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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歪着头。
“那就只能喊老家伙了吗?老家伙,嗯,老东西,弗兰也喊了,所以扯平了。”
随时,法维亚露出既无谄笑也无其他的表情,板着一张脸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小孩子要是受伤了,当大人的总是要出面的。”
弗兰被吓到了,感觉对面的老人是真的生气。
要是真的生气就不好了,但是不能说出口,因为会造成麻烦。
人造人这样想好主意,决定干脆就这样什么都不说。
她一次又一次压下一松懈就会显露在脸上的畏缩,暗自拿定主意。
“那个!请原谅弗兰!我不该叫你老东西,老家伙的!爷爷!”
结果发出的声音比她想像中还大。
她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害得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软弱无力地缩回去,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捻着手指。
“在来的路上,弗兰遇到了一个叫做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的人,弗兰我差点就被他杀了,但他说着热沃当有什么岚之王的气息之类的话离开,但还说说要让教会把弗兰拆分为零件丢到地中海里.......真的很抱歉,是弗兰我太弱了......”
“是这样么,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布拉加,塔拉泰郎。”
这几个人原本就该是埃德蒙成为基督山伯爵之后去解决的家伙。
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俗称卡伯爵,在18世纪的欧洲列国出没的传说级别的怪人,暗中活跃于大革命前夕的法国社交界的大魔术师,又会在贫民区进行无偿医疗,因而受到民众赞颂的杰出人物。
就算被当成甚至将蛋糕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卷入其中的‘钻石项链事件’的幕后主使而遭到逮捕,也最终得到释放,还得到了市民们的盛大喝彩庆祝,虽然从巴士底狱中得到释放,但还是被下了流放令,遭到贵族和教会敌视的他,最后在罗马被逮捕.......
他的影响造成了时钟塔增加了新的一门学科‘现代魔术科’,‘现代魔术科’在二十世纪初才作为新的第十二学科得到了承认,取代了自法政科独立后便空缺的位置。
如果法维亚想的不错,他所说的热沃当的岚之王便是那有着机神等级魔力的狄奥多里克 alter和第二只热沃当野兽了,之所以说是第二只是因为热沃当野兽最初的故事是1764年到1767年发生的。
埃德蒙正是在1837年击败了罗亚之后于次年1838年解决这一事件的,而且岚之王也就是狂猎之王,风暴之王的影响并没有那么被消除,在1889年,福尔摩斯一案中的《巴斯克维尔猎犬》出现的猎犬不仅与英国传说中的“黑犬”相关,更是与‘风暴之王’有所联系,极大可能是卡伯爵的介入导致的。
而且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由于其特性大概率能够活到现代,因为他有与沙皇皇女阿纳斯塔西娅的对话,说不定也见过海伦娜,毕竟年幼时期的海伦娜也曾见过到与皇女契约的维。
至于第八秘迹会的安杰洛·布拉加是陷害法利亚神甫的人三贤者之一,死于为神甫报仇的埃德蒙的火器之下。
广播剧英灵传承异闻埃德蒙本身讲述的便是伯爵为神甫报仇的故事,至于塔拉泰郎就是罗亚的转世身。
原本,在埃德蒙杀死布拉加之后,塔拉泰郎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位神出鬼没的基督山伯爵,于是便先下手为强,首先让其建立的情报组织中的一位情报员活活流血而死,随后更是杀了对埃德蒙有恩的莫雷尔船长的孩子,以此逼迫埃德蒙与其见面并进行大战。
慢着,虽然卡伯爵从未见过莫里亚蒂,但现在莫里亚蒂既然在组建组织的话,那以后埃德蒙出去之后会不会借用的是莫里亚蒂的情报网,那换个角度,那位情报员是不是可能就是弗兰肯斯坦?
虽然按道理来说绝不可能是弗兰肯斯坦,毕竟按原本的发展现在弗兰应该是在南极了,为了追逐造出她的维克多.....不过既然被改变了,现在被莫里亚蒂收留,又看此前卡伯爵的话,那就有这个可能就是了。
而在法维亚沉默思考之际,渐渐寂静的地牢之中,弗兰肯斯坦忽然问他。
“那个,你真的不生气吗?”
