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斯达
在属于自己灵子的包围下,他最后喃喃着:“即便是千年后的现在,依旧会有‘压迫者’的存在啊……没能将刀刃挥向正确的位置真是遗憾……”
第十五章
光辉洒满大地,方圆十多公里内,可能还要更大的区域全部覆盖在内,威胁直接被扼杀在爆发的临界点。
这个情况好像只持续了五秒左右,但是过程好像并不算短暂。
无论是黑方还是红方,御主还是从者甚至是骷髅兵,都有种想要放下武器的冲动,但谁也没有忘记现在他们处于严肃的战场上。
御主把我的宝具拿去用了?
上面这是贞德的第一反应,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孩子为什么可以用出这个宝具,甚至……
贞德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受到触动,之后站在身边的御主抬了一下手,好像是想要牵住谁的手,紧接着又放了下去。
“Master……你到底……”
“你怎么有时候出来,有时候不出来?”
依米不解的向着空气询问,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去吧。”
只有这简短的词汇,残留在贞德和依米的耳边。
红方Berserker斯巴达克斯退场了,哪怕形体得以恢复也改变不了他自爆过的事实。
只是到了最后他看上去并没有丝毫痛苦,反而非常清醒,就是清醒到了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
天草四郎怔怔的注视着斯巴达克斯消失的位置。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贞德组的行为,自然不会注意不到。
难怪他的启示一直无法指向Ruler的Master,难怪这名Master就像忽然出现的一样。
天草一开始就自知,这场圣杯战争的意外因素就是自己,所以一开始他才会告诉迦尔纳Ruler迟早会干扰他们。
作为本场正规Ruler的圣女贞德是因自己而来,而她的Master又是上帝钦定的御主……
那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姑且先放到一边……这就是主的意思吗?全人类‘灵魂物质化’的救济,是错误的吗?
天草四郎握住了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不甘心,但是……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上帝赐予他最后的启示了,接下来会怎样?
“Berserker退场了吗?啧,我早就说过这个小鬼有神性!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大姐说的普通御主?”
阿喀琉斯首先注意的反而是这个。
他眯着眼睛看向了那边的坑:“喂,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家伙啊,那种人会出现在圣杯战场上吗?不可能的吧,欶另外……你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一些!”
他用力把天草拽到另一边,将人放倒后用长枪对准他,厌恶的说:“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虽然想事后再找你算账,我们的御主莫名其妙变成你了吧!大圣杯已经到手了,你现在又做出一副想投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作为名声赫赫的英雄,即便他的愿望非常普通,也不会在眼前这种时候因为对手的强大而退缩。
他自始至终都不喜欢这个神父,在这个距离下哪怕天草使用令咒,也不可能制止阿喀琉斯杀了自己。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现在天草是他的御主。
天草丝毫不做躲闪,和阿喀琉斯对视着:“我的愿望是实现全人类的救济。”
他心思沉重的看着刚刚圣光的中心,双眼出现了先前未有过的迷茫:“但是如果一开始就被提示了‘这样做不行’,还有执意冒险的必要吗?”
就像他故意让阿喀琉斯从贞德头上飞过那样,一方面是找出‘上帝已原谅我’的论点,另一方面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一个未知数的风险。
天草并未正式被认定为圣人,但在他生前确实引发过疗伤,水上行走的奇迹,然而那是个战争不断的时代,他也选择了与大家一起战斗,却并未做到任何拯救。
他恨敌人,但那些也是人,所以他选择了原谅。
若是有‘拯救’的方法,那便是从根本上消除人类的纷争和私欲吧。
只要依靠大圣杯实现全人类灵魂物质化,他们生存的本能将会消失,私欲也会单薄,人类会成为只会思考的精神体,并不会失去爱与情,只是永远不死而已。
在思绪着这般美好的未来时,天草忽略了这样做的所有坏处,倒不如说他基本想象不到这样做能有什么坏处呢?
