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这件事,你和维斯塔他们商量了吗?”
“当然。”
“真的?”伊森靠近栅栏,“我怎么觉得他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我用我的名誉和性命担保你不会背叛,真出意外他会很开心看到我被革职。”
“……你疯了!?”
伊森用力撞在栏杆上。
“我没疯。”
“那你为什么拼命要保我这种人?”
黑暗里回荡着伊森的咆哮。
“我们的价值并不对等!”
“你是局长!”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要对其他探员的命运负责!!!”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维尔福后退两步,稍微把帽檐抬起来一点。
“算了还是跟你解释下吧。”
“你父亲当年给我上过一课,他说过一句话,叫‘如果不能竭尽全力争取每一丝希望,慢慢把它们汇聚成奇迹,这个时代就不会有希望’。”
“我们都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你也别觉得自己太特殊了。”
维尔福在凯文监狱一直待到天亮。
看门的狱警盯着晨雾打哈欠,突然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黑衣警察从雾中走来。
他一个激灵,晃醒正在打盹儿的同伴,两人共同对他们敬礼。
“早上好长官,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忙的?”
“我叫克莱那密斯,只对丹尼尔-维斯塔先生负责。”
鹰钩鼻的男人对他咧嘴微笑,“按照指示,我们来转移囚犯。”
“可以说名字吗?”
“伊森-道尔。”
狱警的笔掉到地上,转头,嘴巴张的能塞下灯泡。
“怎么了?不方便吗?”
克莱那密斯心里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是……我知道……”
狱警已经不会说话了。
“但是……伊森道尔……十分钟前巴蒂-维尔福先生来过一趟,说这个人的转移程序是他来负责……”
“你说什么?”
克莱那密斯大惊失色,一把揪起他。
“巴蒂-维尔福——他人呢?”
“还在下面!”
“带我去找他!”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从地表冲到地下,奔跑惊动了不少狱卒,揉着眼睛探出头,好奇他们在忙碌什么。
“伊森道尔——!”
以最快的速度跑在最前面,克莱那密斯第一个冲出楼道,整个人几乎撞在对面牢房的铁栏杆上。
他死死盯着牢房里面,隐约在床边看到一个影子。
还没来得及转移走?
稍微比之前松了口气。
只要没转移走就好。
不,应该说只要还没离开周遭十里,他都有办法把人抓来。
“早上好,克莱那密斯。”
牢房里传来一个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克莱那密斯的眼睛都瞪直了。
他开始发抖,眼睁睁看着人影一步一步的走出阴影,露出维尔福那张敦厚的脸。
“你竟敢……”
“竟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
胖男人乐呵呵的伸出手,隔着栅栏给他整理领子。
“回去跟维斯塔说,我想在凯文度几天假。”
第七十一章 变奏曲
“希茨菲尔。”前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梦界回廊给你的信。”
“我马上来。”
听出那是夏依冰的声音,希茨菲尔放下笔,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走到门口开门。
“你这是又熬了一夜?”
外面没开灯,她只能看到女人的胧影。对方看她就清楚的多,她脸上的疲惫应该展露的一清二楚。
“不是跟你说了这些东西我来查么?”
把信塞给少女,夏依冰挤进屋子,走到桌子前看着摆满的一大堆书籍资料。
随便翻了翻,果不其然都是关于维恩港的发展进程史。
她还真打算用这种方式找出旧王党么?
安全局都没头绪的东西,还是不要对这些黑市能买到的书抱希望吧。
“我没完全指望它们。”希茨菲尔一边拆信一边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而是说……就,每次你在破案的时候,就是你突然感觉你能抓住什么线索的时候,那个线索并不是凭空出现在你脑海里的。”
“你是想说它是有积累的,在前面就被我们了解过。”夏依冰打断她,“所以你要看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做积累,防止该跳那种感觉的时候跳不出来?”
“没错。”希茨菲尔回给她一个欣慰的笑容。
因为熬了一夜非常累,她没戴眼罩,头发丝用发卡别着防止阻挡视线,完整露出了两只眼睛。
夏依冰第一次见到她这个发型,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那你也不能不休息啊。”她看了眼床铺,床单被子都整整齐齐,还是她帮少女叠好的样子。
“不眠症是睡不着,不是不需要休息。你哪怕闭着眼睛躺一会,也比三四十个小时不间断翻书更有效率。”
“我知道……但,我可能是太投入了。”
希茨菲尔又傻乎乎的对她笑笑。
“本来想着看一会就休息的,结果看入迷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真是个笨蛋。
夏依冰又无奈又心疼。
她当然知道希茨菲尔为什么这么拼命。
是为了伊森。
从贝伦坦王子的宴会归来已经两天了。
他们所有人这几天拼命奔波,找关系打听,全都是为了能尽快将伊森给救回来。
“我还给你买了早餐。”
夏依冰将一个冒热气的油纸包摆在床头。
“是什么。”希茨菲尔从信纸上抬头,抽了抽鼻子。
“怎么闻起来不像煎肉饼?”
“你天天熬夜还想吃油炸的?这是蜂蜜面包,比煎肉饼贵!”
“但煎肉饼是辣的啊……”希茨菲尔顿时垮起个小脸,“我不想每天早上都吃甜食。”
“嘿!这可由不得你!”
有些艰难的啃着面包,希茨菲尔怀疑这是女人在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
“信里写的什么。”夏依冰看向她膝上的信纸。
“普丝昂丝找我下去一趟。”
“关于案情的?”
“不,是关于在梦城开课的事。”
……
再次抵达幽深走廊的尽头,希茨菲尔按照规矩在门上敲了三下。
“进来。”
推开门,不出意外还是熟悉的情景——黑袍侏儒站在垫高的凳子上摆弄烧杯,各种玻璃管的器皿里充斥着一种粉红色液体。
“你不提醒我,我真要把这事忘了。”少女走到对面坐下,看向面前的大肚子器皿。
“这是什么。”
“巴什血兰的萃取液。”普丝昂丝回答,“应该不用我进一步解释它的功效。”
“‘能让意志坚定的人更坚定,让被蛊惑的人回心转意’。”希茨菲尔念出夫人笔记里的一行句子。
“我一直以为那是夸张……它其实就是个提神剂吧?”
“差不太多。”普丝昂丝点点头,“你确实很有天赋,我在考虑要不要也收你当我的学生。”
“现在恐怕不太方便。”希茨菲尔婉言谢绝,“如果能把死神树的麻烦解决掉,我很乐意。”
她这些天看的东西不光是维恩港的发展进程史,还囊括了各种民间传说——都是关于萨拉王室的。
毕竟要和贝伦坦王子持续打交道,身份立场就很关键。
她现在差不多算是中立的,王子愿意和她交流。但如果成了普丝昂丝的制香学徒,有这层关系隔在中间,贝伦坦可能就不会再见她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普丝昂丝淡淡问她。
“我是无所谓,但那些学生……他们一直在念叨你。”
我有那么受欢迎嘛?
希茨菲尔有些意外,她以为她在梦城的经历对大多数人——可能包括她自己来说就是一段梦,没想到有那么多人还惦记着她。
“老规矩,每周五晚上来上课,或者你自己改时间也行。”
递过来一份油墨合同。
“待遇是每周6000歌利,一门新课,关于舆论对社会心理的影响,课题你自己定,没问题就在下面签字。”
两边算是知根知底,普丝昂丝也不跟她啰嗦。
这个待遇和时间安排都是没问题的,条文也远比现代合同简洁的多。
希茨菲尔很快看完,干脆的签字。
“你可以走了。”
普丝昂丝立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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