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白狐
换做以前厄倪尔可能会嫉妒，但老哥上次负气失踪之后，厄倪尔开始怀疑菲莉是姐姐的可能性了，感觉也有收获？
“炼金之都贝雷达，相传过去刚刚独立的时候，遭到宗主国的围剿，但在决战之际天降星兽落在宗主国的军队中，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才成功独立的吧？星兽下落不明，也没听说制造什么卓越的秘宝，他们通过星兽得到了什么至今是个谜。”
厄倪尔背着手左右踱步，想了想询问尤达拉哈。
“话说回来，那两个魔女还在示威吗？”
“首先几位先贤都不太同意直接释放，说当年摩根娜有错在先，摩根娜本人也好像在生气？但又不像你死我活的局面，但就是生气愤怒要和家族清算什么，两位魔女也就一起耗着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弄得我也不敢随便离开，嗯，贝雷达、哥哥、菲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卷在一起了，有什么人能替我去看看？”
想到这里，厄倪尔打了个响指：“准备一下，我给贝琳达小姐写个信，告诉他菲林在贝雷达的事情，她如今也是成年人了，得学会处理一些事情吧？”
尤达拉哈勉为其难去准备，在临走时却有些担心：“您不是很讨厌那位大小姐吗？”
厄倪尔摆了摆手：“要大度，要大度，哥哥不会喜欢自私的妹妹吧，去她的！”
说完，湖面又炸了，这次翻肚子飘上来许多鱼。
贝雷达，今天的菲林白天用本体自由生活，分身扮演菲莉，从而教导那位真千金礼仪和歌曲。
菲林还是以菲莉代理人的身份活动，替菲莉授业，教导夏朵莉技能：“你的文化课程落下很多，可惜还不能立刻给你补课，你现在日常主要学习唱歌，习惯上要遵守我教导你的礼仪，这样能更快打败你父亲掌握家族。”
夏朵莉在陌生人面前有些怕生，不过菲林是菲莉推荐的人，那独特的亲和力也能接受：“歌声我明白，礼仪是必须的吗？”
菲林点头：“首先我们的利益结合力量与技巧的运用，学来可以自保，其次礼仪让你诞生领导者气质，日后你统领家族的时候不能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才能更好回报菲莉小姐。”
夏朵莉再也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学习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卡萝尔抱着一本书回来，这几日她们没有太多事情，时不时调查一下贝雷达黑幕，闲暇时间教导一下阿妮拉，最后就是在贝雷达市场上寻找一些稀有素材，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边能买到的炼金素材还真是高级，有许多米里亚姆没有的好东西。
卡萝尔虽然分不清菲莉和菲林处于什么阶段，哪个是真本体，但她不在乎了，以学者的态度一视同仁，对待菲林没有任何差别：“哇，前几年我倒是有点小看这代炼金人了，不过说实话，都是靠技术活到今天的，千年老狐狸没几个是小菜，真厉害呢。”
菲林很喜欢卡萝尔这样平等的姿态，日常交流轻松不少：“听你的口吻，你也是老狐狸吗？”
卡萝尔表情夸张了几分：“我没那么老！我呢，首先有一位厉害的父亲，这才成就了强大的我，再给我一百年，我一定荣登神格者，成就炼金术师的巅峰，打开真理之门。”
虽然这个世界的真理之门和菲林想象中不太一样，但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了。
刚要和卡萝尔说什么，茉莉安就从外面进来：“喂，你们两个，有看到菲莉吗？她去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小千也不在，这几天平淡起来，有些无聊。”
实际上贝雷达风起云涌，每天都有邀请女神的社交舞会，但她当然不会去，反而因为把合作消息传给国内后，带去了一些困扰。
茉莉安给贝雷达挖坑，阿里乌斯圣国当然会照做，但凡人赶路总得要时间吧？于是茉莉安就坐住了，短暂无所事事。
卡萝尔看了一眼菲林，菲林露出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轻轻一笑，好像在说心里有数。
