。
为了帮助东城快驹尽可能地在接下来的直播之中不出丑，少女也难得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出门跑去了KTV，一个人包了一个房间，然后直接切换东城快驹上号，少女则少有地在吃瓜位置上进行一个瓜的吃。
要不说赛马娘唱歌跳舞都是刻进dna里的呢，就像是前世的汉族人看到其他少数民族的第一反应不是能歌善舞就是骑马射箭一样，有些东西真的是种族天赋，东城快驹已经有许久没有走上过真正的舞台了，但是唱起歌来就是如有神助一般。
在KTV只是打算热热身唱了一首马儿跳传说之后，少女就已经彻底放下心了，东城快驹的各项硬件和软件都是没问题的，就是系统的稳定度的问题，只要她本人在直播的时候不要紧张到乱了手脚，她的业务水平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这不是唱的很好嘛——尤其是那段‘是你的爱马哒！’那段的气势很强啊。”少女很是直白地夸奖道，但是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东城快驹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但是我如果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唱的话，我肯定会跑调的。”
“谦虚了。”少女继续鼓掌，“反正社死的不是我，你随意。”
“你！”
“我怎么了？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啊，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也是弄了变声器的——稍微改变了一下音调的那种。哪怕是真的出道失败了，我养你啊。”
“……谁养谁还不一定呢……”东城快驹翻了个白眼，“而且……你养我不就是养你自己？”
“被发现了……”少女笑了笑，“可是谁赚的钱总是有分别的吧？”
“咕……”这一下简直就是盖伦出轻语，破防又沉默了，比起少女的复出，东城快驹的确好像至今都没有创造出什么经济价值来，连出道都是少女帮忙宣传的，说实话，别人有这样的资源想不火都难，自己却连现场和别人说话都困难。
当然，实在不行让少女上号代打她肯定不会拒绝，但是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少女的意思东城快驹很了解，少女并不希望东城快驹就这样依附在少女的成就之上躺平，她希望东城快驹能有自己的事业和荣誉，如果是过去的东城快驹肯定会摇头拒绝，但是现在的她，的确没有拒绝少女的理由了。
不如说她现在都很后悔在菊花赏上对少女的接力棒视而不见的决定，一切如她所想的发生了，菊花赏输了，少女留在了她的身边，她们依旧能互相聊天互相吐槽甚至是互相埋汰，但是哪怕是少女表达了原谅，但是少女那一天的眼泪却不是虚假的，她真的很难过——和少女心意相通的东城快驹能透过心之壁感受到这种痛苦，那是一种失去了目标一般的空虚，在那一瞬间，东城快驹才意识到少女对自己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刻，而自己却毁了这一切。
三冠结束之后，东城快驹就明白了，自己这次的决定对少女来说有多大的伤害，不过少女到底还是温柔的，还是笑着原谅了她。但是她自己又能否原谅自己呢？
那种宛若内心直接空了一块的感觉，真的能随意淡忘吗？
“东城？东城？你怎么在发呆啊。”少女轻轻敲醒东城快驹陷入沉思的心灵，“最近你是不是经常那么发呆？”
“不……没事。”东城快驹摇了摇头，“继续练习吧，我会尽力的。”
这一次，她的眼神是认真的，自己已经辜负了一次少女，她不想辜负第二次。既然少女给了自己第二次机会，那么她就要死死地抓住这次机会，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少女能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好吧，加油哦。”东城快驹的决心，少女也多少感受到了。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双手一拍，“就是这个状态，东城，要展现出你全部的魅力才行哦。”
“我哪来的什么魅力啊……”
“我看得到的啦——我可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少女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东城快驹。哪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着相信你的我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东城快驹感觉自己的内心宛若重新点亮了一盏灯，她握着话筒的手也变得用力，“会……怎么样我可不管啊。”
