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这是魔像之神的信徒在战乱后的焦土上搬运信奉者的雕像。”
“魔像之神?”
“是的,它被官方定性为邪神。在很多年前,这座城市只叫菊虻氖焙蛟谡饫镒髀夜淮危帐唇袒岬囊桓龇植看蛩憬虺送虻娜丝谧魑漓胝倩秸舛鹘盗佟!�
这么疯狂的吗?
冷晴心里被吓了一跳。
但现在这里还有文明,甚至从菊虮涑闪它木市……那就说明那个日蚀教会是失败了。
而且,日蚀……
“我可以知道‘械阳之力’是什么吗,夫人?”
冷晴趁机抛出心中的问题。
“可以,这本就是常识。”
夫人依然在看那幅画,只是翻动嘴唇给她解释。
“通常来说,我们认为梦界是人类的精神、神智升到天穹上形成的国度。”
“它包围着这颗星球,如同大气。当它过度浓郁的时候就会遮挡太阳。”
“遮挡太阳?”
“嗯……我之前和你说过第七天是最危险的,这个原因是因为,从周一至周六,夜里不管怎么说也有月亮。月光虽然微薄,但也不失为是一种脆弱的保护。”
“但从第七天破晓时分开始,天上连正常的月亮也会消失不见。”
“直到下周一的破晓,天空将一直维持‘永夜’,月亮将染上鲜血纱衣,现实和梦界的距离将无比接近。这将激发出更多可能导致腐化的情绪——也就是恐惧。”
冷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已知梦魇是由腐化而来,腐化是又是由噩梦而来,那么理论上,人们只要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吃得好睡得香什么弔梦都不做,梦魇就不会出现。
但不可能如此……做不做梦,是不是噩梦这种事根本不是人们能控制的。越是恐惧就越是会做更多的噩梦,这种精神上的传染甚至比那些疫病还要可怕。
所以这地方的人类文明居然还没有被梦魇灭绝,这称得上是很奇妙了。
“是因为有械阳之力?”
她侧头问道。
“是的。”
夫人点头。
“一个人造的太阳,内部是巨大的气缸、齿轮还有机械……我是不懂他们怎么能把这个东西升到天上,甚至一定程度上取代太阳的作用。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的撑过‘永夜’,械阳教团居功至伟。”
械阳教团。
听起来和日蚀教会是完全对立的组织……
“所以日蚀教会当年在菊虻氖О芫褪撬歉傻穆稹!�
冷晴追问。
“那个魔像之神,也就是……”
她回忆了一遍那个名字。
“就是……皮里斯-哈特-弗拉耶门迪……”
没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一双柔弱但坚实有力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砰!”
“啊……!”
伴随冷晴的一声惊呼,她被格列夫人用力按在墙上——脑袋就枕在画框上面,磕的她剧痛无比,甚至差一点咬到了舌头。
“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
格列夫人的脸陡然凑近,原本死板的面容扭曲的不成模样,每一条皱纹沟壑里都在逸散恐惧。
“什……么?”
冷晴完全被吓蒙了。
她只是将夫人之前说过的名字再重复一遍而已,怎么会这样?
难道那不是……夫人说的?
第九章 红蔷薇与雄狮骑士团
一种冰冷的诡异悄然从虚空中将冷晴包围。
现在是白天,走廊里灯光通明,但冷晴还是感觉身体在一阵又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她怀疑是导致自己不眠的那种现象又“显灵”了。
那些低语,那种若有若无,刻意去捕捉又难以听到的声音,难不成刚才是它们念出了雕像的名字?
“我……昨晚站在人群里的时候我听人说的……”
本能的,她撒谎了。
她怀疑自己不说,或者直接说真话,现在这副状态的格列夫人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她从来不知道夫人的力气有这么大!
看似瘦弱的躯体里潜藏着如同野兽般的力量,她根本就无力反抗,连挣脱的空间都扭不出来!
“咳咳咳咳……”
格列夫人这才松开她,放任她身体一软趴在地板上,一只手捂着锁骨位置拼命咳嗽。
上方的喘息声迅速平息。
冷晴小心翼翼的翻眼去看,夫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不——还是不一样的,她的表情稍稍带了一些愧疚,朝她伸出一只手:“我很抱歉。”
“但是,实在是,这个名字,它不应该是你这种该知道的。”她的语气比平常结巴了太多,“因为有些腐化……那个力量是可以通过念诵名字为媒介大范围传染的……你最好忘了那个名字,而且千万,一定,绝对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再念诵它!”
