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轻轻打开门来到天台，阿尔图罗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开春的冷风有多不舒服，早知道应该换一身暖和点的衣服才是，不过倒也第一时间看到了随意坐在天台边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罗亚，毕竟他尾巴上的火焰实在太显眼了。
罗亚倒是没对阿尔图罗的出现有什么意外，整栋酒店大楼包括附近街道都被他的意识覆盖，他甚至能感觉到对面酒店的无胄盟白金小姐这会儿都睡着了。
“你也没睡？”
“您不让我演奏，多少的有那么些不适。”
阿尔图罗站在罗亚的身侧，俯身看了一眼估计这里距离地面至少也有九十米，罗亚居然还敢坐在天台的边上，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根本不带怕的？
罗亚当然不可能允许阿尔图罗肆意演奏，这家伙已经习惯了在演奏里面附加自己的源石技艺，斯卡蒂和幽灵鲨都有潜在的心理问题，鸿雪也有不想面对的过去，真要让她演奏了还得了？主要罗亚很担心幽灵鲨直接压上来，他可不想动手。
“大提琴修好了吗？”
“只是替换琴弦而已，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注视着街道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阿尔图罗觉得从这个角度去俯瞰城市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但她还是不太理解罗亚为什么半夜来到这里坐着，这里的风景再好对于罗亚来说也看不见。
冬天刚过去，今晚的风确实冷的让人不舒服，不过现在都做德拉克了罗亚也不怕这些，听着耳畔的车水马龙，就算阿尔图罗不说罗亚都能想象得到这是怎样的场面，就是可惜他看不见。
“很疑惑我为什么来这里坐着吗？”
“是的，但我我更疑惑您居然还会撬锁。”
说实在的，这着实有些动摇到了一直以来阿尔图罗对罗亚的个人印象，她一直都觉得罗亚是那种温柔当中带着认真和严肃的人，但现在看来好像这有些片面了。
罗亚倒是没否认那锁是自己撬的，从头到尾还花了一分多钟，只能说技艺还是生疏了。
“当初在监狱里的时候为了将来出狱之后没得饭吃，总是要学几门手艺才行的，我会的东西还挺多。”
“您还进过监狱？”
这下阿尔图罗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了，怎么感觉罗亚的经历过于的丰富多彩了呢？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其实我对那段时光甚至可以算得上怀念，甚至于……那大概是我这一生中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每天都有规定的安排要去做，但不需要再去爬黑漆漆的烟囱，去钻狭窄恶臭的下水道，甚至每天都能吃饱，也不需要担心下雨的时候房屋漏水，还认识了那么多理解和鼓励自己的人，只能说那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时间了，毕竟大多数的监狱可没那么友好。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坐着，理由说出来你未必会信，我只是不想一觉睡醒了就又是忙碌的新一天。”
“……您确实需要属于自己的单独休息的时间。”
接触过许多人的感情，阿尔图罗如今总是能很轻松察觉到别人的想法，罗亚又没做什么掩饰，她自然很容易明白他只是太累了，希望能找一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虽然阿尔图罗只认识罗亚几天，但这几天里她看得出来罗亚总是在忙着很多事情，看似闲游，实则心力交瘁，就是阿尔图罗还有个地方不太明白。
“但为什么会是天台？”
“这就是我去年养成的习惯了，每次感觉压力大闷得慌就会来天台吹吹风，唉……仔细想想看我好像总是很忙，连自己的个人时间都没有。”
罗亚思索了一下，在龙门的时候白天在近卫局满脑子想着怎么败坏自己的名声，晚上还得跟着林雨霞去做任务，回家倒头就是睡，唯独在天台上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去想，所以那时候就养成了来天台的习惯。
在深池的时候要好点，后面和爱布拉娜关系发展起来了虽然还是忙碌，但有她陪着总是不会觉得累，何况小刻、迷迭香和拉芙希妮也总是不让他操心。
但如今的整合运动面临着更困难的局面和更难走的道路，罗亚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既然已经说好了要帮助塔露拉和霜星，他就不会食言，可偶尔又总是忍不住的会想要是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一心寻找回家的路该多好。
每当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罗亚就喜欢来到天台坐着安静的放空一下脑子，随脑海里那个充满破坏欲的声音怎么说也不动摇。
阿尔图罗这才明白自己这算是打扰了罗亚的休息时间，有些歉意的拿起大提琴。
“那我是否需要先回避？”
“不用，和你聊天还是很轻松的，不过你还是把称呼放的再平常一些吧，我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没必要用敬称。”
