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我都说了我不在乎啊不!不、不过.....还是谢谢达芬奇你这样夸赞我。”
妖精少女满脸通红地扭过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罗马城内的空气很清新,到处都有花的香气。
从欧洲各地收集的大朵花卉,在各自的盆栽上竞相盛开,灿烂得仿佛现在是开花季节,数不清的人流在让阳光洒在身上,并四处走动,融入此地的生活气息,与这些静谧看似矛盾地融合起来。
繁华的都市染着淡淡的辉光,纷华靡丽,却又显得寂寞。
罗马教皇与宗教改革者的神学辩论战吸引了全欧洲的视线,就连奥斯曼帝国也不例外,毕竟自从1481年在亚平宁半岛撤军后,他们就一直期盼能不能找准机会跨海入侵罗马。
自从君士坦丁堡沦陷后,苏丹们和其国内的咒术组织一度控制了对君士坦丁堡牧首的任命,如不能保证信徒对苏丹忠诚要处死等等,这无疑对于圣堂教会来说是一发重大的打击。
不过现在的奥斯曼帝国似乎意识到马丁·路德的理论能够迅速席卷欧洲的原因,因此现任苏丹迅速宣布一道法令——“任何从事印刷科学的人都会被处以死刑。”
实际上,早在1485年,奥斯曼帝国的苏丹就颁布过‘禁止印刷阿拉伯语的书籍’这一法令。
而后到了1508年,又发布了“活字印刷术只允许在非msl社区中使用,而不能在msl社区使用”的教令。
很明显,这是奥斯曼帝国意识到了思想传播对于他们的危险,因此提前布局,这样任何人都只能用书写,这样大大降低了传播的速度,此举还直接影响了近代的中亚和印度地区。
奥斯曼这一手无疑是和后来的满清一样是在搞wzy,不过奥斯曼的手段明显要比满清高级的多了,直接在源头掐断,满清则是等待各种反对他们的书籍已经印刷一大堆已经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后才重拳出击的,好比满清一直希望禁止小说《大明英烈传》的传播,结果这本小说换了个名字就重新出版。
说到底,满清治标,奥斯曼治本,最后两个都直接成了标本。
“好了,画好了。”
达芬奇放下笔,像飞机的双翼般张开了双手,然后将自己刚画好的画递给芭万·希看。
“.....呜哇,达芬奇你好厉害啊,这画得也太好了吧,这样子看花了那么久很值啊。”
“你要是不要一坐下就打瞌睡,说不定一个小时就足够了。”
“我只是小小地睡了一小下......”
芭万·希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嗯,我就当是这样吧。”
达芬奇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于万能之人而言,想要画好芭万·希自然是挺轻松的,主要还是她五个小时内打了四个半小时的瞌睡,还时不时晃来晃去的.....不过说到底还是很轻松的就是了。
“对了,达芬奇,我可以在这个本子上画一画吗?”
突然之间,芭万·希拿着达芬奇递给她的本子,雀跃地说道。
“当然可以。”
万能之人稍稍起身,留给妖精少女作画的工具以及空间。
自个则是在一旁的椅子上闭起双眼享受其温暖的阳光了。
其实在达芬奇看来,自己唯一无法画好的大概就只有法维亚了,这让其感到有些可惜。
自己的‘万能’根本对他不起作用?还是法维亚身上有什么我没能仔细发觉的奇异之处?
在法维亚来罗马的这段时间里,达芬奇的友人们自然是知晓自己这位好友心心念念的年轻人来了,因此也就不请自来的登门造访了,比如米开朗基罗抑或是拉裴尔这些人法维亚都在达芬奇的家里见过了。
比如米开朗基罗就直接闪亮着眼睛扑向法维亚,并对其提出建议以法维亚为模特搞一个雕像。
要是正常请求估计法维亚还会答应,可米开朗基罗希望雕刻裸体......所以这自然是被法维亚所拒绝了。
至于拉裴尔本身就十分懂得尊重人了,非常的规矩,也没提出什么要求,不过本人就以人缘极好出名,对于求画的人基本从不拒绝.....
要是说唯一的点的话,就是在见过法维亚这一次面后,这一向多情总是沉湎于女色之中的拉裴尔戒色了。
这一点就连达芬奇也啧啧称奇了。
“看样子我没有绘画的天赋呢........不过,我还是很十分认真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达芬奇看见芭万·希一脸抱歉的手持刚刚递给她的本子哒哒哒地走了过来,本子的那页展现着‘画’。
怎么说呢,非常的简约,也非常的杂乱,就跟三岁小孩胡乱画的一样,只能勉强认出是一群人。
“哈......这就是你百分百认真画出来的东西吗?真的没有偷懒吗......”