在一如昔日的寒冷之地牢里,法维亚听见面前弗兰的声音,不解的问:“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被人说是老家伙老东西这些不好的话,一点都不生气吗?”弗兰诧异的问:“换做是我,要是有人这样说莫里亚蒂和巴贝奇,我可能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扭下来.......”
“那也太残忍了吧?”法维亚想象了一下那丧心病狂的惨烈场景,摇头:“不至于,不至于。”
“况且,又没说错。”
他想了想之后又忍不住叹气:“我现在确实很老啊,被这样说应该很正常吧。”
“说的也是........”
弗兰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这个伊夫堡她就没见到比眼前的人还要老的人。
“对了,我可以救你出去吗?”
“哦?我不是弗兰的爷爷,既然如此,你也没有这个义务吧。”
“不,不管如何,你就是弗兰的爷爷。”人造人少女猛的摇了摇头,“是你在那年让莫里亚蒂在日内瓦救了弗兰,如果不是你的话,弗兰已经死了。”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里亚蒂他写的信里有,他写了很多很多的信呢,感觉更像是日记。”
实际上,这才是弗兰肯斯坦想来见法利亚的最大原因。
虽说确实是莫里亚蒂和巴贝奇救了自己,但要是没有法利亚,自己也不可能被他们所救,因此人造人这才会如此发自内心的称呼法利亚为爷爷。
“好了,请放心吧爷爷,外面的人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走吧,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实话,要是是在没有遇到埃德蒙和不知道自己一出去就会发病之前,法维亚说不定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不仅是出去就要发病,更是还有埃德蒙,不管怎么说自己作为他的老师,该做的事都还没做好,作为学生的他也还未‘毕业’,自然就不能如此简单就一走了之。
都已经呆了十八年了,已经不在乎更多的艰苦了。
因此——
“抱歉,弗兰,我现在不能离开,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法维亚一笑置之,彷佛在说这件事不值一提。
“可是,可是,可是——”
在人造人少女困惑之际,法维亚伸出手摸着她的脑袋,就像是慈爱的长辈抚摸年幼的孩子一样。
“真的不出去吗......”
“嗯,已经决定好了。”
“好吧......”
“对了,弗兰,如果说以后莫里亚蒂那家伙突然想一个人出去做些什么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偷偷跟在他身边,不然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莫里亚蒂那家伙不会的,他的性格就像是只偷偷摸摸的蜘蛛,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乱走的。”
“说不定呢,或许突然心血来潮了也说不定,憋久了总会有那几天,总之拜托你了。”
法维亚静静地凝视着地牢外渐渐黯淡的阳光。
“好的,弗兰我会记住的.....请爷爷你好好照顾自己。”
弗兰点头之后,又继续凝视着法维亚,直到法维亚带着笑容摇了摇头后,她才有些不高兴的叹息了一声,踏上了离开地牢的阶梯。
法维亚也知道隔壁的埃德蒙恐怕心里已经有不少困惑了,不过今天晚上他会一一给其解答的。
以及那极其重要的嘱托——基督山秘宝。
223:在黑暗肆意绽放的时代中熊熊燃烧吧,埃德蒙(5k)
不一会儿,闭目沉思的埃德蒙听到了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这便是今日狱卒们送晚餐的时间。
灰发男人并未立刻睁开眼,反倒是继续这样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
正如法维亚所想的那样,埃德蒙确实在困惑他所说出的那番话语。
为何神甫会放弃这个机会呢?不得不做的事情是指什么?是因为我吗?还是说别的原因?既然出不去又为何要一起挖地洞呢?
对于埃德蒙来说,这位自己崇敬的神甫仿佛一下子变得有些陌生,
224:1829年2月28日(8k)
从那天之后,两人在伊夫堡的日子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依旧在挖着二者能够相识的契机——洞穴。
毕竟为了避免无事可做,总归是要找些事情做的。
尽管埃德蒙说了不需要基督山秘宝,但随着时间流逝右臂和右腿已经麻痹得不能动的法维亚还是强迫埃德蒙将基督山秘宝的所在处给背下来。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花费整个小时的时间去教导埃德蒙,教他在得到自由以后该如何如何,还说如果埃德蒙有机会还可以去看看不列颠还有没有一间船厂在,如果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提供一些帮助。
而在这期间,时间的消逝虽说不上很快,但至少并不难以忍受。
“哥哥,你在写什么?”
