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斯达
或是终于想一次性结束掉战斗,他就将枪头对准了弗拉德三世:“焚天啊……”
然而就在对国宝具即将展现出恐怖威力时,迦尔纳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没有客套也没有迟疑,他立刻收手留下一句‘下次再定胜负吧’,转身灵体化消失在了半空中。
达尼克连忙吩咐:“王啊,请乘胜追击,您的宝物遭到了可耻的盗窃!”
“你说什么?”
弗拉德三世震怒。
达尼克环顾战场,意识到能抽出身的就只有Lancer,Caster,Archer三人,莫德雷德是和狮子劫单独前来的,完全没有收到天草通知,偏偏齐格飞又被她给拖住了。
弗兰距离比较远,阿斯托尔福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Ruler!”
达尼克朝着依米她们的方向喊了一声,见到阿塔兰忒也在后退,不过是朝着依米的方向。
达尼克继续喊:“大圣杯遭到了盗窃!”
“什么?”
贞德惊讶一下。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依米抱着肩膀,已经得到了贞德‘中立’的传神。
达尼克咬牙,他以为依米对空中庭院发起进攻是因为什么原因跟他们达成共识了,结果根本不是吗?
天空庭院之上,天草已经将大圣杯帮阿喀琉斯打包好,一颗巨大的石球绑在后方看起来充满违和。
做完这件事,天草便后退一步:“绑带上施了反重的魔术,应该不会太难运输……到了这种时候已经算作定局了吧,凭借黑方的速度应该追不上我们才对。”
“净做些多余的事,你是觉得我拉不动这样一颗小小的石头吗?”
阿喀琉斯抬头凝视着大圣杯。
天草轻轻摇头,看向塞弥拉弥斯:“那么,Caster已经先一步撤退了吗?”
“他还嚷嚷着想回来继续观战呢。”
塞弥拉弥斯回答。
为了方便后续直接带着大圣杯离开罗马尼亚,天草就将红方御主全部关在这座天空庭院的某个房间了,被下了毒的情况下这些御主几乎没有什么意识。
虽然令咒已经转移过来了,虽然没打算对这些魔术师怎么样,但也不能就此抛下他们。
红方从者基本都是数一数二的英雄,为了防止他们执意要跟着原御主,在下达撤退命令之前天草就先让莎士比亚把他们转移出去算了。
那个作家实在不像是能干这种体力活的样子,但直接和天草穿一条裤子的除了塞弥拉弥斯就只有这个人了。
“你觉得胜负的趋势偏向谁了呢,Caster?”
他将目光放在空中庭院的另一侧,所指之人自然不会是已经先一步跑掉的莎士比亚,而是最先赶到的的阿维斯布隆。
“原来如此,看上去你们确实有着自己的坚持,如果Ruler执意阻拦,你打算怎么做?”
阿维斯布隆没有对他们进行阻拦,只是简单的询问一句。
说是Ruler阻拦,其实指的还是依米阻拦。
“上帝降下了试炼,制止我们的离开,同时上帝赞扬且推动了我们的进程,令大圣杯近在眼前。”
天草微笑着说,“那么我会和大圣杯一同离去,如若Ruler的Master将我们一同击落,这样的结果我也只能坦然接受吧。”
“你忽略了我的存在吗,天草神父?”
阿喀琉斯不爽的看着他,“击落?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
“我明白了。”
阿维斯布隆轻轻点头。
天草看着他:“不打算阻拦吗?”
阿维斯布隆摇头:“我并没有需要寄托圣杯的愿望,但是我有自己的梦想,为了实现它一切荣耀和道德都可以踩在脚下。”
“那么相应的,如果我们成功带着大圣杯撤退,要不要来我们这一边呢?”
天草发起邀请。
“……”
这个时候,弗拉德三世也已经赶上了空中庭院的上方,但在他深入后,见到一挺光炮对着自己直击而来后便感到了不对。
这种不对自然不是对红方从者强大的感叹。
虽然被钉了个对穿,但空中庭院可是还保留着宝具的形体,也就是说现在弗拉德三世正踩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本土加成?
