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呆想睡觉
或者直接概念上的打击,比如灭虫魔法!
当然,那玩意维克托是不会的,所以他选择第一种方式,直接净化掉对方的灵魂。
他轻轻一甩,掏出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黑键——在夜色的风衣下,那忽然闪耀的神圣光芒,让间桐脏砚都忍不住为之一愣。
你到底是魔术师还是代行者?!
这一点嘛……
首先,维克托必须要承认,当一个人手持教会的能力,浑身被温暖的光芒笼罩,最倵后喊出那一句“异端”的时候,是真的会不自觉的变成神棍的。
至少,他现在就已经彻底代入了进去,连魔术都不用了,直接冲了上去!
尤其是当他亮出之前早已学会的圣印,神圣的光芒化为一柄十字利刃之时,而边围绕着仿佛无数修女虔诚而又温暖的吟唱之时,维克托有时候恍惚中都有些坚信自己是上帝的信徒了。
太上头了!!难怪教会的狂热者那么多!这种感觉,太上头了!
维克托左手十字架,右手黑键,化为了虔诚的代行者,一层层光芒伴随着他的吟唱宛如神圣的字符,复刻在了他的身体周围,形成防护一般的光晕。
紧接着,字符链接字符,化为了光明的锁链!
哗啦!
朝着间桐脏砚涌动而去!
这还是维克托第一次用出了教会的,从那个用锁链的守护骑士那里分析掠夺而来的“驱魔”圣印。
效果拔群!!
看着迎面而来的驱魔术式,间桐脏砚只感觉一股灼痛感猛然袭烧上自己的灵魂,他连忙瞬间化为漫天飞虫,密密麻麻的飞向了了两人身后,拉开了距离。
飞过的地面上,啪啪啪的跌落着漆黑烧焦的虫子尸体。
“……你。”
他想破口大骂,但维克托的行为却让他产生了误会,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向久远寺有珠沙哑的冷哼道:“老朽似乎也没违反什么魔术协会的规定吧,怎么?时钟塔难道已经沦落到协助教会随意讨伐魔术师的地步了不成?”
都特么用圣印了,对方是个屁的魔术师!
分明就是个代行者!
间桐脏砚想先试探一下久远寺有珠的态度,准确的说,是时钟塔的态度。
虽然作为山高皇帝远的魔术世家,他们其实并没有那么害怕得罪魔术协会,或者说哪怕是有珠出示的那个印记的象征。
阿切洛特,一位君主。
但其实,在极东,君主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远坂家那么敬重君主,是因为远坂家历代就是混时钟塔的,他们与时钟塔总部关系密不可分,而且将这份关系视为魔术师的荣耀之一。
而对于间桐家嘛……算了吧。
君主是个什么狗东西,能让我的魔术资质重新恢复还是能让我继续永生?
但话是这么说没错,不到万不得已,间桐脏砚也并不想得罪魔术协会这个庞然大物。
麻烦能少就少,才是最好的。
而对于间桐脏砚来说,生存已经成为执念,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也已经不知在何时取代了废除一切的恶这个理想,成为了他人活着的执念中,唯一记得的目标。
如果魔术协会干预的话,对这个目标影响也很大。
所以他仍然没有动手,只是阴沉的到了久远寺有珠的背后,半警告半试探的问了一句,他已经放弃了跟维克托沟通。
开玩笑,谁会跟教会的疯子沟通?
然而,已经经过一晚上彻底从维克托那里听说过了关于间桐脏砚一生的久远寺有珠,却只是眼中露出了一丝怜悯,平静的冷漠道:“玛奇里·佐尔根,你是否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
久远寺有珠也不知道为何会怜悯对方,也许是因为两人那唯一相似的地方,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抛弃了自己曾经的名字吧。
爱丽丝化为了有珠,而玛奇里也变为了间桐。
但相似的,也就仅仅这一点了,活了五百年的间桐脏砚,早已经无论是精神还是内在,都已经彻底化为了腐朽而肮脏的虫子,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让她厌恶的气息。
“玛奇里·佐尔根……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让老朽惊讶的名字啊……”闻言,间桐脏砚的拐杖微微一顿,紧接着就怦然插在地上,整个人笔直了几分轻笑道:“没想到这极东之地小小的异常,也能被魔术协会发现……”
“看来你算是承认了。”久远寺有珠闻言,垂下眼眸看向手中阿切洛特的凭证,将其收了起来,淡淡道:“那么,我代替时钟塔的阿切洛特君主向你声明,关于你擅自改造禁忌术式,并且通过吞噬后代血肉,侵占后代身体而苟活三百八十七年的控告成立。”
标准的魔术协会指控。
间桐愣了一下,他都多久没听到类似的宣言了?
“喔嚯……那么后辈啊,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间桐脏砚发出了一阵难听沙哑的笑声,开口道:“像教会一样义正言辞的将老朽讨伐吗?”
