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带着悍匪一般的头套。
“你们要搞什么活动快点搞完，老大只同意你们租到今晚十一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时间了。”
企鹅人暴徒们声音洪亮的向黑炎执事警告，这让邪教徒们一时间极为扫兴，不少人用危险的眼神瞪向这几个黑帮。
不过企鹅人暴徒并不在乎这群人的看法，他们觉得这些邪教徒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弱智，跟几个月前被安纳齐忽悠的那些脑瘫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话可不会直说出来，为了租借活动据点和得到企鹅人的庇护，黑炎执事可是交了不少钱，而现在的企鹅人就差钱，甚至已经差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异端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了。”黑炎执事很不给面子，要不是企鹅人有点势力，他都懒得搭理这些鼠目寸光的杂鱼。
不过这也提醒了黑炎执事，虽然距离约好的祭品送过来还有一段时间，但捕猎队现在一倆点消息都没有，这也有些不太正常了。
思索着，黑炎执事还是掏出了手机，向捕猎组打了电话。
……
嗡嗡的铃声响起，还在看地图的瓦莱莉从喉咙里发出了“咦”的声音。
“你给我的电话卡出声了。”瓦莱莉说的有点抽象。
“是邪教的上层打来的电话吧。”蝙蝠侠很好的理解了瓦莱莉的意思。
在拷问出黑炎执事的下落后，蝙蝠侠缴获了他们的电话卡，并交给了好用的瓦莱莉。
瓦莱莉可以在脖子上插电话卡，直接扫描解析该电话卡中的信息和通讯记录来收集情报，正好让蝙蝠侠专心开车。
“要我接吗？”瓦莱莉问道。
“稳住他，就告诉他计划一切顺利，不要打草惊蛇。”说着，蝙蝠侠打开了驾驶室与后备箱隔离的合金壁，向瓦莱莉递出一个掌上电脑，“还有拿着这个，已经调试好了。”
瓦莱莉接过了掌上电脑，举到眼前，她能看出屏幕上是一副卫星地图的画面。
“这是？”
“通讯信号的定位装置，我已经改良过了。”蝙蝠侠简单解释道。
“哦……这上面定位到了一个浴场，啊，这就是那个唐人街吧！”瓦莱莉感慨道，“真好，看来那个司机没撒谎。”
“省了我们不少时间。”蝙蝠侠总结道。
拷问虽然很好用，但难以保证真实性，打倒重要行动组并抢夺电话卡，等待目标亲自打电话后再反追踪通讯信号的位置，这才是真正可靠的核心计划。
“别出声，我要接电话了。”瓦莱莉说着，压低了音量。
不过她还是贴心的打开了免提。
“货呢？”电话接通，一个沙哑的声音开门见山的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执事，他被绑在后备箱里，还很精神。”瓦莱莉仰望着车棚，故意粗着嗓子说道。
“……”黑炎执事沉默了片刻，“女人？卡奥怎么不接电话？”
卡奥可能指的是原来的货车司机，瓦莱莉随便想了个借口：“他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要亲手送走一条生命。”
“愚昧，为了神的降世，这种无意义的恻隐应该被扔到一边去，哪怕是活埋婴儿也应该怀着虔诚的感情去完成。”电话那头的声音严厉的斥责道。
瓦莱莉有些感叹，她一边听着黑炎执事唠叨，一边通过短信偷偷向蝙蝠侠发信息。
蝙蝠侠目视着道路，他小臂上的屏幕显示出瓦莱莉发来的悄悄话。
［是个死不足惜的杂鱼哎？一会儿我能宰了他吗？］
蝙蝠侠无语的抿嘴，他低声说道：“我会阻止你。”
他的声音很轻，不会被免提收纳，但瓦莱莉敏锐的感官可以听到。
“行吧。”听上去像是拒绝，但蝙蝠侠说的模棱两可的。
瓦莱莉出了口气，继续向电话那头询问，“还有什么吩咐吗？执事，我们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目测还有五分钟的距离。”
“不对劲。”黑炎执事的声音突然冷了起来，“还有十四分钟才对，你们没按计划行事？”
“什么计划？”瓦莱莉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立刻捂住了嘴。
但已经晚了，黑炎执事挂断了电话。