卡萝尔这才看向茉莉安：“菲莉和小千去调查城市了，说什么这个独立城邦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体量太小实际上还是工人多，反抗组织要从工人里寻找，推翻工厂什么的，反正有大事情。”
茉莉安双手握在胸前：“干嘛不让我传教啊？”
菲林解释道：“只是现在不让，不是以后不让，您的力量过于强势，一旦有传教扩张的苗头，容易引起炼金师们的反感，令合作的规模难以扩大。”
毕竟人心是贪婪的，炼金师总体不怎么喜欢神权，甚至想亵渎神权，但茉莉安以做生意的姿态来，他们认为有得赚，总有人会把吊死自己的绳子卖出去，但菲林想要贝雷达更多势力上船创死，最好还是小火慢炖。
等贝雷达旧势力崩溃之后，茉莉安的教会不错，让她这位女神来守护新生脆弱的贝雷达居民，其实还是不错的。
米里亚姆已经是菲林花精力投资经营的地盘，再靠魔女的影响力和女神的影响力，将周边国家转化为天然屏障，这个计划一旦实现就更加完美了。
“唔，这菲莉鬼精鬼精的，一天到晚这么多主意，真好玩。”茉莉安摸了摸下巴，突然抱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菲林，“你以前就认识菲莉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菲林刚要编故事，茉莉安突然微微皱眉，眼前好像有魔力的激荡，她闭上眼睛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捂着耳朵皱起眉来：“哎呦，真是讨厌，昨天真是乌鸦嘴。”
卡萝尔和菲林突然有种吐槽的欲望，难道不是吗？
菲林感到刚刚的冲击不一般：“这是怎么了？”
茉莉安一脸不爽：“我不是提过一嘴欺诈相关的教会吗？最近真有个欺诈女神的家伙也潜伏过来，而且不接触不知道，这些炼金师还真有囚禁古神的事情，搞出了一些危险东西，这家伙就提议联手，将那些危险的东西放出来。”
菲林问道：“她的目的是？”
茉莉安两手一摊：“找乐子。”
欺诈的女神，听说是个连小孩糖果都骗的存在，她并不是因为利益去骗人，单纯是想看被骗者的反应而行动的存在。
第220章 优秀的商品需要更优秀的故事
菲林不了解神明，不过大概知道神明与神明之间好像有一种私聊的方式，它们方便意识沟通，有时候也会做无休止的骚扰，茉莉安刚刚就是被欺诈女神骚扰了。
茉莉安拍打翅膀挥舞手臂，像是在驱赶苍蝇：“你问她为什么找到我？我也莫名其妙啊，一开始说我很狡诈，之后又说我幕后有高人指点，接着就纠缠不清，差点跟她动手了。”
菲林感觉来者不善：“你好像很讨厌她。”
茉莉安直白回答：“她都自称欺诈女神了诶，当然值得讨厌，阿里乌斯说过这类以取乐满足私欲的神，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不能相信，如果我不是很聪明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和他们说话，连一个字也不要听，像我这样的涉世未深的神明，说不定光听点信息就被牵着鼻子走了，虽然我不觉得我很笨蛋，但和聪明的坏蛋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说完，茉莉安还轻轻点头，表示幸亏身边还有菲莉这样的魔女，跟菲莉合作的时候感觉有个外置大脑一般，什么都不用思考都会觉得安心。
菲林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这就是掏心窝子的交情吗？当初那一剑捅对了。
这时卡萝尔拽了拽菲林的袖子：“那个什么，找你商量一下，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菲林摊手：“一样的，你以为这段时间我又在做什么？菲莉和小千经营了抵抗组织，那些人的活动需要经费，你一个铜板我一个银币凑起来什么事情也做不了，靠援助的话又会受制于人，阿拉贝尔那边的钱一时半会也周转不过来，我都快负债了。”
卡萝尔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好吧，我去卖假货吧。”
