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泡泡
另一位内卫低声回应。
在他们的视线中,一座老旧且破烂的移动城市出现在风雪后。如下水道,许多本该是被遮掩起来的地方都裸露出来,移动模块也遭受了一定损伤,到处都是炮火覆盖过的痕迹。
“……是‘迅捷号’。”
“嘶……他们比我们快。”
“死的,也比我们快。”
“嘶……呼……理所当然,舍弃了武装,本就如此。”
“……另外一组,已经上去了?”
“应该……嘶,不对!”
“!?”
内卫忽然停下脚步,另一个也跟着停下,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他们看见,在他们停下脚步后,那座城市与他们的距离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如海市蜃楼,远在天边。
“发现了啊。”
清脆明朗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手放在刀上的内卫瞬间拔出利刃斩去,却只是划过空气。
“你应该早点动手的,他们迟早会发现不对,毕竟只是随手制作的涂鸦。”
男性的声音响起,两位内卫都拔出了暗红色的利刃,但不同上一个少女的声音,他仿佛存在于四面八方,声音从每一寸空间传来,实际听到却又只有一个。
这种感觉,好似时空错位,大脑同时接收了上一秒与下一秒的信息,造成了认知上的紊乱。
“嘶……!”
沙哑的呼吸还在继续,两位内卫不需要沟通就背靠着背,各自警惕一面。
而就在这时,世界崩溃了。
灰蒙蒙的天空滑落下浑浊污秽的色彩,像是数种颜料混杂在一起做出来的污水。纷飞的雪花也变得模糊,纯白的色块在上面脱落。
整个世界都流淌着淤泥,好似被泼了脏水的画卷,可他们无法真切地碰到,眼睛与鼻子却又忠实地反应了那扭曲与污臭的恶心。
甚至,远处的移动城市被洗去了外表的残骸,露出了一具残留着筋膜与血水的骨架。
而他们脚下的雪地,不知何时变得柔软而粘稠,并且像是活物一般在鼓动,仿佛是内脏。但低头看去,却依旧是雪地,只是颜色变得污浊。
“嘶……幻境?
“不、不……这是真的,这是,嘶……!
“你们,是什么东西!?”
内卫的面具下似乎有什么受到了影响,跟着一起在翻涌。
那是邪魔的碎片,是内卫们力量的源泉,被仪式的牢笼封锁在体内,在借用力量的同时避免和现实维度产生反应,那会彻底崩坏一大片空间。
但现在,仪式完好无损,体内的碎片却雀跃起来,甚至比来到现实还要更加欢欣。
仿佛……
——回到了家乡。
“36……【密语】”
“11……【密语】”
“嘶……是邪魔!”
“具有理智的邪魔,在,乌萨斯的土壤上!?”
只闻其声,却迟迟不见敌人现身,而这一片维度却在崩塌,事物的发展早已超脱掌控,两位内卫都是惊怒交加。
他们感到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那是不存在的幻觉,却比真的打开脑子还要疼痛。
而就在这时,女声终于再次响起了。
“好过分呀,说人家是邪魔什么的,我只是一只弱小又无助,只求生存的小可怜呀~”
伴随着轻快的声音,一道光束从如浑浊画布一般的空气中探出。被袭击的内卫条件反射性抽刀去挡,但那光束却如刀切黄油轻易贯穿了能够与邪魔角力的刀刃,速度丝毫不减没入了他的心口。
另一个内卫立马抽身离开,避免被卷入邪魔碎片彻底外露造成的坍缩与湮灭当中。但他却看见,死去的同僚被这片仿若活过来了的雪地吞噬,泥泞与污浊淹没了他的尸体,转眼间消退,原地平整如新。
紧接着,大地下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音。
也就在这一刻,似乎是因为有外在因素进入,世界的崩溃停止了,原本雪白的世界到处都攀附着肮脏的淤泥,可与这污秽格格不入的是,抓着光剑的纯洁少女。
她似乎是一位黎博利,有着纤细的身形,身披雪色的大衣,一尘不染,在污秽的对比下显得极为纯洁。
53.皇帝的利刃死了(加更)
“我好强呀,叉会腰先。”
在经过一番精彩的搏斗后,解决掉剩下那个内卫,缪尔赛思一副‘可把我NB坏了’的表情。
这个精彩具体表现为内卫砍她全落在了力场盾上,源石技艺也无法攻破那层淡蓝色的屏障,然后被她用几乎100%穿甲光束军刀费了一番功夫乱刀砍死。
主要是内卫太会躲了,一直在MISS,直到周诚看这孩子有点不耐烦了才把内卫的腿束缚住,让她砍了上去。
“确实,我家缪缪最厉害了。”
随口称赞了一句,周诚把刚才为了困住内卫临时捏出来的空间粉碎,避免里面的污染流到外界。
在内卫变成内卫酱后,这片本来就没什么防御性,全是漏洞的空间已经彻底被邪魔污染了。那些内卫所感受到的、看见的,其实也是他们自己的邪魔碎片造成的,这大概也是误认他和缪缪是邪魔的原因。
整片雪原都在斯图卡探测模块的监视之下,内卫们自然也不例外,当他们踏上这片土地时就已经被发现,并且在移动城市前面被周诚和缪尔赛思截住两个。
可惜的是内卫还是太脆了一点,可能是受到了环境影响,二阶段直接变邪魔了,那玩意可不兴打,他就没留给缪缪,随手掐灭了。
………………………………………………………………
“嘶……可怖的寒霜,我感觉连我的意识都变得迟缓。”
“36,14,25,【密语】、【密语】。”
“温迪戈、雪怪、塔露拉……还有那个萨卡兹人。”
“他们呢?”
