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结账走人,路明非离开前表示下次会再来光顾越师傅的生意,后者也笑着说欢迎下次再来。
等他走后,越师傅那双总是温和的眸子才泛起丝丝凉意:
“这小子问东问西的,该不会是有人盯上了我的街吧?”
虽然路明非的打扮是个宅,但言行举止可完全没有宅滋味,宽松衬衫之下裤腰还别着什么东西,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越师傅希望是自己多虑了,毕竟这可是他的棺材本,如果有人想动的话,那可要遭老罪了。
当然,如果有人能查到他身上,也意味着有大麻烦找上门了。
……
路明非还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象征麻烦的标签,他来到人满为患的地铁站,迟疑片刻走到了路旁的一辆本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前排坐着两个相貌精致的女生,正是酒德麻衣和零。
路明非早就猜到她们会跟着自己,上车后也只是跟拉家常一样问了句“吃晚饭没”。
“等着你给我们带点吃的。”酒德麻衣发动汽车,顺着拥挤的街道往新宿区的方向开去:
“怎么样,打听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已经跟着跑三个地方了,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合作也是需要诚意的,甲方藏着掖着不肯一次把要求说完,乙方很难办事不说,设计方案也总是被打回重做。
“没有。”路明非摇头叹气,东京很热也很大,想要根据模棱两可的信息准确定位某个人的方位,确实有点难。
“跟我们说说你要找的人呗,你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酒德麻衣说道,“你警惕卡塞尔学院和秘党就算了,连我们也要防着吗?”
路明非叹气:“不是防,只是有些事说来话长。”
酒德麻衣斩钉截铁:“那就长话短说!”
“来找我的梦中情人。”
“嘎吱——!!!”
汽车四轮在路面擦出半米长的焦痕,险些撞上前方等红灯的车。
酒德麻衣险之又险地刹住车,错愕回头看向后排抓着安全带一脸“你想谋害朕”的路明非,精致俏颜上写满了“Are you kidding me”。
“你确定你没在说梦话?”
路明非摊了摊手:“你看,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反应。”
干咳两声,酒德麻衣强忍住吐槽的欲望,询问他的梦中情人是谁:
“是花泽香菜、能登麻美子还是钉宫理惠?”
这三个都是日本知名声优,深受宅男喜爱,尤其是最后一个,路明非天天念叨的夏娜就是由她配音。
“都不是,她叫陈熙媛,日语名为上杉绘梨衣。”
路明非侧过头,目光扫视着夜晚的霓虹,像是要从万家灯火中找到那个令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身影。
前排酒德麻衣和零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后视镜中疑似青春期大意淫的少年:
“所以你千里迢迢赶来日本,就是为了见你这个只出现在梦中的‘情人’?”
难怪薯片妞根据他提供的信息什么都没找到,合着原来只是痴人说梦。
“她是现实存在的真人,不是梦境造物。”路明非目光微沉,声音十分笃定: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在这座城市,她在等我。”
“嘶——”酒德麻衣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可真会给我们出难题。”
“没事,我会自己慢慢找。”
路明非淡淡道:“你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陪着我胡闹。”
问题是我们的事情就是陪你胡闹啊!
酒德麻衣很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拨通薯片妞的电话:
“说说那个陈……上杉绘梨衣的情况,我这边让薯片妞给你找找。”
在老板的计划中,欧美和日本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而且危险程度一个比一个高。
唯一比较安全的就只有中国,偏偏现在路明非还不肯回去老实呆着。
所以她们只能尽快帮路明非找到他的梦中情人,然后打包送去中国。
“她是中日法三国混血,有两个哥哥,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歌手,母亲早亡,父亲是曾经的黑道大佬,死于多系统器官功能衰竭。”
“还有吗?”薯片妞在那边记录着关键词。
“她的哥哥是双胞胎,一个叫上杉智胜,一个叫上杉智羽,分别毕业于东大和东艺大,父亲的帮派名为黑阳。”
“她父亲的名字呢?”薯片妞追问道。
“上杉越。”
“知道的还挺全。”薯片妞重新确认过一遍后,直接挂断电话开始入侵东京政府的人口普查系统。
正常手段找不出来,那就用点特殊手段。
实在不行还能委托蛇岐八家帮忙,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有关系不用白不用,那帮地头蛇找起人来肯定比她更快。
但遗憾的是,直到路明非等人重新回到希尔顿酒店,薯片妞也没有找出上杉一家人。
至于蛇岐八家那边,她也找人问了,但他们登记在案的黑帮中压根没有什么黑阳帮,基本都是什么黑虎黑龙黑熊之类的。
她让他们往上追溯半个世纪,年代过于久远需要时间排查,起码要三天时间才能确定。
没办法,只能等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报上杉一家人的信息,这就有的说道了。
第101章 兄友妹恭,父慈子孝
蛇岐八家内三家的传承曾一度断代,外五家的人一直在努力寻找在战争中或出走或流落在外的三家族裔。
如今为外界所知的是橘家和源家都有了继承人,并且都大权在握,只有上杉家貌似还没有找到后继者。
如果这时候有人拜托他们找四个叫上杉家的人,那即便对方是债主,也得刨根问底个没完。
而要是追问到底,发现这四个“上杉”的资料全部来源于某个青春期小处男的梦。
别说蛇岐八家能否接受,就是薯片妞自己都没脸往外说。
而此时,某个与路明非梦中情人同名同姓的红发女孩儿正全神贯注地操控游戏手柄,旁边有个面容肃穆仿佛在思考某种关乎家族存亡绝续之大事的青年。
“Boom——!!!”
