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个泡泡
“在追求‘羽蛇’的同时，我们同样在寻找着其他能代替‘羽蛇’，能让我们解放自己的道路。然而，最后我们总是会回到原点。
“羽蛇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对于能力有限的我们来说是这样，曾经我是这么认知的，直到……
“看见了你。”
越来越热切的神态显得有些疯癫，不过出现在那可爱又妩媚的面庞上只让人觉得可爱。
蛇类的尖牙从樱润的唇间浅浅显露，霍尔海雅有些张狂地咧嘴笑着，嘴边却没有任何笑声，而是以优雅的语气说道：
“你的存在便比我所拥有的知识总和要更加深邃，甚至要比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要更为深远，你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只要我拥有你，那我就远胜过此前‘羽蛇’的任何意义，这是从事实出发的考量，也是我感性上的决定。
“没有比你更完美的人了，至少对我而言如此。”
霍尔海雅的眼神灼热得可怕，像是太阳被聚焦在一点。
她的笑容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不过是有些病态的柔和。
甚至连缠着腰间的胃部都放松了力道，实实在在地温柔起来。
呼吸着少女身上漂亮的暖香味，周诚微微挑眉，有些奇妙地说道：
“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我？”
“嗯哼？”
“好消息是你的寿命很短，坏消息是我的存在会在你的血脉中流传是吧？”
“……”
霍尔海雅怔了一下，流露出了真正惊讶的表情。
能够看出她在想什么，周诚一脸平静道：
“不是读心哦，只是出于对你的了解做出的猜测而已。”
“了解？”
我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有了解？
——下意识是想要这么说的，但是……
“只要认真观察多少能了解到一点吧？我也很喜欢霍尔海雅的，霍尔海雅可以说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生。
“不过，后代姑且还是算了吧，我个人呢，是不太想继续突破我的下限的。
“相信我，我的下限太低的话对世界上的所有存在都不是一件好事。”
被大肥蛇的尾巴捆住腰，又被她强行十指相扣着，周诚一脸迫真地如此说着。
67.蛇吻
下限太低不是好事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一般人下限低了也就影响身边的人，而周诚的话要是下限低一点说不定会在这片大地上弄出‘黑兽’那样的剧情来。
霍尔海雅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脑子转得很快，因此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就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不禁微微挑眉。
她往下瞟了眼自己特别爱惜、平常都舍不得沾上灰尘的尾巴，又看了看被自己紧紧抓住的手掌，嘴角本就肆意的笑容更上扬了一分，勾起樱润的弧度，语气轻佻道：
“我可以看作……你是做好了任由我施为的准备吗？”
娇媚的嗓音中带上了一丝成熟的沙哑，满是玩味的语气像极了挑逗小男生的大姐姐。
等等，她好像就是大姐姐来着？
毕竟也是差不多四十岁了，身材也那么丰满，宽松的衣袍被一对丰峦给撑得高高挺起，下边的大腿和臀胯也是敦实有力，裙摆下显露出的黑丝包裹着浑圆的轮廓，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锃亮的‘油光’，饱满的肉`感在其中封存着满满的闷热汗蒸。
即便是目力很不错的周诚都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幻觉，总感觉那绷紧了黑丝的大腿上似乎有腾腾的热气萦绕在上面。
轻轻磨了下牙齿，移开目光重新看向霍尔海雅的正脸，那娇嫩又妩媚的面庞上满是揶揄的意味，笑意吟吟地打趣道：
“嗯哼？喜欢我的丝袜吗？平常我可不会在大热天穿这么严实的袜子，现在感觉里面湿哒哒的，有水珠在里面流下呢。”
随着轻佻的言语流入耳中，她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伸长手指缓缓抚摸上了周诚的脸颊。
羽蛇到底是要更偏向于‘斐迪亚’一些，在炎热天气的对比下，触及脸颊的手指带来了温凉的体感。
就像是反射着阳光的鳞片似的，处于一种又热又冷的古怪状态。
嗅着从霍尔海雅手上飘来的细微汗味，周诚嘴角微翘，轻笑着用还算平静的语气说道：
“挺喜欢的，光是视觉上就已经很不得了了。不过我记得斐迪亚不喜欢高温来着，你应该也很难受吧？”
“呵呵，你在——关心我？”
没有等他回答，霍尔海雅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怦——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两人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翡翠色的眼眸占据了几乎全部的视野，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中间的瞳孔细微地调整着聚焦的幅度，专注而敏锐的视线仿佛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见更深处的心灵。
“嘶……呼——”
鼻尖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幽香的暖风轻柔地吹拂在人中，四散的气息钻入鼻间，裹挟着一丝浅淡的湿润。
视觉、嗅觉、触感，霍尔海雅那鲜明的存在感同时占据了这三样感官，带来的美妙犹如清晨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那肥呼呼的尾巴缠着身体，裹在她的怀中。
可偏偏又差了那么一丝，不论再怎么贴近，嘴唇上也是空落落的，拥抱也是隔着尾巴。
