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希茨菲尔将格瑞斯特让进屋子。
她打算让出桌后的主位给他坐,被拒绝,格瑞斯特表示他坐沙发就好。
“我是为费迪南德而来。”
他直接说出此行的来意。
“首先我要祝贺你,希茨菲尔……一堂杰出的古代萨拉语课,甚至让我都获益匪浅。”
“谬赞了,校长。”希茨菲尔言辞谨慎。
按照她之前对整个萨拉权力阶层做出的划分,普斯林特的校长绝对是一个权力的“极点”。
另外几个极点分别是王室、命运之轮等“机构”的首脑,可想而知格瑞斯特在这里拥有多高的地位。
所以她丝毫不敢大意。
当然,也有些兴奋。
她有她的小算盘——没准她能从格瑞斯特口中探听到一些新的情报。
“我想知道费迪南德是怎么安排你做这件事的。”格瑞斯特说道,“可以把一切的细节都告诉我吗。”
“可以。”希茨菲尔点头,将她收到费迪南德请求代课的信,找到阿弗雷德一起商议,并在过程中收到后续教案的情况全盘托出。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从费迪南德身兼院长和影狮副局长就能看得出来,这个秘密警察部门对普斯林特的高层来说就没有秘密。
甚至根据其他方面的推测、传言。
比如冰波大酒店老板科曼潜在表达的:只有普斯林特的人有可能绕过规矩从图书馆借书。
又比如前阵子她推测出来的西绪斯和命运之轮有密切关联。
根据这些信息,她甚至怀疑普斯林特和命运之轮的关系更紧密些。这也意味着格瑞斯特可能早就从命运之轮那得到了自己全部的资料。
影狮在三者中最弱小,也许西绪斯和费迪南德在影狮任职只是一种利益交换。
“唔……”格瑞斯特听完描述后陷入沉思。
“校长。”希茨菲尔多等了一会才尝试打断他,“我可以知道费迪南德院长去干嘛了吗。”
“这个不行。”格瑞斯特轻轻摇头,“这关系到他个人的一个小秘密。”
这句话换个角度理解,格瑞斯特知道这个小秘密是什么,而且也知道费迪南德今天的动向。
他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了解这些信息?
希茨菲尔有些没看明白。
除非她代课这件事确实让格瑞斯特都没想到。
这超出了他对费迪南德行动的预判,他怀疑“费迪南德让她代课”这件事可能关系着某些秘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来。
老实说,这个猜测有点可怕了。
因为这意味着费迪南德,他的一些用意连格瑞斯特都没告诉,他真的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格瑞斯特校长。”
心理上假设格瑞斯特对她知根知底,希茨菲尔索性直接问了。
“我之前来找费迪南德院长的时候看到他在翻一本相册,里面有一张九个人的合照,还有贺卡……是关于他和欧妮雅-福兰德这个人的……”
“你怀疑费迪南德和死亡球票案有关。”
格瑞斯特抬起脸,阴影中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希茨菲尔。
他……他果然知道!
希茨菲尔面色微变。
“你的一些调查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还是太明显了。”
格瑞斯特轻笑一声。
“更何况你本身就在被3-4拨人监视,你的一些想法对很多人而言确实是公开的秘密。”
“当然,我不是在嘲笑你。即使把我放在你的位置,我也没法隐瞒什么。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就没打算隐瞒——你应该是故意在表露你的意图。”
哦……
希茨菲尔微微眯眼。
他都看出来了……
确实是这样,她从来没打算隐瞒什么。
她怀疑费迪南德——这难道是什么坏事吗?
如果费迪南德没问题,那自然皆大欢喜。
但如果他真有问题,那么她这段时间的作为也许可以唤醒某些人,让他们将注意力投注过来。
……也许就能阻止某些危险。
“诺萨是维恩红狮队的球迷。”
格瑞斯特突然说道。
“1966年12月26日,他和他的几个好朋友——当然还有欧妮雅,一起前往冰龙球场观看比赛。”
“那是一场非常关键的比赛,在联赛积分榜上巨人队62分,红狮队64分。只要巨人队可以击败红狮队,拿到2分,他们就可以和红狮队同分,然后凭借当赛季双杀红狮队的战绩逆转夺冠。”
“现在去查证那场比赛,你会发现它几乎没留下什么记录。只有当日发行的报纸明确写了‘红狮队击败巨人队夺冠’的信息,其他渠道你休想再有新的发现。”
“……确实是这样。”
希茨菲尔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这正合她意。
“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场有争议的比赛。”
格瑞斯特继续说道。
“争议……?”
