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羽逍遥
可即便想明白又有什么用，事到如今，她难道还有其它选择吗？
“官人言重了，先前是逸仙不好，不懂待客之道。”逸仙迟疑片刻，抬手拨去上襦，露出白皙削瘦的香肩与锁骨，眼帘低垂，羞涩道，“还请官人给逸仙一个补救的机会。”
洛苏哈哈笑道:“刚才你不是还说卖艺不卖身吗？”
“逸仙想清楚了，那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价码。”逸仙楚楚动人道，“入了这个行当，想要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是痴心妄想。”
“我觉得也是。”洛苏瞥了眼身后的两人，凑到逸仙跟前，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笃定你会乖乖就范吗？”
“逸仙不知。”
“你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号，却穿着近乎透明的真空襦裙，姣好的身材不用任何手段我就能一览无余，要说你心里没点别的想法，你觉得我会信吗？”
逸仙脸色一红，她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这里，随后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指挥官几乎是毫不留情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口口声声愿意为东煌付出一切，却暗自做好了服侍指挥官的准备，就像是在又当又立。
嗯，和她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人设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防彻底被摧毁，逸仙不再矜持，解开胸前的系带，低眉顺眼道:“请官人务必不要怜惜逸仙，只是这笔钱逸仙万万不能收，否则良心难安。”
“晚了，逛青楼哪有不花钱的道理？不过看你态度诚恳，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洛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神在在道，“现在该换你想方设法求我白嫖你了。”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签字画押
“奴家逸仙，自愿将身心无偿献给洛公子，成为专属于您一人的雌奴，从此深居闺阁，不再抛头露面，随时供您把玩取乐……”
写下自己的名字，逸仙放下毛笔，双手呈上一纸文书，羞臊道:“官人，请您过目，如有不满意之处，逸仙定会立即修改。”
逸仙性子偏软，遇上强硬的洛苏，不出意外地再次败下阵来，只能任他搓扁揉圆，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洛苏通读一遍，满意地点点头，该说不说，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逸仙十分清楚如何才能讨取自己的欢心，只不过她平日里顾忌脸面，好多技巧不敢施展。
“马马虎虎吧。”洛苏点了点逸仙的名字，由于墨迹未干，他的手指沾上了些许墨点，“签字有了，画押呢？”
“奴家这就画押。”逸仙从怀中掏出一方精巧的印章，刚要在自己的名字上盖章，却突然被洛苏攥住了手腕。
逸仙娇躯一颤，惊疑不定道:“官人，您这是要作甚？”
“你这个印章，我不认。”洛苏左右看了看，问道，“有口红或者唇膏吗？”
逸仙微微一怔，抿嘴问道:“莫非官人您想让我用唇印画押，嗯……依您便是，不过无需再找口红，妾身已经化过妆了。”
“我说了我不认这个……认也行，不过一个可不够。”洛苏无良地笑了笑，“别耽误时间了，快把口红拿过来。”
“一个不够……”逸仙蓦地想到一种极其荒诞的可能，俏脸瞬间泛红，像是能滴出血来，“官人，妾身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可这也太……”
“我不想再说一遍。”洛苏语气顿时冷淡了不少，“你可以拒绝，但一定要想清楚后果。”
后果自己决计是承担不起的，逸仙心中哀叹一声，拿起文书，勉强地笑道:“请官人稍作等候。”
洛苏淡淡道:“我只让你把口红拿过来，剩下的都不用你管，明白我的意思吗？”
指挥官要亲手帮自己化妆，然后当着他的面签字画押？
逸仙一时间有些眩晕，身子摇摇欲坠，她连忙扶住桌子，深呼吸以调整心态，若是自己害羞地昏过去，指挥官不知道会拿她的身体做多过分的事情。
