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所以留下刘永禄和米莉唐在地下室破解谜题,俩孩子出去了。
他俩出去了,那十几位黑袍人还好得了嘛?
离小虎和灵儿最近的一位女性黑袍人首先发现了这俩孩子,俩人就站在身后,身高差不离,长得差不离,都是黑发黑瞳,唯一区别就是一个左手六指,一个右手六指。
他们接到的命令和阿尔皮亚是一样的,冒牌圣徒身边的人一个不留!
十几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有的施展禁忌法术,有的直接掏出长袍下的武器扑向了小虎和灵儿。
……
随着修道院外禁忌法术的进行,躲在雕像后的阿尔皮亚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
五分钟过去了……告解室内还没有人走出来,密室入口一片寂静,阿尔皮亚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有人出来了,自己没看见?还是说那个冒牌圣徒已被禁忌法术吓破了胆,不敢出来了?
他将耳朵贴近地面听了听,地下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阿尔皮亚心里着急,今天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比尔那几名审判官没跟在瑞奇身旁,地下室内还有乔涅留下的线索,自己绝不能拱手让人。
他先闭着眼睛双手拢拳在心中暗暗祈祷,祈祷圣母可以庇佑自己,然后才从怀中掏出短剑蹑手蹑脚地踏入了地下室。
作为闯入的暗杀者,阿尔皮亚自然不会使用任何照明工具,不过长时间在昏暗的地下房间练习,让他的耳音和触觉都特别灵敏。
阿尔皮亚有自信,在这种环境下以性命相搏,活到最后的肯定是自己。
地下室一片漆黑,阿尔皮亚俯下身用手触摸着台阶上的尘土,确定有人进来了……可是对方为何不点燃烛火呢?他们还能摸黑寻找线索不成?
心中怀疑,阿尔皮亚的动作便愈发谨慎,下到地下室,他先顺着一侧的墙壁小心搜索,但粗略地走了两圈,愣是一个人没找到!
想到这,阿尔皮亚也不再纠结冒牌圣徒去哪儿了,他屏住呼吸小心地走到了雕像旁,此时阿尔皮亚的双眼已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尊雕像以及雕像基座上的谜题。
圣母和圣女嘛……
阿尔皮亚眯着眼睛用手轻轻摩挲着圣母雕像,乔涅的背叛他已有了自己的看法。
对方想必从一开始就在质疑萨哈贡派,质疑他们对于圣母的信仰,之前主教找到乔涅也是看到他在圣座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才好心递来了橄榄枝。
没想到乔涅从一开始就和他们不是一条心!
地下室内的油画和眼前的雕塑都是证据,也许在某个时间他隐隐也是信仰圣母的,只不过在日积月累的探寻中迷失了自我,选择了背叛。
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其他势力的人?
不过不管怎样乔涅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阿尔皮亚张开双臂抱住了圣母身下那一团血肉的石头雕塑。
脸上浮现出的则是一种孩子回归母亲怀抱的安详与满足。
半晌后,他也发现了圣女雕塑下那石质的基座以及上面的谜题。
阿尔皮亚先是抚摸了谜题上的晦涩咒文,然后竟直接脱下了身上的长袍,他本就对古文字了解不多,加之又身处黑暗,破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也有急智,自己不是打不开石台嘛,但其他人未必打不开啊,他准备把石台搬到黑袍上,拿衣服一兜,将石台挪出去不就得了!
全身上下只剩下短裤的阿尔皮亚俯下身,双臂较力将石台摆了起来,朝着自己放黑袍的位置撂下,然后伸手去摸黑袍的衣角……
嗯……没摸到,不应该啊,再摸摸……还是没摸到。
阿尔皮亚先是俯下身去摸,最后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两只手贴着地面划拉!愣是摸不到自己刚放的黑袍!
奇怪了!
本来他要不理会这件事,光着身子把石台挪出地下室也行,但阿尔皮亚一抬头正看见黑暗中那尊圣女持剑受难的雕像。
石质的头颅,眼眶中并看不见眸子,只剩下一双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盯着自己,身受圣母赐福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再恐惧的阿尔皮亚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汗水划过背上尚未结痂的伤口,一阵阵刺痛仿佛鞭子又抽在了他的身上。
是圣女……是圣女在咒骂审判着自己的不忠,就像被自己唾骂几乎遗忘的圣女圣典上说的一样:
“悲悯如光,铺撒世间,然圣女亦不容背叛。背叛者,其罪大如鸿沟,其心硬如磐石,必遭烈焰之审判,陷入无尽的苦楚,直至受难之悲鸣穿透天穹,求得主的怜悯。”
黑暗中,阿尔皮亚肝胆俱碎,他嘴唇颤抖嗫嚅着说出了声:
“圣女悲悯,请原宥我的罪。”
“得嘞,我替圣女老大人说了,不原谅,揍是不原谅!褂子我也不还你了!”
