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洞海豹
“……”兰马洛克一时没跟上这个思路,或者说被这个思路震慑到了,顿了三秒才开口,“我记得之前的简介里……奸奇阵营不是以窥探世间的一切知识与奥秘著称的吗?”
“知识不等于智慧,奥秘更是缺乏日常实用性。在某个领域钻研许久的大师也可能连出门买个菜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一般我们叫这种人做‘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立香冷笑着解释。
“从亚空间能级的波形图的比对来看,一万年前在这颗星球上,始作俑者极大概率也筹备过类似的仪式。要是那时候的仪式成功了,现在再来举行一个一样的,就会因为此前有成功的先例,而令这一个仪式的成功率提高,这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但问题是,根据黑暗天使提供的一万年前的数据来看,那一次它们很明确地失败了。”
“如果从前成功过,再进行同样的仪式成功率就会提高,那么反之,仪式的成功率便会下降吗?”
“就是这样。我不理解恶魔执着于这个仪式的逻辑。”立香点头,“在第三十个千年里,用些拐弯抹角的手段,花上如此长的时间来夺取物质世界中的一个星球是可以接受的效率,因为那时候真实与虚幻的区别还很清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亚空间与物质世界的逐步交融,在第四十个千年之后,现实与亚空间之间的帷幕已经没有一万年前那样难以突破了——有这一百一十个泰拉年,直接在星球中炸上九个亚空间裂隙把整个星球拖进去,不是更容易操作吗?”
兰马洛克思考了一下:“或许此事的幕后主使者正是一万年前的那个恶魔。它失败过,所以在这一点上分外坚持。”
“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将这个猜想加入可能的对策条件当中。”
舰船内相应的区域已经近在眼前,兰马洛克才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缓缓开口:
“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狮鬃号上没有防护等级令凡人也可以使用的空投仓。”
这明摆着是一点隐晦的刁难,而藤丸立香岿然不动:
“没事,我早有预料。”她沉着地表示,“只要你们在狮鬃号抵近近地轨道后打开发射机构的舱门就行。”
“……只打开舱门?”兰马洛克的语气中也透出了惊讶,而藤丸立香则听起来平静得仿佛只是表示自己要去吃个晚餐:
“对。我直接跳。”她这样说。
(本章完)
第28章 成功让科兹迈出了打工的第一步
迪海尔·佩科倒在风暴边界号舱室中的地板上,发出一种类似受伤猛兽的低沉呜咽。
几分钟前,这些声音还是一些愤恨的咒骂,痛苦的嚎叫,但几分钟后的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这样做的力气。
混沌的侵染在最初时带来剧烈的痛苦:亚空间能量试图扭曲他的身体结构,惑人心智的低语扰乱了他的思绪,仿佛有一万个声音同时从极近处与极远处对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嘲笑,又仿佛有一万个意志同时将纷乱的知识灌入他的脑海。他漆黑的眼睛透过现实的帷幕窥见至高天的波涛,无数已发生的、未发生的事情如可怖的画卷般在同一时刻于他的眼前展开。
他的精神几乎被这些事摧毁,即便是阿斯塔特超人的心智,在如此宏大的浪潮间也只能无助地沉浮。他变得无法计算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折磨中度过了多久——是几秒钟?还是一千年?他在痛苦中认识到自己作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到此结束了,而亚空间的特性又将他毫无意义的一生平铺直叙地展开在他的面前,令他在绝望中开始认为,这样的结局或许不是不能接受。
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这个过程里被损耗,直到被损耗到让他连这件事也意识不到。污染攀附上他的灵魂,浊流带来虚假的喜悦。迪海尔·佩科就这样,在物理世界的几分钟之内,为至高天的伟力所屈服。他几乎就要完全投身其中了,维系着他最后的理智的仅有一根细丝,纯黑色,如同一缕被抽出的夜幕,在斑斓的至高天中显得突兀。
那根细丝没入他的双心之间,将他的脏腑扯得生疼。这种比神经性疼痛更强烈的、直接燃烧在他灵魂上的痛苦,令他错觉自己仿佛是被钉在展示柜里的标本。痛苦令他本能地想要去拉扯那根细丝,而当他真的碰到了它时,另一种思绪如尖锥般凿进了他的脑海:
他再次看见自己的一生,从最微末处、最细小处开始。他看见自己幼年时在巢都底层的偷窃、欺骗,他看见自己青年时与黑帮的冲突、杀戮,他看见自己对强权与暴力的屈服,幸或不幸地成为了混沌战帮的阿斯塔特,他看见作为午夜领主的自己与自己的兄弟一起在星海中肆无忌惮地畅游,毫无顾忌地劫掠——他看见自己犯下的每一件恶行,每一桩罪孽,他以出奇的清醒认知到了自己曾经的行为,而后,那些他原本不甚在意的东西将他的手掌割得鲜血淋漓。
迪海尔·佩科因此痛苦地呻吟着,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迫使他自然地松开了手。然而在鲜血滴落之前,他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重新将它抓住。疼痛系住了他的理智,令他还仍然勉强维持着自我。一种莫名的直觉迫使他无用地睁大眼睛,顺着他桩桩件件的罪行看向远方,不顾自己被剐擦得鲜血淋漓的手臂,咬着牙忍耐着无尽的痛苦。
然后他见到:细丝的另一端在康拉德·科兹,他的基因之父手中。
他不明白这景象意味着什么。但在认知到这点的那一刻里,一股狂喜在迪海尔·佩科的心底猛烈地涌起。
——
“你和立香之间的契约,确实令你分享到了她在契约方面的能力。但其实,这项能力本身挺鸡肋的,能将之活用,是因为她是‘藤丸立香’。”
在一切开始之前,梅林这样说:
“她的契约能力本质上基于迦勒底的守护英灵召唤系统·命运,因此只注重于‘作为楔子将双方的联系固定住’这个步骤,制约力与强制力都可以说几乎没有。但这个能力在你身上,不是这样显现的。”
梅林唯有在魔术上的造诣值得信赖,因此康拉德·科兹静待着下文。
“究其根本,是因为握持着契约的藤丸立香本质上只是‘人类’,而伱——”
梅林微笑:
“——死都死过一次了,差不多该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了吧?”
