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183章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卡尔，听着电话的挂断忙音，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搞什么。

　　自己大早上接到电话，好心问一下他是不是没有在加班，闲不闲，结果他反手把电话挂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就过来夸自己一句完成今天的最后任务了，然后赶着睡觉去了？

　　他总不能是加班到现在一夜没睡吧，这么急着去睡觉？

　　奇奇怪怪。

　　打了个哈欠，卡尔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五十分。

　　今天起得有点晚，昨天半夜从狗镇回来都差不多凌晨了，然后又因为杰克买的装甲车关系，跑了恶土一趟，去那边找了达科塔-史密斯，把车暂时存放在她的人那边，从恶土上回来差不多都四点了，就算按照四点算，自己到现在才睡了四个小时多五十分钟而已。

　　要继续睡吗？

　　这样子的想法在卡尔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后就消失了。

　　睡醒了，就起床吧。

　　起床翻翻信息，奥利弗、杰克、V都跑去恶土了，他们三个似乎就没睡，回城里买了点零件就重新跑恶土上去了，留言是他们打算好好改造一下车，让它能承担跑货任务。

　　这事昨天卡尔睡觉时有听V提过，不过没有想到他们三个真的一晚上不睡。

　　三个车辆狂热爱好份子啊。

　　卡尔：你们会改吗，别到时候改着改着爆炸了。

　　V：没事，大不了到时候直接开斯安威斯坦跑，我在部族里有稍微接触过差不多类型的玩意，昨天那帮子俄国人也留相关手册了，我都能看得懂，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卡尔：我不懂车，你们随意，别到时候车爆炸了，我们几个被丢在恶土上，得徒步运货就行。

　　杰克：放心，稳得很，这个我看了，别说是V看得懂，连我都能明白，俄国佬的东西就是简单粗暴实在。

　　是吗？

　　希望到时候真不炸吧。

　　起床卡尔花了二十分钟做了两份早饭，在把一份放在保温设备里，给T-BUG留言醒来吃饭后，卡尔坐在餐桌前一边翻信息一边吃起了自己今天的早饭。

　　面包切片制作的培根煎蛋三明治，还有一杯柳橙汁，全是正经从狗镇那边买来的真货，吃着确实有几分滋味，比平常的早餐要好吃多了。

　　卡尔手机里一天会来不少消息，除了朋友间的问候外，大多都是来自于中间人的询问，那帮中间人只要是知道卡尔他们有空，那基本上就是早上问一句，晚上问一句，纯把他们当牛马使，而有时候问得多了，卡尔还不太好拒绝一些小活。

　　也不知道那帮子精明的中间人是不是知道卡尔小队就吃这种软磨硬泡。

　　不过昨天刚刚干完一单活，同伴们都忙着改装车的时候，卡尔真的不太想一个人去接点活，所以他一一选择了拒绝。

　　‘还真的和当初想的一样，有名气了是挑着做活了，但是一天到晚被问要不要接活，好像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今天自己倒是有空了，干什么去好呢？

　　是去找老维维护一下自己的义体，还是说跑去买些超梦看看？

　　卡尔踏上了电梯，同时插入了面容伪装芯片。

　　这从健一和也手中得到的，本来是为了让卡尔他们在狗镇中闲逛的时候不因为容貌而引起骚动的芯片，在任务结束后也被健一和也当做任务报酬的一环送给了卡尔他们，这玩意本质上就是利用面部投影改变容貌，平时用用也倒是不错，虽然不至于瞒过有专门扫描义眼和直接上手摸的那批人，但是卡尔本来也就没打算用这种义体瞒过那些人。

　　用芯片只是为了避免走在大街上，一些人看到他的脸动不动就惊恐逃跑罢了，那帮子看见他会恐惧逃跑的人基本上不是帮派份子就是什么黑超梦制作人，偶尔会有几个从其他街区流窜来的清道夫，卡尔扫描分辨起来一个个怪麻烦的，就跟蟑螂一样，不打看着恶心，打了自己一天不舒服。

