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对了，主教大人，”在塞西莉亚也踏进办公室后，琥珀站在门口道，“您向圣芙蕾雅学园索要的犹大的誓约将于明日清晨送达；此外，幽兰黛尔大人似乎有事情找您。”
“犹大的誓约……幽兰黛尔……我知道了。”
在琥珀说出第十一神之键的名字后，奥托有意向塞西莉亚的脸上看了一眼，只见女子眉头紧皱，像是要想起什么，但双眼依旧茫然。
“让丽塔率部分女武神小队送回，符华带领另一部分原地待命，”奥托一边思考一边下令，“第十一神之键到达天命后，务必即刻交予我手，然后让符华和那些女武神将圣芙蕾雅地下室实验品全部销毁，不要有任何留存。”
“此外，在世界范围内搜索与‘蛇’、‘圣痕计划’等有关的信息，不得有任何疏漏。”
“这很重要，琥珀，如若有失，我们将面临一个有能力也想要颠覆人类的强大组织。”
第十二章 吞蛇计划，启动！
得到塞西莉亚及其附带的强大阵容后，削一波神·凯文，最后想办法集齐所有力量，对抗终焉律者——这是他穿越获得金手指之后，就定好的基本路线。
凯文的那个圣痕计划，就决定了他与他水火不容。
也许做为普通人，能被人代打度过崩坏、自己在梦境中放肆嗨是一件好事。
但对他这个主教来说，无论从自身利益还是从现代文明本身而言，都应该拿下这个计划。
换而言之，让凯文失去与他对抗的资格。
要搞圣痕计划也该是他奥托来搞，他占绝对主动权的那种。
在他全部的手段都失去作用后，组织一场圣痕计划式的“投降”——不必急于一时。
综上所述，只要凯文想要实行圣痕计划，他就是奥托除终焉外最大的敌人。
不想尽办法将这个魔怔人弄死，都是看在要留着他最后顶缸的份上了。
那么，既然要削弱凯文，自然要打压一波世界蛇，对付这个有着前文明大部分知识遗产、在研究上领先于天命的组织。
世界蛇，是除崩坏以外，天命最大的敌人。
——啥？逆熵？那不是和未来的圣芙蕾雅一样，是闹别扭的小分部吗？
什么时候下属发脾气，当领导的就要赶尽杀绝了？
当然是要榨干他生前最后一滴利益，再诱导他死得更有价值一些啦——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不能让他死，活人才有压榨的潜力。
天命在教育女武神时，都懒得丑化这些“敌人”，未来在柯洛斯滕，幽兰黛尔甚至觉得他们不过是一些冒名顶替者或者克隆产物。
逆熵不配成为天命的敌人，最多是压榨员工。
世界蛇才是。
那么，既然要谋划那个信奉前文明的组织，就得先找到他们，了解他们，直到最后……完全地吞噬他们。
原剧情里，是他们有计划有目的地浮出水面。
这并不符合天命的利益。
而现在……就由他掌握主动权，揭开这个神秘组织的面纱，进而……吃干抹净吧。
话说羽兔还挺香的来着——嗯，现在还有羽兔吗？
“神城医药，这个词语要注意，”奥托回忆着游戏剧情，以及漫画中有关世界蛇的内容，“阿丹·鲁阿尼也是重点。这两个词语与这个组织也存在关系。”
琥珀其实很想问，主教大人是怎么在连续几天躲办公室玩《卡莲幻想》、各大洲文件堆积如山的情况下对一个神秘组织了解到这么多的，但一想到眼前人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所有的疑问都化为恭恭敬敬的一句应答：
“是，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近乎无所不能，这是天命上下所有人对他的信心，琥珀也不例外。
哪怕身为秘书，对主教少了很多神秘感与距离感，她都还坚信着这个事实。
只要他愿意，那么他就可以！（某只逐火英桀：喵喵喵？）
从这个方面来说，天命人均奥托厨。
“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就这些，”琥珀抬头想了想，又连忙低头——她看到了奥托与塞西莉亚互相握住的手指，“没有其他的了，主教大人用餐愉快。”
她向后撤去，顺带着关上了门。奥托坐到桌旁，松开了塞西莉亚的手。
女子缩起指尖，在手心摩挲了几下，回忆着之前指尖的温度，心中竟有点不舍。
奥托分配好二人的食物，打开红酒酒瓶，将两只酒杯倒满，推给塞西莉亚一杯，嘴角出现一个弧度：
“来，为你的重获新生干杯。”
塞西莉亚小心翼翼地接过，与奥托碰杯，眼神偷瞟男子的举手投足，看他将杯中红酒喝完，也跟着一饮而尽。
“咳咳……唔……”
一杯下肚，塞西莉亚不由得皱起眉。奥托看在女子的动作，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怎不知红酒通常只倒一点走个形式，倒满是他的恶趣味。
酒晕微酡琼杏颊，美人醉态自是女子最美的时刻之一，奥托看着女子的香腮染上暖融融的红晕，一点点熏到耳根，星星似的眸子漾起一丝波纹，煞是好看。
正如某位作家所言，这世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他晃了晃脑袋，强行克制脑中的倦意和酒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属于是。
倒也值得。
“吃吧。”他递给塞西莉亚餐具。
“嗯。”
这点酒精倒也醉不倒身为女武神的塞西莉亚，她很快恢复了正常，回应了奥托后，接过餐具，埋头吃起食物。
见她吃得还习惯，奥托也低头，随意地吃了一份牛排，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感受着高档红酒的滋味，闭上了眼睛。
几个小时发生这么多事情，还真是奇妙……
回忆着的奥托没有注意时光的流逝，当他睁开眼睛时，塞西莉亚已经吃完，青色微蓝的眼睛正注视着他，呆呆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吃饱了吗？”
“差不多。”
“那就继续逛吧。琥珀会清理这些的。”
“好的。”
奥托从办公桌上拿过纸笔，“刷刷”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自然而然地勾起塞西莉亚的小拇指。女子也随着奥托的牵拉起身。
“走吧，饭后消食。”
……