但是现在,上帝的使者已经带着对界宝具(艾恩葛朗特)亲自堵门了……他需要一个求解,也许那个可以直接显出圣迹的孩子可以给他带来答案。
“那还真让人惊讶。”
阿喀琉斯闭着眼咂嘴。
他将枪杆从天草的脖子上挪开,不爽的说:
“喂,神父,御主的事我稍后再找你算账。出发前是你要求的从这里经过,是认为只要成功逃脱就意味着上帝原谅了你对吧?那么现在就在那个小鬼的见证下,我会按照你的原计划全速带着大圣杯离开,如果她没能来干掉你,就说明你的主原谅了你,这一切都是给你的试炼。”
他迟早会拐回来跟黑方再打一场,不急于一时。
天草挑了挑眉毛,然而还不等他表示自己的想法,阿喀琉斯就直接大喊一声‘冲’,加速带着马车向远方冲刺。
注意到这个情况,贞德就像刚刚的天草那样怔了怔。
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御主是什么来头,因为她无法从圣杯赋予她的知识中找出关于对方的影子,但她终于明白了对方并非由圣杯所召这一回事。
即便如此她仍旧是在为另一方面感到惊讶的——天草四郎时贞,这名信奉天主教的人物在看到她的小御主所用宝具后,竟然第一时间携带大圣杯选择逃跑?
贞德将目光转向依米:“Master!您有没有办法……”
她话还没有说完,依米就先一步飞了过去。
“啧,果然追上来了吗?你还真是招人恨呐!”
阿喀琉斯凝重的看向后方。
生疏的超能力飞行速度不至于一上来就赶上他的宝具,事实上相比较阿喀琉斯达到音速的宝具,依米仅依靠超能力正常飞行还要慢上一些——这还不如她自己切换Sao适应力用跑的,她又不可能用幻影显形锁定高速飞行中的目标。
但是相比较体力无穷无尽的依米,阿喀琉斯有着魔力消耗这般劣势,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追上。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大圣杯,怎么可以因为你这个黑裁判拱手相让!”
阿喀琉斯横起枪杆,丝毫没有畏惧的准备好大干一场。
也没想着用超能力扒拉前面的马车,依米就把两只小手叠在一起,开始从储物空间中将自己最为顺手的武器取出。
仅是目睹到一个枪头,阿喀琉斯便感觉到心口已然传来刺痛,喃喃着:“弑神之枪吗?”
“够了,Rider!”
天草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幕,眯起眼睛看着逼近的依米。
连这个东西都在手里吗?
“怯战而逃,可不是英雄的行为!”
阿喀琉斯单手操控马车,另一只手松下长枪去拿另一个宝具。
毫无疑问,如果正面接下那个宝具,即便脚后跟的弱点没有被打破,他依旧会死。
阿喀琉斯手中这把长枪拥有着‘无法对女性解放真名’的特性,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尝试着用盾牌宝具硬抗下来了!
但是依米还未将这把枪完全取出,她的追逐便就此停息了下来,低头看向了下方冷清不少的战场上。
即便到了尾声也很少有人能抬起头,将注意力放在这最引人注目的追击战中,因为天草携带大圣杯逃走时,比贞德和依米都要着急的还有一个。
丑陋的吸血鬼从空中庭院的残骸中闯出,从外貌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德古拉’,就连操纵空中庭院魔炮的塞弥拉弥斯都没能制止他跑出庭院。
达尼克下达命令将自己刻入弗拉德三世的存在后,他就变成了既不是弗拉德三世,又不是达尼克的怪物。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圣光啊,为什么没能消灭他这样的邪祟生物?
也许圣子的那声‘去吧’并非是让依米和贞德追逐着什么。
弗拉德三世,此时的意志绝对称得上是他弗拉德三世自己,这双只愿看见血腥的恶意之眼再无其它之物。
“我命令过你了,吸血鬼德古拉!不要向着那个地方前进,去找大圣杯啊啊!!”
达尼克的意识奇迹般并未消散,恐慌的发出着无用的命令。
已经抽得出人手的黑方从者阻拦在弗拉德三世的身前。
“真是头疼,如果把你放出来的话,整个罗马尼亚恐怕都会完蛋吧。”
喀戎这样说着,将手中的弓箭拉满对准吸血鬼。
他没有丝毫迟疑的将箭矢施放。
明明速度和力量都变得超强,且重新踏足了罗马尼亚的土地,但是弗拉德三世并未躲开,或者说没有去躲避那十多根刺穿自己的箭矢。
膝盖遭到穿透,被迫趴在地上,他不去拔出并不能给吸血鬼成功致伤的箭,令这些伤口被卡住无法进行自愈。
且做着最后的坚持:“余不是吸血鬼……”
他承认世人对他的残暴评价,也未曾想去改变遭遇监禁的屈辱人生,但是他怎么可能是吸血鬼呢?