和阿尔图罗聊天的时候不会涉及到任何的计划，再加上本身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更像是个倾听者，罗亚倒是不介意她继续待在这里，但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用职业之外的敬称来称呼自己。
对于罗亚的这话阿尔图罗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她总觉得自己对罗亚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好感，很难拒绝罗亚提出的一切要求，好在除去“未经许可不允许演奏”这一条之外罗亚倒是没对阿尔图罗提出过别的要求。
“我还以为你会嫌我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
“我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听着脑海里的倒计时，罗亚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他还剩下十多个月的寿命要说好好珍惜倒也没错，但问题是他死了也能复活，时间对他来说就变成了最要紧却又最不需要去在意的矛盾。
双脚轻轻踢着墙壁，罗亚的尾巴燃着火焰让阿尔图罗也觉得暖和了不少，他抱着尾巴思索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说阿尔图罗，你怕死吗？”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阿尔图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罗亚的问题还在继续。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纵使生命短暂又脆弱，却依旧要活着？”
阿尔图罗沉思片刻，随后放下大提琴走到罗亚的身边小心和他一起坐在天台上，萨科塔虽然有光翼但可是不会飞，这九十多米的高度掉下去就算是瓦伊凡那种以身体素质强悍而著名的种族都有可能摔死，阿尔图罗更是小心，看了一眼下面的街道之后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然后看着罗亚，忽然觉得要是自己和他一样看不到就好了。
“你有想过吗？”
“有，小时候我问过自己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我要活在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世界上’，虽然现在来看那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但在后来我确实得到了某些答案，所以你怕死吗？”
再次把问题回到刚才，罗亚感知着阿尔图罗的感情和意识的变化，还有她的心跳和血液流动，随后听见了阿尔图罗的声音。
“怕，可又不明白为什么，既然死亡是我们所有生命最后的结果，无可避免，哪有为什么要恐惧它？”
如果死亡无可避免，对它的恐惧也就显得多余，哪怕明白这一点阿尔图罗的心里也还是对死亡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你不是害怕死亡，阿尔图罗，你只是和我一样厌恶它。”
罗亚感知着阿尔图罗的感情变化，或许是因为她习惯于去聆听和附和别人的心声，导致她自己的感情也过于简单容易被人读取，而罗亚所感觉到的并非恐惧而是厌恶。
“你厌恶死亡如此轻易的来到人们身边，将鲜活的生命变成了空壳，而你没办法从这些空壳里得到任何感情的回应……嗯，你害怕的也是这个，害怕自己的演奏得不到任何回音。”
死人不会有感情，也不会给予阿尔图罗任何的回应，更关键的还是因为童年时候母亲卢恰娜的死让阿尔图罗对死亡过早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不完善的认知，她厌恶着死亡可以轻易的摧毁一个人的所有，害怕那些强大的心灵在死亡之后什么都留不下也回应不了她，如同她的母亲。
罗亚发现阿尔图罗真的挺好读懂的，只要进入过一次她的内心世界，就能明白阿尔图罗所有的行动起因和目的都是来自于她母亲的死，而这死亡又有她的推动。
阿尔图罗就像是一句空壳，不需要去看她空空如也的内在，外表就已经是她的全部，罗亚读懂了阿尔图罗，反过来为她指明了这一切。
在听完之后阿尔图罗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罗亚比她更懂她自己的内心，就像她比别人更能明白他们的心中所想一样，罗亚说的完全附和她的内心，只是阿尔图罗此前下意识的自己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奇妙。
这让她对罗亚多了不少的好奇心，既然罗亚能够准确读出她的想法，那他本人又在想什么？
“那您害怕死亡吗？”
“我不怕死亡。”罗亚的回答没有犹豫，“我害怕无意义的活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亚想到的是几个月前那个新年的前一个夜晚，被荒野之主带走的刻俄柏，如果他不选择去救小刻而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爱布拉娜依靠在一起，那自然他能和心爱的人温存很长时间，也没人会责怪他，毕竟当时的罗亚就算去了也大概率救不回小刻，但那不是罗亚想要的。
