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宅居士
因为这次确实是过错方，欧特也不反驳，只是笑道：“我是信任某人能够救回我啊！”
啧！
W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是给老头子用过之后，自信心爆棚！
W的猜测其实没错。
在现实中利用源石发动“命运重构”过于丝滑，以至于欧特多少有点忘记了这个法术的危险性。
在现实中，他处于一定程度上的自觉，没有原样照搬“命运重构”的原始结构，反而更换了源石作为能量源。
原因倒也简单：如果现实中不存在乱七八糟的“外神问题”，那他最好不要胡乱引流；如果现实中存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外神问题”，那他更不应该吸引注意。
更别提，泰拉本身就有邪魔问题……
既然它们大部分还蹲在巨构门后，那还是不要给它们开窗为妙……
第七十七章 猫猫一思考，人类就发笑
“这个本身只是一个小伤口……”
凯尔希还在训斥，但欧特已经神游物外。
实际上来说，这是“第三周”，却也是众人第四次来到交界地，造访哈姆雷特。
欧特有意将此称为交界地，正是察觉到了它同时向欧特的念头和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则妥协。
在原本的游戏中，招募新人、解压治病、整理装备、训练技术、继续探险、返回小镇这么一套流程下来，需要一周的时间。
而阿丽娜的经历也告诉了欧特，他在现实中间隔一天造访此地，小鹿却在哈姆雷特渡过了又一周。
然而，这当中真得存在一个明确的“时间比例”吗？
欧特不这么认为。
为此，他特地借用W的身体，线下与霜星会面，提醒她塔露拉之事，“顺带”重新招募了她。
由于上一次离开交界地时，欧特一行人并没有完成这个副本的目标，因此，重返哈姆雷特后，一行人依然在遗迹之中……
这就引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霜星现在如何了？
欧特等人返程后，她是不是已经在哈姆雷特渡过了一周？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猞猁没好气地戳了戳欧特的脑门。
凯尔希的手刚刚为欧特缝合过伤口，温热之余，还带着血腥味。
这下可没有什么旖旎了！
欧特张口就来：“有有有有有！”
要真有，你说这么多“有”干嘛？
“真得？”W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她揶揄道：“不如博士您来告诉我们一下，老女人刚刚问了什么？”
问了什么？
命运重构的事情其实在白天已经交流过了，走神之前又训了我半天……这茬她应该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一时半会想不通，不如转移一下话题？
这屑人早晚翻车。
欧特揣摩着，然后拿起中世纪研究台上的笔记，说：“这片遗迹和那座小镇，看样子都是这个人的财产。”
前文明被欧特的大脑抽象为了一个具体的人？
这并非没有可能。
意识的领域里，比喻和象征意义往往比它所表现出来的、所谓的“实质”更加接近本质。
死而复生的骷髅，还有那些怪异的邪教徒……旧神醒来、叛逆的血肉……
凯尔希果然被吸引了注意。
很那说，猞猁究竟能够得出什么诡异的结论。
欧特松了口气。
他又心道：幽灵鲨，凯尔希最后问了什么？
欧特这才从幽灵鲨的意识中了解到，原来凯尔希还真一直在拿他刚刚命运重构翻车的事情说事！她什么都没问！
欧特看了一眼W：好你个美洲大蠊！晃点我是吧！？
萨卡兹少女则做出了一个极为不可思议的动作：她做了一个鬼脸。
这让欧特一怔：你是不是忘记啥了？比如说，恨我？
但欧特可还没傻到要提醒W这一点。
相反，他也做了个鬼脸回去。
幽灵鲨则望着欧特那裹满了绷带的左手，有些魂不守舍。
斯卡蒂则一脸高冷的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
凯尔希神色复杂。
眼前的资料以浓墨重彩糊出大片大片的鬼画符，其原型可能是前文明的一些研究资料，但……
猞猁看了欧特一眼。
现在只是一些，能够唤醒欧特记忆的符号。
和欧特上次从遗迹中拿走的书一样，别人压根什么都看不懂。
“所以……这片遗迹，它是什么？”
凯尔希将这个问题抛回欧特。
而他则随口回答道：“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姑且将这位拥有大量地产的大地主，称为……先祖。”
凯尔希成功做到了面不改色。
她为了掩饰心脏狂跳，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欧特皱眉，答道：“不要打断我的节奏。”