“……”瓦莱莉撅起小嘴，“我好像搞砸了。”
“无所谓。”蝙蝠侠的手扶到蝙蝠车操作台的按钮上，“我们快到了。”
此时，还在唐人街浴场中的黑炎执事放下了电话，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庆幸自己对计划有着精确到分钟的规划，就算捕猎组提前抓到了猎物也必须在规定时间送到。
这份严谨让他发现了即将靠近自己的神秘敌人的马脚，然而，距离对方到达自己身边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了。
怎么办？自己逃跑的话还是能做到的，但是……
黑炎执事抬头看向旗杆，神明的雕像被绑在上面，虽然耸拉着脑袋，但依旧说不出的神圣。
我可是受神庇佑的黑炎执事！这一切都是神给我的考验！
黑炎执事着魔一般转过身，对着一院子的教徒开口：“做好准备！有客人要来了。”
教徒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教主突然说什么，恰在此时，刺耳的震动声响起。
还没等人们发出疑惑，封闭的浴场墙壁被炸穿，一辆黑色的“坦克”从缺口处钻出。
NO28.你被夺舍了？
唐人街浴场的大院子是以容纳至少百人做为基础目标，但是在蝙蝠车冲入这里后，这座院子又显得极为狭小。
邪教徒们惊恐的看着蝙蝠车冲向自己，一时间忘了逃跑，眼睁睁的被车撞上。
但他们并没有被碾成碎块，在靠近蝙蝠车外壳约半米左右的距离时，车上突然闪起紫色的闪电，极具冲击力的电击直接将邪教徒击昏弹飞。
蝙蝠车就这么冲到院子中央，横在人群之中，一众邪教徒像是烟花一般被弹的到处都是。
其他还站着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但没人敢靠近这辆骇人的坦克，他们四散而逃，寻找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
“回来！你们忘记了对神的虔诚！”黑炎执事吼道。
蝙蝠侠打开了驾驶舱，跳到了蝙蝠车的前面：“你已经被包围了，黑炎。”
“我受神明护佑，你们只会葬身这里。”黑炎执事站在铁笼中叫着，随后他拉动了轮床旁的拉杆。
“滋……”电流爬上铁丝，让整个夜晚中铁笼像太阳般发光。
黑炎执事安心了不少，他觉得自己躲在这个电壳子中非常安全。
“你就是蝙蝠侠？亵渎神明的家伙！”黑炎执事瞪着蝙蝠侠，语气高高在上，“你终究会死在神罚之下。”
蝙蝠侠突然抬手，甩出一把蝙蝠镖，迅猛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蝙蝠镖穿过铁丝网的间隙，甚至带上了蓝色的闪电，穿过铁笼，与黑炎执事的脸颊擦过，最终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接住。
瓦莱莉站在黑炎执事身后，握住了蝙蝠镖，蓝色的电流顺着瓦莱莉的手指爬上她的身体，但她似乎并没有不适感。
铁笼的顶部开着一个大洞，瓦莱莉以所有人都没看见的动作剪开笼子钻了进来，就像停止了时间一样。
“你反应还挺快。”瓦莱莉对着蝙蝠侠喊道。
“我说过会阻止你。”蝙蝠侠回应道。
“我知道，你只是说会阻止我，没有跟我说不许杀人。”说着，瓦莱莉丢掉蝙蝠镖，一把抓住了黑炎执事的脑袋，“当然，就算你那么要求我，我也不会听的，有本事来跟我打一架啊？”
蝙蝠侠不知道瓦莱莉又闹什么脾气，他向前踏出几步，但在这之前，那些邪教徒也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他们带着各式武器靠近蝙蝠侠。
蝙蝠侠向后一跃，跳回了蝙蝠车的驾驶舱上，重新发动蝙蝠车的能力。
黑炎执事也几乎同时行动，他不顾自己脑袋还被抓着，向着瓦莱莉挥出了手中的黑曜石匕首。
老头的速度对瓦莱莉来说太慢了，她一把握住黑炎执事的手腕，反手掰断了小臂的骨头，黑炎执事的手心不出所料的失去了力气，匕首无力的掉到地上。
随后，瓦莱莉提着黑炎执事的脑袋，一把按到了铁笼上。
“滋唔唔唔……”黑炎执事被电的声带颤动，原本保护他的屏障成为了拷打他的刑具。
瓦莱莉一直开着扫描，在黑炎执事濒临昏厥的临界点倇，将他提了起来。
“亵渎者……”黑炎执事苍白的发丝都根立起来了，但他说话的语气依然硬气，“你会在末日中被焚烧。”
“你马上就会焚烧。”瓦莱莉撇嘴，又将黑炎执事按回电网上。