在魔术界,追求奇迹的存在一向都是被默认允许的,不管他有多么邪恶,只要不威胁魔术师们本身的存在,到处猎杀人类来进行人体实验,导致神秘泄漏,魔术师协会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的,就算是严令禁止研究死徒,禁止伤害平民,也不过是因为害怕神秘泄露这一条最为根本的原因罢了。
隐藏神秘是魔术师的第一要素,正是因为把这一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只吞噬自己后代血肉和改造自家人的间桐脏砚才能苟延残喘将近四百多年,还没有人找他麻烦,甚至连远坂家都没有发现异常。
有违伦理,但确实……没有违反魔术师的基本原则。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无罪的,不管是残害了几百年以来家族内族人,还是觊觎灵脉内部的魔力,擅自利用灵脉,亦或是不上报魔术组织的情况下擅自研究并且改造禁忌魔术。
这些,都是属于那种在魔术界的灰色规则,属于那种有人追究就可以追究,但也可以无视的“罪孽”。
而对于这些罪孽,久远寺有珠却是丝毫无视了间桐脏砚的压力,直接断然道:“讨伐……就算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间桐脏砚还微微转动了一下拐杖,似乎有些放松的样子,但紧接着,他就听到久远寺有珠冷冷道:“考虑到你所研究的魔术,以及参与的圣杯仪式都还有不少的价值,我以阿切洛特的判决,对你进行……封印指定。”
“玛奇里·佐尔根,这份迟到了三百八十七年的封印指定,将在今日完成。”
“……”闻言,间桐脏砚握着拐杖的手猛然一旋,沉默了半分,忽然似轻蔑又似嘲笑一般的阴笑了起来:“……桀桀,封印指定……”
“现在的后辈都对自己挺自信的。”
“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群老家伙都这么自信。”另一侧,一击落空后却没有追上去的维克托转过身,嗤笑道:“即便你活得越久对于魔术投入的时间就越久,但是你这几百年的精力,估计全部都投入到怎么延续生命中去了吧?”
“有珠。”维克托轻声叫了一声:“掩护一下我。”
“嗯?”
有珠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维克托看向了间桐脏砚,将手中的光芒十字散去,手中突然多了一本莫名其妙的圣典。
他抬起头,灿烂的露出了笑意:
“让我来告诉你吧。”
【叮,由于你向强敌·间桐脏砚发起了攻击。】
【你已触发·强敌挑战】
【间桐脏砚!】
115,太像了,他实在是太像神父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
在对方吐出这第一句话来的时候,间桐脏砚脸色就猛然勃然大变!
他一下子化为漫天飞舞的虫群,朝着维克托袭击而来。
维克托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切,体内的魔力源源不断的被手中的圣典所吞噬。
而他的声音,也在君主论的加持下,变得愈加宏大。
“我来杀死,我来拯救……”
“我来伤害,我来治愈……”
漫天的翅刃虫发出了预警般的嗡鸣,疯狂的朝着维克托席卷而去,一旁的久远寺有珠微歪头,顷刻间,天空之上,夹杂着魔力的浓雾也默契的将视线尽数笼罩,空气变得极为粘稠,一张张无形的狰狞爪牙和巨嘴浮现在浓雾中,守护着维克托。
一丝神圣的光辉迸现,顷刻间将好不容易从缝隙中钻入的虫子一瞬间化为了灰烬。
“无人能从我手中逃走……”
“无人能让我目无所及……”
来自灵魂的灼痛感一瞬间惊醒了间桐脏砚,他猛然操纵着虫子后退,虫群之中,汇聚起了一张苍老的面孔。
不甘道:“该死的教徒!”
呵呵。
维克托的目光与对方的哀嚎对视,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是啊,当初我就是这么差点被干掉的,感觉如何?
他垂下眼眸,伴随着身上光柱开始不断扩展,增粗,声音开始荡漾在整个府邸之中。
“由我赋予解脱,膏你的罪,烙下印记……”
“唯有死,能让人得到永恒的生……”
该死!
间桐脏砚那腐朽的头颅猛然转身,带着身后那嗡嗡的虫群,直接散作一团,朝着四面八方飞散了出去!
想跑?
维乭克托笑了。
如果是一般的洗礼咏唱,没有提前将你打残,也许说不定还真能让你跑掉。
但问题是……维克托抬起手中的圣典——
哗啦啦!
君主论仿佛明白了主人的想法,无风自动,翻着自己的书页。
“带来宽恕,我成肉身,在此宣誓……”
维克托漠然的看着对方那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的虫群,最后低下头,虔诚的。
低声祷告:
“愿主垂怜——”
嗡——
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嗡鸣,以维克托为中心,一抹白光瞬间开始扩散,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便扩散至了数公里的范围!
那一刹那!
万物俱寂。
……
远坂府邸中,使魔传来的视角中,童话魔女最具有标志性的浓雾已经将间桐的住宅区彻底笼罩起来,整个间桐府邸,都化为了白茫茫的一片,让他的内心更加忐忑着急了几分。
他深深叹了口气,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顺手拿起了桌边的拐杖,检查了一下上面的宝石储存的魔力以后,缓缓踏出了府邸。
他没有直接去间桐府邸,而是绕过了那片区域,通过暗示了一辆通往新都市区的车子后,坐了上去。
他要去教会,然而,就在这不久后——
他猛然震惊的抬起头,看向窗外那深山町方向的中心。
在那里,一道巨大的白芒正冲天而起!
……
白色的灵力噼里啪啦的在浓雾中扩散,粗暴的,蛮横的扫荡着周围的一切。
伴随着侵蚀一般的白光掠过之处,一层层黑灰随之随风飘荡,散发着令人作呕般的恶臭烧焦味,最终,也在净化中彻底消失。
啪嗒。
维克托轻轻将君主论合上,一脚踩在这片被净化后的大地上。
只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一旁的久远寺有珠无语的看着维克托,不知为何略微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么庞大的洗礼咏唱……”
即便是枢机主教来了,也做不到吧?
她默默的低垂下眼眸,维克托,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嗯,魔术师。
……
另一边,维克托其实也有点小震惊,嗯,君主论的增幅,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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