琥珀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向临时餐桌，上面一份餐饮干干净净，另一份似乎只吃了牛排。
琥珀清楚主教其实不需要进食，也没有对他的浪费做出什么评价，只是眼眸里有一道她自己也不分明的情绪闪过。
像是……在为那个男人而高兴。
桌上还有一张纸，她伸手拿起，上面是一份留言：
“红酒其实还好，主要是换换口味，倒掉是一份壮丽而宏伟的交接仪式，是一种源自秘法的传承，你会慢慢理解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琥珀：……
主教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
两人走出办公室，外面已亮起路灯，整个天命在夜空下明亮如昼。
但这里并没有什么夜生活，白天都人烟稀少，黑夜更不用多说。女武神这时多半在分部待命，或者在模拟室中和各种崩坏怪物战斗。
休息的倒也有，只是摸鱼的极少，除非是那种搞后勤的D级。
毕竟督促她们的，都是自己的命。
奥托和塞西莉亚在安静的道路上散步，一路无言。
直到走到塞西莉亚之前洗浴的家门口，他们才停下脚步。
男子抬头望向夜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中有些无奈。
“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你已经跟我一路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想要上前又犹犹豫豫？这不是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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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幽兰黛尔，你是我和塞西莉亚的……
“晚上好，主教。”
黑衣金发的美丽女孩从阴影处走出，眼神看起来很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眼前女孩正是幽兰黛尔，昵称呆鹅、杜杜，塞西莉亚·沙尼亚特之女，真琪一枚。
“晚上好，小幽兰黛尔，有什么事情吗？”
奥托看得出小姑娘的余光瞟向的是谁，于是钩住塞西莉亚小拇指的手反转，直接包住女子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然后，看到幽兰黛尔微缩的瞳孔，像某只吃惊呆住的小猫。
在女儿面前撩母亲的感觉真尼玛刺激。
奥托差点笑出声，直到幽兰黛尔解除呆呆鹅模式才稍稍止住看乐子的心态，发出一个“嗯哼？”的鼻音。
幽兰黛尔这才缓过神：“抱歉，主教，刚才想其他事情去了。”
“我对你在想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奥托表示，怎么可以放过这调侃鹅的大好时机呢？
“嗯……主教，”幽兰黛尔向来做事直接，她犹豫了半秒就问道，“我刚刚想的是，这位女武神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奥托明显感受到，塞西莉亚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刚刚还略微挣扎的手反握住了他，显得十分紧张。
“哦，是吗，”奥托依旧是欢乐的语气，“这样的话……丽塔会哭的哦。”
“这和丽塔有什么关系？”幽兰黛尔表示不解。
“你觉得呢？”奥托反问。
“我觉得没有任何关系。”女孩直球地回答，一如她风格地把话聊到了死胡同。
奥托感到，塞西莉亚握住他的手渐渐地有点松，手上的嫩肉捏起来也没那么紧了，好像是在开心。
为啥开心？
看到自家女儿怼得漂亮？
有点不明白女人的脑回路……
“也许吧，”奥托耸耸肩，“那我换一个问法：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
幽兰黛尔定定地看着塞西莉亚，久久不语。
隐隐约约地，奥托看到这位现天命女武神的眼眶染了一层薄纱似的绯红，又很快退去。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幽兰黛尔声音轻了一点，像是害怕吓到塞西莉亚，“我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就像当年在孤儿院看到身为医生的你时，我就想揍一样。”
奥托：……
就冲你这句话，鹅宝，你和你娘亲相认的时间延长N章！
“请不要感到冒犯，这位女武神小姐，”憨批鹅自然注意不到某天命主教快要凝成实质的怨气，她继续说道，“当我看到你时，就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眼眶也在莫名发涨，我想和你抱一下——就是轻轻抱一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她卡顿了一下，又磕磕绊绊地说：“很抱歉，但这确实是我看到你时，心中升起的想法，——当然，人是能够自我控制的生物，我只是想——只想告诉你，我对你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也许我们曾经见过——也许在我失忆之前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而是——我小时候真的失过忆。”
“从现实方面——嗯，如果你很介意——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能做到的，以幽兰黛尔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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