电流顺着黑炎执事的脑袋流过瓦莱莉的胳膊，但瓦莱莉除了麻麻的感觉以外并不觉得不适。
与此同时，蝙蝠侠又重新调整了蝙蝠车的系统，原本跑车一般结构像是被拉开一般，四座轮胎分成四个腿，驾驶舱下沉，后座抬起一个菱形复合炮筒。
蝙蝠侠启动了镇暴模式，炮管中射出橡胶弹，向着四方扫射。
邪教徒们像是祭典摊位上的射击标靶一般被橡胶弹打得人仰马翻，皮肉相撞和痛呼声不绝于耳。
瓦莱莉再度抬起黑炎执事的脑袋，他的脸上已经明显被电出网状的焦痕。
“那个神像，从哪来的？”瓦莱莉提起黑炎执事的衣领，语气森冷。
“咳咳咳……你知道害怕了？已经晚了。”黑炎执事沉重的喘气，折磨并没有打垮他的意志，“神亲自降临在我的面前解救我，我刻下了祂的尊容。”
“啥比。”瓦莱莉很无语，她意识到已经问不出什么了，索性缓缓放下手，握在黑炎执事的下巴上。
“你杀不了我的，我受神的庇护。”黑炎执事依旧看不清现实一般叫着，但更像是在自我催眠。
瓦莱莉能感觉到他颈部的脉搏剧烈跳动着，也不知多少是因为被电击。
“我已经感受到你对那个神的虔诚了。”瓦莱莉遥望了一眼远处旗杆上的木雕，“这就送你和你的神团聚。”
说着，螳螂刀从瓦莱莉的小臂中弹出，贯穿了黑炎执事的颈部。
“嘎……”黑炎执事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瓦莱莉的眼睛。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充满血丝的眼中同时闪过敬畏和恐惧，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声带已被破坏，只能发出含着水一样的呼呼声。
黑炎执事带着这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咽气，瓦莱莉拔出了刀，老头的尸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沉默的看着凝固在老人脸上的表情，脑海中思绪万千。
“嘣！”蝙蝠车开炮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是对着瓦莱莉身前的铁笼而来，一炮掀翻了笼子。
瓦莱莉这才注意到，笼子外已经没有还能站着的邪教徒了。
蝙蝠侠跳下了车，几步走到瓦莱莉眼前。
“我杀了这家伙，毫不留情哦。”看到蝙蝠侠气势汹汹的样子，瓦莱莉也直接双手叉腰，一副你想怎样的态度。
“……我没能救下他。”出奇的是，蝙蝠侠只是这么回答道。
“？你被夺舍了？”瓦莱莉奇怪的看着蝙蝠的脸，据她了解，蝙蝠侠可不是会玩这种文字游戏的家伙。
“我们终究只是盟友，我不会再以我的标准要求你。”蝙蝠侠的目光深远。
是我不在哥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蝙蝠侠不寻常的样子让瓦莱莉有些不自在，但感觉可能会很麻烦，她暂时压下了问出口的欲望。
NO29.最后的利爪
虽然没有吵起来是好事，但是瓦莱莉又怕蝙蝠侠是嘴上不介意，私底下暗戳戳的搞什么小动作。
瓦莱莉当着蝙蝠侠的面简单搜自己的身，确定身上没有被装什么小玩具后，她这才放心了一些。
“……我现在还没有实施针对你的计划。”蝙蝠侠看出了瓦莱莉的担忧。
“我还以为你会说一些［我不会对好朋友做这种事］之类的话。”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蝙蝠侠点头，“如果你真的会信的话。”
“行吧，算你有点幽默感。”瓦莱莉叹息，她又踢了一脚黑炎执事的尸体，随后抬起头遥望院子里的旗杆。
“乀那个东西，你见过吗？”瓦莱莉指着旗杆上的雕像说道。
“哥谭不止一派邪教徒，他们信仰的神像千奇百怪，我不会记住每一个。”蝙蝠侠也顺着瓦莱莉的手指望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第一次见？”瓦莱莉问道。
蝙蝠侠听出了瓦莱莉话里的话：“你见过？”
瓦莱莉沉默了，她遥望旗杆，那座犹如将人与巨龙以及蝙蝠糅合在一起的怪物。
如果不是几天前在大都会见到过的话，她可能把这东西当成蝙蝠侠搞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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