伴随着一声大爆炸,游戏屏幕上浮现出大大的“Game Over”字样,绘梨衣面无表情地放下游戏手柄。
虽然脸上还是冰冰冷冷,但眼底还是有丝丝缕缕的情绪波动,宛如湖面荡起的涟漪,为那双宛如玛瑙的瑰红色眸子增添了几分生气。
少女侧眸望去,只见旁边盘膝而坐的青年双手撑着大腿,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哥哥怎么了?”她举着形影不离的写字板,今天哥哥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明明前两天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嘴角一直向上勾起,现在却抿成了一条线,如刀锋般犀利。
源稚生的思虑中断,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轻声道:
“哥哥也梦到了和绘梨衣一起去外国生活,但是有点怕今晚梦不到,所以在想办法。”
绘梨衣是个单纯的女孩儿,虽然她自己缺乏情感表达能力,但对于外人的情感变化非常敏感,所以源稚生从来不骗她。
即便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她,也只会用其他事情转移话题。
就像此刻,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梦见了妹妹被人拐走,所以更改了一下说辞。
“真的?!”
绘梨衣见状,瑰红色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往前凑了凑盯着源稚生的眼睛,像是要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真的。”源稚生笑笑,挑了一部分的梦境内容和绘梨衣分享。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梦多少有点古怪了,竟然在睡醒之后还能记忆犹新。
也许是因为太过美好,所以焊死在了大脑记忆单元?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司仪出场的话,那确实很美好。
兄妹俩在这对照梦境,发现两人的时间线还略有差异,相隔了起码三四年。
这下源稚生总算放心了,他还担心妹妹的梦境中也会同步出现那个该死的司仪小子,从而导致意外发生呢。
天照大神保佑,今晚一定要让他把梦延续下去,他必然带上蜘蛛切和童子切安纲,把那个混蛋小子给砍了。
而绘梨衣得知哥哥的烦恼后,很是豪迈的拉开房门,从柜子里翻出备用的床铺,又在床上的抱枕中挑了好一会儿,最后把一只丑丑的鸭子抱枕放在被子上,拍着铺盖示意哥哥今晚就睡这。
源稚生看她闪闪发光的眼睛,还有写字板上那句“把绘梨衣的梦境分给哥哥”,感动的很想当场答应下来。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万一这梦境……那个司仪小子具有污染性,从自己的梦中跑进绘梨衣的梦里,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亲手把绘梨衣交出去,那种事绝对不可能!
这般想着,他柔声安抚住有些不高兴的妹妹,告诉她时间不早赶紧睡觉,明天让厨师给她做五目炒饭并且陪她打一小时的游戏,这才得以脱身。
离开和风小屋,等候在门口的西装丽人便默默跟上。
这是矢吹樱,是他的家臣兼特别助理兼贴身保镖兼漂亮女孩儿兼……
源稚生突然停下脚步,静静看着这个面容清冷但是很美的女人。
她二十出头,留着长长的马尾辫,皮肤素白如雪,一身女式西装恰到好处的衬出了完美曲线,是个很适合带在身边撑门面的漂亮女性。
“怎么了,少主?”
樱眨了眨眸,侧身让开位置,以为源稚生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给上杉家主。
然而少主的视线却伴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如此直白的注视,让那张白皙胜雪的面容微微多出了几分血色。
源稚生凝视着樱,这是梦境中除了妹妹以外,唯一一个跟随在自己身边,且和他们兄妹同住一屋的熟人。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源稚生没感觉到自己和樱之间存在什么暧昧的氛围。
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战国时代的主公与家臣,互相信任互相陪伴,永远默契且形影不离。
也许是因为梦境中自己一个人照顾不了绘梨衣,所以把樱也带上了吧。
源稚生觉得真相理应如此,于是微微点头:
“没事,走吧。”
话落,他转身离去,留下樱短暂愣神后迅速迈步跟上。
虽然不知道少主刚才在想什么,但应该不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臣之心。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前方一路直行通过层层关卡的源稚生开口道:
“乌鸦和夜叉他们去哪了,今天下午傍晚过后就不见人影。”
“他们约好去歌舞伎町喝酒。”矢吹樱没有隐瞒两位同事的行踪。
她和乌鸦、夜叉是少主麾下唯三的家臣,但相较于她的认真与严谨,后两个就比较放荡不羁爱自由,很符合世人对帮派人士的刻板印象。
“是吗,竟然也不叫上我。”源稚生点了点头,打趣一句。
他倒是不介意下属在工作结束后去聚餐饮酒,这本来就是日本的职场潜规则。
如果下班后不跟相熟的同事去居酒屋吃饭喝酒,是没人缘的表现,会自然而然被排挤。
只是他们去吃酒,竟然也不问自己这个少主来不来,莫非是又准备在背后吐槽他妹控的事儿?
算了,说就说吧,反正他们当着自己面也没少开玩笑。
相较于其他古板的家主,他确实算很好说话了,尤其他刚刚升任执行局局长,确实不适合在公共场合饮酒作乐。
离开绘梨衣居住的楼层后,他走出电梯,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樱,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目光一直追随着前方高大身影的特别助理小姐闻言,眼睛微微一亮,刚要答应下来,就听见自家少主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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