——
“这只是一个选择。”
迪海尔·佩科的耳朵没有捕捉到任何声音,但他依然“听见”他的基因之父如此说。
“一个选择。”康拉德·科兹如此宣告,“你们可以选择投向混沌,而后以死亡为你们此生所犯的罪画下句点。又或者,你们可以选择背负痛苦的枷锁,与我一道赎还自己过去曾行的恶。前者轻松,后者艰难,选择权在你们。而无论如何,我将审判。”
在迪海尔·佩科那已完全沉入至高天罗网的双眼中,他基因之父的身形犹如一抹摇曳的鬼影,一块漆黑的活地狱。他之所以依然能辨认对方的身份,不是凭借自己记忆中某种具体而固定的形貌,而是一种镌刻在他灵魂上的本能。那身影中蕴含着仅凭人智难以理解的恐怖,又被无数罪人死前哀嚎的回响缠绕着,即便是不知恐惧的阿斯塔特,仅是瞥见那样的身影,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战栗,遑论直视。
但是他移不开眼。
混沌的回响又在他的耳边作乱,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喊着“这是欺骗”:是康拉德·科兹带领午夜领主走上这条道路,是康拉德·科兹带领军团背叛帝国,是康拉德·科兹屈服于自己的命运,丢下了他的所有子嗣,而现在,他再次以伪帝走狗的身份,像一个父亲那样对你们伸出手——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来加入我们,就像你原本已经认同的那样。蛊惑的低语如泣如诉,在他的思维之中盘桓不去。至高天会给你一切,你有的,你想要但还没有的,你追寻的,你未曾发现自己追寻的,而你并不会因此失去什么。你可以摒弃你所厌恶的一切,你将得到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你对人生的所有困惑都将得到解答,而你需要付出的一切,就是不要回应被诅咒者派遣出的傀儡对你的呼唤。
混沌开出的价码的确诱人。迪海尔·佩科勉力转动自己因痛苦而滞涩的思维,然后,他在那种出奇的清醒当中意识到,至高天之所以向他许诺这些,是因为它们不再能像之前那样掌控他了。
为何要选择那样一条布满痛苦与荆棘的道路呢?难道你没有见到那被谎言与欺骗充斥着的未来吗?这难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么?愚者的目光总是被眼前的帷幕所蒙蔽,而你无疑是有资质的。不要回应他,而后,至高天将为你展现整个世界的真实。
迪海尔·佩科在亚空间的絮语当中握紧了手中的细丝,任凭它切入自己的皮肤,划破自己的手掌,剜下自己的肌肉,让他的双手变得几无完肤。他的伤口上燃起一种不正常的痛苦,他在意识中被迫回顾了自己年幼时对同伴的一次出卖。阿斯塔特在改造手术的过程中往往会失去自己对往昔生活的绝大部分印象,因此迪海尔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记得这件事,甚至在这段记忆中,自己当时心中的忐忑、愧疚与微弱的恐惧都纤毫毕现。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下一个瞬间里,又或者下一个千年里,无数与之相同的丝线紧接着刺入了迪海尔的躯体。它们带着毫不留情的冷酷将他的物理躯壳切割得鲜血淋漓,又在灵魂的层面上给予了他莫大的痛苦。他在同一时刻为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受审,也在同一时刻因自己造下的所有孽障受刑。那些细线并不是为了牵引他、令他回归正途,而是单纯的要将他所有的过错以痛苦和恐惧刻在他的骨血乃至灵魂上。
盗窃,欺瞒,出卖,哄骗,逼迫,抢夺,杀戮,折磨,以及软弱。
是的,软弱。
迪海尔·佩科总是最软弱的一个。在巢都底层时也是,在黑帮中也是,在午夜领主战帮里也是。在遇到障碍时,他总是第一个回头,面对难关时,他也必然是最先逃走的那个。他因此被人嗤笑,但也因此活到现在。他在此前从未觉得这是什么罪孽,直到基因之父给予的痛苦审判来临,而这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一种罪行。他想挣扎,想申辩,但细线不会听他说话,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要你拒绝,这些你讨厌的事都会停止。混沌锲而不舍的低语当中流露出一丝焦急。何必如此坚持?你只要点头,我们会帮你切断这些该死的线。这没什么可耻的,只是又一次逃避,和你从前做过的无数次没有任何区别。这不是懦弱,而是生存的智慧,你不也这样认为吗?
