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泡泡
她伸出了手。
露指手套包裹着手掌，五根修长的手指从洞口延伸出来，尖端弧度圆润的指甲在阳光下泛着干净的光泽。
整体上相较于同身高的女性要更为宽大些许，属于是手感会比较盈满的类型，很适合做手艺，或者把握点什么。
周诚伸手放在前面，想了想，没有立马握上去，而是指尖朝上做出正对着的姿势。
笑眯眯的霍尔海雅嘴角的弧度更甚一分，也是抬起手掌正对着，往前一送，就像是击掌一样贴合在一起。
不过下一秒她便稍稍转动手掌，随着掌心与丝质手套的摩擦，手指轻巧交错地扣下。
掌心因为隔着手套没有太多感触，但柔滑的指肚点在手背上，还有手指并拢所产生的拥挤感，俱都清晰地反馈上来。
周诚手指也放了下去，保持十指相扣的姿势作为自己的回答。
他是无所谓的，反正只要能和大肥蛇贴贴就好。
霍尔海雅低声笑道；
“卡谢娜告诉我在她的老板身上有着未来，于是我来见你。未来尚且未知，我却已经闻到了神秘而悠远的味道。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那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那本。也许包罗万象，也许潜藏着禁忌与深渊，但不论是什么我都想要翻开看看。”
就在她这么说着的同时，周诚忽然感觉到腰间传来一点摩挲而过的冰凉。
低头一看，末端都有小臂粗的尾巴缠上了腰间，细密的墨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气森然的寒光。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但是……
“……你是要松开我的手？不行哦，我的自我介绍可还没结束。”
65.霍尔海雅：我准备好生孩子了
“……你是要松开我的手？不行哦，我的自我介绍可还没结束。”
优雅而秀气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泽，完全看不出岁月流逝的童颜上笑靥如花。
沾着几点粉晕的眼尾却是微微翘起，如若挂着欢愉放纵的笑意，为她青涩的容貌上沾染上勾人的欲情气息。
一颦一笑间，高昂的神态仿佛是正流连于床笫，从她身上飘来的妖娆气味近乎渗入灵魂，甚至连鼻腔里都填满了潮湿的酸涩味。
你好烧啊……周诚差点就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见过不少美丽的女性，甚至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就以数十而计，但霍尔海雅她真的是很少见的那种。
她……
太烧了。
如果说闪灵是极致的端庄与典雅，那霍尔海雅就是无人能出其右的魅惑。
W那小魅魔在大肥蛇面前纯真得像是婴孩，唯一比较接近的沙狐，即便有相关方面从业经历，也显得不太专业起来。
就很想以身饲蛇。
不对，现在已经被大尾巴缠住力。（喜）
腰间传来坚硬而冰冷的紧缚感，衣物被摩擦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在这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蛇欲吃人的一幕。
翠绿的眸子瞟了一眼被自己单方面紧扣在一起的手掌，又看了看微微挑眉，神色稍微有点困扰的周诚，低声笑道：
“看呀，我抓住你了，但是我真的抓住你了吗？”
“也许。”
“也许？真是迷人的说法。”
霍尔海雅嘴边的笑意愈发放肆，微分的樱唇间咧出了两根纤细的尖牙，往前一步，在个别方面过于丰满突出的身体凑了上来，带起一抹微涩的香味。
她极为专注地凝视着青年的面庞，翡翠般的瞳中盈满了陶醉与亢奋，却不像是在看一个富有魅力的男性，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只听她呼吸略微加重，在短暂的沉寂后，忽而缓缓说道：
“……一个人的神秘是有限的，作为人类生活在这片大地上，我们不过是无数尘埃的一粒。
“许多人的一生，总结下来不过是只有几页的说明，甚至一两句话便可总结。再富有者，不过是多添几页、几十页，一眼便可望到头。
“个体的人类，在迄今为止知识的总量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
霍尔海雅的语气很轻柔，但吐字清晰，每一个单词都分隔得特别清楚，让人有种‘啊，她是不是在捧读？’的感觉。
搭配她尾巴裹住身体、单手十指紧扣的肢体动作，又有点像是在什么发布会上念稿子，或者站在演讲台上渲染自己的情绪。
周诚瞟了眼自己被紧紧抓住的手掌，还有缠在腰上的大尾巴，有不少想要吐槽的欲望。
接下来就是人类是有极限的了是吧？
“人类是有极限的。”
仿佛能够读心似的，这句话被紧接着说了出来。
但霍尔海雅显然不是在玩梗，她很快又若叹息般地说道：
“我们的一生都在追逐知识，穷极一切地把所有知识纳为己有。
“但直到我们化为尘土的那一天为止，所能拥有的知识即便是以重要性作为考量，恐怕也没有百一。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最后的那句话是用幽幽的语气说了出来。
明白什么？
大体是能理解的，但周诚感觉霍尔海雅话里有话，所谓的理解似乎并不只是表象的理解那么简单。
于是他微微歪头，一脸纯真地望了过来。
“呵……”
霍尔海雅轻笑了一声。
她抬起另一只手抚上胸膛，指尖轻轻点在心口，带起一阵涟漪荡漾。
娇艳的笑靥中，少女（？）青涩而又妩媚的面庞再度接近，更多的细节展现在眼中——她的肌肤介于孩童与少女之间，稚嫩中带着点白腻，毛孔细微到几乎不可窥见，不过多少有点痕迹让她的脸蛋显得更真实。
而在那不知该用可爱还是肉媚来形容的婴儿肥脸蛋上，粉润的唇瓣上纹路更是浅淡，丝丝缕缕如同半球的血管脉络般隐而不现。
不免多瞧了两眼，却见樱润如花的唇瓣微分，呼出淡薄湿润的气流。
“呼～”
话语伴随呼气拍抚在面庞，吹散一簇温润的幽香。
细密的睫毛轻颤，眼睑微垂，翡翠的眸子透过迷濛的光彩看了过来，媚眼如丝。
“呐……还不明白吗？”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询问，根本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她神色温柔地呢喃道：
