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白狐
佩里斯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愤怒，反而是冷静了很多：“你竟敢反抗我？你不是夏朵莉吧，使用了哲人石的某位？”
虚诈之力全面伪装，让佩里斯根本看不穿菲莉的真身，无论外貌、形态和气息都是夏朵莉，联想到最近在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
菲莉摊开手，坦然又强势地看着佩里斯：“你对自己的事情还真是了解，不过真是遗憾，那个懦弱的夏朵莉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佩里斯缓缓走向菲莉：“另一个人格？哼，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若是如此，你早就是狼子野心，日思月想忤逆身为父亲的我。”
菲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按照你所理解的那样想吧，我并不反对，不过有个称呼大可不必，你压根谈不上算是‘父亲’，在感情价值上，你真正的孩子和女儿不就在你身边吗？”
两人接近到不足两米，相互的魔力开始激烈碰撞，菲莉故意没摊开英杰之力，单纯在使用精灵的力量，就是为了给夏朵莉看。
佩里斯是炼金术师，身上各种增幅的饰品开始加大输出力量，企图以纯粹的魔力压制菲莉，让她趴在地上，菲莉引导精灵的力量，在虚诈作用下看起来就是个觉醒了特殊天赋道途的孩子，目的是配合刚刚表演出来的人设。
既然佩里斯认为她是夏朵莉的里人格，那黑化强十倍就是正常设定了。
夏朵莉天赋不错，能复颂圣咏，虽然是基础的圣咏却能完美咏唱，未来的成就高低也是英杰。当然，那是她未来的成就，也是佩里斯仰望的道途，不过英杰水平只是菲莉的起点。
所以在这场对决中，佩里斯身上几件饰品瞬间破碎，自身被魔力推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有些狼狈地看着菲莉，一脸惊愕。
长子夏尔冲了进来：“你对父亲做了什么！你疯了吗？”
菲莉轻轻扬起手，地上一枚盘子的碎片被风精灵的力量包裹飞出，长子也有一些能力，在紧要关头偏过头，才躲过冲着脖颈来的致命一击，但也擦过耳边。
夏尔瞬间坐倒在地上，擦了擦伤口，手上有血，嘴唇动了动，却被恐惧支配。
菲莉走过去俯下身，指尖接近那个伤口，眼神充满不屑：“上一句话的声音还挺大的，知道会有危险了才懂得安静，还真聪明呢，不，还是很愚蠢，你说我疯了？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菲莉扬起手，展示断裂的手铐：“和你可爱的妹妹每天都更换的新饰品比怎么样？”
夏尔所有的声音都咽了下去，菲莉又看向佩里斯，佩里斯深呼吸着，似乎想发起下一次攻击，接着菲莉看向拉菲，这个假千金养女被一个眼神就吓退了，活脱脱只是个被宠坏的坏孩子，连搭理她的兴趣都没有。
这一屋子人不敢动弹，菲莉牵着夏朵莉离开餐厅。
菲莉淡定穿越走廊：“看到了吗？这是给你的第一堂课，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像这样强硬。”
夏朵莉低下头：“我没有你这样的……力量，就像狐狸借用……老虎的那个什么……”
菲莉道：“狐假虎威？”
夏朵莉点点头。
菲莉说道：“那也是力量的一种，是情报的运用，擅长使用狐假虎威的人也能做到离奇的事情。”
夏洛蒂担忧道：“我怕我…能力不足……”
菲莉进行说明：“我来帮助你，是要驱逐佩里斯，挫败他的阴谋，扶持你上位，你要快速学会圣咏，同时做好学习与接管这个家族的准备，配合我里应外合。”
