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瓦莱莉没有选择立刻出手，她注意到这些人要把老头送到面包车上。
她从口袋里掏出火箭筒，计算一下角度，后退几步，对着天空开炮。
火箭弹划过弧线，与楼顶上的一座广告牌底座相撞，爆炸的火焰升腾而起，广告牌从天上倒塌下来，将面包车砸扁。
“你们要带他去哪？”瓦莱莉把火箭筒塞回口袋，微笑着问道。
“不……别过来！”邪教徒们意识到事情发展脱离了掌控，他们立刻勒住布鲁斯的脖子，祭品变成了人质。
布鲁斯看着在自己眼前被砸成废铁的面包车，心底不出所料的长叹一口气。
事到如今，只好启用备用计划了。
布鲁斯装作挣扎的晃动手臂，手心中洒落几颗珍珠一样的弹丸。
弹丸落在地上，升腾起浓密的烟雾，看的瓦莱莉又后退了几步。
“不会吧……”熟悉的风格让瓦莱莉嘴角抽搐。
烟雾团中响起拳脚和血肉碰撞的声音，瓦莱莉都没有打开扫描仪，就已经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烟雾中跑出了几个人，邪教徒们已经慌不择路了。
瓦莱莉思考了一下，还是给烟雾中的那个人留了一个面子，她从口袋里掏出野人王大锤，脚下踩动潮湿的土地，灵巧的在人群中辗转腾挪，一锤砸晕一个邪教徒。
当烟雾消散时，场上还站着的只剩下两个人。
蝙蝠侠的身体包裹在披风中，他一只脚踩在一个昏迷的邪教徒身上，沉默的与瓦莱莉对视。
“我是不是打断了你的什么计划？”瓦莱莉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有。”看着瓦莱莉清澈的眼睛，蝙蝠侠矢口否认。
由于会有一种输了的感觉，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计划被V打断了的。
瓦莱莉狐疑的看着蝙蝠侠，她总觉得蝙蝠侠有点古怪：“你这回怎么没闹别扭？”
蝙蝠侠用疑惑的眼神望向瓦莱莉。
瓦莱莉伸出手，用大拇指了指躺在地上，脸上被贯穿的邪教徒，又指向被砸扁的面包车：“死人了吧。”
她是知道蝙蝠侠圣母一般的古怪个性的，即便是再最大恶极的人，他也会尽可能拯救。
“我没能救下他。”蝙蝠侠看向脚边的尸体，语气中听不出感情。
瓦莱莉是偷袭杀死的这个人贩子，即便是蝙蝠侠也没法提前保护下这个人。
“你这次居然没有摆出一副要逮捕我的熊样。”瓦莱莉知道蝙蝠侠对自己一直沙沙沙这件事颇有微词，这也是瓦莱莉认出他后自觉手下留情的原因。
“……我改变不了你，知道你还愿意做个好人就足够了。”蝙蝠侠说着，向面包车方向走去。“而且，你还说错了一点。”
瓦莱莉竖起耳朵，想听听这家伙破例的理由。
“你的物理还需要进步。”蝙蝠侠站到被广告牌压扁的面包车前，猛地拉开扭曲的车门，随后拽出了一个满脸鲜血的男人。“这样是砸不死人的。”
“哈？”瓦莱莉感觉自己被小瞧了，“我当然知道这样死不了人，只是给你留个面子！”
话虽如此，知道人没死还是让瓦莱莉放松了不少，不然一想到蝙蝠侠闹别扭的样子就头大。
蝙蝠侠提起满脸血的男人，将他一把按在了地上，随后向他的后背打了一拳。
似乎是感受到疼痛，男人沉闷的哼了一声，随后悠悠转醒，入目的就是蝙蝠侠狰狞的面具。
“你们幕后的教主在哪？！”蝙蝠侠低吼着，同时掰断了男人的手指。
“嗷嗷嗷！”男人发出标准的美式痛呼。
瓦莱莉对拷问环节没兴趣，她移开了视线，思索地看着一地昏迷的流浪汉。
以活祭为主要活动的组织，却能在文明的哥谭有所发展，这不符合常理。
她走到一个昏迷的流浪汉身边，翻过他的身体，用扫描仪仔细观察。
她有注意到，男人的腰上有被缝起来的伤痕，看上去像是被鲨鱼咬过一样。
“这都能活下来啊……”伤口引起了瓦莱莉的注意力，乃至于让她忘了本来调查这个人的目的。
是在海里游泳时被咬了吗？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就在瓦莱莉还在思考时，吵人的尖叫终于停止，蝙蝠侠的拷问结束了。
“我们走，V。”蝙蝠侠打晕了可怜的司机，站起身来，望向瓦莱莉，“邪教徒的据点在唐人街的一座浴场中。”
