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他这时抬起头来,额头的发丝随之轻扬,正好露出了被刘海遮挡住的那只眼睛。】
【而那只眼睛里,充满了最纯粹不过的暴戾。】
【“Henshin!”】
17.暴戾(10K)
【咔擦!】
【正从医院中庭走廊穿行而过的警察们下意识地循着头顶响起的声音向上望去,只见漫天折射阳光的玻璃伴随着清脆悦耳的碎裂声从天而降,倒映出他们愕然的表情。】
【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裹挟着玻璃的碎片,从空中向下坠落到中庭休息区的水泊之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唔——噗噗噗!!!”】
【摔入水中的Jaraji顿时感觉水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张开的口鼻涌入,尽管它并非人类,但仍旧是通过呼吸的方式存在于世界上的生命体,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本能地向上抬起头探出水面,张开獠牙密布的嘴巴就想要进行呼吸。】
【但就在Jaraji刚从水里探出头时,一只覆盖着红色甲胄的手掌就猛地掐住了它的脖颈,将Jaraji直接给压了回去。】
【下一刻,红色的重拳携带着万钧之力轰击在它的脸庞之上,就像是被炸药砸开的地面一样,比拳头更加妖艳赤红的鲜血伴随着血肉的悲鸣四溅,将水塘透明清澈的流水染上猩红的色彩。】
【“——!”】
【材木座跨坐在Jaraji的身躯之上镇压住它想要起身的举动,将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拳从它的脸庞上“拔”出来,在近乎失真的怒吼声中再度一拳轰下,将Jaraji抬起的头再度打回水里。】
【轰——】
【这一拳的力道远比之前一拳更加庞大,作为力道缓冲的池水在材木座的拳头刚触碰到时就猛然向两边炸开,飞散的池水像骤雨般洋洋洒洒地落下,冲刷着位于池塘中的两者躯体。】
【池水落下冲刷着材木座的脊背,他灼热的肌肉在水触碰到的瞬间便升起浓郁的白雾,雾气将两者的躯体掩盖在其中,却遮掩不住那双如烈焰般燃烧的血红复眼。】
……
【长野县。】
【轰隆——】
【在沉闷的移动声中,封锁住仓库的两扇大门向着两边拉开,露出内部的景象。】
【“这是……!”】
【就在仓库门刚刚打开的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浓重气味便裹挟着阴风从门内向着外界冲出,站在仓库门前的雪之下雪乃在措不及防下被这股气味迎面击中,面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从仓库里传出的这股气味简直堪比屠宰场,而且还是那种屠宰之后将牲畜残片放置整整数天而没有做任何处理的那一种,扑面而来的空气都像是因为这份浓郁的血气而变得赤红。】
【“呕——”】
【她下意识就想要跑向一边的空地干呕,而龟山这时正好捧着两条用水冲湿的毛巾跑来,雪之下见此连话都来不及说便连忙拿过一条堵住自己的口鼻,涌入鼻腔的湿润水汽代替了那令人作呕的腥气,痉挛的胃部终于停止了抽动。】
【但雪之下的表情还是好不到哪里去,用毛巾捂住自己口鼻的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仓库里用警戒线围起来的内部区域,旁边同样用毛巾捂住嘴巴的龟山则歉意的看着她说道。】
【“抱歉,我应该先提前准备好毛巾的,不过现在这气味其实已经算好的了,之前第一次打开这扇仓库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味道可是重得让我们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直接吐了。”】
【“这里,难道就是……?”】
【雪之下努力的平息下自己因为刚才气味冲击而紊乱的呼吸节奏,她看着一片漆黑的仓库内部,只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阴森气息从那扇拉开的门户里向着外界汹涌而出,有种置身于异界般的不适感。】
【“没错,这里就是未确认生命体零号的犯案现场……之一。”】
【龟山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根手电筒递给雪之下。】
【“之前在里面发现的七具尸体残骸经过鉴定,确认都是属于未确认生命体的,而和这里类似的场所,我们这一周里在长野县发现了整整九处,在那些地方也同样发现了大量属于不同个体的尸体残片,最少都不低于五个。”】
【“根据对那些尸体上的伤口进行分析,相似度超过了75%,而且相隔的死亡时间最多也没有超过一个星期……因此我们可以断定,杀死这些未确认生命体的凶手是同一个个体。”】
【“这些尸体……全部都是属于未确认生命体的吗?”】
【从龟山话语中侧面透露出来的情报令雪之下感到毛骨悚然,要知道未确认生命体从长野县突破封印醒来之后已经过了快一年的时间,可出现在人类视野中的编号个体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堪堪突破了三十的数量。】