夏朵莉低下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菲莉不打算说服自己，而是给夏朵莉一个理由：“因为这座城市里还有许多跟你处境相似的人，你问为什么？为了让和你一样遭遇的人走出困境，这个理由怎么样？”
这一刻夏朵莉产生了感同身受的想法，抬起头时眼神坚定了一些：“我、我愿意。”
菲莉也很开心，因为她没看错人，这世界上有人淋了雨，就把别人的伞打掉，而夏朵莉这孩子，自己淋了雨，却想着等自己有伞了也给别人遮一遮。
第218章 谁是菲林谁是魔女？
赫尔米斯修女是一位善良的人，忠于信仰虔诚度日，茉莉安见了都说好。
在女神面前，赫尔米斯修女显得格外小心，不过这边世界的人与神明没那么疏远，她以自己能提供的最高规格接待茉莉安，每天天还没亮，她就起来劳作，把早餐摆满桌子，算是“贡品”吧，给茉莉安居住的房间每天也是打扫得一尘不染。
茉莉安很满意这样虔诚姑娘，打算事情结束后顺便带回国：“所以你为什么要守着这个没前途的地方？”
赫尔米斯单手放在胸前：“我也是孤儿，是被当初的神官战士大人养育长大的，有幸见过他在神像前立誓，他发誓说在贝雷达的人重新拾回初心前，他将孤寂坚守。”
显然，那位神官战士已经不在了。
茉莉安对阿里乌斯教会以前的事情不了解，脑海里查询信徒状况也找不到相应的人员，还是与阿里乌斯玄凤本鸟交流太少了，笨蛋乌鸦自责三秒，这一刻对国外神职人员的重要性倒是有了清晰认知，他们数量稀少，但能在艰苦环境坚持下来的，不逊色本国的信徒。
突然，茉莉安虚空拖拽，捏住一个灵魂拉到赫尔米斯面前。
“这就是当初占据你身体的家伙，菲莉她们当时想把他直接灭了，我在超度的时候留了一手，让他堕入教典的炼狱惩戒一番，如今准备送去灵魂之河了，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茉莉安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对了，这家伙可以说是恶贯满盈，生前也不是好人，经营的炼金工坊污染水质，导致一村人感染寄生虫肚子肿胀，后来又将赔偿款全部贪墨，还暗杀伸张正义的人，所以你想直接灭杀他的灵魂也行了。”
赫尔米斯微微一愣：“这、这是对我的试炼吗？”
茉莉安挠了挠脸，她没想着试炼谁，单纯是赫尔米斯修女脑补，不过既然赫尔米斯修女主动提起，茉莉安对她的人品感觉不错，就借坡下驴：“算试炼的开始吧，我想多了解你这样善良的孩子。”
作为女神，茉莉安实际年龄甚至没赫尔米斯修女大，但不妨碍摆开架子。
被抓来的灵魂这时恢复神智，看到赫尔米斯和茉莉安之后，表情有些痛苦，但又恢复冷漠，在炼狱里体验肉体的酷刑与折磨，回顾那些亡者对他的诅咒，他不在乎，想来这辈子干过许多事情也爽够了，临死前还重新找回年轻的感觉，不枉此生。
赫尔米斯看着他，不单单是女神的介绍，在恢复身体之后，赫尔米斯从菲莉的调查那里得知了更详细的情况，她眼神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艰难而缓慢：“我，原谅你，杰卡提洛先生。也许这是在女神大人面前的漂亮话，也许是作为修女的场面话，但是，现在我说，我原谅你。”
茉莉安微微皱眉，杰卡提洛先生也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屑。
在他的思想里，这不过是成王败寇的问题，也就是遇到大魔女与大女神，否则他还轮得着这修女同情原谅？
“相信你在炼狱里见到了各种各样被害者的怨恨与诅咒，并且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依然有许多憎恨你的人，但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赫尔米丝放缓语气，平和严肃，在明显停顿了片刻后，她短暂叹了口气。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贯彻自己的信念……女神的教典中让我们去原谅别人的罪，救赎有罪的人，所以我原谅你，杰卡提洛先生。”