　　换了容貌的卡尔并没有选择什么奇形怪状的样子，依旧是选择了自己在学院的那副样子，而他正走在街道上盘算着自己今天到底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的余光注意到了一名和他擦身而过的女子。

　　那名女性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肩上，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宁静，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皮肤白皙。

　　毫无疑问，这是名漂亮的女性，但是吸引卡尔目光的却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的手部。

　　就在这名穿着连衣裙，从自己身旁经过的女性手部，卡尔随意得一撇，看到了改造的痕迹。

　　那痕迹，是螳螂刀。

　　脚步微微一顿，多看了一眼。

　　卡尔认出了那把螳螂刀的类型。

　　日暮螳螂刀。

　　准确地说，是日暮20-13型螳螂刀。

　　这把螳螂刀是一种已经比较偏旧的型号了，但质量相当高，即使比起来现在市面上最优秀的螳螂刀也不会逊色多少，但是在卡尔的记忆里，这把螳螂刀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

　　它的神经处理器和前额皮质的接口存在差异，而这个差异导致了其用户几乎人人在之后，都变成了.

　　赛博精神病。

第381章神经病啊

　　在街头偶遇了一个安装有高风险义体的人，这种义体会导致人大概率变成赛博精神病，卡尔应该做什么？

　　答案是，不会做什么。

　　卡尔又不是暴恐机动队，也不是NCPD，真的遇到赛博精神病了，他倒是不介意为了赏金把赛博精神病解决掉，但是一个还没有赛博精神病症状，或者说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赛博精神病症状，只是安装有高风险义体的人路过，卡尔也没必要去管得那么宽吧。

　　小队里的V都是接了活才干这种麻烦事呢。

　　卡尔继续迈步，可是他之前的停顿，却让那名安装了日暮螳螂刀的女性目光移动了过来。

　　她注意到了，身边经过之人的视线。

　　她的感觉相当敏锐，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脸上，也并没有停在她的某些生理部位上，而是停留在了她的手臂。

　　停留只有一瞬，但是那如同利剑般具备着穿透感的视线，依旧让女子感觉自己的手部被看穿了。

　　自己安装的义体，他察觉到了？

　　不，那种视线的感觉是

　　他认出来了。

　　自己安装的螳螂刀可是在69年就已经停产的型号，只用了一眼就察觉到并且认了出来。

　　难不成是同行？

　　女子的视线盯上了卡尔，本来柔和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杂乱，接着，她停止了自己本来要向前迈去的脚步，微微调转，在卡尔走出去差不多五步的时候，踏步走到了卡尔经过的道路之上。

　　她的步伐把握得十分精准，调转步伐踩下的声音恰好和卡尔的脚步声重合了，在街边不断有人员经过的当下，很难有人在如此杂乱的脚步声察觉到这一丝违和——不过卡尔注意到了。

　　正走着的卡尔脚步并没有半点停顿，甚至连身体的一点细微迟疑都没有，他继续迈步向前，但是那张面容之上，已经出现了笑意。

　　卡尔并不准备没事找事，但是事情找上门了，可以排解无聊了，他也不介意接下。

　　身后脚步声的重合，他察觉到了，并且从脚步的声音落下的音调重量中，已经判断出来了人员。

　　和记忆中听到的脚步声进行对比，是刚才那个安装着日暮螳螂刀的女性。

　　是偶然的刚好转向吗，是巧合的恰好和自己脚步声重合吗？

　　走出去几步后，卡尔确定了。

　　并不存在半点巧合。

　　对方的步伐把握得很稳。

　　她。

　　盯上自己了。

　　是因为什么？

　　‘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义眼扫描或数据入侵的迹象，也就是说，植入的面容伪装芯片并没有被识破，盖乌斯这张面孔，自己只在学生时期用过，而且中途就辍学了，见过这张面孔的人不多，没有一个学生的年纪和外貌与她相匹配，这意味着，她大概率不是冲着这张面孔来的。’

　　那么还有其他理由吗.