阿比盖尔开口呼唤,她的神情充满了紧张感。
自从发现法维亚的右臂和右腿已经无法轻易动弹之后就经常这样了。
“写信。”
“为什么要写信啊?”
“即使天各一方,只要呼唤彼此的名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永远不会消失。每一封信都传达着思念,如果有想见的人,有爱的人,就去见他吧,就寄一封信给她吧。把心里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到信纸里,传达出去...我是在一位邮递员那儿这里听说的。”
法维亚露出笑容,或许是写了半天有些疲惫的缘故,他将左手放下休息一下。
“哦,话说是要写给谁的啊?莫里亚蒂吗?”
银发青年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是写给芭万·希的,就是当初在岛上的那个和我一起的红发少女,其实她是妖精哦。”
芭万·希.....妖精.....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金发少女的心中跳动着。
她在恍惚之中渐渐明悟。
是那个和哥哥关系很好的家伙.......妖精吗,那是不是可能现在都还在活着,一直在找哥哥.......那自己是不是....
“别那么垂头丧气。”
当看见了阿比盖尔露出这种表情时,已经和她相处了十九年的法维亚又岂能不知她的想法。
因此他弯下腰,拍了拍少女的脸,尽管地牢之中无比阴暗以及阴冷,但从狭小的小窗处射入的微弱之光依旧将少女那金色之发渲染得无比耀眼,些许的光映照在法维亚的脸上。
“我是你哥哥不是吗?”
他的态度以及言语足以表达内心的想法,因此金发少女只能微微点头,随后许久的沉默之后,怯怯地问道:
“那个芭万·希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法维亚笑着,毫无掩饰地说出了内心之中的话:“很长时间不见,她应该变得坚强了一些吧?”
“坚强?”
阿比盖尔歪着头,似乎对此不解,虽然当时她记忆有些模糊,但她感觉那个红发妖精似乎挺勇敢的。”
“因为她从出生开始就容易被作为同类的妖精所欺负,因此养成了唯命是从的性格。”法维亚的心中不断涌现回忆,轻声呢喃:“这就是她,但也不是真正的她。”
阿比盖尔做出和法维亚一样的端详状,用沉思者的样子说:“阿比懂了,是因为被欺负久了,所以已经变得胆怯了,所以哥哥你才带着她的吧,想要改善这一点吧。”
“差不多吧。”法维亚感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认为她是祸害人类的怪物,但随后才知道她的可怜之处,以及那是个意外,过了这么久,她一定应该有所成长的吧,现在的她应该不需要依靠别人的施舍就可以很好地活下去了。”
在法维亚说话之际,阿比盖尔端详着他所写给芭万·希的信——
虽然有些抱歉,但我现在开始要去很远的地方旅行了。
我会好好给小希你买礼物回来的,在那之前我想和你做约定,芭万·希。
信的内容很长,而且还标记了许多的序号......
“说起来,那个芭万·希确实是挺漂亮的,打扮得确实不错......”
阿比盖尔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是当然啊,毕竟是我找人给她设计的哦。”法维亚颔首,“要是日后有机会,我也想给阿比你设计一套。”
“......一言为定!”
“哈哈哈,没问题......说起来她呢好像总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总是对她自己感到害怕,但实际上没有人会因此讨厌她。”法维亚说,“她其实是和许多人一样,不过需要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鼓舞和支持。”
“那个,非常抱歉......”金发少女一脸歉意地说道:“都是阿比我的错......”
“我都说没事的啦。”法维亚再次摇头:“实际上这就已经足够了。”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少女微笑。
“阿比你是我的妹妹,对不对?我可是,一直都有在记住这一点的。”
法维亚如此说,从被关入这地牢的十九年以来,对于阿比盖尔而言,眼前的他的视线一直都温柔且包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的存在。
说出的话语也全部都是对她正面的肯定,也会认真地考虑她的事,少女也知道他是为了她才会说这些话的。
想到这里,阿比盖尔有些害羞,然后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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