说到这里，赫尔米斯好像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眼神坚定。
“我原谅你的罪，但你要为自己的罪负责。”
灵魂状态的杰卡提洛一脸愕然，他终于认真打量了修女一番，看起来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对过去罪孽没有丝毫忏悔之心的他，心中突然产生一种难以诉说的悸动，不由得把头撇开。
赫尔米丝不确定这样想对不对，善良的人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多善良，但是她就是觉得，她仅代表自己、代表信仰与职责应该原谅这样的罪人，但罪人必须要为罪孽负责。
一些教派中有这样的说法，放下武器的屠夫可以立刻皈依在神明的脚下成为信徒，这种说法本有深意，却被有心人曲解利用，不解读深意，让无数罪人逃过制裁。
赫尔米斯认为审判要快制裁要公正，正义不迟到不缺席，才是对信徒、对普世价值最好的安抚，她对杰卡提洛的原谅是因为处罚的神圣，对罪孽没有任何偏见的处罚，让内心感到被安抚，所以她个人可以选择原谅。
茉莉安感受到赫尔米斯的信仰有一些质变，屋内有些安静，不禁在深思片刻后说道：“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杰卡提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卡提洛本就是冥顽不灵无药可救的人，这种基本走完过一生的人，又进行哲人石掠夺身体，充分体现了对生命的渴望，但此时他却迟疑了，想起了在炼狱中的的痛苦与恐惧，继而又愤愤不平，内心涌起一股不甘的激流，却又在赫尔米斯清澈的视线下被击碎，他自知这次必死无疑了，很想在临死之前过过嘴瘾咒骂修女与女神一番，却说不出口。
随后，杰卡提洛无话可说：“我……认罪。”
茉莉安看了看赫尔米斯，又看了看杰卡提洛，突然挥手，杰卡提洛的灵魂如风化消逝，没有回归灵魂之河而是直接湮灭。
完成之后，房间里充满一种宗教神圣的气氛。
但是很快就被轻快的吐槽声音打破了。
卡萝尔从屋外进来，后面跟着小千和阿妮拉，阿妮拉的挂坠此时格外安静，明明是个死物却还是产生大气不敢出的感觉来。
卡萝尔不喜欢宗教，甚至还有仇，所以连带着看不惯所有信仰派系：“你们搞宗教的就是麻烦，教典中神要原谅罪人，那要做的是送他们去见神，一刀抬过去多简单呐，还想这么多。”
茉莉安刚送走一个炼金师，又看见卡萝尔，想到她整天和菲莉在一起忍不住就怼回去了：“你真的明白教会的理念吗？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菲莉一样从内而外的强大，你们这类人即使失去力量，也不会被困难击垮，但更多的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没有依靠是真无法活下去，而我就是他们的依靠。”
卡萝尔回击：“和一帮虫豸在一起，你自己不堕落就不错了，又不是没有狂堕的女神。”
茉莉安抖了抖翅膀：“你确定要这么说吗？你别忘了你也来自虫豸，你的家人也是。人性无质，因环境培育，如果我们不给新生的灵魂一个正义的环境，他们又怎么能正确成长？”
卡萝尔哼了一声：“你又如何定义正义？”
茉莉安拉过赫尔米斯摆在自己面前：“正义不需要被定义！无法用语言解释，但它确实存在，我的这位信徒现在所思所想的概念，她所向往的未来，就是正义！我们的职责就是让赫尔米斯这样向往正义的人越来越多。”
这也是阿里乌斯那只玄凤教导她的理念。
卡萝尔又想说什么，但要提到什么反社会人格之类的个例又太掉价了，不过和女神争辩起来，卡萝尔思索她的话，还是基本认可的：“好，既然如此，那你要怎么避免‘恶’的出现，也就是‘共情腐蚀’。”
茉莉安一愣：“什么是共情腐蚀？你们炼金术师又发明了什么词。”