“这位先祖在红男绿女的腐烂贵族生活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欧特含糊其辞。
是啊，不仅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还一刀四百血给刀了呢……
“他很快将兴趣爱好从男欢女爱、灯红酒绿转向了神秘学。”
凯尔希皱眉：男欢女爱、灯红酒绿……繁衍生息和奢侈享受，这是需求等级的上升。
这难道是前文明从原始部落走向星空的映射？
在文学作品中有类似的表述……让我想想……
凯尔希疯狂转动CPU。
“……这个原始人仰望星空的时间超过了预警阈值，已对宇宙表现出了充分的好奇……如果说那个原始人对宇宙的几分钟凝视是看到了一颗宝石，其后你们所谓的整个人类文明，不过是弯腰去拾它罢了……”
凯尔希回想起了那部作品，是一部相当古老的“科幻短篇”。
其中涉及的一些历史人物，还在随后不久因政治因素暴露了个人道德上的问题。
猞猁看向欧特。
对这个站在了前文明心智顶点的男人来说，前文明的一切成就……也是如此吗？
“这位先祖早期的追求和休习的重心，放在一种被称作‘死灵术’的技术上。”
“他从世界各地招徕了死灵术的大师，向他们虚心请教。”
世界？
哪怕在交界地，有着语言互通的便利，阿丽娜和W还是有些懵。
这是什么词？有点生僻！
“这座遗迹中的复生骷髅们，正是他们的手笔。”
斯卡蒂“高冷”地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是要去杀了他们吗？”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如此。”欧特顿了顿，回应道。
之所以一定要拐弯抹角，是因为，你不能杀死已经死去的人。
这些死灵术的大师们，在被先祖掏空了学识后，很快就被自己的好学生伺机杀害，其尸体也被先祖以高超的死灵术复苏，并保留了生前的技术。
于是，死灵复生死灵复生死灵……这种诡异的循环便在遗迹中无止境地进行了下去。整座遗迹也变成了骷髅和邪教徒的乐园。
然而凯尔希还在思索这些要素的映射。
长生不老、死而复生近乎是一种永恒的故事母题，对它们的执着，确实在不同的时间节点和地域区块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
“我主！”幽灵鲨轻轻挥舞圆锯，期待地看向欧特。
“在这里也待太久了！这间屋子里充满了血腥味！”W也复议道。
小鹿没有说话，但却心有戚戚地点头。
“走吧。”
凯尔希淡淡道。
当然，大家都知道，她现在还在全力分析这一切到底映射了什么呢。她现在“淡淡”，只是CPU占用率有点高。
第七十八章 交界地的事情，你们泰拉人不要管那么多！
“砰！哈哈哈！”
伴随着W的狂笑，敌方队伍中的骸骨官僚和旧神祭祀，刚刚露脸，就化作齑粉。
圆锯嗡鸣，锯齿从正面把骷髅盾卫的盾牌连同铠甲，一同切断。
而那一分为二的铠甲后，是斯卡蒂刚刚剿灭骷髅剑圣，收回大剑的场景。
新手难度的遗迹，对她们来说，还是太过轻松了。
“严肃地说，在封闭空间内如此频繁地使用源石炸弹……”凯尔希看了看W，然后瞅了一眼欧特：“如果不是肉体上的损伤不会带到现实中，我们的听力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老女人！你在难道对我有意见吗！？”
“不。”凯尔希盯着欧特，说道：“轰炸他们的命令，是某人下达的。”
这也是交界地向现实妥协的明证之一。
在游戏中，显然是不需要担心耳朵问题的。
“相较于你们，W的源石炸弹消耗的精力要小很多。”欧特随口回答道：“肉体伤害方面，上次与跛行者交战后，直接重返了哈姆雷特，不足以作为铁证。但昨晚我在中途离开前特意划伤了自己。”
他将那打了绷带的手举起。
为了给欧特治疗，他的这条袖子被凯尔希裁开。
他的左臂衣装也因此分外古怪：半截袖子，半截绷带，然后是带着手套的左手。
原本伤口上胡乱增生的触手，被猞猁小心翼翼地切除，而那轻微到必须及时治疗的划伤（否则就自愈了），现在变成了大大小小、不时渗血的触手断面……
这就是阿三之力的含金量，妄图依赖这惊天地泣鬼神奶量的继承人们，或多或少都要在墓园里埋几个倒霉蛋儿。
“肉体上的伤害不会带回现实，但精神上的损伤会。”欧特一本正经地指着左臂，举例道：“无论是旧神祭祀的法术，还是骸骨官僚的‘陈年老酒’，都会给我们的精神带来极大的负荷。”
“既然要连续不断地使用，那么W的源石炸药，相对来说，是消耗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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