“就是这个气势！GoGoGo！”
当晚，东城快驹练习到了很晚才回到了马娘庄，要不是少女觉得在直播之前把嗓子练哑了可不值当的话，她还能继续练习下去呢。看得出，东城快驹这一次的确认真起来了，少女作为她的后盾，也感到了相当的欣慰。
在这段时间里，东城快驹掌握身体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练习上，而东城快驹也暂时推掉了大部分的约稿工作，全心全意地支援东城快驹，虽然两个人是一个身体，但是或许正是因为是一个身体，才能这样全方位地，毫无死角地进行支援。
不过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在东城快驹开播的的时候，刚刚打开直播间准备的时间里，同接就已经屡创新高了，明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个人势vtuber的首播，但是直播间里的人数已经到达了一个企业势主播都难以企及的程度了。
此时少女还在为首播的顺利进行努力着——
硬件调试OK！
软件调试OK！
人员准备……机组人员昏迷！机组人员昏迷！
“……”
此时的东城快驹正在碎碎念，如果仔细去听的话还能听到类似于般若心经之类的经文的内容。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留给东城快驹进行心里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多还有十分钟！如果再不说话那就是直播事故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感冒了？”
“我……有点喘不过气，被口水呛到了。”
“嗨，还以为你感冒了呢，那我下线了，上线接号！”此时的少女已经毫无感情地把控制权直接移交给了东城快驹，这大概是东城快驹毕生最不情愿的一次上号了，当她彻底控制了身体之后，她灵魂的症状也开始逐步反馈到肉体身上。
宛若开了八门遁甲的凯皇一般，红温的同时心率还飙升，手脚颤抖，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般。
——和我当初新冠了的时候差不多嘛——
少女在内心吐槽道，不过她也早有准备，在进行直播时间倒数的同时，她提前准备的用来鼓励东城快驹的定时留言也弹了出来。
——深呼吸
——深呼吸
——来和我做三次，慢慢呼出去
——如果你实在是觉得紧张的话呢，就把这场直播当成和我聊天吧？你只要专注进去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得到的，因为我和你共享同一个身体，所以我才能这样说，你做得到，相信我，你做得到。
——很辛苦吧？很难受吧？但是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东城快驹了，是一个活跃在网络上的全新的人，过去的一切都和你无关，那些让你痛苦难受的回忆也不复存在，你就是你，而且，我始终都在看着你，相信你自己。
——那么，从现在开始，和我一起倒数就好。
——三
——二
——一
——祝你好运！
“都听得到吗？测试测试。”
“看起来都听得到啊，那么我就先自我介绍了，毕竟是首播，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多多担待啊。”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心雨——是个人势的虚拟偶像……”意外的，在跟随那些留言做完之后，东城快驹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平静，那些早已背熟了的台词也顺畅地从麦克风之中传达了出去。
随着少女专门选取的突出一个安稳平静甚至有些催眠的bgm响起，稍微变化了一些的属于东城快驹的声音响了起来，东城快驹正常的声音比较幼，稍微改变了音调之后也没有多大的改进，属于是一听就感觉应该是年龄很小的孩子的声音，甚至有些憨憨的。
所谓声音好听其实是一个相当看受众的情况，但是东城快驹的声音就属于是大众都能接受的可爱声线的类型。所以在真正开播之后，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可爱的孩子。
没错可爱是真的能不夹且自然地通过声音传达出来的，少女听过自己的声音，也在第三视角去听过东城快驹的声音，不得不承认，她和东城快驹的发音习惯以及闭合的声线是完全不一样的，东城快驹的声音比起她更为内敛，也更符合大部分人印象里的可爱孩子的声线。
“那么接下来呢，因为是首播，所以我会按照预定进行，以及——让大家更能了解我的一些展示，还有未来的企划之类的。”