毕竟东煌都敢把青楼这种不光彩的东西摆在台面上以讨取指挥官的欢心了，指望他有下限未免太过天真。
“……奴家知道了。”
不多时，洛苏放下口红，满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两枚粉色的唇印清晰地印在逸仙二字上，似乎还带着人妻的些许清香。
“不错，我很满意。”洛苏摆了摆手，“应瑞，把它贴在门前，省的让我解释为什么玩花魁不给钱，这可是逸仙自愿的。”
应瑞迟疑了一下，对于初尝雨露的她来说，初体验在室外就已经足够大胆，逸仙和洛苏的玩法更是足以称得上重口，她怀疑这只是指挥官单方面对逸仙的欺凌。
如果真的是指挥官在单方面欺负逸仙姐的话，作为逸仙姐青楼计划的受益人，她怎么样也得为逸仙姐打抱不平，不然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雌伏在地的逸仙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羞涩地说道:“应瑞，按官人说的做吧，不必担心我，尽管有些难以启齿，我的确是在……享受当下。”
逸仙是个传统到骨子里的东煌舰娘，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洛苏对她而言是如父如君般的存在，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毫无怨言。
更何况洛苏一直在她所能承受的边缘撩拨她的羞耻心，逐步蚕食她的底线，让她一点点接受他的玩法，港区又有圣路易斯等无底线的舰娘珠玉在前，若是逸仙承受不住，她反而会觉得是自己配不上指挥官。
况且被指挥官强硬支配的感觉……不能说多美妙，至少不是件坏事。
应瑞眼睁睁看着逸仙的俏脸越来越红，嘴角甚至勾勒出一抹迷醉的笑容，意识到逸仙姐是出于自愿，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忍不住腹诽逸仙姐没有看上去那么清纯，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到房门禁闭，应瑞踮着脚尖将自己的亲笔书信贴在门上，逸仙不禁并紧了白丝美腿。
东煌的名声自她往下，兴许会由此遭受到沉重的打击，但如果能牢牢抓住指挥官的心，让他意识到东煌舰娘不仅矜持清纯，必要的时候也会化身魅魔，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错，事已至此，自己只能竭力取悦指挥官，才能不辜负付出的代价。
洛苏忽然发难:“应瑞是我包下的姑娘，以后要带回去做小老婆的，却只听你的不听我的，让我很不爽啊。”
逸仙心思敏捷，挪动娇躯，趴在洛苏腿上，柔声说道:“或许是官人还没拿到她的卖身契的缘故，应瑞依然自己当做青楼姐妹的一员。”
“卖身契？哦，对，差点忘记这个了。”洛苏勾起逸仙的下巴，玩味地说道，“即使你是花魁，也没道理能够随意把自己送出去吧，何况我还是白嫖的。”
“官人不知，逸仙颇有家资，做花魁只是为寻求良人，故而立下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并未与青楼签订卖身契。”逸仙停顿片刻，再次跪伏在地，“如今奴家得偿所愿，我的嫁妆理应归官人所有，还望您能抽出部分，帮她们赎身。”
“设定还挺严密。”洛苏嘀咕一声，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青楼的老板娘另有其人？”
“是。”逸仙目光看向房间一角，悄悄比了个手势，“老板娘闺名镇海，除我之外，所有姑娘的卖身契都在她的手中。”
事实上，镇海和逸仙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若是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说不定又会发生超乎她们预料的事情，为了把控节奏，她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好在一切开始之前，镇海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在东煌安装了大量摄像头，逸仙本以为是多此一举，而且容易暴露大家隐私，但事实证明，镇海的担忧是正确的。
“看来我早晚得见她一面，她现在在哪？”
“时间还早，官人何必急于一时。”逸仙缓缓褪下襦裙，抬起俏脸，语气娇柔，“您才征服了奴家的心，难道不想一鼓作气，再征服奴家的身子吗？”
编排剧本准备场地都需要时间，逸仙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拖住洛苏，她坚持的时间越久，镇海她们就会越从容。
