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我尊重你的想法。还请待在那里不要动。
福尔摩斯同意了,让海伦娜遮掩她自己的身体,随后这七人都被他击溃了,一个接着一个慌忙逃离。
然而就是这个最后一人逃跑的瞬间,海伦娜睁眼的刹那,有什么闯入了她的视野一角。
粉色的......
“是什么?”
不自觉地,她发出了有声的言语,为了维持隐形而集中的注意力也就此中断,她的身形暴露了出来。
“海伦娜·布拉瓦茨基!”
有六个人已经从洞穴里逃离,这出现在其视线尽头的黑衣刺客,一定是第七人吧,也就是说,这个刺客越过了福尔摩斯来到她的跟前,不过即便海伦娜再怎么不想杀人,现在也不得不了,不然会死。
然后,海伦娜看见了这个刺客的眼睛——那是仿佛经过打磨的黑曜石般美丽的,一双眼睛。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海伦娜大人的教诲。”
海伦娜仿佛能听见年纪尚幼的这位刺客的声音。
自己曾教授过的孩子,来杀自己了。
她一眼就看明白了其现在所使用的术式和所有护符,身体强化,为了镇静精神使用的魔术,在《东方见闻录》与《基督山伯爵》中所记载的暗杀教团,为了使暗杀者的精神保持冷静而使用的药物哈希什,原来如此。
放弃了抵抗的海伦娜就这样即将死亡,本应该是这样的。
“哎呀,没想到居然遇见了那么可爱的女士,我可不得不出手了啊,可不要对我一见钟情哦。”
“啊,爸爸,真是的,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不觉得羞愧吗?爷爷看到了就不好了。”
当海伦娜再度睁开眼时,那位刺客已经被打倒在地,出现在她跟前的,是银色头发的老人以及粉发少女。
而她会惊呼以至于暴露踪迹的原因就是这个粉发少女。
“你没事吧....海——”
当赶来的福尔摩斯看清楚二人面容时,一向冷静的他都不禁微微一愣。
“......你没死?”
“那当然咯,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嘛,你说是不,大神探~”
莫里亚蒂扭了扭腰,一脸得意地说道。
“.......那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
随后在福尔摩斯的介绍下,海伦娜便知道了二人的身份,詹姆斯·莫里亚蒂和女儿弗兰肯斯坦。
“因为爷爷说过,等爸爸那天突然想一个人出去做些什么的时候,要我一定要偷偷跟在他身边,不然可能会出什么意外,所以那天在莱茵巴赫瀑布,爸爸和福尔摩斯一同摔下去后,我看着福尔摩斯一溜烟离开只留下在水里拼命挣扎的爸爸,为了让他长记性,让他带了几分钟。”
“别这样说啊,弗兰,爸爸我可是要哭了哦?”
“原来如此,那来喜马拉雅是为什么呢?”
无视莫里亚蒂的搞怪,福尔摩斯继续问道。
“爸爸说想要看看福尔摩斯你假死是要做什么,所以就来了。”弗兰无比正经地回答,随后弯腰表示道歉,“但请放心,从今天之后我和爸爸会离开这里的,我们要去南极。”
“对,反正不会是我们死,所以没关系啦!”
莫里亚蒂摸着下巴说。
“好,那能容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说。”
“弗兰肯斯坦小姐你嘴里的......爷爷是谁?”
这个话题非常让福尔摩斯好奇,尤其是联想到之前莫里亚蒂那一堆话,就更为在意了。
毕竟他真的很难想象这个犯罪界的拿破仑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爷爷就是爷爷呀。”
“那是弗兰的爷爷,我可不认识。”
和弗兰的喜悦不同,莫里亚蒂也一下子变得噘起嘴来。
“爸爸不认识,那就不是我爸爸了,我认爷爷的。”
“不要啊弗兰我错了,别抛弃爸爸我啊。”莫里亚蒂一下子抱住弗兰的手,看样子就好像是随时哭出来一样,“我认我认还不行吗,以前的我真不是东西,弗兰最可爱了,我的女儿是最重要的宝物,求求小弗兰你不要不认爸爸我啊。”
看着莫里亚蒂的样子,海伦娜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如福尔摩斯所说,莫里亚蒂先生你很有趣呢。”
“诶诶诶,是吗?没想到福尔摩斯这个闷葫芦会这样评价我啊。”莫里亚蒂一下子起身,笑着说,“这让我对你有了新看法呢。”
......我认为的有趣可不是他现在这样。
不过福尔摩斯并未说话,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而后,交谈过后的两组人,便各自地离去了,一组继续前往喜马拉雅,一组前往南极。
“该说爸爸你这是叛逆者的浪漫吗.......”
在喜马拉雅的山脉上,弗兰忍不住这样说。
“明明每年都写信,却还是嘴上跟石头似的。”
“都说不是我写的啦!突然出现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呀!”
“就是因为爸爸你爱说这种逃避责任的话,所以才不行的啦,自掘坟墓自掘坟墓......”
“诶嘿,但有弗兰你在,父亲我就放心了哟。”
莫里亚蒂露出牙齿爽朗一笑,随后抬起头望向更远的地方,
“对了,弗兰,要不我们去见见埃德蒙那家伙怎么样?”
“埃德蒙他几十年前就没有消息了啊,在为爷爷报完仇之后.....爸爸你也真没用,战力完全比不上就不说了,资金方面也不行。”
“弗兰这样说爸爸我,我可是会哭的哦。”
随后,詹姆斯·莫里亚蒂由衷放心似地说道。
“算了,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南极!南极很棒的哟!企鹅很可爱的,虽然没有弗兰你可爱!”