一切都和少女准备的剧本一样，有些人的声音就是上天追着喂饭的类型，说的就是东城快驹这类，如果东城快驹是声优的话，肯定能在新人时期就拿到主役，然后不出意外的话会一路和开挂一样砍瓜切菜成为大热声优。
要比喻的话就是至臻版本的种田梨沙吧，毕竟这种天生的声音条件是羡慕不来的。
没办法，咱家的东城快驹就是那么可爱，嫉妒也没有用。少女在东城快驹的内心莫名有一种炫耀到了其他人的感觉。
“才艺？才艺的话……我很擅长唱歌，也比较擅长跳舞，不过跳舞这方面的话估计要等3d模型完成吧，虚渊诚妈妈已经答应帮我做了。真的很感谢她，如果没有虚渊诚妈妈的帮忙的话，也做不出这样厉害的身体呢。”
——嗯哼，还算是牢记设定呢。
少女虽然被叫了妈妈有些害羞，但是毕竟这也是v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画师是妈妈，而少女自然不可能让东城快驹叫别人妈妈，原画，live2d——这个皮套有关的一切都是少女自己完成的，她才不会把被东城快驹叫妈妈的权利让出去。
这个孩子可是我养大的！
——额……准确来说是自己养到现在的！
一边在第三视角吃大瓜，一边看东城快驹努力的样子的确很容易上瘾，少女突然就理解了当初东城快驹为什么那么喜欢在第三视角看自己努力训练了。就和看某种现场直播——好像确实是在直播，只不过自己看的是真人主播，那些网友看的是皮套罢了。
哈——我赢麻了！
“首先，我的名字是心雨，如各位所见，我是一位赛马娘——”说着东城快驹就把自己的帽子摘了，露出了一对还会自动抖动的马耳朵，“因为是赛马娘，所以唱歌，跳舞都很精通，因为个人兴趣，打游戏也很擅长，无论是网游还是单机游戏都有涉猎——至于最喜欢的游戏嘛，最近最喜欢的应该是《奥日和黑暗森林》吧，个人是比较喜欢那种风格的。”
——……赛马娘主播！难不成主播是哪一个在役的赛马娘吗！
——冲塔发言禁止！不过的确啊，赛马娘参与直播的也挺少的，感觉哪怕是退役的赛马娘都不太倾向于直播呢。
——主播会直播跑比赛吗？
“咳咳，各位先冷静一下。”东城快驹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我呢，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办法参与比赛，所以闲来无事，加上虚渊诚妈妈的推荐之下才决定来成为虚拟偶像的。作为赛马娘，我会偶尔黑屏直播解说一下赛马娘的比赛，但是至于让主播自己跑呢……那还是算了吧。”
——是赛马娘——那主播不用皮套也没关系吧！
——确实！声音那么好听，样子肯定也很好看！
——赛马娘来vtuber圈子了……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降维打击吗？
——解说比赛可以有啊，正好想听听身为赛马娘的比赛理解呢。
“解说比赛只是偶尔会参与啦……”东城快驹连忙解释了一下，“而且想要拿到转播权很麻烦的，所以只能黑屏解说罢了。到时候我会做好直播准备的。”
少女点了点头，弹幕尚且算是友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不过直播跑比赛啊……少女内心突然活络了起来。
赛马娘跑来当虚拟主播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当颠覆性的事情，赛马娘当主播倒是不少见，虚拟主播就绝无仅有了，毕竟赛马娘的颜值确实没必要套一层皮，至于东城快驹套皮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露脸的话就基本没办法正常说话了。
不过现在观众还没注意到东城快驹的社恐属性，毕竟现在还处于背稿子，偶尔自由发挥的程度。
——主播可爱，单推了。
——声音真的很棒啊，感觉可以去当声优吃饭的地步了。
——第一次打算直播到什么时候？
“谢谢弹幕……第一次直播啊，大概半小时左右吧，主要是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东城快驹回答道，“后面会发一些唱歌的视频吧，麻烦各位支持了。”
其实视频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出道直播之后就发了，少女现在可是厨力拉满的，别说是制作pv了，哪怕是要专门给东城快驹做一套动画估计也会迅速点头，她可是王牌辅助。
出道直播顺利的话——那么东城快驹对外界就有一个稳定的表达平台了。这对于东城快驹回归社会计划绝对是有好处的。
那么接下来——就要来一波节目效果了！
少女笑眯眯地对正在直播的东城快驹说道——“接下来，我来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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