【但就是这数量不过三十左右的未确认生命体,却已经造成了最起码五位数左右的受害人和血案,除此之外的经济损失更是不计其数,它们所具有的破坏力让人类根本无法阻挡,每一个出现的个体对于人类社会而言都是不折不扣的灾难。】
【以高坂京介和材木座义辉为首的警方舍生忘死地与这些怪物战斗,在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和人力物力之后,才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干掉了这三十多个出现的古朗基。】
【可按照龟山的说法,在长野县这里所发现的未确认生命体尸骸就算按照每个地方平均五具来计算,光是数量最起码也超过了四十个!】
【实际数量更是只多不少,而人类一方齐心协力花费将近一年时间才达成的战果,第零号却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将其超过,双方通过这一时间与效率数据在侧面表现出来的战力差距之大,简直让雪之下难以置信得感到失语。】
【第零号,到底有多强?】
【“……没错,全部都是未确认生命体。”】
【龟山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在沉默了一小会后艰难地点头说道,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显然第零号在这场针对同族的杀戮中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着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但这并不是我们叫雪之下小姐你来这里的原因,详细的情况……我觉得您在看到里面的那个东西之后就明白了。”】
【“请跟着我走,另外小心脚下,我们为了保持现场的完整性所以没有进行过任何清理,所以地上难免会因为一些组织碎片而有些湿滑。”】
【“……好的。”】
【看着握住手电筒走到仓库门前的龟山,雪之下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他话中那些地上的组织碎片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后咬了咬嘴唇,同样打开手电筒跟了上去。】
……
【“噗哇!”】
【拳头划过空气发出撕裂般的异响,再度轰击在浑身僵硬的Jaraji脸庞上,将它打得不由自主向着一边侧过头,破碎的獠牙伴随着鲜血从嘴里吐出。】
【材木座对它的惨状视而不见,再度举起了自己染满鲜血的拳头,对着它已经被自己鲜血糊满一片的脸再度轰下。】
【两只手掌交叉而起,挡住了材木座挥下的这一拳,透明的气浪伴随着沉闷的声音向着四方扩散,将中庭特意种植的花丛都给吹得压下,花瓣随风而舞动。】
【“你、你别太嚣张了!我可是——唔!?”】
【被材木座连绵不断攻击打得找不着北的Jaraji在这一刻终于回过神来,它透过交叉的双手看着被自己抓紧拳头的材木座,气急败坏地想要开口放狠话。】
【但话才刚刚出口,它的声音却猛然一顿,变得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情感。】
【“不,不可能!我的身体——呃啊啊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
【耀眼的猩红色电流突然从它腰间所佩戴着的G1腰带爆发开来,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电流在Jaraji的身体各处流窜着,它身体内部遍及各个部位的强化神经在这股电流的冲击下一条条的断裂开来,一朵朵血色的花朵在Jaraji的身体表面绽放开来。】
【身为古朗基力量延伸的强化神经被破坏,这种痛苦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对于古朗基而言,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残忍与恐怖的刑罚了。】
【Jaraji的大脑在这份痛楚之下陡然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堪比山崩海啸般的痛楚彻底摧毁了它的理智。】
【“啊唔噗!”】
【凄厉的哀嚎刚刚从张开的嘴里响起,被它所抓住的那只拳头便猛然突破了因剧痛而松懈下来的手臂防御,直接砸碎了Jaraji满嘴的牙齿之后连手掌一齐入它的嘴巴中,让惨叫变成了怪异的低吟。】
【“——”】
【在医院三层的某间病房里,撑着吊瓶架的高坂京介站在打开的窗户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中庭水池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漆黑的双眼在这时绽放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他双眼所绽放的红光与Jaraji腰间佩戴的G1产生了共鸣,漆黑的显示屏上同样亮起了与高坂京介眼中相似的光芒,一个不同于使用专属卡片时的神秘图腾浮现在屏幕里,随着由模糊不断变得清晰,腰带所爆发出来的电流也越加炽烈。】