没有消息?这对于弗兰或许是这样的,但对于莫里亚蒂就不是这样了。
“哎呀,唐泰斯,呼哈哈哈哈,恭喜你做完了啊,我会在这里一定很出人意料吧。喂~你倒是回我句话啊~”
多年以前,在基督山伯爵完成一切之后,参与其中许多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是莫里亚蒂啊,怎么了。”
基督山伯爵转身对教授说。
“我看你这样子,是打算要走了吗?”
“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是吗,去哪儿啊,以后还回来吗?”
“墨西哥,不知道。”
“......嗯?既然如此,那为何要去墨西哥?”
对于莫里亚蒂的疑惑,埃德蒙只是笑着摇头。
“.......给我制造新法老号的船厂,他们的某位船长当然似乎就是前往了墨西哥,不,那个时候应该叫阿兹特克才对。”
“这有什么关系吗?”
“应该没有.....”
埃德蒙·唐泰斯一步一步离去,只留下一句声音回荡在莫里亚蒂的心里,
“当我依旧会等待并满怀希望,而这也是属于所有人的智慧。”
“是吗?那就如你所言吧,‘等待并满怀希望,有缘再见,可不要被吓来回哟,埃德蒙·唐泰斯。”
莫里亚蒂在对着埃德蒙不断挥手。
“我也是如此希望的,詹姆斯·莫里亚蒂。”
就这样,基督山伯爵于欧洲消失。
.........
就算是在这宛若幻想的光景里,他也不将思绪交付于梦想,那双眼瞳,从来只注视现实。
仰望苍穹,那是湛蓝高阔,依旧亘古不变的天空。
法维亚就这样行走在好似什么都没有变化过的世界之中,最后来到了一个无比繁华的城市之中。
在石砖铺砌的街道上,盛装的人们比肩接踵,建筑的亭台面朝着河流,装饰着艳丽的花朵,看样子正在欢度着佳节。
话说回来,这个城市实在是不可思议,人的打扮也好,建筑的样式也罢,在男人看来总是有种隐隐怀念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墙壁的配置,这周围的风景,这里是——
阿兹特克的首都,水上都市特诺奇蒂特兰。
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年、发生巨大变化的,为人类带来安息与繁荣的“人理”收束点。
路上行人纷纷,每个人都在欢笑着、享受着节日,人来人往,往来之间无比嘈杂,甚至让特拉洛克感到有些目不暇接了。
如此灿烂的笑容,如此热闹的气氛,这让法维亚不禁产生好奇,这是在庆祝什么节日呢?
“这个节日啊,是为了缅怀救了我们的太阳神哦。”
被法维亚询问的孩子这样说,“太阳神大人为击败水怪米帕克特里而登上天空,然后就从此一去不返。”
闻言,法维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并不是真正的结束,只是虚假的,却也是非常渺小的、非常壮大的、非常重要的、爱与勇气的童话故事。
但那个孩子在说完之后,又接着说:
“老爷爷你难道不是我们当地的人吗?这可是我们从小就知道的事情,明明看你戴着我们节日里喜欢戴着的面具,还以为你是故意问我的呢。”
“哈哈,我只是单纯地戴着而已,还真的不太懂啊。”
此刻的法维亚依旧戴着当初的那张半截豹人面具。
“那好吧,毕竟我们大伙都对这样的半截豹人面具很敬重呢。”
“是这样吗,不过半截不方便吧。”
“但这是太阳神的象征哦,所以才这样的。”
“太阳神,是托纳提乌吗。”
“没错没错,托纳提乌是我们的太阳亶啊,一直一直都在天空中守护着我们,我听说大人说,正是由于大家都很信任托纳提乌大人,所以我们才能度过无数磨难之后赶走那群该死的西班牙人呢。”
被这样一说,法维亚倒是明白了一点,中南美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就分崩离析,从而被入侵的西班牙人逐个击破,迎来毁灭,相反,他们做得很好,他们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献出了许多。
“老爷爷你不太懂我们的东西吗?没关系,我可以带你逛逛的,正好今天也是庆祖托纳提乌的节日,我时间也很多....”
“没必要陪我一个老头子,你去好好地玩吧,我随便看看就行了。”
“那好吧....”
法维亚笑着摸了这个孩子的头,随后沿着月之湖的河岸缓慢地走着。
他看到了一个雕像,那是人们为‘太阳’树立的雕像,看到了位于雕像下的文字——
“各位同胞,太阳神的子嗣们,以及天主在安第斯山的信徒,经过数百年以来艰苦卓绝、不屈不挠的抗争,我们终于挣脱哈布斯堡的枷锁站起来了。
数百年来,哈布斯堡并非所向披靡的,我们会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哪怕骨头会被剔净,可干净的灵魂永不消失,我们的臂肘和内心中有太阳,即便沉落海底却一定会重新升起,死亡并非是所向披靡的!”
他也对着月之湖看了一眼发现现在自己的面容确实在变老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本就快迎来结束了,现在只是在单纯地完成昔日自己所说过的约定——
我会回来的。
远处,传来击鼓的声音。
咚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这不是法维亚第一次听到这种声响,已经听过许多次了,即便这样,他还是抱着怀念的心情缓步行走着,因为这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在为了庆祝未来而进行的活动。
同时也是他所眷恋的一切,看到这些他自然就会感到胸口十分温暖。
原本,在理应的发展下,月之湖会陷入枯竭,并再也不复昔日的美丽,而如今却依旧延续至今。
仪式的音乐温柔地包裹着法维亚,洁白花絮和五彩纸屑飘落纷飞,胜似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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