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鱼
随后裹着白色长手套的柔荑顺着外衣摸上了脖颈,少女揽着叶晓,仰倒在洁白的床铺。
温热的鼻息如春风拂晓打在叶晓面庞,一点一点撩拨着他的心弦。
啊?这动作真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吗?
叶晓精神有些错乱,他居然……被艾拉勾引了!?
但他却又确实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内心另一半于此刻的渴望,这正是鹅绒被单上轻咬着粉唇的少女,从那一双绯色美眸中透出的期盼与爱意。
这是完全同属一源才能切身感受的美好,化作高昂的热情如潮水一般一波波冲刷叶晓的心灵。
虽说都是自己通常用不着说话,但有些时候,只有话语才能体现出独特的魅力。
因而此时少女望着上方的男人露出狡黠笑意,刻意抬起下巴,眼眸微垂展露出些许高傲后轻启薄唇:
“哼嗯凡人,心怀感激吧,这可是神明的恩赐噢。”
只是那声音在喘息中发着颤,本想着装一点傲慢,结果却透出掩不住的娇羞。
事后叶晓说不上这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某些喜好潜意识让艾拉表现了出来,但反正在这一刻,他的心神是彻底被这道软糯的娇音击穿了。
冲动涌上大脑,他像是垂涎欲滴的食客,咬上对方的粉唇,清香与齿间化开。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品鉴那每一寸白如凝脂的肌肤。
他想放肆的蹂躏,目光见着那媚颜,却又心生怜惜那如艺术品一般完美的胴体。
少女纯白丝袜包裹的小腿翘起,颤动,而后软乎的趾头蜷起像一块糯糯的雪糕,娇滴滴勾住对方的腿背。
于艾拉和叶晓,都是此世的第一次。
(进贡河蟹之神)
一番云雨后。
艾拉躺倒于床铺上,小手抓着被单,泪水打转在那双晶莹的桃花眼上显得柔弱而可怜。
叶晓还是第一次见到艾拉露出这似要哭泣的神情,却是有种让人感觉心都要碎了的爱怜。
这家伙真的是……何等的妖孽……
明明自己明白自己作为艾拉内心压根没有在伤感什么的,倒不如反而还很兴奋,但目光里瞧见少女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种表情,就是会让他不禁心生疼爱。
他用指尖擦了擦那软软脸蛋上的泪珠,下意识想侧开身,却赫然感到搭在自己背后的那一双玉腿微微用力,按住了他。
不,准确的说是自己的内心感受到,在那副泪光莹莹的柔弱面庞下,那股热情却是越发高涨,更加强烈的渴望像潮水一样涌来。
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但艾拉好像并没有满足。
这种心绪反差带来的刺激,霎时间如电流窜上叶晓的脑门,他当即按住少女那两只嫩柔小手……
(进贡河蟹之神)
高涨的热情仿佛无止境的海洋,竟是久久不退,久而久之,叶晓开始感觉到不太对劲。
但那娇柔的少女此刻甚至已经翻身把叶晓按了下去,叶晓的大脑被对方几近无垠的渴望填满,还没来得及思考,才有一点苗头的理智就又被那兴奋的小妖精吸去……
……
深夜。
学院的住宿区。
一间宿舍里,一道传送门于黑暗中打开,一个人影砰一声沉沉砸在空荡的床铺上,将原本睡在上面的金毛小猫吓了一跳。
“啊!哎?叶晓你怎么回……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格蕾蒂亚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因为若不是通过对那虚弱灵魂的感知,她甚至差点都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是叶晓。
这老哥此时瘪的像一具枯瘦如柴的干尸,两个巨大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眶上,仿佛几年没有睡过觉。
“叶晓,你怎么了叶晓!!”小猫慌慌张张的将床头的水杯叼了过来,洒在叶晓的头上。
第七十五章 加冕
叶晓是万万没有想到……
这艾拉居然会是个……叶晓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反正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他陷于混沌的大脑已经不清楚了。
如果不是艾拉这边恍然意识到什么,按捺住内心还在增长的爱意,慌忙将叶晓扶起身。
那可怜的叶晓大抵就要……挂了。
是真的挂了,叶晓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差点死掉。
太踏马的抽象了,哪怕是现在,已经身心俱疲的他还能感受到自己另一具身体中仍有着高昂的热情。
想到自己先前还说要收拾那小妖精,结果反而差点被那家伙把命给收了……
真是丢人啊……
叶晓在格蕾蒂亚的惊呼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大皇女斯卡蒂在学院门口,与一群侍卫等候着准备出发去参加皇宫的蹬基仪式。
因为叶晓此先劝诫,说她一介皇女老去男生宿舍着实影响不好,强行让她今天只能去学院门口等着。
真是的,有什么关系嘛。
斯卡蒂撇了撇嘴,她都不在意这些,那家伙为啥这么在意。
终于,待到晨雾弥散,一个瘦高的人影出现在学院的门口。
一如既往的黑色风衣,腰佩长刀背带法杖,步行在稀薄雾气中。
来人正是叶晓。
只是见面的那一刻,斯卡蒂差点没有认出来:“叶叶叶叶晓!?是你吗!??”