【对于海老名姬菜,高坂京介其实隐瞒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随着对于G1腰带的使用,他越来越能感觉到,自己和腰带之间仿佛建立起了某种奇特的联系。】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有着看不见的绳索将高坂京介和G1之间紧密联系了起来,因此即使和G1处于分开的状态,他也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感觉到腰带的存在,就如同自身肢体的延伸一般灵敏。】
【他一开始以为这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但在时间的流逝下,这份感觉却逐渐由最开始的朦胧变得越来越清晰,而直到几天前,高坂京介在晚上睡觉时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遭遇了古朗基的袭击,而自己却手无寸铁,连一把手枪都没有,因此下意识希望能够得到足以抗衡未确认生命体的力量。】
【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下一秒,梦里的他便以第一人称视角,“看”到被自己锁在办公室抽屉里的G1在黑暗的柜子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然后腰带的形体逐渐在光芒中变得透明,直至凭空消失不见。】
【然后消失的G1腰带便出现在梦里的自己腰间,而自己使用出现的腰带进行变身,击败了那个未确认生命体,梦的内容便到此终结。】
【高坂京介最初真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梦,但在早晨从自己宿舍睡醒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陡然发现本应放置在办公室抽屉里的G1出现在自己的腰间时,他整个人彻底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那时看着缠绕在腰间的G1,高坂京介终于确认了,那并不是梦,眼前的也不是幻觉——在自己的意念驱使之下,G1真的凭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自己和G1之间一定产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联系,至于这份联系究竟是好是坏,高坂京介不清楚。】
【但之前所做的那个梦以及之后现实里发生的变化,其实从侧面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可以在程度上对于G1形成一定的影响,或者说是控制。】
【所以当G1在之前的战斗中被Jaraji夺走变身的时候,高坂京介在震惊之余却发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只要时机能够利用得当,这将会成为对方一个足以致命的漏洞,足以一举将第三十三号送进地狱。】
【他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所以为了确保不会出现纰漏和不被别人知道自己与G1之间的联系,高坂京介没有向任何人说出这个计划,一直都躺在病房里耐心的等待着Jaraji走进自己单独为它所编制的陷阱之中。】
【高坂京介不清楚自己能够对G1起到多大的控制力度,但他清楚,有时候哪怕仅仅只是一根普通的稻草,也足以将本就体力不支的骆驼给压死。】
【所以高坂京介不需要保证自己能够控制G1对Jaraji形成有力的反噬,他只需要确保在最关键的某一刻,位于战局之外的自己能够射出最为关键的那一枪,那就已经足够。】
【而此刻,那个时候已经到来。】
【在高坂京介的扰乱之下,原本能够对自身力量形成有力增幅的G1却在这一刻成为了压死Jaraji的最后那根稻草,腰带内蕴的强大力量彻底失去了控制而开始暴走,并且开始逆向对Jaraji进行反噬。】
【狂暴窜动的电流如刀刃般将它体内的强化神经群逐一切碎,神经被过载能量摧毁带来剧痛的同时也剥夺了Jaraji对身体的操控能力,而变身之后本应为主人提供保护的生物装甲现在却成为了将Jaraji生机完全阻断的囚牢,被封困于囚牢中的Jaraji只能徒劳承受着来自身体内部的攻击,这份无法反抗的剧痛与绝望化为哀嚎从它的嘴里不断响起。】
【如果是在别的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那Jaraji顶多就会选择放弃行动,找个地方躲起来撑到G1的反噬结束或者手动将其拆卸下来,强化神经被摧毁的伤害对于普通的古朗基而言确实足以致命,但对于它这种等级的古朗基来说,并不是无法修复的损伤。】
【但前提是它得有这个时间,而现在被G1反噬的Jaraji所面对的,是处于狂怒中的材木座。】
【“啊啊啊!!!”】
【在Jaraji因强化神经被破坏的痛苦而加大哀嚎声的时候,材木座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它的头颅两侧,将它的脑袋按回池水中去。】
