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来日方长,日后再说。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刘正敷衍道。
“什么正常,传承绝学才是正事。要几档?”
老头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进入了正题。
“您老觉得我应该要几档?”
趁著老头对他印象不错,刘正不要脸地问道。
“几档都一样,反正你想过关,都得往上加。”
老头瞥了他一眼。
“那我就先来个一档吧。”
他从善如流。
“滑头小鬼。准备好,要来了。”
老头把手伸到陶盆里,一根手指变成了蛐蛐的模样,而且看样子就是刚刚那只红头蛐蛐。
“这是你第一次表演,卖力一点。”
老头说道。
“唧唧!”
红头蛐蛐以高亢的叫声回应。
然后,它伸前肢,拔下了自己的大牙。
“啊?”
就在刘正有些不解的时候,红头蛐蛐昂首挺胸,像举锤一样高举大牙。
然后,用力砸下。
“咚!”
明明是陶盆,被大牙砸中之后竟发出大鼓的声音。
而近在咫尺的刘正也感受到了音波的冲击,浑身的皮肉都抖动了一下。
“唧!”
红头蛐蛐兴奋地叫了一声。
“不要得意忘形,接著奏乐。”
老头沉声道。
“唧”
红头蛐蛐沉闷地叫了一声,但看著手中的大牙,立刻又兴奋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快速而富有节奏感的循环著,即使刘正不懂鼓乐,也能听出其中的振奋之意。
乐发乎于情,这首鼓乐大概就是红头蛐蛐战胜敌人之后的即兴之作。
而刘正的身体也在这鼓乐之中兴奋了起来。
心脏剧烈地跳动著,不断地将血液泵发到血管之中。
而血管也不断地震颤著,加速著这种循环。
麻痒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然而,这种时候就体现出触手的劣势了。
无论如何,软件在挠痒痒的性能上都是不可能和指甲这种硬物相比的。
刘正挠了几下,麻养不但没有减轻,甚至愈演愈烈。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触手抽打起自己。
“啪!”
只是一下,刘正的胸口皮肉就绽开了。
“嗯?”
他愣了一下。
就算他再怎么能恢复,也没有自虐的爱好。
刚刚那一下抽打的力量,就和正常人弹自己一下的力量差不多。
谁听说过弹自己一下能把自己弹出血的?
刘正又试探著抽打了自己一下,稍稍减轻了一点几道。
“啪!”
又是一道伤口。
他确定了,自己的皮肉变得松弛而脆弱了。
想来,应该也是鼓乐的作用。
如果挑战者抵挡不了又不肯退出,他大概就会把自己活活抽死。
当然,在刘正身上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点小伤口,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血就止住了。
只是,这样下去虽然可以坚持到天荒地老,但不能过关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这种麻养的感觉也并不好受,他甚至宁愿对方砍他一刀。
“我要是把它熬死了,是不是就算过关了?”
刘正试探著问道。
“那我会继续放蛐蛐,有本事你就把它们全都熬死,最后我再亲自上。”
老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哈哈。那还是不麻烦您老人家了。上二档吧。”
他打了个哈哈。
“哼。年纪轻轻的,尽想著耍滑头。”
老头瞪了他一眼,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只紫头蛐蛐伸展肢体,然后也拔下了自己的大牙,和红头蛐蛐一起敲打陶盆。
比起红头蛐蛐,紫头蛐蛐明显沉稳许多,节奏也更加的舒缓。
但是,它每一次敲打陶盆,就会有一股更强劲的音浪迸发而出。
“噗噗噗噗噗!”
刘正的身体各处都不断炸开,血花就像烟花般不断地绽放。
两种不同节奏的鼓声针锋相对,把他的身体当成了拼杀的战场。
只是多加了一只蛐蛐,就让他的压力暴增。
刚刚还泰然处之的刘正,此刻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丝痛苦之色。
“血肉重生”甚至已经来不及第一时间闭合伤口,一滴滴紫红色的鲜血低落在地板上,然后被声波震成血雾。
“你这血脉,不对劲。”
刘正固然心惊,但老头比他更加心惊。
这些年,能抗住二档的人有,而且不少。
但像刘正这样依靠超高的恢复能力抗住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对方的实力,应该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才对。
“只能说,大人物多拉的一坨屎,对小人物来说都是珍贵的宝物。”
刘正摊了摊手说道。
黑山羊钱幼崽眼球这种东西,对于李先生来说就和零食差不多。
而那位邪神的福音虽然爆掉了李先生的一具分身,但也仅此而已。
想要真正对李先生造成伤害,至少得邪神单对单通话才行。
而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搞的恶作剧,却成为了刘正能在大都会立足的根基。
也不知道李先生知道这个结果,是会恼羞成怒,还是会洒然一笑,还是会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刘正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能说出这句话,收你小子当干儿子就不亏。继续吗?”
老头问道。
“继续。”
他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然后点头。
“第三档你应该还撑得住,要不直接最高档。看在你是我未来女婿的份上,撑不下去我会停手。”
老头说道。
“那就多谢您老了。”
刘正抱拳感谢。
“本来普通人我都是让它们即兴演奏,但今天,我破例让它们奏大乐。能挺就挺过去,对你小子有好处。”
老头将两只手都伸进了陶盆里,但在要伸展手指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将左手大拇指向下微勾。
一只触须齐根断裂,大牙也只有一根的蛐蛐刚刚探出头,就缩了回去,换成了一只浑身皆白的蛐蛐。
大乐难起更难收,就算老头是蛐蛐之主,也无法完全控制住蛐蛐的行动。
而他刚刚差点放出来的,就是蛐蛐中的头号犟种,八败。
八败者,此虫浑身皆败相,万中无一真荒唐。
若是不懂蛐蛐的人看到,估计会以为是什么天生畸形。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八败从幼虫到成虫都是蛐蛐中最弱的,只比呆物这种完全不能打架的废物强一点。
但八败意志最为顽强,潜力也最为深厚,如果能不断厮杀而不死,就算是输了也能不断成长。
若能进化成真正的八败之王,就算是老者也不能随意拿捏。
实际上,他有一半实力还在这只八败上。
如果真让八败奏发了性子,到时候硬停必然会有所损伤。
如果是一般的挑战者,老头肯定无所谓,死了就死了。
反正他就是个打工的,出事也轮不到他抗。
但既然是他欣赏的后辈,那还是要手下留情的。
所以,老头把八败收了回去,换成了真白。
虽然真白也是蛐蛐王,但比起八败还是差得多了。
“要开始了,小子,焚香沐浴,潜心静听,大乐《破阵曲》!”
老头话音刚落,十只蛐蛐便迫不及待地举起大牙。
演奏大乐对它们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就算是蛐蛐王也会受益匪浅。
“咚咚咚!”
第一节鼓点一响,就让刘正寒毛直竖。
金戈铁马冷似冰,一阵阵的肃杀之气席卷而来,宛如极地寒风,让他全身冰凉。
他举起触手一看,原本红润发亮的皮肉已经变成了惨败,而关节也像冻僵了一样施展不开。
而且这还是只是开始,随著大乐进入高潮,肃杀之气直接融入了声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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