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物语不可能是骑士战争 第173章

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她说的话虽然参杂着些真心话,但大部分都不过是气话,而且这次的战斗其实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明明才刚刚更新过铠甲的版本,以为凭借GO现在的机甲性能应该能够在与未确认生命体的战斗中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没想到这次的敌人竟然这么恐怖。”】

  【“不止常态一败涂地,就连接触所有机能限制后都输得那么惨,说实话,如果着装员不是高坂君的话,恐怕在中途人就暴毙了吧……”】

  【“而且,依据这次出现的第二十五号强度来看,那些古朗基的游戏应该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之后出现的敌人恐怕只会越来越强,仅凭现在的GO,如果没有义辉帮助的话根本无力应对,就算是高坂君也一样。”】

  【“呀嘞呀嘞~想不到自己设计那么久的杰作竟然这么快就跟不上版本了,这可真是打击人家的信心。”】

  【海老名随手将这块碎片扔回桌上,看着面前这副自己耗费无数心血的装甲,眼镜后的双眼神情闪烁不定。】

  【“既然现在的版本更不上,那就只能继续更新了呗……”】

  【“也是时候将「G1」的计划,提上日程了。”】

  

34.黑暗降临之前(5K)

  千叶县,总武高,保健室。

  “那是——!?”

  刚刚结束和材木座打闹的比企谷正在无奈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时,不经意瞥到光幕中那双出现在Baruba手中咖啡表面的眼眸后,瞳孔顿时一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古朗基裁判手里的咖啡会出现一双眼睛?”

  雪之下雪乃同样也发现了这一点,秀丽的眉睫疑惑地皱起。

  “而且,那个声音如果没错的话,我记得是……”

  “没错哟?”

  身后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正微笑注视着两人打闹的海老名姬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在反光遮挡住微微眯起的一对眼睛后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雪之下同学猜的没错……那个声音的主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未来的我在义辉住院时遇见的那个少年。”

  听到她直呼自己名字的材木座有些窘迫地转过头,躲过旁人揶揄的视线。

  自从她不再掩饰两人算某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后,现在海老名称呼材木座都是直接跳过姓氏喊名字,而在这个国家只有关系足够亲密的人才会喊名字,一般都是喊姓氏的。

  但比起这个,材木座还是更加关心现在她抛出来的这个话题。

  虽然这么说或许很诡异,但自从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出现后,材木座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没有从对方身上转移,因为他给材木座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如果要用一种富有文艺气息的说法的话,那就是:命运の联系。

  是的,材木座感觉自己就像和那个少年在命运层次上相连了一样,他的任何举动都牵动着材木座的内心,让他没法不去在意,而且通过光幕之前的情报来看,对方或许是一只古朗基,因为除了它们外没有任何人会用KUUGA这个名字称呼自己。

  而且现在看来,对方恐怕并不只是普通的古朗基那么简单。

  材木座不清楚担任裁判的Baruba在整个古朗基一族中具体处于什么样的阶层,但从之前所有的古朗基即使心怀不满也不敢直接挑衅(某只蝙蝠除外),以及曾在与第十四号的战斗中惊鸿一现的那位『GO』集团古朗基都对她视以平等来看,Baruba的地位就算够不上最高阶层,但也绝对不会远矣。

  可他刚才看得很清楚,在面对那双出现在自己手中咖啡里的眼睛时,Baruba虽然表现得一如既往的孤高冷艳,但那副态度完全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下属在听候上司发令,连辩驳或提议都没有。

  “可如果真的是那个少年模样的古朗基,那就说明连那个一直神秘莫测的古朗基裁判都必须对于他毕恭毕敬……这说明对方的真实身份恐怕不简单。”

  “要知道对方连那些古朗基口中实力神鬼莫测的『GO』古朗基都能够平等以对,古朗基一族中让她以下属姿态听令的存在……”

  比企谷八幡说到这里陡然沉默下来,而材木座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双眼立刻瞪大。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跟人家想到一块去了,比企鹅同学?”

  海老名双手撑着材木座所坐的椅子靠背,将下巴看劎似搭在他肩膀上地悬空,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会在未来和自己考上同一所院校的“校友”。

  “不是一直都有吗?最具有嫌疑的古朗基,也是唯一一个曾经出现在我们视野中,且身份不明的存在。”

  “难道说……!”