　　刚才自己停顿时撇过去的一眼？

　　卡尔猜到了可能的理由。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感觉可真是敏锐得惊人，不过自己只是瞥去一眼认出了她的义体，她就要跟踪过来，这是为什么？

　　日暮螳螂刀毕竟是老型号了，又是极其容易诱发赛博精神病的类型，在市场价上的二手货价格不贵，应该不至于是怀疑自己是个清道夫盯上了她的螳螂刀，打算过来打探一下，那么还可能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总不能，真是个潜伏的赛博精神病吧，就因为自己认出了她的义体，就打算过来找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有趣了。

　　寻常的人被赛博精神病盯上，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好在卡尔不是寻常人。

　　卡尔：安迪，有兴趣拿个功劳吗？

　　安迪：加班着呢，你又做什么事情了吗卡尔，是清道夫还是漩涡帮或者虎爪帮的人被清理了？

　　卡尔：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可能是赛博精神病。

　　安迪：赛博精神病？卡尔，你小心点，我马上过去。

　　卡尔：位置发给你了，记得早点来哦。

　　信息发完，卡尔在沃森区的一处小巷子中间停下了脚步。

　　“感谢沃森区的城区落后问题，到处都是小巷子，想找随时可以找。”

　　卡尔转过了身，看着站立在巷子口，已经把巷子堵住的女子，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我能问一下妳的名字吗？”

　　“搭讪吗，虽然我不吃这个，但是告诉你也无所谓。”

　　女子观察了一下卡尔的面容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梅丽莎-罗里。”

　　梅丽莎-罗里？

　　这个名字显然是相当陌生的，但是听着女子报出名字的时候，卡尔的视线因为她的开口而注视在了她的面容之上，比起来之前更在意的是义体而匆匆忙忙的扫过，现在多看了几眼，反而让卡尔越发得觉得这名女子的容貌熟悉了。

　　‘总感觉，自己是在哪里看见过这名叫做梅丽莎-罗里的女性，但是到底是在哪里呢？’

　　就在卡尔翻着自己的记忆时，梅丽莎-罗里的手臂上端打开，弹出了锋利，在阴影中显得狰狞无比的螳螂刀。

　　看着梅丽莎-罗里这像是母螳螂要准备发起攻击前的模样，卡尔却是察觉到了这份熟悉感的来源。

　　对了对了，弹出螳螂刀以后就熟悉多了嘛。

　　这梅丽莎-罗里，卡尔认识啊，他来到夜之城之前，所看到过的一个宣传片中，就有这位弹出螳螂刀的模样，而在那时候，她是跪在大街上的，螳螂刀上沾满了鲜血，在她的身边倒着一地的尸体，而负责处理她的人员则是.

　　暴恐机动队。

　　‘赛博精神病，看来是可以确认了。’

　　面对弹出螳螂刀，缓步向前的梅丽莎-罗里，卡尔姑且还是问了一句。

　　“我应该跟妳没有仇吧？”

　　“并没有。”

　　梅丽莎-罗里很平静的迈着脚步。

　　“那妳为什么要”

　　“见到同行，总会想试试手的。”

　　梅丽莎-罗里的眼中，闪过已经压抑不住的疯狂。

　　“我看得出来，你手上，也沾满了血。”

　　“这我倒是不否认，不过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要动手”

　　卡尔叹了口气。

　　“神经病啊。”

第382章梅丽莎罗里

　　卡尔无奈的声音刚刚落下，梅丽莎-罗里的身体就是一晃，在拉长的虚影中闪身而来。

　　启动的斯安威斯坦，给了她绝对的速度。

　　不过只是这样的速度，卡尔还跟得上。

　　缓慢的时间里，卡尔有点无语得向后退去。

　　‘又是斯安威斯坦搭配螳螂刀，然后再加一个克伦奇科夫，赛博精神病经典中的经典三件套，能不能换点花样，老是遇到这样子的赛博精神病，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个模版产出来的了。’

　　“嘶哧——”

　　就在卡尔抽身后退之时，他原先所在的地方一道锋芒闪过，狭窄的小巷子的两边墙壁，被梅丽莎-罗里的螳螂刀撕扯出了两道长长的沟壑。

　　‘切岩石墙面就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日暮螳螂刀名不虚传啊，不管副作用，这质量确实顶尖，算得上是良心产品了，可惜不能不管那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