炼金之都看起来蒸蒸日上，很多优秀的炼金技术给人们带来生活便利，只要有钱精神与物质就能得到各种满足，菲林所见到的，他们在骄奢淫逸方面几乎做到了极致，一些底层人民在血肉工厂里卖命三四天，就为了在一些地方入梦一个晚上，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这里也有魅魔和其他异种族，但炼金技术把这些外来者卷得快失业了，贝雷达的服务业尤其恐怖，卷到任何行业的服务员态度好到极点，哪怕面对劳作一天的居民，也能做到笑容满面，一个魅魔服务不到位，随时有二三十个人准备接替她们，而排在这些人后面的还有人工少女一般的炼金傀儡们。
菲林在实际观察一圈后都忍不住喊一声赛博朋克，要是时代再推进五百年，这座炼金之都还真有点都市科技感，有些店铺已经用魔法做出了类似投影仪的东西，像是电影、电视、广告都有一点点概念诞生。
不过炼金师群体都是十分封闭的，这就是个金字塔，越往上等级越森严，高阶的炼金师对徒子徒孙们有超越父母的管制能力，许多技术甚至一脉相传，若发生不幸掌握技术的独苗死了，那就是真失传了。
菲林所在的斯特拉尔帝国就企图改变这种现象，努力几百年略有改观，但架不住法师们明面上遵从暗地里默默藏私，而炼金师们这就更极端了，集体出走造就了这个炼金之都，延续“祖宗之法不可变”的传统，享受着无上地位。
卡萝尔说卖假货就是学术造假，通过哲人石的事情，姑且可以看到贝雷达如今的一些风气，那就是对人体炼成技术的渴望，以各种方式延续生命，人类不惜将灵魂转移、寄托在各种事物上，在各种声音中菲林甚至看到精神上传格式塔的呼声。
卡萝尔带菲林走到街道上，来到贝雷达她有些许怀念：“现在的氛围就像当年对重力魔法的争论一样，当时有个段子就是小心高塔，说是从高塔下路过要开启防御魔法，免得两个大小不同的铁球同时砸中。”
两人选择在城市中的商业街道，这里治安好一些，也方便物色欺骗的对象，两人的核心思想是不骗穷人和老实人，虽然后者在贝雷达已经是稀有动物了。
菲林看着街道上各种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生命技术，现在的炼金之都有种血肉苦难机械飞升的诡异感：“该说学术氛围好呢，还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卡萝尔摇头：“都不是，我觉得单纯是学者不适合治理国家，你看这些炼金师独立出来有什么好？用自以为是的方法统治国家，又用炼金傀儡代替活人，最后干脆把自己的记忆都转移给构装体算了，再过五百年，我们再来这座城市，说不定就看到一群机械在激情写论文，那些可爱的人偶在学术大会上争个面红耳赤。”
菲林莫名感慨：“真要这样，貌似也不错，前提能存在五百年，不出五年，我要成为这座城市幕后的掌控者。”
卡萝尔看了一眼菲林：“你这思想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啊，还以为你会继续避世呢，过着经营个小旅馆就满足的想法。”
菲林摸了摸下巴：“菲林这样就很满足了，但对菲莉来说不行，想要真正成为一位大魔女，不能像潘多拉疯狂无脑，也不能赫卡忒这样神秘无为，更不能像多萝西那样真避世隐居，不知道还以为多萝西死了呢，菲莉要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位大魔女。”
卡萝尔慢了一步，瞅了瞅菲林狐疑道：“你语气里怎么有些憧憬？”
菲林温和摊手：“我只是单纯觉得大魔女应该是那样，然后就是明明掌握着许多势力和资源，却隐藏于幕后，这样的感觉很帅不是吗？就像男人的浪漫一样。”
卡萝尔漫不经心：“呵呵，那你坚挺点，等你老了也该焦虑了。”
菲林伸手戳了一下卡萝尔的后颈，后者急忙蹲下闪身跑开，抛来一个嫌弃麻烦的眼神。
“你想好具体做什么吗？”
“阿妮拉那边还是没有成功进入哲人石研究的中心，夏朵莉这个棋子正蓄势待发掠夺佩里斯的一切成果，赫尔米斯修女这边的线索好像指向另一批人，我感觉有些古怪。”
卡萝尔简单做了几个收拾，大概就是比划灵魂的转移过程，与菲林交流了灵魂的磨损过程，还有当初观摩阿比尔斯登神的感受。
“街边模拟人类的各种傀儡、炼金制造的齿轮器官、梦中世界的信息收集以及各种各样的炼金生命技术，我粗略把这些收集了一下，感觉哲人石只是一个大计划中的一环，炼金之都在大量收集这些研究样本。”卡萝尔将目光投向城市中心的高塔，指着那个方向，“人造生命已经不新鲜，但假如说，我这里有一种完美复制身体的技术怎么样？”
菲林摇头：“仅仅只是这样，那不怎么样，哲人石可能次一点，但没有太大变化。”