卡萝尔这下真怒了：“你特么的，亏你还是女神，连共情腐蚀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持久的心理特征产生的冲动，逐渐形成憎恨与盲目……”
卡萝尔说了很多，说到口渴。
最后茉莉安决定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不设定情景，怎么讨论善恶？”
卡萝尔夺过桌子上的杯子，不管这杯水茉莉安有没有喝过，自己畅饮起来，喝完不爽道：“亏你刚才还说正义无法解释偀呢。”
茉莉安指了指外面：“但恶就是看得见摸得着，人们深受其害！你看看现在的贝雷达，但凡我的远征军驻扎在附近，传播信仰，那些狗养的炼金师敢把人们赶进棺材一样的房子里吗！”
两人的争辩让旁观者汗颜，赫尔米斯修女与阿妮拉不敢拉架，不敢出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又有人推开门进来，菲莉轻轻扯着领口，感慨最近天气有点热了，尤其是贝雷达这个工业城市，附近环境破坏严重，地脉魔力都有种焦灼的气息。
“你们两个感情挺好啊，聊这么久。”菲莉拉着夏朵莉进入屋内，她离开公馆后用虚诈之力掩盖行踪，偷偷回来。
毕竟魔女降临的身份还是得隐瞒一阵子的，大魔女在世人眼里，还呆在米里亚姆呢。
“你怎么才回来？又带不认识的女孩子回来，你可真会挑人啊。”卡萝尔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想这么说。
菲莉介绍了一下夏朵莉的身世，引起众人同情，赫尔米斯和阿妮拉逃跑一样拉着夏朵莉离开，说是去洗澡收拾一番，菲莉则说明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在贝雷达炸鱼。
菲莉每天都在增加布置新的棋子：“之后我会让菲林过来，帮助夏朵莉成为真正的大小姐，夺取佩里斯家主的身份，之后利用贵族权利游说更多贝雷达的势力加入投资，比如承诺这里有个好项目，起步价一万金币，只要投资每个月坐享其成就有一千金币的回报，不停拉人入坑，往后用下个月入坑的人分享给上个月的人。”
这几天茉莉安与卡萝尔都知道菲莉准备做什么了，对她的新想法感到一阵无语：“记得有个欺诈女神的教会，也许你和那位女神见一面，她立马请你站上大主教的演讲台。你这样搞，第一批人真的拿到所谓的‘回报’，那些观望的笨蛋也会逐渐信以为真，反正我们已经在包圆贝雷达，你这纯粹是能骗一个是一个，竭泽而渔啊。”
菲莉纠正：“是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谢谢。”
没错，菲莉自己觉得使用的都是小伎俩，但胜在数量多啊，而这些“小伎俩”在这个世界可没几个人见过，这些骗局说不定连神都能欺诈。
既然有了计划，当然是尽快实施，菲林这个身份不出意外又活跃在贝雷达，而且他这身份也不一般，公开出来是正经斯特拉尔帝国实权伯爵家的少爷，家族祖先跟着帝国王族一起入关的时候就把未来十几代人的江山打下来了，失踪不久的阿比尔斯伯爵更是重量级人物，余威尚在，这下轮到贝雷达的人纳闷了。
某个被阴影笼罩的议会里，这里的人都代表一位大炼金师，这些大炼金师是贝雷达的根本，无一例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各自领域达到极致。
这场议会里缺席的位置不少，到场的人也是一脸迷茫。
有人急了：“你们确定了，他的身份是真的？谁能理一理这个顺序，那个计划下的哲人石只是小范围的实验吧？根本没有流入斯特拉尔，这隔着千山万水，摩根娜家的少爷过来给未曾谋面的受害者打抱不平，这是脑子进水还是好好活着无聊了？这几天他被杀了几次？”
有人严肃道：“未必是真的，据可靠消息，应该是有魔女插手此事，可能就是米里亚姆的虚诈魔女。”
帝国很远，但米里亚姆很近，提到魔女，讨论声增加了。