他宁可死在去救小刻的路上，就算是让自己的尸骨被风霜大雪掩埋，也好过这种无意义的依靠舍弃什么来维持的生活。
“人总会死，努力活完这短暂而脆弱的一生，把成果留给后代继承，人就是如此反复慢慢成长起来的，这也是生命和死亡的交叠循环。
“一个人的死不代表他的一切都会结束，阿尔图罗，你的母亲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而你继承了她的很多东西，比如你也有的感情。”
罗亚的声音很轻，却字字砸在阿尔图罗的心里，她不知该如何言语，而罗亚已经用尾巴卷起了那把大提琴递到她的面前。
“用你最喜欢也最熟悉的方法来吧，这次我允许你演奏。”
阿尔图罗拿过自己的大提琴，注视着罗亚的脸，她明白罗亚是在开导自己从母亲的葬礼上走出来，但她不懂罗亚这样做的动机，他好像……对谁都是这样会试着去挽救对方的态度。
“果然我还是打扰了您的休息，不过您还真是喜欢说教和开导别人。”
“怎么，嫌我烦人，像个一天到晚絮絮叨叨教训人的老头子？”
罗亚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话多，不过阿尔图罗的心理问题不解决的话对今后可能会埋下不少隐患，就像他之前说的，他所有的行动目的都只是为了多救一些人，阿尔图罗也在此列。
当然，阿尔图罗是不可能真的那么去想罗亚的，她甚至不介意罗亚多和自己说这些话。
“怎么会呢，我只是感觉……能遇到您或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一件事情。”
阿尔图罗的内心在动摇，自她记事以来除去母亲卢恰娜之外，罗亚还是第一个和自己交谈这些东西的人，
“每个人的生命里不过都是缺少几个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罗亚能直观感觉到阿尔图罗的内心变化，那块她始终没能走出的草坪在动摇，当阿尔图罗学会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母亲的死亡时，她也才会学着真的放下，卢恰娜走在了自己最不会后悔的道路上，她的母亲并没有被死亡夺取所有。
他忽然发现其实他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塔露拉、爱布拉娜还有林雨霞，以及眼前的阿尔图罗和即将被他绑架的薇薇安娜，他们都只是太缺少如罗亚这样能平等交流和理解她们的人。
不过有件事情罗亚其实没说，那就是刚才和阿尔图罗聊天的时候他用上了自己的言灵，让自己的话能直达阿尔图罗的心灵，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这才有了这样好的效果，但就算说出来阿尔图罗估计也不会在乎了。
“那么，作为对打扰了您的休息时间的补偿，还请允许我演奏您的感情。”
阿尔图罗站起身拿起大提琴准备开始演奏，她站在天台的最边缘，随便一阵风似乎都能把她吹下去，在几十米的自由落体下结束她的生命，可她感觉自己没那么讨厌死亡了，现在的她只想着站在罗亚的身边为她演奏一曲，为此死了又何妨？
悠扬的大提琴声回荡在天台，融入风中逐渐消散，阿尔图罗的演奏只有罗亚能听见，她恍惚的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母亲葬礼的日子，那片草坪。
可这一次她不是在揭开那些宾客的内心，而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在想母亲告别。
以前，人们将阿尔图罗母亲的死归结于她的蛊惑，甚至阿尔图罗也自觉有错，但比起死亡，她知道母亲更不愿意做个麻木不仁，只能空留遗憾的人，她如今只懊悔于年幼的自己没有力量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没能给予她更多支持和帮助。
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阿尔图罗忽然感觉到自己稍微的触及到了一些罗亚的内心，那是一颗疲倦不堪的心，却又格外有生机和热血在流淌。
阿尔图罗很快就明白这是罗亚故意的，他开放了自己的一部分内心，用自己的感情来感染在阿尔图罗的心中种下感情的种子，让她不再只是空壳、。
不过在几分钟之后，停止演奏的阿尔图罗发现罗亚居然被自己的大提琴声弄得睡着了，身子前后摇摆，但好在没从这九十多米高的天台上掉下去，她下意识的把自己宝贵的大提琴丢在一旁转而扶住罗亚的身体，小心把他抱到后面。
看着罗亚睡颜的疲惫，阿尔图罗下意识有种心疼的感觉，这是她此前被束缚住的感情之一，罗亚将自己的感情分出一部分给了阿尔图罗让她可以借此编织属于自己的内在，那么她也该回馈罗亚。
“我会成为您的助力。”
说着，因为城市霓虹的遮掩，阿尔图罗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光环在这一刻变得更明亮了几分，只是抱起罗亚在不惊扰他好梦的前提下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没办法，她没罗亚的房间门卡，好像是刚才罗亚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天台下面去了。
第174章 白金小姐逐渐危险
卡西米尔的清晨，鸿雪冷着脸注视着自己面前有些无所适从的坐在床上的罗亚，这是罗亚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这样一副样子，但她高兴不起来，甚至气的想咬这家伙两口。