“……好的夫人。”冷晴看了她半晌,抓住她的手重新站稳,“我会尽力试着去忘掉它的。”
但实际上,此时此刻她想的却是她的另一位“救命恩人”。
那尊摆在她原来卧室里的机械魔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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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坐着一个黑发女子,她莫约20岁出头,面容清冷,只微挑的眼角带着一丝媚意,身穿纯黑色的一看就是特制过的女式小礼服,腿上包裹着一双棕黑裤袜和黑色长靴。
“这么说,从发生了第三起开始,你们才想到要去给王都汇报?”
女子用手肘撑着下巴,一边翻看桌上的报告单一边询问。
语气很随意,但却给了兰德极大压力。
“因为现场太普通了……”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包括这一起的案子,所有的凶杀现场都更像是人为的……我们还找了那位夫人帮忙查看,同样看不出有任何邪祟的痕迹。”
“但是这里的记录显示,从第一起案件开始,你本人就在怀疑会不会是日蚀教会做的了。”
女子打断他,挑出一份报告单在半空中抖抖。
“看看,‘因为死者身上之伤势需要以长达2米的厚背砍刀用力劈砍才能造成,而最大的嫌疑人即死者的妻子、孩子和一切在这期间和死者有密切接触环境的人均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怀疑可能是有【人为】的因素夹杂其中,暂且先将档案封闭,上调权限至第五级别,如一个月内还无法发掘进一步线索,则考虑将资料寄往维恩港寻求帮助……’。”
“看看,看看,你这里的怀疑不是很精彩嘛?”女子讥诮的盯着男人,“我真的很好奇,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你眼前真正发生了,你心里几乎已经相信这就是邪祟的影响了,但你居然就因为它看起来‘不像是’而暂定压下资料不往上汇报?”
“你是怎么想的呢?兰德-安或者该叫你安兰德?也许你希望下一个受害人是你的妻子或女儿,你希望你下一次再找那位夫人不是去向她请教什么,而是单纯跟她谈一笔生意……”
“……绝对不是!”兰德警长汗如雨下,他有些惶恐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拼命摇头。
“我……我只是……因为臼幸丫芫煤芫枚济挥斜⒄庋那榭隽耍抑皇遣桓铱隙ā摇�
“可以了。”
女子再次打断他,站起来,从礼服内兜里掏出一只怀表看了看。
“快到中午了,我得去拜访我的老朋友,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她作势欲走,兰德警长一路眼巴巴的将她送到警局大门口,末了用很小心的语气对她叫到:“那个……夏警官?”
“嗯?”
女子面前停着一辆纯黑色、类似甲壳虫的四轮轿车,她只一只脚维持站立,另一只已经跨进后座。
“这个事情……我的意思是,既然您在臼校敲凑饧率遣皇恰�
“别指望我。”女子皱眉,“没看到我连制服都没穿么?这次我只是照例来拜访故人的,该怎么断案你们自己解决。”
车门“砰”的一声关闭,黑色甲壳虫在兰德警长和一众警员们的目送下渐行渐远。
“头儿。”
麦克警员瞥了眼旁边的警长。
“她是什么人?”
竟敢在他们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你在警察系统里也混了挺久了吧,麦克。”
兰德警长突然问了他一句。
“嗯……已经快两年了?”
“那你应该听说过维恩港有一批秘密警察,和正常的警察有些不太一样。他们穿着制服是纯黑色,身上总是全副武装,胸口别着红蔷薇和雄狮的徽章,甚至有些闲的没事干的家伙给他们起了个别称……”
“‘红蔷薇与雄狮骑士团’!?”
旁边的警员中有人用惊叫补完了句子。
“她是那个部门的人?”
麦克同样非常震惊。
那个部门……那个部门对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几乎是传说啊。
“我不敢肯定,但十有扒九。”
兰德警长将双手枕在脑后,吹着口哨往里边走。
“头儿,嘿头儿!”
麦克等人跟在后面:“案子怎么办?她好像说了她不想管……”
“她不想管归不想管。”兰德警长嗤笑一声。
这话说的……如果可以劳资还想天天不上班呢。
“反正啊,她这样的人物绝不可能单纯因为探望谁而来臼小!�
“有这些家伙在这里,我们绷紧点神经,准备收尾就可以了。”
……
“这是第五份密令。”
黑色甲壳虫,位于驾驶位的男人伸手递过去一封信函。
后座的女子伸手接过,惯例用左手捂住口鼻,戴着手套的右手拿远信函,拎住它的一角将其抖开。
这是为了防止里面飞出致命的粉尘。
确认完毕后,她低头看信:
[莉莉丝收养了一个失忆的孤儿,关于她的监管工作全盘由伊森接手。]
“看不起谁呢……”
她露出极其不爽的表情。
但不管怎么说,命令就是命令。
“调头。”
女子靠回椅背,闭上双眼轻声呓语。
“去械阳女神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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