周诚不由失神了片刻，心中琢磨起大肥蛇的‘实体’该有多么鲜美。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有某种异样的触感一下子贯穿了他的幻想。
那是如棉花糖一般的甜蜜，轻柔地化在唇间，...........。
温润的甜味在溢散。
丝丝缕缕，清凉甘甜。
周诚忍不住仔细去感受。
与此同时，霍尔海雅微垂眼睑，纤长的睫毛饰以柔和。
但那翡翠色的眼瞳却是越来越明亮，眸光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炽热，汹涌的暗流近乎浮于表面，热切地就像想将眼中的整个人都生吞活剥。
并非爱情，也不是欲望，而是极为纯粹的‘想要得到’。
不过这种感情对于羽蛇来说和‘爱情’划等号也没什么问题，从获得意识的那一刻起便拥有祖辈记忆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诞生出常人认知中的‘爱情’。
“唔……”
周诚感觉到自己的后颈略微一沉，被一只手臂用力地往下勾着。
眉梢微挑，却见眸光灼热的翡翠眼瞳变得专注起来，沉浸于享受当中。
“啾……嘞噜……啾……”
肥大的尾巴重新用力收紧，相扣的手指也在愈发地用力，带来一丝微弱的疼痛。
但是完全没法在意这点小事。
霍尔海雅那熟热的温柔正在狂乱地浸染着心灵。
就像是她源石技艺所操纵的狂风一般，持续不断地呼啸与旋转。
能够感觉出霍尔海雅是有些生涩的。
但是，
这份生涩完全被海浪一样连绵不断的欢愉所掩盖了。
是因为有着‘斐迪亚’种族特征的原因吗？
还有……
胸口好重。
趁着因为落入怀中而产生的片刻停歇，周诚心中吐槽了一句。
无愧于大肥蛇的爱称，和那个别之处过于丰满的身材，那攻城略地般扩张的压迫感强硬地碾压着他。
不过很快周诚就将这个念头抛在脑后。
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搂在后背，他认真地回应霍尔海雅的每一个动作。
蛇的进攻是紧凑且没有间隙的。
一直到几分钟后，霍尔海雅才稍稍分开。
“呣啵——”
先是一声弹软的轻响，然后，屏住的呼吸开始恢复。
“呼……”
霍尔海雅缓缓呼气，红润的脸颊上流露出满足的神色，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
就，
很有种被她占了便宜的感觉。
周诚一边回味着刚才被涂抹润唇膏的过程，一边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她水润的唇瓣。
怎么说呢……
斐迪亚的舌头真的是太涩了，吸溜吸溜的，灵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
“嗯？你在想刚才吗？多谢款待～你的味道很不错呢。”
霍尔海雅收回了搂着脖子的手，抬起手指点在嘴唇上，笑眯眯地说道：
“作为第一次而言真的是一场难忘的体验，我已经深深地记下了，这个算是……我的身体变成了你的形状吗？
“不过话说回来，形状这种东西，之后也是可以再次调整的吧？
“呐，周诚，你觉得呢？”
68.光天化日之下也可以
特里蒙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橱窗的玻璃镜面上反射着太阳的炽烈。
站在人群自发让出来的空旷地带，周诚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依然被霍尔海雅紧紧抓着，腰间也缠着她那肥大的尾巴，一圈又一圈，一共绕了三层。
这完全就是被当成了猎物吧？
不过……
唇间尚且温热，柔润的绵软似有实质般萦绕在上面，仿佛上一秒还在与霍尔海雅那樱嫩的唇瓣紧密贴合在一起。
忽而抽离，残余在上面的温润迅速转凉，且有一丝柔软的压迫感挥之不散。
更别说还有蛇吻更本质、更深刻的体验，那种滑不溜秋的快感就好像涂抹了润滑液在不断擦着转一样。
以及，每每剐蹭到那两枚尖牙，都有种刀尖起舞般惊心动魄又热血沸腾的畅快感。
有着这样美妙的体验，即便是被当做猎物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稍加思索，周诚面色平静地提醒道：
“这完全是在明示了吧？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立马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哦？”
这不是说笑，而是认真的——他平和的神态让霍尔海雅意识到了这一点。
完全可以称之为人精的霍尔海雅理解到了现状，于是，挂在嘴边的笑容不免更愉快了一些。
几乎可以说是强硬的行为得到了包容，就连之后某些‘顺理成章’的事情也得到了许可……
这样的发展对霍尔海雅来说太过美好，好到了让她觉得梦幻、不真切的程度。
那条老蛇是怎么说的呢？
周诚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一个贪婪而自我的暴君，他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只要是不服从自己的都要强硬对方屈服。
就比如说她在最初投诚的时候，就因为‘不够忠诚’而被关进了小黑屋里，被这样那样的刑具在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坦白而言，霍尔海雅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对她来说死亡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不能逃避，逃避还不如去死，但可以被动地放下一切。正所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必在死亡的瞬间也是能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放松感。
不过很显然，她那绷紧如麻绳的人生还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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