“所以呢，这就是你对于自己一大清早从阿尔图罗的床上醒过来的狡辩吗？”
“额，我重申一遍，我只是在陈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房间里，真不是狡辩！”
面对着鸿雪的拷问，罗亚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也没想到昨晚阿尔图罗给自己拉的是摇篮曲啊，本来就很困了，结果在分走一部分自己的感情给阿尔图罗之后整个人直接精神疲劳的睡着了。
关键睡着也就算了，一大早的因为看不见人，也没把感知范围开大，他都没注意到阿尔图罗就睡在自己边上，不过还好两人盖的不是一条被子，否则罗亚感觉自己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剩下。
一边说着，罗亚的尾巴暗悄悄的扫了一下阿尔图罗的小腿示意她也解释一下，真要说起来罗亚也不懂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啊。
“我和罗亚之间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昨晚和交心了一番之后他太累了，所以将就在我的房间睡一晚。”
（不是，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你故意的吧？）
感觉到鸿雪身上的怒意更重了，罗亚总觉得阿尔图罗这像是故意给自己添堵，但想着阿尔图罗似乎也不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性格，关键她这话也不算说错，只能说是认栽了。
“交心太累了，你觉得我会信这个？”
鸿雪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看着阿尔图罗那一贯的微笑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人不是单纯的交心，血压噌噌噌的就上来了。
斯卡蒂抱着早餐面包一边啃一边点头表示附和，
相较于鸿雪的愤怒和斯卡蒂的无所谓，幽灵鲨全然一副悲伤幽怨的模样，像是被丈夫抛弃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独自哀伤的妻子。
“如果您有哪方面的要求的话，明明找我才是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不管是身材还是别的方面。”
这下别说是鸿雪，连阿尔图罗都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了，其实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但比起幽灵鲨来说确实有点不够看，或者说整个萨科塔全族的平均身材好像都不算突出，反而是萨卡兹女性的平均身材位列泰拉第一。
这下轮到罗亚苦笑不得了，幽灵鲨这是真的对他一点都不客气啊，但关键这姑娘的身体里还有着作为“劳伦提娜”的主人格，双方记忆共享的话，劳伦提娜将来接管身体之后怕不是会想着把罗亚剁碎了。
“鲨鲨乖，咱别添乱行吗。”
搓了搓幽灵鲨的脑袋让她别瞎搅和，罗亚这会儿真想让鸿雪看看自己的眼神有多真诚，不过他眼瞎了没有眼神。
“我说真的，我和阿尔图罗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昨晚我俩就是在天台谈谈心。”
“哦，那你们谈了什么？”
谈了什么？这当然是不好说的事情，阿尔图罗的过去是她一生的伤疤和心理阴影，罗亚所做的也不过是修补她的心里裂痕，怎么着也不能当众说人家不好的记忆吧。
阿尔图罗也明白罗亚的想法，其实她刚才真是故意把昨晚的事情说的那么暧昧的，只是想观察罗亚和鸿雪的反应和感情波动，倒是格外有趣，不过再这么下去罗亚会很为难，那就不是阿尔图罗想看到的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为罗亚解围。
“鸿雪小姐这样在意，是因为喜欢罗亚吗？”
“……”
一句话绝杀全场，从鸿雪到罗亚全都愣住了，唯独幽灵鲨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斯卡蒂的脸色同样的平静无波。
“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算了，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脸红语塞到什么都说不出口，鸿雪哪里还顾得上兴师问罪，直接转身离开了阿尔图罗的房间。
罗亚无奈的捂着脸，心里估计这下事情更难办了，不过还是站起身来伸手敲了一下阿尔图罗的脑门。
“这招狠好用，下次别用了，不对，别有下次了。”
“我只是说出了她的心声，您不会看不出来她对你的心意，若非她的内心纠结困苦，渴求着有人帮她说出这份心意，我是不会擅自说出来的。”
阿尔图罗轻轻摸了摸自己被敲的位置，有了罗亚的约束之后她当然不会随意的演奏别人的心声，但鸿雪知道阿尔图罗的能力，心里明确的渴求着被她说出自己的想法，阿尔图罗也不介意帮她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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