放弃吧,放弃眼前的痛苦吧。只要你肯向至高天张开双臂,你就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有那么一个瞬间,迪海尔·佩科几乎就要同意了。但他在做出决定之前,再次抬眼看了一下那些细丝的对面。康拉德·科兹飘忽不定的身影依然在原位,没有离他更近,也没有离他更远。他在恍惚间感到了某种解剖般审视的目光,一双漆黑的眼瞳令自己的视线带着少许厌烦漫不经心地从他身上划过。
迪海尔·佩科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因为他在那个瞬间里意识到,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一切。
他的双手在无数细丝的切割下几乎已经没有了皮肉,裸露在外的白骨因没有肌肉的控制而难以移动——若是在物质世界中,那合该如此,但在此时此刻,那双只剩下白骨的手却在迪海尔本人强烈的意志下动了起来:
它们将那些丝线抓得更紧了。
至高天中愤恨的咒骂与诅咒声因此离他远去,他的全身心都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审判与折磨当中。近乎死亡的痛苦反复刷洗着他的意识,而每当他觉得自己就要被摧垮了的时候,那些细线又会再次无情地将他的灵魂拼凑完整。他绝望,他哭喊,他告饶,他忏悔,他向那双漆黑的眼睛祈求,但除了痛苦,他什么也得不到。
他就在痛苦的汪洋当中如此挣扎了许久,直到他开始明晰它们将永远缠绕着他、不会消退了。奇妙的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那些迫使他回顾自己罪业的景象开始消散,他的意识与灵魂开始回归他的躯壳。痛苦依然存在,但缓慢地逐步削减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
迪海尔·佩科终于再次于风暴边界号的舱室中睁开了眼。很幸运的,在此处重新睁开眼的,依然是迪海尔·佩科自己。
他很快发觉自己依然倒在地板上,四周是被他破坏过的家具的碎片。他头痛欲裂,身上也没有一处感觉完好的地方——最严重的地方是他的双手。
在迪海尔·佩科低下头去看时,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实质性的伤口,甚至包括他的双手。它们或许确实受过伤,但是伤口不大,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阿斯塔特的躯壳将那些伤口弥合,只留下涂满手掌后瞬间凝固的鲜血。可是在他移动自己的手指时,他依然能从动作中感到一种火辣辣的错觉,就好像有某种刀片或刑具嵌在他的骨骼与肌肉上似的。
红手套。
他的大脑在军团似有若无的传统当中检索到这么一个词。而后,一阵强烈的荒谬感随着突兀出现的这个词一并击中了他,在那之下暗含的意义令他仿若跌入谷底,又如同飘在云端。
风暴边界号上的报时维持了一种古典的传统,午夜零点的钟声在每个舱室内轻轻地响起。迪海尔·佩科听见他周围的房间中传出歇斯底里的大笑与哭喊声,他因此福至心灵地知晓,并不是只有他穿过了那一段地狱般的经历。
某种晦涩的连接感突兀地浮现在他的心底,他因此莫名知晓康拉德·科兹正从关押罪犯的这条走廊上经过。基因之父的步伐缓慢而犹疑,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并且毫不在意自己的些许思绪也因这种联结被暴露在了自己的子嗣眼中:
他没有宽恕任何人。他的标准中并不存在宽恕这个概念。但他允许他们活着。
他认同了自己的这些渡过了审判之旅的子嗣,认同他们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认同他们享有赎罪的资格。
被夹在持续不断的痛苦与近乎荒谬的巨大幸福感之间,迪海尔·佩科不自觉地加入了他兄弟们的哀嚎。
(本章完)
第29章 让我们谢谢梅林,然后把镜头转开
以太构型·确认——
亚空间实体·生成--
灵基嵌入·开始-
藤丸立香戴上了奥特瑙斯灵基外骨骼套装中的目镜。
轨道空降不是跳伞,她需要全套装备防护——虽然她这个“全套装备”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可靠的防护能力,但魔术礼装的防护力往往不是能从外观上看出来的。
何况由可以凭借自身的“缘”任意连通灵基肖像记录的藤丸立香使用起来,奥特瑙斯灵基外骨骼在实战中的防护力并不仅仅来源于它本身。
-
登录序号·No. 85迦尔纳-
舱室内的气压与温度迅速地改变了,黑暗天使已经在进行开启舱门的必要工序。最后的确认已经做过,接下来不会再有外人打扰她。