  思维敏捷的雪之下雪乃也想到了这一点,瞳孔微缩。

  “……大概就是雪之下你口中的那个难道了。”

  比企谷表情沉着地点了点头,而材木座则喃喃着说出那个名称。

  “那个少年难道就是未确认生命体……第零号???”

  【东京都,秀知院学园,学生宿舍。】

  【 08:45 P.M 】

  【“呼?真是累死人了。”】

  【盘腿坐着的鹤见留美一脸疲惫地往后躺倒在自己宿舍里唯一算得上是干净之地的大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有气无力地说道。】

  【刚刚洗漱完的她现在身上就穿着一套纤薄的小熊睡衣,一条白毛巾将湿润的黑色长发盘成一团,整张小脸上都写满了“闷闷不乐”这四个字。】

  【“提前通知都不通知一下就搞什么莫名其妙的防震演习,居然还拿学分威胁,可结果在刚跑到一半要上车的时候就又宣告结束,害我跑得连脚底都磨肿了!”】

  【鹤见留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捏着自己的右脚脚底,然后表情便因为那里传来的疼痛而一阵呲牙咧嘴。】

  【“希望明天醒来后不会充血,真是一件好事都没有……唔?!都是义辉那个笨蛋的错!”】

  【想着想着,女孩突然像充气的河豚一样不满地鼓起脸颊两腮,双手愤愤不停地捶打着身下的被子。】

  【“那个笨蛋!从昨天新的未确认生命体出现后打给他的电话就一直显示关机,害我为他担心了一整天,如果不是今天新闻说第二十五号被第四号驱逐了,我都要以为他被干掉了!”】

  【“虽然我知道你没事了,但你好歹也接一下电话呀!这么丢三落四活该总是和高坂警官一起进医院,就连病房都一直是同一间?你怎么不干脆和人家睡一张病床上算了!这样以后连床伴都不用找了!”】

  【“而且居然连风衣都借给别人……义辉那个笨蛋!蠢蛋!大猪蹄子!”】

  【只要想起材木座将风衣借给别人这件事情,鹤见留美就一阵来气,气到恨不得现在就扎个稻草人诅咒他。】

  【那个家伙!不止看起来真的好像把两人之间那个约定给忘了,居然还把原本应该早就属于她的那件风衣借给了别人穿?而且还是借给别的女人???】

  【这才是让鹤见留美最气愤的一点,对于独占欲实际上十足的她来说,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被亲戚家讨厌的熊孩子抢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洋娃娃一样。】

  【哪怕后来那个洋娃娃被还了回来,但那份属于自己的东西曾经被抢走的感觉却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遗忘。】

  【鹤见留美就这样用小拳头不停“凌虐”自己的床单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气愤,但捶着锤着,她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完全停止。】

  【右手用手背无力地抵在额头上,注视着装饰豪华的宿舍天花板,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罕见的有些黯淡无光。】

  【“……笨蛋,你不是说自己从来不会失约吗?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把和我的约定给忘了?”】

  【“食言而肥的大骗子!嗯?”】

  【——嘀。】

  【就在她轻声嘟囔着的时候,被放在身边的手机突然在这时响了起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

  【在将手机拿到自己眼前后,原本无精打采的鹤见留美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是「材木座义辉」时,她的眼神突然一变,躺倒的上半身直挺挺地立起,动作就像是一个扭转过来的不倒翁。】

  【因为动作过大的关系,她头上盘起的毛巾直接掉落,一头未干的湿润黑发如凌乱的丝绸般垂落在脸庞前,让鹤见留美看起来如同刚从井里爬出来的贞子,垂下的发丝也遮挡了她眼中的情绪。】

  【“——哼!终于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是吧?喂!”】

  【她看着手机恶狠狠地冷哼一声,但手指立刻就点在屏幕的接通按键上,将手机放到耳边接通。】

  【“呀哈喽,留美酱?”】

  【“打电话给人家干嘛?不守信用的骗子。”】

  【熟悉的不着调招呼从手机对面响起,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也终于落下,但仍旧处于气愤中的鹤见留美声音硬邦邦地说道,声线冷得像是北海道冬季的第一场雪。】