“嘶……呼。”
“失去联系,我们该撤了。”
“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塔露拉的声音打断了内卫们的窃窃私语,他们矗立在移动城市边缘的角落,有的身上覆着不化的霜雪,有的一条手臂近乎成了肉泥,从中露出森白的骨头。
而最严重的,他的面具已经接近破裂,淡淡的黑色不祥光彩从裂缝中流出。
他的面具上,一根管道破碎,体内的邪魔碎片正在影响着他的神智。
而与他们对持着的,是手持长戟的温迪戈,周身环绕着施法单元与寒流的卡特斯,手持大锤的萨卡兹,以及……
——领头的德拉克。
当见到塔露拉的时候,他们就知晓为何科西切说塔露拉有着价值了,德拉克的身份即使不对准炎国,也可以看去另一片同样在日落的土地。
可惜……
“任务失败,我们需要尽快返回。”
如此说着,其中一个身披黑色大衣的高大人影用冷漠的视线看着德拉克,说道:
“塔露拉,我们无意与你们争斗,还是说,你想要在面对集团军以前,和我们两败俱伤?
“嘶……这不会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没有丝毫意义可言,不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很遗憾,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军中的传奇,我们该,自此别过。”
他们的首要目的本来就不是歼灭这些感染者,而在发现这里的战斗力比起他们要更高后就更不可能这样做了。
每一个内卫都是宝贵的,并非是怕死,而是应当死在能够为帝国带来利益的地方。
很显然,与正在向着卡兹戴尔前进的整合运动死磕毫无利益可言。
嘶……听说卡兹戴尔统一了,也许可以顺势向卡兹戴尔发起战争?
内卫的思绪又飘向了战争宣称上,不过很快却又否定,打卡兹戴尔人人都有宣称,可那玩意又经不起打,无法团结帝国。
而塔露拉,她的佩剑上燃起了炽烈的焰光,遥指着说话的内卫,目光如火,说道:
“你伤害了我们的同胞,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嘶……呼……”
沙哑的呼吸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管道破裂的内卫已经开始呼吸不畅,但他还是笔直地矗立着,只是有不祥的黑色光彩流到了地面,将一大片水泥地都污染。那黑色仿佛浸透了水泥的结构,深入其中,让这一片地面都产生了一种莫名、古怪的变化。
塔露拉眉头一跳,先前战斗时这些人使用的源石技艺就是,恐惧形成实质,汇聚然后坍缩,所过之处会残留一大片让人从身体到精神都感到不适的土壤。这种污染会使得坚硬的水泥地,踩上去都像是泥土一样柔软。
他们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够造成污染?
疑惑着,塔露拉没有立马动手,但内卫也不想再僵持下去,冷声道:
“你在为整合运动招致毁灭,我们身后还有两人。
“嘶……倘若你要与我们殊死一搏,此地将再无一人幸存!”
换以前的塔露拉肯定二话不说就劈上去了,但见这些人不太像是在恐吓,她皱着眉头看向身旁离自己比女儿要近的爱国者,希望能从这位更了解乌萨斯的人口中得到答案。
爱国者似乎也在沉思,过了几秒才说道:
“让他们离开,塔露拉。
“‘皇帝的利刃’,他们死后产生的影响,比活着要更重。”
“……”
塔露拉熄灭了火焰。
内卫甚至没有再多说话,确认不会有人再追击后就转身跳下了移动城市,大衣飘舞,漆黑的身影消失在了风雪中,被移动城市甩在了后面。
直到这时,几人才真的放松下来,叶莲娜散去了连爱国者都站不住的寒流,塔露拉也收回了佩剑。
“呼……”
泥岩与叶莲娜一同喘了口气,不过一个更加沉闷,一个呼出了裹挟冰霜的寒风。
她们两个压力是最大的,这不是因为实力,而是经验与意志的问题,面对那扭曲的黑影她们一直承受着精神上的压力。
塔露拉与爱国者,一个意志坚定,一个意志坚定又见多识广,是没受到太大影响,但她们承受那恐惧坍缩的时候因为一瞬间的愣神都差点被命中要害了。
小龙女看了眼地上被那不祥的黑色污染的地方,问道:
“他们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我并不了解,只知晓可怖,也不建议你了解……但你也许可以去问先生。”
想到塔露拉凑上去当先生的学生后,爱国者给出一个建议。
反正先生肯定能把握好一个度,能说自然会说,不能说也不会让塔露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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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塔露拉,你也不想……
两名内卫消失在了雪原上。
这件事不可能瞒着皇帝,内卫虽说追寻着昔日帝国的幻影,却也并非对皇帝不忠。而当皇帝知晓他们的动作后,并没有生气。
国内有人这么想,当今皇帝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早有预知,即便那些人是亲卫队,也是如此。
至少这些家伙没有明着架空自己,依然听从自己的命令,这就够了。
费奥多尔深深叹息,帝国内忧外患,他在最初的雄心壮志后,心都快被这国家磨平了。
先皇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可帝国又太大了,尾大不掉,闹起矛盾来根本处理不了。空有一副巨人的身躯,却连一根手指都是不同的意志在操控,离垂死不过早晚的事。
而外患……
炎国就在旁边卧龙盘踞养精蓄锐,新兴之光哥伦比亚通过新的体系高速发展,对老一派作风带来了极大的冲击,自甘堕落的又有几个呢?
不外乎卡西米尔,乌萨斯,维多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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