“唐人街？啊，有印象。”这是最近兴建的项目，瓦莱莉也是不久之前听说过，“你自己去就僞行了吧？超级英雄。”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已经到了黑炎执事的面前了。”蝙蝠侠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埋怨。
现在不得不用传统的方式潜入，带来了许多麻烦。
“行吧……”瓦莱莉视线移到一边，但又马上收了回来，“所以你果然有什么计划被我打破了吧？让我猜猜……装成祭品被带到邪教教主面前。”
蝙蝠侠突然用严肃的眼神瞪向瓦莱莉，脚下拉开距离。
“干嘛？”瓦莱莉被蝙蝠侠神经质的动作吓了一跳。
蝙蝠侠左看右看，确定眼前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佣兵，不由得惊讶道：“你变聪明了？”
NO26.唐人街
“你是否有些不太礼貌？”瓦莱莉急了。
瓦莱莉一直觉得自己老聪明了，因此，她认为蝙蝠侠在冒犯她的尊严。
“……”蝙蝠侠自知失言，他傲慢的性格让他不想道歉，但看着瓦莱莉气鼓鼓的表情，还是妥协了，“你也是在进步。”
“你哄小孩呢啊？！”瓦莱莉非常不满，她气急败坏的呲起牙。
“……”蝙蝠侠深呼吸，最后还是端正态度，“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上一个得到蝙蝠侠这般评价的还是谜语人，想到自己被和那个自大又麻烦的家伙相提并论，V小姐更不爽了：“你搞清楚，我一直都很聪明，只不过在遇到大部分麻烦时，我智慧的大脑都告诉我直接莽上去就可以了。”
看着瓦莱莉龇牙咧嘴的模样，蝙蝠侠放心下来，这股憨气才是他熟悉的V。
“抱歉，我失言了。”蝙蝠侠决定略过这个话题，居然难得的服软。
算不上道歉，但瓦莱莉也明白他那傲娇的性格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瓦莱莉，由于一直没什么变化，她有很久没查看过自己的基础面板了，乃至于都快忘了自己基础能力还有进步空间。
回去之后翻翻驾驶证吧，自己的智力或许真的提升了。
在小插曲过后，二人终于久违的联合行动，瓦莱莉本想召唤一辆车，但蝙蝠侠却先一步按动了一个遥控器。
伴随着涡轮增压的引擎声，一辆黑色的装甲战车从远处极速赶来，还智能的越过了一些障碍物，顶飞了被砸扁的面包车，停到了二人面前。
“喔喔，这东西跟我上次看见的那个不太一样。”瓦莱莉点评道。
她上一次看到蝙蝠车还是在韦恩大厦，这家伙试图用那辆车把她撞飞。
相比于之前的跑车形象，这辆蝙蝠车看上去更像是一辆坦克。
“上车，详细情报在车上详谈。”说着，蝙蝠侠按动小臂上的开关。
蝙蝠车的后备箱缓缓打开，两个并排的座椅从中伸出。
瓦莱莉想起这家伙的蝙蝠飞机，基本上也是这么个构造。
“你就没考虑过给你的交通工具搞个副驾驶什么的吗？”瓦莱莉吐槽着坐上了座位。
“我只有一个人。”蝙蝠侠跳上了驾驶室。
“只是目前吧？就算是我都有搭档哦。”瓦莱莉说道。
“……”蝙蝠侠没有回话。
瓦莱莉警觉起来，蝙蝠侠没有立刻否认，难不成他真的在考虑？！
“呲……”气动的声音响起，瓦莱莉的座位抬起，她看着自己被拉回到后备箱里。
“唐人街位于布里克岛。”蝙蝠侠再度开口，讲的却是另一个话题，“是新城区最近的大规模城建项目。里面鱼龙混杂，邪教混在里面也并不意外。”
“你知道这个邪教是谁搞的了？”瓦莱莉也顺着话题聊了下去。
“一个自称黑炎执事的疯子。”蝙蝠侠共享了他的情报。
“你觉得他们和猫头鹰法庭有关系吗？”瓦莱莉盯着车棚问道。
“……我记得你说过，猫头鹰法庭已经覆灭了。”
“是，我的意思是……可能有残党之类的，想要依靠邪教东山再起？”瓦莱莉解释道，她想起之前遇到的利爪。
“那样的话，是不是法庭都不重要，我们只需要抓住黑炎执事，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蝙蝠侠说道。
“是吗……”瓦莱莉看向视野中的小地图，埋在利爪体内的定位器已经停在了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已经被拆下来了的话，那就只可能是逃回了据点。
定位器的位置与他们坐的车行驶的方向渐行渐远，看来利爪跟邪教很可能真的没什么关系。
……