“为什么和我们调查的情报不同？现在城市里制造留言的人就是这个菲林。”
“魔女指示的。”
“魔女假扮的吧？我说了，那种魔法家族的少爷莫名其妙跑来这里从逻辑上就说不通，不存在因果关系。”
“他在米里亚姆是菲莉的代理人，全权代表魔女的意志。”
“哼，说不定人早死了，不知道被魔女埋哪里，被当成替身使用。”
“你才离谱，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也说，不久前卡兰战役，阿比尔斯那样恐怖的存在带领子嗣和骑士团战斗，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他们都没察觉到，所以就你聪明？”
这时，正席第三位有人轻轻敲了敲桌子，议会安静下来。
“谣言对我们不利，那个哲人石对灵魂转移的研究已经足够了，那个小少爷想要打抱不平，就让他做吧，正好将哲人石计划从我们身上切割出去，等舆论发酵起来，让学院、治安厅、军队联手执法，还受害者们一个公道，前提还找得到他们，横竖不过损失一个可有可无的家伙，现在的重点还是星兽。”
第219章 留给菲林的时间不多了
摩根娜家族某处依山傍水的庄园，专门修建在湖泊旁避暑用，现在是厄倪尔的住处，在阿比尔斯失踪后她就把母亲接过来一起住了，现在虽然没了生存压力，但卡兰的经历一直困扰着她。
“我拥有无穷魔力的天赋，虽然不想承认但也继承了那个老东西的血脉，为什么迟迟无法晋升英杰？”
厄倪尔站在湖泊边缘，看起来气定神闲，前方整个湖面都在缓缓升起，恐怖的魔力融入湖泊中，造就了人为奇景。
抬起湖水是力、控制湖水不乱是技，厄倪尔觉得自己在魔力运用上跟哥哥姐姐们没差别，难道是知识储备的问题吗？
“好气啊，菲林就是菲莉这种说法实际上是怎么回事？那老丼东西最后是诅咒还是什么意思！魔女和哥哥怎么就纠缠不清了，为什么我……”
这时女仆长尤达拉哈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老女仆手里捧着一份情报。
“菲林少爷近日高调出现在炼金之都贝雷达，也许是发现了什么。”
“什么？”
碰一声，湖面发生震动，整个湖水落下引起灾难，周边完全陷入天灾持续数天，不过厄倪尔选择在这里极端锻炼，也是做好了准备，这附近也就是野兽和精灵会喊一声阿米诺斯，一种古老的咒骂语言，更大灾害则被早有准备的结界挡住了。
老女仆长在海啸般的风暴中静如礁石，淡淡站在厄倪尔身边。
“大小姐，您的心乱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一直在想菲林哥哥的事情，总感觉小时候那一幕还在眼前，想捉弄他被反杀，受伤跌落在地上又不敢哭，孤零零呆在花园里没人管我，最后又是他折返拉着我的手带回去的，啊~要是永远拉着我的手就好了。”
“某种意义上，菲林少爷就是怕您这样的性格吧。”
“您不会安慰人可以不安慰，快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庄园在结界保护下安全稳定，生活在这里的侍从也都习惯了，厄倪尔的母亲看到这种情况也懒得说什么，照样过自己富家翁生活，现在没阿比尔斯管其实爽得一批。
厄倪尔抓过情报反复看了一遍，里面没什么炸裂内容，无非就是确认菲林出现在贝雷达，公开身份谴责哲人石的非人道实验，还表达了对某个炼金小家族真千金的同情，以厄倪尔的智慧，觉得哥哥不过是找了个切入点搞事罢了。
今天看不顺眼帮助弱势真千金，明天就看不顺眼介入哲人石调查，大后天就可以拿一袋神秘粉末谴责贝雷达私藏危险物品了。
这套路某些国家爱玩，厄倪尔也不是笨蛋，她在意情报里菲莉在米里亚姆也公开谴责哲人石，和菲林打配合，一旦有心把两个事情摆在一起，仿佛看到哥哥和魔女打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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