“什、什么?怎么?达芬奇你那悲哀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感觉好过分啊。”
“我这是实话,而且你画的这是——”
下一瞬间,达芬奇突然瞳孔一缩,发觉这个妖精少女画的居然是自己本子的第一页,那可是自己专门留给法维亚的,这下直接被这个家伙给搞毁了,突然有些不爽。
“这是我画的全家福,这是法维亚,旁边的是我,而这个是塞拉帕拉苏斯,那个是玛奇里.......”
也许是感觉到达芬奇真的生气了吧,芭万·希一边勾起眼角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我的表情,一边用着手指指着本子上的简约画说道,
“这是达芬奇你,米开朗基罗,拉裴尔........”
“.....是这样啊。”达芬奇一下子露出了一个亲切的微笑,“其实以这样的开头,倒也挺不错的,毕竟实在是画不出来的话,就以真挚的想法不带犹豫勾勒出心里所想,这种最初的愿望真不错。”
在说完这话后,万能之人则拿起这个本子,走入了自己在屋内构建的魔术工房内了,只留下妖精少女一人在外。
就在芭万·希祈祷达芬奇是真的没生气的时候。
“你怎么了?”
已然带着衣服和鞋子回来的法维亚走进门看见芭万·希这种样子,就出口问了一句。
而闻言,一和银发少年目光相交,她就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摇晃了一下,随即又像平时那样看着法维亚。
“啊,嗯,没什么,嗯,欢迎回来。”
“让你等久了,达芬奇呢?还在做自己的研究吗?”
“不,不,达芬奇刚刚进去的。”
“那家伙不会是看见我来了才进去的吧”
看见芭万·希一如既往地反应,已经有所习惯的法维亚若无其事地走到她面前,用自然的口气对她说道。
“也、也许吧.....”
芭万·希一边后退一边答道,她的心思现在全在自己怎么突然间出那么多汗身上,因此导致此刻歪歪扭扭,全身的汗水也跟着冒个不停。
“我出去了一趟,感觉艺术家们都很有趣,一个要教我唱歌,一个希望去他的老家佛罗伦萨看看。”
“是、是啊,艺术家们相当有趣呢。”
芭万·希随声附和道,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但还是觉得要以微笑面对才好,因此她试着将嘴角使劲,却感到脸似乎也跟着在抽搐.....好想直接跑回屋里啊,不行,那样看起来就像心情不好似的。
或许是因为此前达芬奇打趣芭万·希的‘你是法维亚的人’,这导致现在的妖精少女和法维亚说话时,让原本就有表情僵硬、口齿不清的情况,现在变得特别严重,就连脖颈处都直冒汗。
啊,好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啊,还是红色的,这....真的没问题吗?如果真的送我......
“那么,喜欢吗?”
“嗯......嗯。”
“你喜欢就好,那就去屋里穿上吧。”
“嗯......嗯。”
就这样,芭万·希拿起了法维亚递过来的衣服和鞋子,迷迷糊糊地走回了房间。
因为感到很难为情,所以妖精少女尽量拖延时间换,动作也就慢慢吞吞。
随后,妖精少女摆弄着被法维亚送来的红色裙子的下摆,低下头去看着在她看来非常长的红色鞋子。
这个时候,芭万·希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好看归好看,但由于紧贴着身体,所以感觉身体上下无论什么地方都很突出......
“怎怎么办......”