藤丸立香抓住最后的机会,深吸了一口愈发稀薄的空气,然后憋住——近地轨道上几乎没有什么大气,宇宙环境接近真空。温度与宇宙辐射之类的事情可以由礼装提供的防护来解决,但供氧这里暂时只能靠她自己憋气。
奥特瑙斯灵基外骨骼上确实可以加装氧气罐和呼吸面具的配件,但考虑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认为还是靠自己比较稳妥。反正,在魔术与英灵灵基的双重强化之下,她是不会因为十几分钟不能呼吸这种小事出问题的。
-
许久不见了,御主。-
灵基外骨骼如此对她说话。
-
好像是很久,但也好像没有那么久……维度之外和不同世界之间时间的流逝真的很难比较,不过能再这样说话真是很开心啊,迦尔纳。-
藤丸立香使用的这种“基于奥特瑙斯的凭依召唤”,本质上是“因为基盘消失而不得不将自己作为基盘召唤灵基之影”的替代手段,原理上来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召唤地点毕竟是在异界,有且仅有她一人能基于“跨越次元的‘缘’”令这种术式成功——因此,知晓前因后果的英灵在意识到被召唤的同时选择将自己意识的备份从座上投射下来,也是偶尔会发生一两次的事情。
-
大致情况我已经从灵基外骨骼的运行记录上读取了。-
迦尔纳平静而冷彻的声音在藤丸立香的脑海里响起:-
无论如何,考虑到御主孱弱的身体,召唤中请务必禁止杀神枪的使用。-
这听起来多少有些像是贬斥或者不信任,但深知迦尔纳的秉性与他在与人交流时缺陷的藤丸立香轻易地领会到,他真正想表达的不过是一点关心而已。
-
……等下,为什么就认为这次行动会发展成必须动用那种兵器的情况啊!--
毕竟已经有了上一次的惨痛经验,因此不止是这次召唤……不止是这次……-
藤丸立香还想反驳,但就在此时,她面前的气闸已经开启。仍然存在的内外气压差令舱室内外吹起了一阵强风,她没有启动任何意义上的固定装置,就那样任凭气流将她卷出战舰,顺着星球重力向大气圈内降落。
-
御主,好高骛远也请多少有个限度。无论是想去哪里,从这个高度直接往下跳都还是太欠考虑了。-
面对迦尔纳无限接近于讽刺的劝诫,藤丸立香毫不犹豫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那个词是那么用的吗?而且这种空降方式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很常规的一种战术,换句话说这也是一种入乡随俗。--
……原来如此,四万年后的人类战士在平均程度上都是有这种水准的勇士吗……原来如此……--
所以作为老前辈,我们可得拿出点实力来,不能叫人看扁了啊!-
立香一边憋笑一边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继续乱讲:-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我找到了新的魔力源(冤大头),不需要考虑太多事,尽情挥霍就行了!所以就用魔力放出来一次超高空轨道速降吧!——
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反正王座上的那位除了魔力(灵能)之外什么支援也没法给我,那就在仅此一项上允许我予取予求也很正常吧?何况单骑英灵的消耗于他那个星系级别的体量来讲,说不定根本感觉不到呢。别想太多了,时间不等人,小太阳一起冲啊——--
既然如此,那我迦尔纳必将赌上战士之名全力以赴。-
于是,一道金红色的火光流星般地划破了杰斯塔尔的夜幕,向着第一城市的方向直坠下去。
——
象征灵能的湛蓝色电光在风暴边界号的舰桥上闪过,金色高大的身影在转瞬间显出了具体的形态。
索姆尼捧着藤丸立香塞过来的权杖和斗篷,呆愣愣地戳在原地,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从藤丸立香处收到的命令很清晰,接下来该做的事也很明确:将能源供应线路重连为特里同引擎,由风暴边界号本身所能提供的载具级回路进行支援,对宝具进行预充能,然后在得到进一步指示之前原地待机。
他对这些命令本身没有任何疑虑或不满,也确信自己能将它们完成得一如既往的完美。令他有所迟疑的是这之后的问题:
宝具。
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有需求的场合,因此他迄今为止从未释放过的宝具。
倒不是说他迄今为止以来都未以“帝皇幻梦号”的身份运行过。事实上,这是一件他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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