第一千零九十章赎身问题
洛苏推开房门，迎着和煦的日光，扯了几下衣襟，吐出一口浊气:“呼——活动量有点大，大冬天都出汗了，肇和、应瑞别玩了，我们该走了。”
蹲在不远处，正和虎贲、龙武窃窃私语的两女闻声抬起头，愣神片刻，指着自己的脸颊说道:“指挥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洛苏抬手摸了下，看到手上的一抹粉色，随手拿起腰间的布料，用力擦了几下脸庞，笑道:“逸仙太热情了，我没注意，多谢提醒。”
虎贲呆呆地问道:“指挥官，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毛巾啊，不然难道是……逸仙的肚兜？！”洛苏低头看了眼，这才发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件触感温润的白丝布料。
肇和喃喃道:“连自己的肚兜都没有守住，逸仙姐究竟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应瑞目光越过洛苏，从他身体缝隙朝屋内看去，逸仙正无力地靠着梳背椅昏睡，看起来就像是个无比娇弱的少女，而不是那个东煌人人钦慕的大姐头。
好消息，齐胸襦裙还挂在逸仙身上，并非彻底沦陷，坏消息，几乎透明的裙子起不到任何遮蔽效果，只会让人直观感受到洛苏的粗暴。
“……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应瑞小声回道。
原来指挥官在欺负她们姐妹俩的时候手下留情了吗？如果按照欺负逸仙姐的标准来的话，恐怕她俩的下场比逸仙好不到哪去。
你们老夫老妻交流感情的方式未免狂野过头了吧？
如果不是逸仙嘴角挂着的笑容，应瑞毫不怀疑刚才是洛苏单方面的施暴，可即便如此，她也对逸仙的XP起了几分疑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逸仙姐是个抖m？
“应瑞，应瑞，发什么呆呢？”洛苏拍了一巴掌，开玩笑道，“跟我走，我带你俩赎身去。”
“呀！”
应瑞一激灵，身子下意识前倾，俏脸微微有些发红。
酥酥麻麻，还有点痒，怪不得逸仙姐……不对不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否则要变得奇怪起来了。
“赎身，什么赎身？”肇和皱起眉头，但下一秒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声附和道，“对，赎身！官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当牛做马……”
身子已经被指挥官夺走了，再自顾自的傲娇和傻瓜有什么两样？肇和不知道傲与娇的最佳比例是多少，她只知道成为指挥官的事实婚舰后，就不用再掩饰自己害羞的一面了，她只是傲娇，不是傻瓜。
而且肇和心中有个野望，虽然她看起来毫无姐姐的做派，但她的确是应瑞的姐姐，同时心里想着哪天能以姐姐的身份，让洛苏冲着她撒娇，无论以何种方式。
洛苏扫视一眼她的身子，调笑道:“当牛做马就不必了，你知道我喜欢让美少女做什么。”
肇和扭捏片刻，呢喃细语道:“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绒布球……啊啊啊啊啊，你都让我说了些什么呀！”
想要克服本能的傲娇，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指挥官，逸仙姐告诉过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你的钱。”龙武悄悄咽了口口水，忍痛把代金券塞到洛苏手里，“快拿走，不要让我再看到它们。”
洛苏拍了拍她的脑袋，好笑道:“把它们收起来吧，就当做我给你们的小费了，别怕逸仙，她听谁的话你们不知道吗？”
“逸仙姐最听指挥官的话了。”龙武收起代金券，似懂非懂地问道，“所以指挥官是想用这笔钱包养我们吗？”
洛苏模棱两可地回道:“港区姑娘谁不是被我包养了？当然，你们也可以说是你们一起包养了我，怎么理解都行。”
龙武歪了歪脑袋，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她可不是虎贲那样的憨憨。
和龙武、虎贲道了别，洛苏又把逸仙的肚兜挂在她的亲笔书旁，才搂着另一对姐妹花离开逸仙的闺阁。
……
东煌，假山旁的凉亭。
镇海抬起纤纤素手，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笑吟吟地望向对面的华甲:“华甲，你输了。”
“又输了……一定是这身衣服勒太紧的缘故，影响了我的发挥。”