做为一座超大的移民都市，哥谭的华人数量一直在有序增加。
随着亚裔选民的人数越发膨胀，对于唐人街的建设也早早就摆上了政府的方案中，也是在今年圣诞过后，布里克岛的唐人街也正式开始了建设。
从项目正式启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的时间，这座仿造中国古建筑而修建的街道已经初具雏形。
如今已经深更半夜，承包唐人街业务的工团也早就下班了，几座塔吊像是夜晚的守护神一般伫立在街道中。
唐人街中心部有一座显然比其他地方大得多的建筑，由于刚建成，除了红墙青瓦的建筑以外，还没有任何装饰。
这是一座四合院一般的浴场，穿过大门会进入一个院子，四周通向不同区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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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如今还是一副样板房的半成品模样，但浴场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服装各异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的同时翘首以盼。
他们围着一个铁笼子，看着一个穿着破败神父装的老人蹲坐在一架轮床前，百无聊赖的敲打手中的石块。
“咔吧。”石块清脆的碎裂响起，老人身形一震，他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石块。
那是一柄黑曜石打造的马来剑形式的s形匕首。
“为了神！”举着石器匕首的老人，也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邪教首领黑炎执事像是喊口号一般大喊。
他简短的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信徒们的共鸣，他们欢呼的挥舞手臂，重复黑炎执事的话。
黑炎执事放下了黑曜石匕首，他远远的看了眼时间。
距离要求的将祭品送过来的时间还有好一阵功夫，表演还不急着开始。
“将神像扶起来。”黑炎执事向还在铁笼外的人吩咐道。
得到命令，外面的人立刻照做，他们抬起了一座巨大的雕像，将其悬挂在浴场上空的一座旗杆上。
黑炎执事欣赏又敬畏的遥望那座雕像。
在很久以前，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矿工。
曾经的他和其他同行一样认为神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应该敬而远之的虚妄信仰。
直到一次采矿失事，他和同事们一同被埋在矿坑中，当时的环境空气稀薄且资源稀缺，他的同事们一个个死亡。
黑炎执事也不能幸免，他倒在矿渣中，无助的望着同事青白的尸体，等待自己断气。
直到在弥留之际，神亲自降临在黑炎执事的面前。
NO27.黑炎执事
仪式还未开始，黑炎执事最后清洗眼前的轮床，再过一阵，这里将是献上祭品的宝地。
教徒们等来也有些无聊了，一些胆大的教徒直接开口向教主询问：“执事！神真的能让我们永生吗？”
“没有人可以永生，生命是掌握在神手中的权柄。”黑炎执事很快的回答上这个教徒的问题，“但寿命可以延长，我已经活过了三百年。”
教主的发言让教众们惊呼了一下，没人深究他话语中的真实性，能聚集到这里的人都早已被忽悠瘸了。
“神明受够了无能的人类对信仰的亵渎和对地球的破坏。”黑炎执事开始了神棍味十足的长篇大论，“世界将会在一场浩劫中毁灭，只有献上足够的虔诚和贡品，我们才能幸存下来。”
“而活下来的人，自然可以得到延长的寿命。”
黑炎执事倒握着黑曜石匕首，一边演讲，一边来回刮面前的轮床。
教主的话引起了教徒们一阵情绪高.潮，他们互相之间交流的声音更热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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