“你对于我，对于‘羽蛇’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们这个族群存在的意义本身，便是去‘得到’更多的知识，将它变成现在属于自己，未来属于‘族群’的利益与荣耀。
“而你……你比天上可笑的幕布要更深邃，比这片大地要更广茂。”
她用上了咏叹的语调，但软糯的嗓音完全就是在撒娇，仿若嘴里含糊嚷嚷着‘老爷’的酒吞，酥魅到了骨子里，让周诚那堪比深海猎人的强健体魄都软了下来。
不过……
相扣的手指抓得正越来越紧，缠在腰间的尾巴也越来越用力。
抚于胸口的手掌往侧面摩挲，霍尔海雅顺势上身前倾，丰挺硕果擦尖而过，在地心引力下坠出沉甸甸的网袋。
随着被尾巴绑住的身体一颤，她咧嘴而笑：
“你是这片大地上最真实的存在，也是最为深邃神秘的未知，我怎能按捺住自己不去得到你？
“你对于我，对于每一个‘羽蛇’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周诚微微挑眉。
他心情很愉快，不过还是维持心态平静地说道：
“抱歉，‘得到’是不可能的，我的爱要给许多人，不过我会尽量平等地爱每一个人就是了。
“以及，你的‘得到’虽然很暧昧，但应该不是示爱吧？”
“啊……你很在意吗？”霍尔海雅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感到惊讶的样子。
但下一秒她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还收拢手臂托了一下快要把内衣钢架压垮的胸怀，意有所指道：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做好了和你生一个孩子的准备。”
66.女儿也要缠着你
羽蛇神是一个很特别的种族。
他们曾经是萨尔贡一支非常强大的神民血脉，能够翱翔于天空，并且使用风雷之力，在一些萨尔贡本土部族里，至今还流传着有关他们的传说。
但是，在血脉的不断延续中，属于‘羽蛇’的力量在不断地变得稀薄。
即便他们依旧比普通人更强壮，源石技艺的适应性也要超乎寻常，但也只是比普通人要更强不少的水准而已。
而在这片大地上，真正用来衡量战力的标杆是那些堪称神明的巨兽们。
羽蛇神曾经也是属于‘神’的一员，嗯，勉强算是，大概是守门员吧？
但那也是‘神’。
而如今，力量变得贫弱，人格变得疯狂，就连寿命都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如此之多的改变当然不只是基因的退化带来的，也有一位先祖的原因。
那位先祖发明了一项法术，或者说技术，他将大量的信息灌输进了尚且处于婴儿时期的后代大脑当中，这些信息包含了部分有用的记忆与知识，让后代生而知之。
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让后代从起跑线上就领先别的孩子，能够更好地传承属于‘羽蛇神’的历史与荣耀。
但是，这份技术同样也是个悲剧。
不说那些本该纯真的孩子在拥有了那些记忆后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单单是手术本身便是一个诅咒，一个因为‘传承’而延续在血脉中的诅咒。
这种手术成功率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每一个孩子的成功都是不计其数的兄弟姐妹的牺牲。而在从一众兄弟姐妹中可悲地脱颖而出后，还将要面对寿命大幅度缩短的问题。
羽蛇神们没有童年，她们将在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后开始追逐知识与历史，将任何能够捕捉的填充到记忆当中。而在此之前，他们受到的一切教育都是为了追寻曾属于‘羽蛇’的荣耀。
“荣耀呀……我曾经也着迷于自身的血统，沉醉于我所拥有的力量，和未来我可能拥有的力量。”
霍尔海雅以带着些感慨口吻说着族群历史带给自己的影响。
但下一秒，她转头出神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似乎从中窥见了历史的一角，低声呢喃：
“可除了血统，我又是什么、拥有什么呢？
“黑蛇侮辱了我继承的使命与历史，我有些恼羞成怒，想要让她吃些苦头，然后……”
霍尔海雅的话在这里终止了。
周诚当然能够想象到画面，小黑蛇虽说是战败的俘虏，但怎么也够得上一个情人的位置，而且还是帮他在外处理事情的大秘书，因而小小的强化了一下，以塔rua的模板。
以前小黑蛇是精神系选手，现在她遇到打不过的能扛着移动城邦跑路，字面意思的扛着。
恐怕大肥蛇被小黑蛇给一只手按住了吧？
猜测的目光朝着霍尔海雅看去。
被看穿了的感觉让霍尔海雅有些尴尬，不过姑且还在承受范围内。
继续望着街道，她叹息道：
“我想了许多，‘羽蛇’对我而言不只是强大，也是意味着‘历史’的真实。
“对，卡谢娜那家伙没把我打醒，那条老蛇也不过是一个历史的残渣罢了，她凭什么让我‘醒悟’？”
说到这里霍尔海雅语气不自觉高昂起来，一副骄傲的模样，没听清的话怕是还以为她打赢了。
不过忆往昔峥嵘岁月只是短暂的，很快霍尔海雅就微微耸肩，说道：
“然后她让我来找你，告诉我说，在你这里能够找到属于我的‘未来’。是寿命？还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也就在这时，灰银色短发的少女转回头，重新看了过来。
面对着面，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睫毛微颤，她缓缓睁开眼皮，翡翠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青年的面庞，嘴角忍耐不住地上扬，以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的语气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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