心脏咚咚直跳,感情已经高昂得不能自已,然后为了平复这一心情,芭万·希扑倒床上,把得到的衣服脱下,紧紧抱在胸前。
虽然今天突然有些紧张而不知所措,还差点呜哇地大叫,还差点哭了,但这是法维亚他送给我的礼物,非常的快乐——
芭万·希脑海中浮现出银发少年的面孔,通红着脸小声的喃喃着。
“.....喜欢,最喜欢了。”
然后,然后——
她就因为出了太多汗和闷热而不自觉的睡着了。
210:你是可敬的信徒(6k5)
然后,到了令全欧洲瞩目的神学辩论赛那一天的早晨。
“罗德里哥,你为何要去与那位马丁进行神学辩论,完全没必要,而且你也不必亲自出手。”
在圣诺维亚大教堂内,在现任罗马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对面有一位枢机主教,虽然同为老人,可此人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眼神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热情与活力。
其名为朱利安诺·德拉·罗韦雷,也就是按照历史进程亚历山大六世之后的,被誉为战神教皇的尤利乌斯二世,同时也被教廷认为是历史上最有作为的25位教皇之一,他还以本人形象作为蓝本雕刻摩西像。
实际上,达芬奇此前在本子里所说的在罗马教会之中保持诚实的信者就是他,作为数百年来难见的枢机主教,完全是和那么多年中在教会中出现的各种利欲熏心的主教与教皇是天壤之别。
所以理论上,像这样的人和品行不端的亚历山大六世理应关系不怎么好才对。
但实际上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二者的关系却出乎意料地好。
“朱利安诺,我快要死了,前几天我发现,我已经不敢在阳光之下了,那么这就说明,我是时候死了。”
亚历山大六世没有直接回答朱利安诺的话,反倒是抬起头看起了这屹立了千年的圣诺维亚大教堂,作为教会的中心,其建筑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威严和信仰的象征,这也是今天辩论赛的场所。
“.......是吗,你辛苦了。”
闻言,朱利安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他何尝不知眼前的老人早在十几年前已经和死徒进行了交易,这才艰难地活到了现在。
虽是无可争议的堕落之举,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是为何才会如此的。
“等我死之后,对于已经烂到底的教皇名声,那帮已经烂到底的主教团就只能选你了,到时候作为举世皆知的道德高尚的你自然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教皇,之后再把我和那堆家伙证据摆出来,一个不留的全杀了,我的孩子们会协助你的,啊对了,对波吉亚家族也不要留情啊,要杀就全杀了,不要顾忌太多,总是要流血的嘛。”
老人笑了笑,似乎是对于自己全家生死毫不在意似的。
“凯撒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了吗.......”
朱利安诺所说凯撒是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子,凯撒·波吉亚,被达芬奇形容拥有“宁静的面孔和天使般清澈的双眼”的男人,尼可罗·马基亚维利以他为原型写下传世名作《君主论》。
“很早就决定好了,所说现在的波吉亚家族依靠我登上了权力的顶端,但都是行‘无本之木’的事,等我死后,在帮了你之后,只要你一声令下就会土崩瓦解了。”
“你和你的舅舅为教会做了太多了。”
“哈哈,我舅舅那个蠢蛋,刚一上任就马不停蹄地给法兰西的贞德平反,害得联合各国讨伐奥斯曼的计划地搁置了.......毕竟谁都怕啊,怕教会有回复昔日实力的可能。”
“可当时关于贞德案件平反的调查,是你负责的,她母亲说的那些话,也是你教的吧。”
“没办法,谁叫她妈一把年纪了还那样,而且那确实是诬陷,虽然法兰西的王室贵族在我看来一直都是帮杂种,但那个法兰西的少女确确实实是.....值得尊敬的人,对了,等你当上教皇后记得把《女巫之锤》给禁了。”
“可这,那奥斯曼帝国那边对于欧洲的压力......”
自中世纪以来种种灾难让欧洲长期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在这样的背景下,社会秩序愈加败坏,大大动摇了社会的稳定,尤其是奥斯曼帝国的崛起给了西欧精神世界的冲击,普遍缺乏安全感、彼此互不信任的人们自然就只能依靠指控他人是巫师,并以巫师事件解释世界上为何会发生许多不幸。
“等我彻底死徒化的那一天之前,我会独自一人冲进君士坦丁堡的,把那帮咒术师尽可能杀光,这样也会让他们安分个几十年。”
“......是吗。”
朱利安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哈哈哈,老子憋了那么久早就想大开杀戒了,所以说我是自愿的,没必要露出那种表情.....”
亚历山大六世忽然抬头,望着教堂内的壁画,教会的建立者,波吉亚家族的拯救者。
当视线里的画像一点一点地清晰时,教皇产生了一种无法命名却带有强烈情感的情绪。
他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虽然只是掩饰,但依旧很恶劣,这无法否认,因他而死的人有很多。
腐败堕落。
行为放荡。
不择手段。
遗臭万年。
这些都可以接受,他唯一无法忍受的只有一件事。
那是对亚历山大六世而言,是光想象,就远比一切都更恐怖得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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