无他,只因为叶晓此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过于……憔悴。
说是风中残烛尚且都不够,换正常人见了,还以为是死灵法师召了只僵尸在这走。
“早安……殿下。”叶晓的声音有气无力,虚弱的让人觉得他怕是被风一吹就散架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叶晓!?要不……要不今天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下吧??”
“不必担心我……殿下,”叶晓摇了摇头,“出发吧。”
实际上,在艾拉给叶晓喂了个治愈圣光后,他的体力和精神力是充足的,战斗力上并没有什么大影响。
只是外貌因为灵魂于前夜过度操劳的原因,尽管大伤势是没有的,但会体现出一点点劳损的特质。
至于这个外形……估摸要个几天才能恢复了。
“行……行吧,要我扶你下吗……?”
“不必不必……多谢殿下费心。”
……
一行人再次来到皇宫,这一次,位于瓦隆德山底的瀑布水潭周边,已然是人山人海。
大皇子埃文斯将于今早蹬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座皇城,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来自皇宫的昭告。
市民们自然也聚集来这皇宫底下,瞻仰即将成为这洛伦帝国新王的人。
坐在马车里行驶于通往山巅皇宫的坡道,从车厢的栅窗遥望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各色衣冠延绵成五彩斑斓的地毯一路铺至城中街巷。
新王面向全国的蹬基仪式,同时也相当于一场盛大的表演。
因此所有的繁文缛节、贵族礼制都要安排的明明白白。
从皇室子嗣到文武百官的进场顺序,服装饰品,乃至观望仪式的位置,都有讲究。
斯卡蒂作为国王的妹妹,自然也是最先入场,守候在大殿内靠近王座的一侧。
尽管大殿一边是瀑布的出水口,面向晴朗的天穹,但理论上从山脚下是看不见位于山巅的皇宫大殿内。
不过宫廷法师此时会搭起投影法阵,将皇宫大殿内的场景实时投射到外侧正飞流直下的瀑布表面。
某种程度上,大概算是魔法时代的直播。
听着斯卡蒂给自己介绍蹬基仪式的细节,叶晓也在心中盘算。
还不太清楚雷蒙皇子会在何时出手,甚至于还有没有更多在暗中窥视的势力也不得而知,因而此刻最好选择的还是先观望。
随着皇室乐队奏响恢宏的乐曲,身披灰金铸甲的皇宫侍卫踏着正步动作整齐划一地进场。
而后他们各自持十字双手剑端举胸口正中,分成两列从王座开始排成两堵人墙。
这人墙从山颠上的皇宫一路排到山脚,而在山外,则是一排一排的皇城守卫将人潮隔开,不断延展,顺着循蓝龙江支流一字穿过整皇城的中央大街,直到那宏伟的城门。
骑着披甲骏马的皇家骑士团护卫着新国王的仪仗车队,从城门结彩开始一路游行至皇宫。
路上车队里的宫廷法师不仅用投影法术实时在瓦隆德瀑布上投射游行的盛况,还会召出各种飘飞的花瓣和五颜六色的彩带,洒向路旁围观的群众。
这浩大又宏伟的仪式消耗的时间自然也是不少的。
早早便和皇室成员及高官贵族等待在皇宫大殿的叶晓,在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哈欠后,终于听到大殿外传来的骚动。
随后无数鲜红的花瓣如雨般落下,侍仆们抱着厚重的红绒地毯,从大殿外檐铺展到王座之下。
大皇子埃文斯,披着象征着王权的红袍,握着镶满珠宝的手杖,沿着红地毯一路走向王座。