卡萝尔加码：“所以我要你帮忙，我这个技术可以短暂复制一模一样的自己，这个复制体继承本体的一切记忆、思维，甚至连道途、魔力都一样，用来战斗的话，在短时间能爆发不逊色本体的实力。不过代价很大，复制体会在一个月后不可逆枯竭死亡，本体会在复制体死亡后承受复制体的一切痛苦、虚弱，如果战斗时被施加了诅咒也会一并承受……”
卡萝尔还在介绍时，菲林抬起手：“我就问一下，在这一个月内，复制体的器官能换给本体吗？”
卡萝尔点头：“可以，不过一个月后会坏死，同样不可能逆。”
菲林略感惊讶：“这是什么借贷魔法？虽说有强制性偿还的代价，但拼命的效果吓死人啊……”
卡萝尔耸肩：“这是我在自己长生研究时的副产物，拜此所赐吃过一点苦头，比如刚研究出来的时候我就和复制体争了许久谁是本体，总之也就是真拼命才用了，不安全也不稳定。”
菲林略作思考：“可以，编个故事，很亨快就能变现，不过能不能将它的效果再削弱一些，能继承战斗力这种事情很恐怖啊，我可不想未来这群炼金师讨债的时候，来上千军万马。”
卡萝尔表示可以：“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技术之所以积累的原因之一就是成本很高，等价交换一个和本体实力相差无几的自己，就我而言，所用的材料本身就得对得起英杰之身，就算能够使用，我自己的极限也就创造四个复制体出来。”
菲林想了想五只卡萝尔同时输出的画面，那场面还是挺毁天灭地的，不过卡萝尔也说会削弱技术含金量，那他负责帮忙编故事就行了。
对菲林而言，帮卡萝尔学术造假就是搞营销，即使是劣质的复制体技术，也要吹破天，营造出一獒战三虎三獒沉航母的假象来。
“这件事情，我来就行了，我们的身份都不适合插手其中。”菲林背着手，看到街边有个饮品店，过去买了两杯蜂蜜水，一杯递给卡萝尔。
卡萝尔尝了一口评价说炼金合成，菲林还是耸了耸肩，表示补充糖分就行，他需要思考。
思考之后，菲林开始着手实施。
当他下午，贝雷达街道上发生一起凶杀案，杀人者是炼金师，死者被一个骨杯生生砸碎脑袋，被杀死的人意外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样子，治安官很快将他抓捕归案，在之后的调查中炼金师们发现，从死者身上提炼的生物样本，与杀人者惊人一致，说是一个人也不为过。
“你为什么杀死他？”
“我才是本体……我才是本体……”
杀人的炼金师喃喃自语道，在最初的审问中重复着这样的台词。
这件事情很快惊动了更高一级的炼金师，也许是特有的好奇心作祟，那个骨杯被保存起来，治安厅中的炼金师大概研究了骨杯，感受着这是一件神秘特殊的产物后，将事情汇报上去，效率意外高，引来更高级别的炼金师关注，他们安抚了杀人者，给于优待，进行询问。
“这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这是我的救主，赐予我生与死的真物，是我赎罪忏悔的恩赐。不过既然从我手里离开了，说明这是它自己的意志，不然怎么解释那个东西还残存一个，恰到好处一路追我到这里，恰到好处让我杀死被你们缉拿？因为我要赎罪，并将救主的恩赐传播出去。”
“我没兴趣听你对宗教的皈依，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它的来历就行。”
杀人的炼金师脸上褪去狂热，恢复静谧。
“尽管它是我创造的，但为什么我恰到好处能研究出来，也都是救主给我的启迪。你们也许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居住在卡兰边境，不久前那里大战引起地震，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将我的研究所掩埋，很幸运，虽然学徒们不知所踪，但我所在的房间幸免于难，以及我尚未完成的圣杯。”
“我最初的研究是想克隆身体，没错，我想这种出发点和大家没什么区别？谁想等老了之后在做这种事情呢？但克隆的器官总是不稳定或存在缺陷，况且既然能克隆出来了，为什么不做得更好一点？在我痴迷研究的时候，我却发现了这项技术的关键之处，最后天授神技，创造了圣杯，它的效果就是复制生物。”
“只有盛满复制对象鲜血，并从头顶浇灌下去的时刻，就能完美复制这个生物。”
“没错，你们应该意识到了，在那种环境下，只要能找到一个生物，并取用它的血盛满圣杯浇灌下去，就能无限复制，得到吃不完的食物。但是地震之后，我那个房间能找到的不过是老鼠蟑螂各种虫蚁，复数生物的血液混合并不能复制生物，所以那种环境下，最理想的生物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我……”