看出了弗拉德三世的窘境,达尼克不再迟疑——
“刚刚你对我说什么,达尼克?”
弗拉德三世瞪着自己的御主。
“我说,让你解放那一个宝具,Lancer。”
达尼克的语气完全失去了尊敬,甚至不再用‘王’来称呼对方。
“余可是说出绝对不会使用那个宝具,难道你忘了吗!”
弗拉德三世呵斥他。
王座上的塞弥拉弥斯眯起眼睛,暂时停一停看着两人持续的内讧。
“忘记的是你,区区使魔!”
达尼克完全撕掉了表面伪装的纱布,心急如焚的他可顾不上任何事,“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大圣杯,不然的话梦想就要破灭!只有这一点必须避免,来到这个地方的你根本就不具备‘穿刺公’应有的能力,以令咒之名——弗拉德采佩什发动宝具【鲜血的传承】!”
“达尼克!你这混蛋!”
弗拉德三世的双眼因愤怒撑出了血丝。
相比较将他形容成使魔,让他使用这个宝具更加冒犯底线。
“余……余不是吸血鬼啊!”
即便如此呐喊,也改变不了他的身躯开始变得狰狞丑陋,皮肤惨白且生长出利爪和獠牙的事实。
“不,你是吸血鬼!”
达尼克偏要故意刺激他,或者说是在为眼前的一幕激动,“吸血鬼德古拉!”
“然后是第二个令咒——”
在说出这句话时,弗拉德三世已经一枪捅穿了他。
但这显然没有伤及要害,达尼克还能继续开口:“直到得到大圣杯为止你要一直活下去!”
已经因愤怒进一步丧失理智的弗拉德三世难以遏制吸血鬼的本能,一口咬在达尼克肩膀上。
这反而令达尼克非常兴奋:“没错,这才像是一个吸血鬼,真正永生的种族!紧接着是第三个令咒——将我的存在铭刻在你的灵魂中!”
这是个疯子——目睹了一切的塞弥拉弥斯是这样想的。
这个人试图吞噬弗拉德三世的灵魂,从者的灵魂哪里是他一名普通魔术师可以承受的?
但达尼克大概也不会在乎吧,为了延续生命已经在这六十年里吞噬了三次灵魂,为了延续生命他可以无视一切樯道德,甚至捏碎婴儿的头骨也在所不惜。
他本身的灵魂和现今的肉体匹配度根本就不到六成,尽管还保留着记忆现在的他也完全不能称得上是他自己。
远在别处的依米嗅着空气中的气味,那是让她讨厌的味道,几乎和上个世界的伏地魔没有什么区别。
斯巴达克斯受到的攻击不止来源自阿塔兰忒,红方未被完全消灭的骷髅兵开始向着他的身躯攀爬,试图用手上的武器给他持续造成更多的伤害。
此时斯巴达克斯灰色的躯体上甚至又长出了张野兽的面孔,或许能称之为背部的部位还生出一排骨质的尖刺。
“很好,很好——再多来一些!”
被骷髅兵持续刺击的斯巴达克斯依旧保持着活力,甚至面对着这些伤势发出了愉悦的呐喊。
即便身体变得臃肿而又庞大,他还具备着令人意想不到的迅捷,将拦路的骷髅兵一清而空,且持续不断的朝着阿塔兰忒追击上来。
“代表着反抗精神的英雄人物,宝具竟然是以这种形式的具现吗?”