“比赛结果是红狮队夺冠,红狮队的当家球星米安萨在那场比赛中一个人进了五个球,一己之力打爆了对手。”
“只从过程和结果上来看,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但后来国土安全局查出一个可怕的消息:米安萨在那场比赛前涉嫌和一名巨人队的球迷斗殴,并极其残忍的杀死了对方。”
“这……”
这个转折确实是希茨菲尔没想到的。
“还有第二个更可怕的消息。”格瑞斯特继续说道。
“这件事安全局早就知道了,有人故意把消息压了一周,直到那场决定冠军的比赛结束后才开始备案。”
“那可以说是很重大的失误了。”
希茨菲尔尽量委婉的说道。
她可以想象当时的局面。
“原因是什么。”
“赌局?”
“操盘?”
“都不是。”
格瑞斯特抿紧嘴唇。
“原因是,负责这这起案件的探员,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生性死板,足球是他唯一的娱乐……”
“而凑巧这个丈夫是红狮队的球迷,所以她就擅自做主,在已经掌握关键证据的情况下放任米安萨踢了那场比赛,直到红狮队夺冠才将他逮捕。”
“格瑞斯特校长。”
希茨菲尔眯着眼,有些犹豫。
“你说的这个丈夫,还有那探员……”
“是的,前者的名字是诺萨-费迪南德,后者的名字是欧妮雅-福兰德。”
“欧妮雅当时已经怀有身孕。”
讲述的声音越发轻柔。
“事情内部爆发后,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我们都为欧妮雅求情,说至少可以宽限她几年时间。”
“但费迪南德拒绝了所有建议。”
“他亲自审判,将妻子送去了海上监狱斐顿堡。”
“刑期足有……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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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被孤立的男人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希茨菲尔半眯着眼,飞快思考格瑞斯特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而且她内心中也很震惊——对费迪南德的狠辣,他可真是下得去手!
欧妮雅-福兰德。
诚然,身为警官、探员犯下这样的错是不可饶恕的。
这件事也没办法给她找什么借口,她确实应该得到惩罚。
但居然这么重!
而且,还是费迪南德本人亲自审理!
希茨菲尔并非法律专业,但她起码知道一些法律上的常识。
比如,一条罪行,在针对该罪行的审判规格里是有一个区间浮动的。
谋杀罪,最高可以判处绞刑等死刑,最低只需几十年监禁。
具体怎么判,一是看案情,二是看审判官的个人倾向。
如果一个谋杀罪的罪犯这么做的原因是复仇,或者原本就长期被死者欺压、威胁,那么罪责自然可以减轻。
同样的,审判官相对来说不喜严刑,最后的判决结果也会较轻。
这就是审判官具有的权力,他们本身的考核机制也相当严格。
再加上欧妮雅在被审判的时候还怀有身孕,理论上她的量刑不可能超过10年,而且肯定是要等她生产完毕,调养好身体才能执行。
费迪南德并非唯一的审判官,在这件事上他本可以回避,或者接受别人的意见,只在原本量刑的基础上稍微加重就好。
哪怕真要判的这么重,也该多等1-2年才开始执行。
但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这真是……该说他有原则,铁面无私呢;还是该说他生性薄凉,天生冷血呢。
阿弗雷德可是亲口说过,费迪南德和欧妮雅育有一个女儿,而且她们全都死了。
那这个女儿一定就是欧妮雅在斐顿堡诞下的孩子,她们可能都死在了狱里。
这一切都和她们的丈夫、父亲脱不了干系。
希茨菲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冷血了,现在听完费迪南德的“光辉战绩”,她觉得自己像个圣母。
“一桩惊天丑闻,最终被以这样的方式化解。”
格瑞斯特再度开口。
“你觉得他做的对吗。”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希茨菲尔蹙眉盯着这神秘的老人。
这是试探?
他想试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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