说到这里，审问室里突然产生一阵冷气，聆听者们心中暗暗发寒，他们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炼金师干了什么。
那之后的审问记录因保密被封存，圣杯…不，是骨杯则被带去研究，正对灵魂好奇的炼金师们迅速关注起这个奇怪的产物，对于炼金师杀人的审判也很快出来了，毕竟克隆身体的技术不算什么罕见的事情，自己杀自己不算谋杀，炼金师当庭无罪释放，但很快被人带走请去独立的研究工坊，希望复刻实验。
菲林的计划到此为止，奇怪的骨杯被拿去研究，炼金师也没有被直接处理掉，上面的大人物让他交出制造骨杯的技术，菲林就控制炼金师分身索要经费，一切看起来都很合理，菲林在账目上做做手脚，就能贪污许多高阶的炼金素材，以损耗之名秘密转移。
仅仅一周就有所收获。
菲林在酒馆提着一个箱子，里面全都是高等炼金素材，价值连城，卡萝尔忍不住翻白眼：“还得是你，这才一周时间，就骗到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得自己出面兜售技术呢。”
菲林耸肩：“如果那个炼金师被灭口了，我会再创造一个身份拿着技术求职，短时间里骨杯的性能被验证了，只要有一方势力想重现实验，就必然给予资源，有你评估，克隆技术本来就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申报的材料都在合理范围，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卡萝尔得到一箱子想要的素材，忍不住握紧菲林的手：“说真的，这一刻我才感觉我与你真是相见恨晚，咱们最初见面还是面对那所谓的巴哈姆特，也是你搞出来的？打生打死从星兽身上才拿到那点东西，现在随便骗骗人就抵得上我两三年收获，有你帮忙我感觉黄金回路计划将更早实现。”
菲林发现卡萝尔的手，还挺软啊。
两人把酒言欢，甚是开心，表示明天就可以着手帮夏朵莉杀回家中夺了那屑老登鸟位。
这时酒馆另一边传来一阵少女勤快的吆喝声：“来一来看一看啦，这个神秘小盒子拥有奇特的力量，把一个金币放进去，能变两个金币出来~这是我最新的炼金发明。”
菲林和卡萝尔望去，稍作观察，卡萝尔轻轻摇头。
“什么炼金术啊……那盒子里就藏了5个暗格，每个暗格里放了两枚金币而已。”
不管卡萝尔这边怎么说，这家酒馆的客人可不是什么超凡的人，其中就有产生贪婪的人，询问少女这个神秘小盒子多少钱。
“诶诶诶~说什么呢，我就是展示研究成果，非卖品，非卖品啦，真不卖，不卖……”
菲林和卡萝尔对视一眼，继续碰杯喝酒，他们之前的骗局，每一个都是专骗有钱人的，不欺负贝雷达的穷苦大众，但这个少女貌似是众生平等型的。
第221章 菲林的诈骗，不关菲莉的事情，对吧？
菲林对骗术的理解大概就是启发目标的贪婪，要有耐心，多听多看担当倾听者，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无聊，所以魔女的活泼可爱健谈就很有必要，既是伪装也是专业素养。
虚诈仅仅是赋予菲林一个好看的皮囊，却不能赋予他精妙的骗术，想骗人还得有个灵活的灵魂。
喝酒时人会健谈，在酒馆这样热闹的气氛下，若是连聊天都没有，那菲林得闷死，他这才自由生活了一年，刚刚走出阿比尔斯压抑的氛围，能交到卡萝尔这样的朋友，是很幸运的事情。
“话说卡萝尔，你们炼金师真的追求等价交换吗？”菲林对炼金术有了解，但和卡萝尔比显然差距极大。
“这不显而易见吗？物质不可能凭空增加，魔力也不会突然减少，我们穷极一生其实都在寻找转换这些能量的方法。”卡萝尔扶着脑袋，摇晃着酒杯。
菲林看着卡萝尔，这位少女的声音纤细却又通透，苍金闪耀的长发，美丽的眼眸以及豪爽的笑容，她对自己的关照和救命之恩现在想来都很美好，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联想。
菲林拿起酒杯放在嘴边：“那没有形体的东西呢？比如人生之类的？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用自己一半的人生交换你一半的人生，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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