黑暗中,突然一道声响回应了阿尔皮亚。
请假条
请三天假,之前跟大家伙儿也打完预防针了,真是没办法,陪媳妇孩子回娘家。
孩子太小,这一路应该会非常折腾,到了老丈人家还要陪着应酬,想办法弄个电脑码字。
多了不说了,媳妇在门口数落我呢,我真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兄弟们,尽力了,车在几个小时后就开了。
3天后我们不见不散!爱你们呦!
第393章 似曾相识的人
密室内回应阿尔皮亚的当然是刘永禄了,此时他和米莉唐就鬼头鬼脑地缩在两尊雕塑中间的空隙里,可为啥阿尔皮亚晃悠了两圈楞看不见这俩人呢?
还不是因为俩人事先披上了刘永禄的那件古遗物。
几分钟前,室外传出异响,地下室内的四个人自然都听见了,灵儿和小虎同时还感受到了一股禁忌法术的特殊气息,他俩出去看看情况就留下刘永禄和米莉唐俩人在地下室。
刘永禄今天来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小皮包里鼓鼓囊囊揣着他那几样古遗物,其中就有齿轮教神父上个月给他修复的那两件。
手绢以及大褂。
手绢倒还好……除了至今刘永禄还没搞清楚具体的用途外,在造型方面齿轮教的几位神父起码是没让刘永禄失望。
但大褂嘛……只能说和刘永禄预想中差得就有点远。
这倒不赖西塔神父不上心,主要是赖刘永禄,他一开始想得挺好,自己画一个图样,那块裹尸布本身的幅宽也够,西塔神父按照图样上的画的一裁一剪,出不了什么岔子。
但刘永禄这是啊……把裁缝的活儿想得太简单了,犯了想当然的错误。
他画完图拍拍屁股走了,西塔站在屋里,看着手中的图样……根本不知道他画的是神马玩意,这个世界的人也没见过大褂啊,前襟的扣子怎么扣,大褂两边开气儿怎么开,西塔神父根本脑补不出来!
过了两天,刘永禄带着小虎出门外,刚巧路过齿轮教的府邸就上楼看看。
“瑞奇先生,您这个手绢我已经做好了……就是您这个大褂,可能……”
看见刘永禄过来拿东西,西塔神父先把身边几个学徒打发走,然后才用手抠了抠眼眶上那俩齿轮继续解释道:
“这件古遗物改良版的原理我倒是搞清楚了,功能您放心,还和以前一样,甚至在安全性上提升了一个档次,就是……”
“您就直说了吧,我跟咱智慧神教也是老交情了,没啥张不开嘴的。”
人家不要钱白给自己干活儿,刘永禄也不好意思吆五喝六的,还得好言好语安抚着。
“就是您画的这个款式,我恐怕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您看……要不我把这块布改个大衣,跟你们调查员平时穿的差不多,您穿出去调查个案子,穿着也不显得突兀,是吧?”
“行,就大衣吧。”
改大褂这事儿刘永禄也是心血来潮,古遗物说到底还是讲究一个效果,没必要太可丁可卯。
过了两天刘永禄一个人又去了,这次顺手还带了兜橘子,两条烟,等他到了二楼书房,西塔神父带着他那俩学徒拿了根尺子正对着桌上的裹尸布发愁呢:
“瑞奇队长,上次不是跟您说要做大衣吗?我这两天一直想着这事儿来着。
但临到要裁剪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您这个裹尸布上有血迹啊,如果做大衣的话血迹正好缝前面最显眼的位置上。
做倒是能做出来,就是这个美观上……差一点。
要不,咱甭大衣了,我给您好好缝一身西服完了,西服一修一剪,刚巧能把这血迹给避过去。”
刘永禄站在原地,砸吧砸吧嘴,心说,这大褂怎么又改西服了?不过西服也行,说相声最传统的肯定是穿大褂。
不过后来某些特殊场合,比如晚会,也有老先生上台穿西服的,自己之前在团里也穿过两次。
西服就西服吧。
刘永禄又和神父寒暄了两句,这才出了府邸回了米莉唐家。
随着去圣座的日子日益临近,智慧神教的电话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刘永禄没办法,又买了两盒点心过去监工。
这回西塔神父直接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神父别看没眼睛,这笑模样倒是挺灿烂的,听见刘永禄的脚步声赶紧快走两步先把刘永禄手里这点心接到手里:
“瑞奇队长,其实前两天我就想给您打电话来着,刚巧教宗找我有点事,一打岔就给耽误了。
上次咱不是说拿料子给您好好做套西服嘛……”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刘永禄心里也有点嘀咕,齿轮教这帮人不会是诚心拖着不给好好做吧?