皇宫重臣文武百官尽皆下跪行礼,王座一边帝国最为德高望重的戈德温亲王接过侍仆盛在丝绒垫上递来的皇冠,另一边则是洛伦圣堂的现任主教霍姆斯,高举圣堂权杖为新王以及帝国献上祝福。
不过按流程本应也在此时施加祝福法术的宫廷首席大法师博安·巴泽尔却是不在。
但埃文斯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场景,接受完圣堂主教的祝福后,便直接面向戈德温亲王单膝下跪。
奏乐声止,整座大殿也于此刻瞬间变得安静,只剩殿外山脚还存着人声鼎沸和骚动。
“以洛伦皇室之名,埃文斯·贝蒂斯,先王哈洛德·贝蒂斯之长子,”戈德温亲王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念诵着,而后高高举起手中的皇冠,“值洛伦历一四零五年,猎月中旬,正式加冕为洛伦帝国的第一百一十三任国王!”
“让我们恭迎洛伦帝国的新王……”
“且慢,尊敬的葛德文亲王。”
恰在这一片寂静之时,一个突兀而苍老的声音却是打断了葛德文亲王的话语。
大殿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声音的来源,却见那宫廷大法师巴泽尔,此刻拄着拐杖,沿着地毯慢悠悠地走向王座。
“巴泽尔……法师大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阵窃窃低语中,两旁的皇宫侍卫更是迷茫,不知道这大法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他们重重守备住的人墙过道中间。
“尊敬的亲王,与诸位皇储重臣,恕我冒昧,但我想,在为此弑君凶贼加冕之前,您或许需要先看看这个。”
而此时,皇宫外山脚下人群的骚动却是越发的激烈。
因为那几乎半座皇城都能望见的瀑布上投影,显示的并不是大殿内进行的蹬基仪式。
而是大皇子埃文斯,行刺其父亲哈洛德的画面。
第七十六章 四皇子的手段
“皇宫侍卫在干什么!?还不快把那投影法阵切断!”
“里面的也别在那里愣着,赶紧把那信口胡诌、扰乱仪式秩序的家伙逮起来!!”
皇家骑士团的团长索伦当即号令大殿中的一众守卫上前捉拿大法师巴泽尔。
但那佝偻着身躯的年迈法师只是将法杖往地上轻轻一敲,精美光洁的地砖上便出现一道道裂痕,无数藤蔓从中长出,轻而易举便将靠近的皇家侍卫击飞了出去。
皇家侍卫好歹也是苹均实力都在精通阶的帝国精英,一拥而上一个照面却连衣角都碰不到,大法师巴泽尔的法术实力之深厚可想而知。
大殿之中一片混乱,狂舞的藤蔓和四处纷飞的侍卫,以及于混乱中在自家侍卫保护下为明哲保身、退到大殿边沿的一众贵族。
在利益中建立的同盟自然也会在利益中分道扬镳,四大公爵和皇宫重臣中并不是没有实力高超的战职者,但于此危机时刻,除了真正忠实于大皇子埃文斯的数名派系成员,大多都选择退到后方远离混乱的中心默默观望。
但大皇子埃文斯却似乎并不慌张,他礼貌抬手示意戈德温亲王退到王座的后方暂避风险,然后悠然转过身,面向这个破坏他蹬基仪式的罪魁祸首。
“这是何故,巴泽尔老师?”
“你自己明白,你配不配得上这冠冕。”巴泽尔盯着埃文斯的目光中带着鄙夷和愤恨,若是有了解巴泽尔的人,知晓他和老国王哈洛德是故交,在发掘自己的老友竟是死于其长子之手之后,对他的愤怒便也不足为奇。
但了解更深一层的叶晓则在思考,这位大法师与三皇子四皇子都关系密切众人皆知,三皇子更是巴泽尔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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