  【“呀嘞呀嘞,你还在生气吗?留美酱?”】

  【听到她显然还处于气愤中的声音后,通讯对面的材木座讪讪地说道。】

  【“没有。”】

  【“……”】

  【材木座瞬间沉默了下来,听听这干脆利落的回答,人家姑娘显然是生气了,而且是哄也哄不好的那一种。】

  【“有事情吗?没有我就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女孩冷冰冰地说道,北海道的雪越来越冷了。】

  【但接下来鹤见留美等了好一会,手机对面一直都没有传来材木座的声音,让她不禁怀疑对面那个人是不是话说到一半睡着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被放鸽子而气愤地想要挂断电话时,材木座吞吞吐吐的声音才终于再度响起。】

  【“那个,留美酱?我这次打电话是为了……”】

  【“为了什么?没钱吃饭找我借钱?”】

  【女孩这次的声音冷淡得简直如极地霜雪,又像是即将爆发前处于最后平静的意大利维苏威火山,只等某人不开眼地将作为引线的石头踢下火山口。】

  【“——是为了我们的约定。”】

  【一瞬间,春天到来了,万物冰封解冻复苏,意大利维苏威火山也变成了长年沉眠的富士山。】

  ……

  【“是是是?您想怎么样都行,是小人我的错。”】

  【“放心,一定给被辜负的鹤见留美小姐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浑身绷带躺在病床上的材木座硬着头皮许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最后在一声挂断声中看着自己的手机一阵苦笑。】

  【“唉……”】

  【“怎么了?对别人始乱终弃后终于被苦主找上门了?”】

  【另一张床上的高坂京介看着材木座这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反而觉得很新鲜,一直以来都被这只兔子祸害的他对此感觉非常愉悦,挑了挑现在唯一能动的眉毛后调侃着说道。】

  【“别说得我好像是一个渣男一样呀,高坂先生!”】

  【材木座不满地对同样一身绷带的高坂京介挥舞自己打上石膏的右手,无语地说道。】

  【“我只是去给人家道歉而已,毕竟现在还没完成和别人的约定……所以只能这样了。”】

  【“这就是你随意和别人做下约定的后果,尤其是女性,挨打要立正,记住教训就行了。”】

  【“然后呢?这件事最后是什么结果?”】

  【高坂京介侧眼好奇地问道,毕竟现在估计又要在医院躺上一个星期左右,在这段不能动弹的时间里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人家原谅我了哦,不过嘛……”】

  【材木座视线转向挂在房间角落衣架上那件自己视如珍宝的风衣,目光满含无奈,但在深处也有着欣慰。】

  【“当我解决完这次的事件,再次踏上冒险之旅的时候……也就是我兑现约定的时期了。”】

  【“也是时候该跟过去说再见,然后走向新的旅途了。”】

  【“……是吗?那挺好的。”】

  【听着这个回答,高坂京介莫名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平淡地说道。】

  【“那先提前祝你旅途愉快,到时候我会为你送行的。”】

  【“有高坂先生你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材木座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轻声说道。】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能够聊天的话题了。】

  【——材木座义辉迟早是会离开的。】

  【这点两人一直心里有数,但都默契地不去提及,只不过在今天借着别的话题正好说了出来。】

  【这点材木座很清楚,即使约定已经全部兑现,但他早已习惯这些年来在世界各地的周游,习惯了无数的邂逅与相遇,知道还有着更多的冒险在等待着自己。】

  【这点高坂京介也很清楚,这些时间的相处中,他已经充分了解材木座义辉是个像风一样的人,风的特性决定了他只会不断地在世间巡回,不会永远停留在某一地,这里其实也不过是他冒险旅途的其中一站。】

  【究其根本,材木座义辉和高坂京介就像偶然坐在同一列火车上的旅客,双方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地,却因为路线一时的交错而偶然地同行了一段路程。】

  【就是这段同行的路程因为意外有些漫长,长到导致两人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无话不能谈的朋友。】

  【但同行的旅途,终究会有引来结束的那一刻。】

  【当解决最后一只未确认生命体的时候,就是两人离别的那一天。】

  【“……高坂先生。”】

  【良久之后,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材木座。】

  【“嗯?”】

  【高坂京介看向他,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有兴趣,听一下我以前的事情吗?听一下关于我……最好的朋友,以及一个叫做侍奉部的小社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