【从Jaraji身上溢散的电流之强甚至直接将两人身下的池水都给煮熟成滚水,水蒸气伴随着水面的翻滚不断冒出,而材木座却对这一系列异常现象视而不见,眼中唯有被自己按住的Jaraji。】
【原本他变身为全能形态之后双眼虽然变得硕大而脱离人类,但却不会给人任何负面的观感,内里蕴含的意志就像是阳光一样温暖而柔和,足以解除他人内心的隔阂与畏惧。】
【但此刻,材木座变身后的双眼却再也看不到曾经闪烁于眼中的温暖,背光的一双复眼在阴影中绽放着猩红色的光芒,一层火焰在双眼深处跳跃着,仿佛眼里有着鲜血在沸腾燃烧。】
【配合着面庞上那几滴由Jaraji喷溅出的鲜血点缀,材木座那一张面庞与民间轶闻中嗜食人血的恶鬼在此刻几乎毫无二致,在围观的一众警察眼里充满了压倒性的威慑感。】
【而他接下来的行为,更是令所有警察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KU——啊啊啊啊啊啊!!!!!!”】
【头部被材木座按进水里的Jaraji发出模糊不清的咆哮,但却在半途变为了比之现在更为尖利的哀嚎。】
【因为材木座松开了捧住它脑袋两侧的手掌,但取而代之的,他双手大拇指紧紧地扣住了Jaraji的双眼位置。】
【随后,拇指猛然用力抠下。】
【噗呲——】
【两捧鲜血溅射在材木座变身后的脸庞之上,粘稠的血液彻底将他整张脸染成了红色,更为浓郁的猩红色彩从他身下的池水中扩散开来,伴随着的是Jaraji四肢陡然变得疯狂的挣扎。】
【“——”】
【沉默不语的材木座将自己被血水浸染的双手举起,双手掌心各攥着一颗黏连着神经的红色眼球,然后他双手缓缓地用力,被挤碎的眼球组织混合着鲜血从合拢的手掌缝隙间溢出。】
【他竟然硬生生用手将Jaraji的双眼给挖了下来!】
【被挖下双眼眼球的Jaraji感觉眼前的一切景象都陷入了漆黑之中,冲刷着眼部伤口的池水就仿佛刀刃般不断带来更为剧烈的痛楚,使它用双手捂住不断流出鲜血的眼部发出不成声的哀嚎,躯体因剧痛而疯狂地在池水中打滚着。】
【杀人如麻的它在这一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就像是一个被施暴者霸凌的受害者,但就算Jaraji已经凄惨到了这种地步,身为“施暴者”的材木座也丝毫没有打算要放过它。】
【“等、等等!”】
【当感觉到自己捂住脸部的手掌突然被握住的时候,Jaraji竟然首次在心里产生了恐惧的情感。】
【它原本是如此的轻践着生命,不止以残杀人类为乐,而且每当身为猎物的人类在它的手中被以各种方式玩弄得精神崩溃乃至自尽的时候,身为加害者的Jaraji次次都能够通过这一过程享受到那些人临死之前充满了内心的绝望与恐惧,那种感觉令它无法自拔地陷入其中,认为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一行为更加能使自己感到愉悦。】
【那生命消失之时所迸发出来的痛苦,不舍,以及面对死亡的恐惧,美妙得无法形容。】
【而古朗基的思维模式从未与人类同步过,Jaraji从来就没有把那些殒命于手中的人类看做是与自己同样的生命,对它而言,那不过是用以取悦自己的工具而已,而它也对所谓的报应一说嗤之以鼻,毕竟这一行为在它看来就跟人类用滚水浇灌蚂蚁窝一样,难道这种行为也会有什么报应吗?】
【所谓报应不过是身为弱者的临多编纂出来用以欺骗自己的谎言,因此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对弱者拥有支配一切的权力,这份权力自然也包括对其生死的裁定。】
【而天生生为古朗基的Jaraji对比人类而言,无论那方面都是毫无疑问的强者,所以它自认为自己对于这些弱者天生便拥有肆意烧杀掠夺的权利,这份权力是由上天所赐予的,因此无论它对人类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报应。】
【但Jaraji在抱持着这种思想时,却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强弱从来不是一种既成的概念,而是一种用以对比的灵活标准。】
【对于弱小的人类而言,它确实是天生的强者,但在持有更加强大暴力的存在面前,它却又是弱者,强与弱,是随时都能够颠倒的。】
【而现在,从‘强者’变为‘弱者’的Jaraji在面对拥有对自己生杀予夺暴力的材木座面前,第一次由衷的体会到了曾经那些死于它手中的人类在临死前到底是什么感受。】
【那是足以将手脚冻僵般的冰冷,以及发自骨髓深处的恐怖和绝望。】
【“唏!可以和解吗?”】
【它感觉到对方抓住自己手腕的动作因为话语而停了下来,顿时内心希望大振,强忍着双眼伤口的剧痛,继续磕磕绊绊地用还不太熟练的日语求饶道。】
【“放过我吧!只要再完成这一次的游戏我就晋级了,我发誓,只要在我杀掉那几个临多完成这次游戏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所以放过我吧,就像上次被封印前一样,不要杀——”】
【在从封印之中苏醒后,Jaraji因为对于人类的傲慢和游戏规则的限制而从未认真去了解过这个时代的人类,所以直到现在,它对于现代人类的思想认知都还停留在超古代时期的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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