贞德把依米夹在怀里持续远离,这个时候小Master还没有带她登上空中庭院,是因为担心面前的阿塔兰忒受到伤害吧。
但是作为中立方的他们不应该插手这场战斗才对,而且贞德知道阿塔兰忒不能继续再继续对斯巴达克斯施加伤害了,这种不对恢复且持续变强的能力一定会有一个临界点。
贞德低头看着被自己抱住的依米,见到这孩子果然抽出了那把本应属于亚瑟王的剑。
虽然贞德表示圣杯问题所在应该是空中庭院之上,但看见斯巴达克斯追着绿色豪猫砍,依米就想要猫猫人Help猫猫人。
然而就在贞德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发现这个时候依米的目光现在并不放在阿塔兰忒身上。
也正是因为被其它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才导致依米没有立刻解放这把剑,从而再次给远方的莫德雷德增加心理阴影面积。
感到困惑的贞德便抬起头顺着依米的目光看去,就见圣诞老人……不,是阿克琉斯拉着一个巨大包裹划出一条绿色弧线,向着艾恩葛朗特无法覆盖的方向驶去。
红方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为了盗窃大圣杯是吗?
但是……
贞德睁大双眼,与被阿克琉斯勉强允许一同乘坐的天草。
贞德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天草四郎……为什么?”
应该是希望看见上帝是否会原谅自己吧,即便无法创造出直接见面的环境,天草仍旧挑选了会被贞德她们注意到的路线。
现在终于知道了圣杯战争的问题所在,这场圣杯战争的Ruler并不止她一个……并不止她和Master两个。
并且,明明是作为中立一方,明明同样是信奉天主之人,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组织窃取大圣杯的行动?
贞德的手松懈了一下,感觉到依米从她的手里挣脱。
“Master,问题所在就在上方!您有什么办法可以柔和的拦截他们吗?”
不会飞的贞德将这件事转告依米。
“柔和?”
语言本身就只有七岁,还因为新世界是罗马尼亚而失去以往学习英语和日语的通顺,第一时间依米都没反应过来这个词为什么要用在这里。
为什么说柔和?因为小女孩的种种行动,贞德真害怕为了拦截住天草四郎,依米干脆直接让艾恩葛朗特倒下来压住他们。
“Ruler,快带着那孩子退开!”
阿塔兰忒大声提示贞德。
空气中散播着令人感到压抑的魔力,斯巴达克斯的身体承受能力终于到达临界点。
在使用宝具却导致斯巴达克斯变为这般模样后,阿塔兰忒就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可是那些骷髅持续刺击斯巴达克斯时,她总不能拉弓挨个把骷髅射下来,要知道作为红方从者的她自己才是斯巴达克斯进攻的主要目标。
挨了一发密集的对军宝具,现在又持续不断的遭受着骷髅兵的刺击——
“没错,那正是【疵兽的咆哮】!斯巴达克斯为受到虐待者挺身而出的精神,在成为英灵之后便升华为了宝具!”
已经跑出去的莎士比亚感受到魔力,还不忘对着空气大声解说。
以反抗精神的宝具……话虽如此,但这个宝具施放出来恐怕能不分敌我的在战场上炸出一个口子吧。
“Master,退后!”
贞德举起旗帜,要履行自己刚刚对阿塔兰忒立下守护御主的誓言。
一边嗅着空气中吸血鬼的气味,一边又被请求柔和的拦截天草,面前还出现了一个炸弹……
小猫竖起耳朵,后脑勺中仿佛生出一片宇宙。
“破坏所有压制!粉碎一切权力!”
发出最后的呐喊,他的身躯炸开,令凝实的耀紫色魔力燃尽大地。
依米便抬起右手,以食指点在空中,‘奇迹’作为引子使用了那没怎么用过的防御形宝具:“吾主在此!”
贞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旗帜。
“这是?”
天草四郎眯起眼睛。
圣者的光辉驱散艾恩葛朗特所笼罩下的阴影,将斯巴达克斯的宝具收在极小的区域内。
在这一刻,斯巴达克斯短暂的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也就是直到此时,依靠着执念行动的他终于恢复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清明。
他没有将目光放在面前的白衣之人身上,而是睁着眼眺望向空中,似是望着远方的什么,但是转瞬即逝的光明之后残留的依旧是独属于夜间的黑暗。
上一篇:人在东京肆虐,太太们请留步!
下一篇:型月,我加载了恋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