但细一想,不能够,之前那手绢做的挺快挺好,估计是大褂西服一类的真不好做。
“是这么档子事儿,西服做倒是没问题。
但西服这东西和其他衣服可不一样,它穿在身上得讲究一个体面利落啊,太软的料子做成西服它总往下懈嘛……
您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我裁了一个小样试了一下,感觉不太行。
咱要不然别西服了……我用这料子给您改条背带裤!就是乡下做农活儿常穿的那种,您穿在身上平时溅上点脏东西也不心疼,是不是?”
嘿!这位西塔神父还真会想主意。
哦,大褂改大衣,大衣改西服,西服改背带裤,之后背带裤再改什么?您给我改个裤衩?
干脆,别让他自由发挥了。
“西塔神父,背带裤的点子倒是也不错……您……还没裁出来吧?”
刘永禄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别回头人家已经给自己快做完了。
“没有,刚在纸上打出来版样儿,您没答应我就还没裁呢。”
“那就行,干脆啊,咱也别西服,也别背带裤了,您啊,老老实实给我做个大氅吧,我自个儿披着就完了。”
刘永禄心说,大褂做不出来,改个英雄氅总行了吧,平时不管穿什么衣服,披在外边都方便。
“瑞奇队长,您不会是看不起我的手艺吧。
别看我这双眼睛不行了,但要说在神教内,打造古遗物改良款的手艺,我敢说还没有谁能压过我呢。”
西塔神父还有点吃味儿,老脸一绷,不惦着服软。
“您想哪儿去了,大氅这东西它……它穿着威风啊!
回头我披上您给我做的大氅,别人一问,这东西哪儿来的,我哐哐哐一说,不也显得咱智慧神教能耐大嘛。”
刘永禄又捧了两句,西塔神父这面色这才又好过了一些。
刘永禄一看,今天我也别回去等了,再回去等又不知道西塔又给自己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我盯着他做!
刘永禄在书房里喝着茶吃着点心,西塔在旁边裁剪,又将特殊的黄铜金属丝包边,最后用齿轮状的扣子当做纽扣固定好,这才做好了这件英雄大氅!
此时刘永禄和米莉唐就躲在大氅底下。
阿尔皮亚进来时,俩人就披着大氅跟他捉迷藏,本来按照米莉唐的脾气,抽冷子给阿尔皮亚来一下就完事了。
但架不住刘永禄第一次体验这个古遗物,他瘾头大啊,悄悄地就把阿尔皮亚铺在地上的黑袍给抽走了。
“不原谅!?难道修道院的地下室是哪位圣徒的圣墓?”
阿尔皮亚直接念叨出来了!别看他现在光着膀子,但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环顾了一周,阿尔皮亚又回想起了油画里那些圣女传教布道的寓言典故。
刚才回话的是个男声,修道院和教堂下一般又都是高阶神职人员的安眠之地,难道圣徒的气息仍在,要不然我黑袍哪儿去了!?
这地下室里一定是有圣徒在!
阿尔皮亚在原地又踯躅了一会儿……
刚才他请求圣女宽恕的话也是陡遭变故,脱口而出,真让他现在重新皈依圣女……嘶……他盘算了一下,自己反复无常,前倨后恭,恐怕圣女不能善罢甘休。
此时阿尔皮亚心态稍微也稳定下来了一些,干脆,不管圣徒不圣徒的,自己先出去再说吧!
想到这阿尔皮亚闭上了眼睛,被囚禁在肉体内的灵魂仿佛一瞬间沉入深海,地下室昏暗的灯光,空气中飘浮的尘土,注视着自己的两尊雕像似乎都消失了。
他能感受到体内那蓬勃的生命力呼之欲出,本来匀称而苍白的左手手臂肌肉突然爆起!
鲜血顺着毛孔流淌下来,本来放在脚边的沉重石台轻在他手中轻飘飘就像是一个儿童玩具一般,轻易举过肩头。
阿尔皮亚右手依旧拎着那把短剑,探在身前开路。
“现在能让他老实躺在地上了吧?”
黑暗中米莉唐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直到此时她都觉得刘永禄是故意的,俩人躲在一个大氅下面,那必然挨得非常近啊。
手让刘永禄牵着,靠在对方怀里,即便身处阴冷的地下室,米莉唐依旧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整个人像只被蒸熟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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