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无数全身披挂,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蛐蛐朝著刘正发起了冲锋。
还有弩队弓阵在后面蓄势待发,箭矢赫然便是它们的大牙。
“杀!”
尽管蛐蛐们发出的并不是大都会通用的语言,但刘正却了然于心。
“小子,有乐岂能无歌?”
老者突然喝道。
“我不会唱歌,念诗行不行?”
他回道。
“自无不可。”
“那王者一怒伏尸百万,我也只好匹夫一怒血溅十步了。”
刘正深吸一口气,借此暖和一下快要冻僵的躯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一边念著诗句,一边迎著蛐蛐大军向前走。
黄色的传奇马甲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袭白衣,而四根触手也变成了四把宝剑。
只是一步踏出,两军便短兵相接。
数十把长兵朝刘正刺来,而他只有一人四首,甚至还不会用剑。
但既然是他的手变得,自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双刃的刀又怎么不是刀呢?
“来!”
刘正发出一声怒吼,把四把剑臂同时舞动,朝著身前的枪林砍去。
剑光斩中枪影,就像大斧劈竹一样轻松斩灭。
“好杀气!”
老者眼前一亮。
如此年轻,如此杀气,身上却没有那种所见皆可杀,见者皆可死的戾气。
如此良才美玉,岂能不让他欢喜。
若是让他盛极而亡,再转生成八败,再一路厮杀上来重回人躯,其前途不可限量。
“莫非我蛐蛐一族,又能再出一代天骄?!”
老者看著在蛐蛐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刘正,心潮澎湃。
左劈右砍,上劈下砍,什么抽带提格,什么击刺点崩,刘正全都不会。
他完全是把四把剑臂都当成了刀来用,甚至不是刀,而是两面开了刃的棍子。
但就是这样的武艺,依然杀得蛐蛐们人仰马翻。
因为,无数似人不似人的残破脸庞,正从剑臂之中长出。
它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甚至导致它们都挤压到了一起。
有的恰好能拼成一张畸形而完整的脸,但更多的则是变成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不明图案。
每当剑臂和蛐蛐大军的兵器和身体相撞时,那些脸庞便会面目狰狞地撕咬著对方。
在这些脸庞的利齿面前,蛐蛐大军的兵器就和豆腐做的没有区别。
而每当脸庞撕碎一件兵器和一个敌人,就会有一张脸跳出来咬向刘正,咬得他鲜血淋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刘正只是向前,似乎对身边包括自己的发生的一切一无所觉。
在厮杀之中,他似乎又进入了那个非想非非想的禅定之境。
“不好!”
老者惊呼一声。
虽然他在杀道上造诣不深,但却从师门秘籍中看过对应的描述。
以人御杀是正,以杀御人是邪。
在《破阵曲》的激发下,刘正正在朝著以杀御人的邪道前进。
第362章 您对女婿的性别有要求吗
“欲速则不达啊。”
老头暗自摇头。
以那些怨气的活跃程度,显然是短时间内聚集的。
这么短的时间内积攒了这么多的怨气杀气,又没有学过正经的杀道法门,走火入魔也在意料之中。
但现在他也不可能撤掉大乐,没有蛐蛐大军的杀气磨练,刘正只会邪得更快。
而且,如今正是激战正酣的时候,强行撤军对蛐蛐王们也有损伤。
“唉,罢了罢了,就当是老汉我提前给的嫁妆吧。”
老头叹了口气,纵身一跳。
他的身形在半空中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只通体玉色,头上有形如旒冕的骨突的大蛐蛐。
“既是《入阵曲》,又怎能无大将。小子,你有福气了,自从老板面试那次后,我便没有再亲自演奏过大乐了。”
“众将士,随本王冲杀!”
玉蛐蛐大喝道。
“诺!”
王者御驾亲征,蛐蛐大军们顿时士气大振。
尽管形态装备上没有变化,但精气神上却有了天壤之别。
而且,原本散乱的军阵杀气隐隐有凝聚成型之势。
“来,小子,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有没有承载我蛐蛐一族未来的资格!”