华甲不满地扯了扯紧贴娇躯的红绳，悬挂在红绳之上的黄色符箓沙沙作响，搭配着几片石青色的布料，以及一顶东煌古朝的官帽、一双微微透肉的白丝，就是她的所有穿搭了。
“嫌弃的话，换身衣服不就行了。”镇海不解地问道，“而且万圣节早过去了，为什么你要在这时候cos僵尸娘？”
“因为它漏的多啊。”华甲煞有介事道，“不让指挥官看到的话，岂不是白瞎我这副好身材了？”
“也是……”镇海沉吟片刻，朗声说道，“那边的客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来？偷看可不是君子所为，若想继续看下去，给钱就是。”
“我可不觉得逛青楼的算是什么君子。”洛苏带着应瑞、肇和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文绉绉道，“看穿着打扮，想必您就是青楼的老板娘了，不知这位是……”
镇海微笑道:“我妹妹华甲，除了逸仙之外，她是我手下人气最高的姑娘。”
洛苏愣了下:“嗯？你让你妹妹干这行？”
“亲姐妹明算账，她欠我钱不还，我只能把她卖到自己的青楼里打工还债，起码还能有个照应。”镇海翘起美腿，微眯双眼道，“我妹妹的事先放在一边，这位客人，把我家头牌花魁硬生生玩出工伤，从此闭门谢客，您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哦，差点忘了，我是来通知你的，逸仙是我的人了，以后就和你的青楼没关系了，反正你们也没签订契约，对吧？”
“您说的没错。”镇海从容道，“我与逸仙乃是闺中密友，并非上下级关系，按理说她遇到良人我该祝贺才对，可您似乎在打我家姑娘们是主意，实在让我难以真心祝福二位。”
洛苏点点头:“没错，应瑞与肇和的卖身契都在你那吧？你开个价，她俩我都要了。”
“抱歉，恕难从命。”镇海双手交叉，嘴角微微上扬，“双子姐妹花可是我的摇钱树，怎么能轻易拱手相让。”
“我是她俩接的第一个客人，这算什么摇钱树？”洛苏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坐地起价吧？”
镇海失笑道:“本店主打诚信经营，怎么可能会做自毁招牌的事情，实不相瞒，我调查过逸仙的资产，她的嫁妆虽多，却不足以为两姐妹赎身，最多只能选择其中一位。”
华甲搬出一本厚厚的账簿，翻开其中一页，笑嘻嘻地说道:“你看，这就是她们的卖身契，是青楼开张以来最高的一笔交易了，官人，是不是只够赎一个？”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相互体谅的姐妹
“要我说，官人你就不该考虑给她们赎身的事情，逸仙姐的嫁妆不是个小数字，按照市场价，足够你在青楼夜夜做新郎，玩腻了还没有后顾之忧，总比守着她俩强得多吧？”
无视华甲喋喋不休的蛊惑，洛苏问道:“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镇海微嗔道:“一次性挖走我家三位姑娘，这青楼生意如何做得下去？若不是有官府监督 ，不可漫天要价，她俩您谁都别想带走。”
洛苏疑惑地问:“只要钱给够，你就必须卖？还不能主动涨价？”
镇海轻轻颔首，道:“青楼属于商业场所，她们卖身于我，不过是一种抵押贷款，若是有天能把欠我的钱和利息一并还上，我也只能乖乖放她们离开。”
“按你这么说，我给她们赎身之后，她们是不是也有离开我的可能？”
镇海轻笑道:“不，私人买家可以拥有奴隶，而且被您豢养在深宫大院之中，她们哪来赚钱的机会，又如何能偿还您的恩情。再说了，她们可不傻，能做您的小妾就是她们最好的结局了。”
“我好像明白了。”洛苏若有所思，“把账簿拿过来吧，我要替她们赎身。”
“官人可别忘了，您只能赎一个哦。”华甲托着脸颊，嬉笑道，“我很好奇，您打算赎双子中的哪一位？是傲娇活泼的姐姐，还是温顺乖巧的妹妹？”
肇和和应瑞对视一眼，她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紧张与不安，尽管只是角色扮演，但指挥官的二选一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他对两人的喜爱程度。
如果指挥官选了自己，那姐姐（妹妹）又该如何自处？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但她们又没资格阻止洛苏的行为，只能想办法在事后弥补姐妹间的感情了。
洛苏随意翻了翻账簿，在其中一页停下，他沉思片刻后，撕下那张卖身契，朗声道:“就是她了。”
几乎是同时，四位舰娘齐齐凑到洛苏身旁，看向那张卖身契右下角的名字，随后又异口同声发出惊呼:“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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