“那至少让我来帮你解脱吧,罗马尼亚的大公啊。”
喀戎怜悯的看着他,再次拉满弓箭,又将弓垂了下来。
他看见前去追逐自己弟子的小女孩折返了回来。
因为感觉到那像伏地魔,又比伏地魔更显著,更邪恶的东西跑了出来,怕会去攻击麻花辫人和绿色猫猫人,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阿喀琉斯,依米就先返回过来看一看。
阿塔兰忒伸手拦了一下,又感觉现在自己不该这样做,很别扭不情愿的错开身子。
发现他们刻意给自己让路,依米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小猫看着向自己伸手的吸血鬼,即便外貌要丑陋的多,且味道邪恶的多,她依旧嗅的出上面和芙兰相似的气味。
如果知道这个家伙已经不能打了,依米就继续追下去了。
不知道说什么的依米就蹲了下来,说出了和对芙兰一样的话:“主会保佑你的。”
这看起来是有用的,吸血鬼的外壳卸去了,同时还伴随着在空气中飘散的灵子。
弗拉德三世低头看向不再附带漆黑指甲的手:“上帝的使者啊,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依米。”
“依米……”
弗拉德三世重复着这个名字,闭上了双眼,保持着‘弗拉德三世’的身份坦然接受这还算体面的离场。
“你不许退场!我命令你,我用令咒命令过你!你要活下去,一直活到……”
达尼克的意识愤怒又恐惧的呐喊着。
注定伴随弗拉德三世的离去一同消散,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得不面临自己一直避免的——死亡的恐惧。
第十六章 毒刺
“搞什么,他们怎么擅自就撤退了?刚刚那道光把他们的眼睛给闪瞎了吗?”
莫德雷德随手将阻拦自己的弗兰挥到一边去,不爽的抬头看向天空如流星般划过的阿喀琉斯。
跟他们说发起总攻击,结果他们这边还在打,其他红方选手先带着大圣杯跑了?
“Master。”
她远程和狮子劫对话着,很敷衍的应付着弗兰,“我就说这些人很不对劲,八成是想独占大圣杯跑了……那个臭小鬼,明明拿着父王的宝具就不能把他们都干掉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Ruler方怎么会有那么强的进攻性?而且,如果红方先被干掉了,黑方会第一时间先把矛头指向我们吧?”
狮子劫无奈的回应。
作为红方Saber,原本莫德雷德来这个战场上对标的是黑方Saber齐格飞,结果那个家伙竟然没有半点英雄精神,收到御主一个队内私聊直接屁颠屁颠跑回去了,留个弗兰拖着莫德雷德。
这个穿着打扮有点像婚纱的小女孩握着把奇怪的锤子,明明是Berserker力量却那么弱,跟她打的时候莫德雷德无聊透了。
被抛在了这狮子劫倒是毫不意外,毕竟最初见面时莫德雷德就说天草身后的从者(塞弥拉弥斯)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让狮子劫意外的是黑方竟然没有半点制止手段。
他们不也是有个Rider的吗?
倒不是因为阿斯托尔福追不上,先不说到底能不能追上,他甚至追都没有去追一下,因为这个时候他又被其它事给吸引了。
那个人造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又折返了回来,想把其他人造人给放出去——这家伙从诞生以来可是都没运动过,走两步就会累的走不动,上次能跑掉已经是个奇迹了,天知道他哪里来的毅力跑那么远。
城堡里。
“疼疼疼——”
阿斯托尔福发出几声娇哼,像被莫德雷德掀翻的弗兰那样被齐格飞揍了个底朝天。
虽然是查理曼十二圣骑士,但阿斯托尔福绝对算不上是强大的从者,他的御主大概是根据自己的喜好而主动召唤了这位传说人见人爱的美少年(伪娘)。
武器脱手,阿斯托尔福看着指向自己的剑刃,只能进行语言攻击:“让开呀,你这笨蛋,呆瓜!我要去帮助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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