时隔多年再奏大乐,玉蛐蛐心中也是豪气干云。
而刘正对此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地在军阵中冲杀。
“这小子的精神力和体力也是骇人,难道他身上的血脉真的如此神奇?”
大乐杀阵既耗精神,也耗体力,普通人战到现在早就形容枯藁了,而刘正的体型看上去竟没有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这血脉转生成蛐蛐后能不能保留,如果能够保留,那他真是先天蛐蛐至尊圣体了。
眼见军阵又要被刘正冲散,玉蛐蛐收起心中思绪拔下两颗大牙。
一颗大牙化作天子剑,一颗大牙化作玉玺。
“放箭!”
玉蛐蛐手捧玉玺,剑指刘正。
诸侯之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一用如雷霆之震,四封之内无不宾服。
等候多时的弓阵立刻放箭,一根根牙箭如飞蝗一样飞向刘正。
而那些步卒蛐蛐则配合地围了上来,果然不顾箭雨也会射中自己。
蛐蛐大军本就悍不畏死,现在又有王者压阵更是勇猛精进。
就算刘正用起剑臂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一时也突破不得。
几个眨眼过后,大牙箭雨俯冲而至。
本来就遍体鳞伤的他,直接被射成了一个箭垛。
要是当年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时候用的是他,估计再借几十万支箭也不是问题。
陡遇重创,一直一往无前的刘正也不由得停住了身形,空洞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丝清楚。
“哼哼,果然年轻人不学好,就得打一顿。”
玉蛐蛐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得意地想到。
邪道其实就和熊孩子差不多,熊孩子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规律什么法则都是鸡掰。
这种时候你和他讲道理,他只会觉得你是个很吵的鸡掰。
只有把他打服了,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著他转的。
其实杀道邪道不是不能走,甚至放在其他世界反而是堂堂正道。
但在大都会,这就是邪道。
因为大都会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市政厅。
以杀道邪道需要的击杀数,很容易造成人口失衡和种族屠鲨。
这样市政厅就需要派人手去境外迁入人口,工作量就会大大增加。
而众所周知,所有官僚机构对于增加工作量这种事情都是深恶痛绝的。
尤其是境外事务这种没有办法用形式主义解决的工作,更是会让他们火冒三丈。
刘正要真敢引起市政厅官僚体系的众怒,就是下水道也未必能保住他。
最后要么躲进庇护所,要么就只能结算副本了。
而玉蛐蛐之所以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也是从祖先留下的典籍中知道的。
蛐蛐一族想要进化,也和杀道分不开关系,因此也结交了不少杀道强者解了不少情报。
现在,玉蛐蛐就是要用它的杀道来打服刘正的杀道,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揪到正道上去。
“放箭!”
它再次挥剑。
又是一轮箭雨射向刘正。
而这次射完之后,那些弓手直接扔掉了手中弓箭,拔下背上的鞘翅,化作刀盾就冲了上来。
无他,因为它们只有两支大牙箭矢,已经用完了。
面对又一轮箭雨,刘正终于动了起来。
他将剑臂插入蛐蛐兵卒的尸体,将它们举在身前,形成了一面盾墙。
“应变不错,可惜这是我的战场。”
玉蛐蛐举起玉玺。
“魂兮归来!”
它晃动玉玺,就像在晃动一面招魂幡。
那些被刘正举起的蛐蛐尸体,立刻化作一道虚影,飞入玉玺之中。
他面不改色,再次插起几只蛐蛐尸体,举了起来。
“魂兮归来!”
玉蛐蛐再次晃动玉玺,收回了蛐蛐尸体。
刘正还要再插尸体,箭雨已经破空而至,将他插得密不透风。
除了本能护住的头部之外,甚至都很难透过箭杆看见他的样子。
“所以邪道就是邪道。”
玉蛐蛐摇了摇头。
以杀御人,到后面其实就是将自身的杀气修炼出神智,到时候便和真人差不多。
但在修炼到那个境界之前,走杀道邪道的人基本都是靠本能在行动,那自然是破绽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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